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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 / 1)

天亮起来的时候,杜咸熙才发现徐安柏居然是穿着一身病服。

有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出了医院,又给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她却迟疑着不肯说,最后将话题岔去了艾伦身上。

徐安柏低眉垂目,很认真地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轻声道:“不知道他好不好。”

彼时船飘至岸边,离他们被劫的地方不知间隔了多远。

杜咸熙翻身下船,踏着泥泞,拉着船头腐烂的一根草绳。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向徐安柏伸出手,说:“来,把手给我。”

徐安柏冻僵了一整晚的关节作响,好不容易从船里站起来,却因颠簸过度而差点钻进湖里。

杜咸熙及时抓住了她。

动作快得根本看不清过程,只知道她半俯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半个身子陷在水中。

他说:“算了,我抱你。”

徐安柏根本没时间拒绝,他已经打横将她抱起。

艰难上岸。

徐安柏被放在小路的一堆杂草上,她掉了一只鞋子,满身泥泞,脏兮兮的像是个泥人。

杜咸熙也没好到哪儿去。

西服皱的像是刚被洗衣机绞过,明明该是海军蓝的原色,此刻却被水和泥染得斑驳不堪。

他捧一手水过来给徐安柏洗脸,帮她将额角乱糟糟的头发理到后头。

半蹲着,他向路的两端望了望,说:“待会儿就要下露水,我们不能在这儿多呆,往前面走一走应该会有人。”

他欲拉徐安柏站起来,她却懒懒伸出手,很大的不情愿。

杜咸熙去摸一摸她的头,安慰道:“别害怕,他们晚上是贼,白天还要做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等我们到现在。”

正中徐安柏心事。

她方才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他倒又蹲了下来,两只手抓住她的脚踝。

徐安柏一惊,整个身子往前倒,匍匐在他背上,正好利于他发力将她背在后头。

徐安柏惊魂未定,拿手拍他的肩,说:“放我下来!”

杜咸熙说:“你不是少了一只鞋吗?”

所幸并没走太远就看到一间农舍,两个人去敲门,半晌才有人过来应。

是个长相清秀,然而满脸戒备的年轻女人,自门缝中看到徐安柏的脸时,立刻要将门关上。

杜咸熙连忙上前一步,将大门抵住,冲那女人笑道:“我们是在这里迷路的游客,又不小心掉到了湖里,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冷坏了,请你务必收留我们一下,让我们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不是什么坏人,需要多少钱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尽量凑给你。”

徐安柏连忙去拽他的手,不让他说话似的,“你不要瞎许诺,我可没有钱。”

杜咸熙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包。

手机被水泡得开不了机,但钞票烘一烘倒还可以用。

他抽了几张给那女人,却被对方推开了,她直勾勾盯着徐安柏,说:“你是电影里演坏女人的那一个。”

徐安柏真是哭笑不得,是不是该夸赞自己塑造的形象深入人心?

杜咸熙又用那杀死人的温柔笑脸说:“她演的是坏女人,现实中不是。”

女人踟蹰片刻,方才将门打开,自己一侧身子,让这两人进来。

她正在做早饭,请他们俩到厨房来坐。

自己搭的矮房子,木头梁琉璃瓦,用的大灶头,中间一口锅,下头填稻草,白烟便顺着烟囱跑向外头去了。

刚一踏入这方小天地,徐安柏和杜咸熙两个人便觉得暖意洋洋,更别提那年轻女人之后又给他们端来了一个烧得热腾腾的炉子。

挂着冰棱的心好容易解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气。

那女人正忙着烧火,中途总歪过头来看一看这陌生的两个人。

杜咸熙捕捉到这股警惕,冲徐安柏使个眼色,笑起来,“我的名字是杜咸熙,霈陵人,至于我身边这个,不介绍你也知道了吧。”

“徐安柏。”女人说。

杜咸熙点头,瞥见徐安柏尴尬地一笑,于是用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说:“你呢,你叫什么?”

女人说:“林玲。”

徐安柏想,还真是巧了,又多一个姓林的。

杜咸熙也重复,“哦,姓林。”

叫林玲的女人给他们俩一人盛了一碗粥,桌上又搁一盘咸菜。

杜咸熙夸美味,同时问林玲有没有电话可用。

林玲说:“家里没有,这周围又只有我一户,你想用电话的话只能去镇上,最近的那一个要翻一座山。不过最近下雨把路冲毁了,你们俩肯定走不过去。如果不是很急的话,你们可以等一等,明天早上会有卖种子的车子过来,你们可以搭一搭顺风车。”她正将水舀进另一口锅,“给你们烧点水洗澡。”

杜咸熙连声道谢,转而去看一旁低头喝粥的徐安柏,还没多问,就看她扭头望向自己,“我有点担心艾伦,我把他丢在杜氏的一个服务中心了。”

杜咸熙想了想,说:“那我们待会儿就走,公司的人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没有你在身边,艾伦一定很难适应。”

徐安柏当然想说好,谁知道他一句话刚完,居然引出一连串咳嗽。

杜咸熙在咳嗽。

一手虚握成拳捂在嘴边,更微蹙起眉头。

他一整晚都覆在她身上为她取暖,自己背朝着天幕面对寒夜,西服虽厚是湿的,她又像是个捂不热的冰块。

徐安柏连忙用手贴他的前额,果然发烫,这种样子怎么赶路?

于是把心一横,说:“明天再走。”

杜咸熙还有话要讲,没想到她如此坚定,又趿起林玲给的拖鞋,说是要去做点姜茶。

她一身的黄土,像是个泥人。

杜咸熙看着这背影想要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刚动了动,又因某处突然涌入的淡淡酸涩而怔忪。

杜咸熙先洗澡。

为此和徐安柏争论半天,林玲手里攥着两根草站到他们面前,说:“谁抽到短的谁就先去。”

杜咸熙中招。

徐安柏进院子里帮忙打井水的时候,林玲问她,“你们两个是夫妻吧?”

徐安柏摇头。

“充其量,只是朋友吧。”

林玲“哦”一声,将铝皮桶翻个身,口朝下,扔进井里头。

水翻涌着,向桶里灌,林玲这头收紧绳子,将桶向外头拉出来。

徐安柏连忙去接,拎过那桶上的把手,将一整桶水稳稳当当地放到地上。

林玲惊喜,“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徐安柏随口说:“我儿子才重呢,抱他练出来的。”

林玲瞪大眼睛,“你都有孩子了?”

徐安柏点头。

林玲拿眼睛将徐安柏上上下下打量几遍,“其实你们并不是迷路的游客吧?”

“嗯?”

“没有游客会穿成你这样就过来,何况这穷山恶水的有什么风景可看?”

徐安柏只好坦白,“我们并没有恶意,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林玲扁扁嘴,“果然被我说中了,所以,其实你们也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吧,光看看你们对视的眼神就知道了。”

徐安柏窘迫得很,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行,就这么提着一桶水跟在林玲后头。

幸亏杜咸熙从房子里走出来,刚刚洗过澡,头发尚且往下滴水,穿的是最普通的褂子,长裤短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脚踝。

尽管落魄,依旧是清贵逼人。

徐安柏被解救出来,得以跳过林玲的话,转而去和杜咸熙说话。

“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杜咸熙轻描淡写地说:“你赶紧进去吧,水我给你放好了,那房间里还有些热气。”

徐安柏走后,他便帮着林玲做一做家务,彼此之间也聊一聊天。

林玲说她是一个人住在山里,父母都去世得很早。

与世隔绝久了,对生人就很是戒备。

杜咸熙冲她扎眼,说:“那你怎么还是把我们俩给放进来了?”

林玲挠挠头,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不包括徐安柏。

杜咸熙笑个不停,“你错了,我才是个坏人呢。”

林玲脸颊蓦地一红,别过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

正好这时候楼上传来徐安柏的一声尖叫,林玲望了望身后,想说怎么了,就看到一个身影“嗖”地射过去。

徐安柏在大木盆边发现了一只悠闲散步的老鼠,吓得她立刻从水里头跳起来,赤脚躲进房间的角落里。

杜咸熙开门进来的时候,拖着长尾巴的老鼠从他脚边一溜烟跑走,而房间里,不着丝缕的女人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徐安柏说:“你快点帮我看看这里头还有没有别的活的东西。”

杜咸熙仔仔细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最终堵在她面前说:“只有一个我了。”

目光如炬,烧在徐安柏身体的每一处,她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堪忧。

连忙走去一边的椅子,拿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手指一指门道:“你可以走了。”

杜咸熙去捏她的肩,起初只是想要逗一逗这个女人,于是用唇去吻她的脖颈,一路细密地走,直至在她唇角厮磨。

徐安柏拿手抵住他的胸,含糊不清地说:“你别在别人家里——”

话语被他吃进嘴唇,又来搅弄她的舌头,呼吸渐紧,缺氧的大脑反应滞缓。

杜咸熙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后推,直抵住墙面,已经松了吻,仰头在她额角浅吮。

手捧着她的臀,往自己的身体紧紧一贴。

隔着好几层布料,徐安柏都能感觉到这滚烫身躯所起的变化。

情不自禁地颤抖,仰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别动。”

她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声音是有多迷人。

杜咸熙心想实在有些玩大了,起了一个好头,所以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在这种陌生的满是未知危险的地方,怎么办?

原始的早就给他做了判断,回过神来的一刻,他已托着徐安柏的臀将她抱起来。

他说:“把腿环在我的腰上。”

徐安柏垂着两条腿,够不到地,正急得满脑门子大汗,忽然听他这么说,连忙将头一偏,有些恼地说:“不要。”

杜咸熙正用昂头的抵住她,说:“听我的,这样你会比较舒服,总之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徐安柏颤颤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内侧摩挲着他的腰,还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要如何,忽然听到外面林玲喊:“里面没事儿吧?”

两人都是一惊,杜咸熙两手一滑。

“砰”!

徐安柏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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