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于传说(1 / 1)

他开始重新审视程韵儿和苏佳人长相相似的问题。

想起当年自己为了能在博洋电商上节下广告费用找到程韵儿,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那时程韵儿已经很红,他却因为不会关注娱乐新闻从而未多留意。

她跟苏佳人长得很像,五官相比后者要略显生硬,但的的确确一个美人坯子。若非苏佳人珠玉在前,这个女人的容貌也不会只在脑中尔尔。

他不得不承认,初见她时他的确很意外。后来外界纷纷传闻说她整过容,也有好事者翻出她高中时期的照片,的确,那个时候的她长相比现在逊得不止一筹。明星整容是常事,但体育明星整容并不多见。在和他交往之时,她也主动说起这事,说那些报道根本就是胡扯,她有无整容她自己比谁都清楚。

用了两天别人的车子他开得很顺手,刚才开出来时没想过还回去。出了博洋电商,他打电话让丹妮叫司机想办法把车送回给小钟家人,然后再让司机开一辆车过来接他。

回到家中,他叫来保姆,询问那晚上苏佳人到底有无回到家。保姆极力否认,说没看见苏小姐回来过。

这事匪夷所思。

难道那天有人冒充苏佳人打电话给安保,为的就是放程韵儿进来?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个人对他家里的情况实在是太了解了。

…………………………

色调黯淡的咖啡厅里。

节奏缓慢的萨克斯曲搭配浓淡夹合的咖啡味道,一身休闲装束披着头发的女人难掩脸上的疲惫与焦灼,在音乐声中,她头靠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的心情趋于平静,闭目,长而卷翘的睫毛在暗灯下溢出迷人的光彩。

她是安详却又不安详的。

几天下来,记者的穷追猛打将她的心理打得溃不成军。

今天在梁景轩的办公室,她亲耳听到迟战溪的承诺,虽然那个承诺并不是他亲口告诉她,但她已经知足。

总算,一切可以尘埃落定。

她本以为他有更多的可能去选择将她抛弃,可他却答应要娶她,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为什么他对两人关系肯定的话会让她内心产生惴惴不安的错觉?

“你等多长时间了,韵儿?”不知何时,王云妮拎包坐到了她的对面,“对不起啊,路上有点堵车。”

程韵儿张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没关系,我刚好小睡一会。要喝什么?”

“拿铁。”

知道程这几天心情欠佳,王云妮也不好多问她和迟战溪的事,怕勾她伤心。两人闲聊了没一会,她无意中一看,便直直看向她脖子上一抹红印:“你今天跟迟战溪碰过面了?”

程韵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尴尬用手指拨了拨衣领,勉强遮住印子:“没有,可能是热火,挠的。”

王云妮也没多问,笑说:“也对,这几天的事的确够你上火的了。”

话音刚落,程韵儿的电话就响了。

“谁的?”看她拿起电话时犹豫不决的样子,王云妮生了好奇之心。

电话是梁景轩打来的。

“我爸。”程韵儿神色不对,手拿电话走出了包厢。

“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么神神秘秘的?”王云妮不满嘟哝了句,又叹口气。

她打了电话很长时间没有回来。

咖啡厅环境不错。

拿铁已经上来,听着音乐,闻着咖啡的香气,王云妮涂着蓝色丹寇的指甲万般无奈地划着白瓷咖啡杯的边沿。在欧洲留学时她只身一人从英国买通票坐火车前往意大利好几次,有时候刚好碰到程韵儿在欧洲比赛,她到场助威。程韵儿的欧洲之行一般情况下不允许运动人员私自出队,所以她都会在看完比赛后和她匆匆一面,并且对方还不能喝咖啡。

所以更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叫了杯咖啡等程韵儿。喜欢上拿铁就是在意大利的那一次,拿铁是意式浓缩和牛奶的完美搭配,浮在咖啡上精致花样的奶泡形状各异,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拿起铁勺刮着奶泡上的三叶草图案,百无聊赖中,她觉得还是比较享受这种慢喝闲聊的滋味。

等了半天,程韵儿还是没回来,门外却想起不和谐的声音。

在这个宁静的咖啡厅里,这是极其少见的。

王云妮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但因为门外一男一女的说话中夹杂着程韵儿的声音,让她不得不起身推门出去。

程韵儿似乎正和一个男人小声争执,一眼看见王云妮,她面红耳赤住了口。试图回到包厢拿包,却被那个男人叫住了。“广告费我再加一倍,你看能不能答应?”

王云妮本来以为她是被粉丝纠缠住了,路遇粉丝是常见情况。毕竟程韵儿外貌过人,从前就算没红透半边天也会成为路人竞相艳羡围观的对象。

可这男人财大气粗,原来是要拉程韵儿做广告的。

那男人见程韵儿依旧不搭理,就冲王云妮喊:“哎,你是她经纪人还是她朋友?”

“朋友。”王云妮不冷不热回一句。

“朋友是吧?那你得好好跟她说说,一百万一支广告,她怎么就不肯拍?”

程韵儿皱眉拉过她就走:“别理他,我们走!”

那男人见程韵儿不给面子,叹了口气,怪里怪气地吐出一番话:“谁不知道你整过容啊?你这手术也是在我一个朋友那边做的,当初还拿着张照片说要让我朋友帮你整成照片上的样子。要不是冲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打个整形广告也不找你啊……”

男人接下去再说什么王云妮倒没听见,可程韵儿的脸色越来越差,低声骂了句“疯子”。

王云妮也不是没听说过关于她整容的小道消息,看她为此口吐脏言倒也觉得意外:“让他们随便说好了,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为这种人生气才叫不值得!走,我们健身去!”

程韵儿脱了她的手:“算了,没心情。今天就这样吧,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王云妮表示理解:“那好,路上小心点。”

“嗯。”

…………………………

傍晚的荷马道没有了白天的闹腾,呈现出一股特有的老街黄昏时才有的阴霾气象来。小巷上大部分还是青石板路,路边的房子石墙粉瓦居多,这个调调在一向以时尚出名的C城是出了名的格格不入。

这一片区早几年就被当地政府划进拆迁范围,但居民和政府间就拆迁方案和费用赔偿存在较大分歧,导致拆迁事宜一直提不上日程。荷马道上的本地人但凡有几个钱的早另辟新居,所以这里相当比例的房子都已被租给外地人,这一代的治安和管理一向是有关部门较为头痛之地。

荷马道口子上有口古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凿出来的,听说泉水清澈见底,深不可测。民国时期有人将石头系了绳子放下,一卷百米长的绳子都放完了,那石头还不曾到底。而且据说,几百年来,周边地区连年罕见甘霖,这口井里的水依旧满涨。

不过那都是据说,因为六十年前,这口井就被封了。什么原因没人知道,却总有人说,这井被封之前死过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被害死的。老一辈的都听过这个故事,但没谁能说得出故事的主人公是谁,毕竟故事就是个故事,无从可考。

后来有人深更半夜听见过女人在里面嚎叫和哭诉的声音,那女的哭得很凄凉。

所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人人都畏惧这口井。有人就要把这井给填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井深不见底,怎么填都堵不住这口井。当时就有迷信的人说这井通着海,不能随便填满,要出事的。

当年填井时有一个工人失足掉进过井里,填井的一伙人设法打捞了好几天也没能把尸体打捞上来。当时这事也引起居民好一顿恐慌,所以也没人敢填这井了。

再后来,井就被封了。

不过,那一切都过去了,故事传到这一代的人们口里,也都成了一些老底子的传说。

大约是在五年前,为刺激居民消费和促进C城旅游业的发展,有关部门在老街一河之隔的对岸开发出一条颇具当地特色的美食街,美食街和C城著名的童话城堡仅一墙之隔。作为在旅□□业占有相当席位却仍在进一步急速扩展的旅游业巨头法伦集团来说,自然不会错失这个好机会,尤其如今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已在旅游线路、景点、饭店等旅游产业链上形成成熟规模的法伦集团,迅速拍板将美食街旅游项目纳入到C城旅游一条龙线路的必经之站,美食街尽头就是法伦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及休闲场所。

当时还只是法伦集团太子爷的迟战溪,跟着父亲迟渐行来到美食街。当时集团曾借用过荷马道上的这口古井里的水。

被尘封已久的古井在被掘开之前只是荷马道尽头一个小公园的一个石板桌而已。人如果叩那石板,石板叮咚作响。

井被掘开是迟战溪无意之举。从一河之隔荷马道井里抽水实属无奈,因为那时候法伦集团的星级酒店刚建成一半,城市地下水管突然爆裂,导致这一片区全部停水,施工用水无法保证。中途停工对法伦集团损失巨大,从河道抽的水质不符合标准,当时迟战溪为这件事想过许多办法,最后是听人说起才想到要用这井里的水。

他当时并不认为这传说中的古井真有那么神奇,在试用之前请人做过估量。如果井水可以使用,不但能帮忙解决大部分施工用水,还能帮忙解决生活用水——不过那一切都要建立在古井确实如传说中那样深不可测。

迟渐行当年相当反对,他觉得这个想法是天方夜谭。

但事实出乎预料。

这果然是一口抽不完水的井。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陈荷清出现在了迟战溪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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