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尔尔和殷安生回到各自的房间。
尔尔洗完澡出来,想着是在自己房间里,就裹了条浴巾,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一抬头对上房间里的人,吓得她身体一颤,毛巾从手里掉到地板上。
“殷安生……你,你大晚上不睡觉你跑我房间做什么?”
殷安生吸了下鼻子,他有些想感冒的样子,鼻子不舒服。
“尔尔,今天我们订婚了。”
他一本正经地提醒她,希望她能明白,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尔尔捂着胸口,弯腰将毛巾捡起来,转身又回到浴室,在身上又套了件浴袍,这才出来。
擦着头发问他:“所以呢?”
“你也是成年人了。”殷安生又说。
尔尔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而且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想得美!
欺骗她跟他订婚的事她可以不再跟他计较,现在居然还有脸跟她提出要同床共枕,做梦!
她拿起风筒吹头发,不再理会他。
殷安生也不着急,坐在那儿安静地等着她。
反正那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更何况,他想,她吹头发的这段时间,应该也在思考他刚才的话。
五分钟后,尔尔吹好头发,收起风筒,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殷安生,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殷安生摇头,索性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我跟你睡。”
“如果我说不可能呢?”尔尔冷笑,如果她没有猜错,这男人跟她订婚,无非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睡她。
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我们已经订婚了。”殷安生再次强调。
尔尔轻嗤,“结婚还有离婚的,订婚又有什么好稀罕的?”
“尔尔。”殷安生一脸的严肃,“你这样的态度不对,婚姻岂是儿戏,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哟,教育我呢,敢情是你订了婚,就打算跟我过一辈子。”
“是。”
尔尔,“……”
当她没说,这人脸皮无敌,她说不过他。
殷安生遥控轮椅朝她靠近,“我没想着要怎样,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我保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胡来。”
尔尔笑了,当她是三岁小孩,还是白痴啊?
如果她连这话都相信,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殷安生,你不出去也行,我回家。”
尔尔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殷安生急了,将门关上,反锁。
“尔尔,我们已经订婚了,这里现在才是你的家。”
“是吗?别说我们只是订婚,就算是结婚了,这也不是我的家,这是你殷安生的家。”
“我明天就可以把房子过户给你。”
“你觉得我是稀罕这房子?”
“不是,我知道,你稀罕的是我。”
尔尔,“……”
殷安生朝她走过去,到跟前拉住她的手,表情十分的认真,甚至给人一种严肃感。
这令尔尔呼吸一滞,不自然地别开脸不去看他。
就听他说:“尔尔,从决定跟你订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再跟你分开,我活了三十一年,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恋爱该如何谈,但我会对你好。”
尔尔本来还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可听了他的话,差点笑出来。
其实最后她还是没忍住,真的笑了,是嗤笑。
“殷安生,你没谈过恋爱?那你跟梁琪落的那几年时间,你是在跟空气谈恋爱?”
“……”殷安生沉默了片刻,抿了下唇说,“我跟她之间,我并不清楚算不算恋爱,但是我知道,跟我对你的感觉不一样。”
“兴许你对我的才不是爱情,你搞错了。”
殷安生摇头,“不会错的,我跟梁琪落在一起从未想过要跟她结婚,订婚都没有想过。”
“是吗?”
“我没有必要为了讨你欢心昧着良心说谎。”
尔尔讽刺一笑,“你昧着良心的事做的还少吗?”
“我承认为了跟你订婚,我算计了很多。”
殷安生不认为,为了娶到媳妇耍一些手段有什么不好,相反,他觉得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卑鄙无耻一点也是应该的。
“你跟梁琪落上过床吗?”尔尔盯着他,问了个很直白的问题,尽管她知道这么问出来会让殷安生觉得她是在乎他,可她还是想知道答案,不然心里膈应。
她讨厌梁琪落,讨厌到如果梁琪落真的跟他上过床,她会连他也一并讨厌。
果不其然,殷安生勾唇笑了,“尔尔,你很在乎我。”
尔尔“哼”了一声,“少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
“什么?”
“我跟梁琪落没有上过床。”
尔尔不相信,他们在一起好几年,况且都是成熟男女,不可能没有发生过关系。
更何况,梁琪落那种女人会甘心谈柏拉图式的爱情?
殷安生看出了她嘴角的讽刺,再次认真道:“我没有骗你,在没有确定对方是我想要结婚过一辈子的人之前,性对我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耍流氓的表现。”
尔尔一听乐呵了,“照你这意思,跟我那次,你是第一次?”
殷安生的脸有些红,这个问题选择了不回答。
“你脸红了,真被我猜中了?”
尔尔笑了起来,真的十分的意外,没想到殷安生居然在那次之前还是个男孩。
思及此,她笑得弯了腰,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殷安生没吭声,只是盯着她,在她弯腰的时候,透过浴袍的领口处,嗯,能够清楚地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风景。
一股燥热从小腹腾升,一直到喉咙,口干舌燥,他动了动喉结,眼神也深了几分。
尔尔笑了一会儿,不笑了直起腰,发觉有些不对劲。
浴袍里的浴巾居然脱落了!正囧,浴巾却从浴袍里滑出来,堆积在脚上。
她蓦地红透了脸,弯腰将浴巾捡起来,随手放在身后的桌上。
故作镇定地看着殷安生,“我真的很意外,你居然还是个守身如玉的男人。”
殷安生舔了下嘴唇,口中发干,喉咙发紧,“所以呢?上完后,拍拍屁股揍人,做出不对我负责任的举动来,不觉得自己很混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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