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没有放过倪娅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她之所以这么久才来问倪娅,不是忘了,也不是太忙,而是特意的。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时隔时间稍微久一些,然后再突然拿出来,才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勾唇笑了笑,“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尔尔不相信这世界上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但是那日将那个跟她极其相似的人抓住之后,却一直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罗勒也去查了,所有的资料都显示,那个女孩只是因为手头缺钱,所以被人利用了一下,甚至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在做什么,只是知道,事成之后,能够得到十万块钱的救命钱。
在调查清楚那个叫白岚玲的女孩所有的资料后,她就让罗勒放了那个女孩,这几个月也一直有人在观察那个女孩,倒也没有在发现什么异样。
“我不知道!”倪娅十分肯定地回答。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是在宴会前才见到那个女孩,但是妈妈不许她问,也不许她说出去。
但她当时真的很惊讶,因为那个女孩居然跟尔心心长得那么相像。
不能说是双胞胎,但至少也有七分像了,关键是两人的身材更像。
她一开始是以为妈妈专门找了个跟尔心心长得像的人,通过化妆技术达到的跟尔心心相像的效果,可是后来才知道,是那个女孩原本就长成那个模样。
“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
尔尔挑眉,“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倪娅闻言抬眸看她,不知为何,莫名的觉得心里十分的不安。
“那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你想知道吗?”
“你……”
倪娅面色一惊,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一张脸瞬间没了任何的血色。
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有些事情,细思极恐。
但尔尔却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直接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
“刘尚品。”
“你说什么?!”
倪娅岂止是震惊,更是愤怒!
她跟刘梦甜水火不相容,她又怎么会跟刘梦甜的哥哥滚床单!
不可能!一定是尔心心骗她的!
对!一定是尔心心存心想要气死她!
倪娅镇定下来,冷哼一声说:“尔心心,你休想骗我!”
那个人可以是其他人,刘尚品不可以!
“我有没有骗你,你可以去问一问刘尚品,哦对了,这件事还是你那个妈妈高静亲自安排的呢!”
其实当天晚上,高静的意图并不仅仅只是针对殷安生,她还要对付的人是尔尔。
只是尔尔身边一直跟着保镖,所以高静的人没能下得了手。
高静给尔尔安排的人就是刘尚品,可她不知道,自以为聪明计划的天衣无缝,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尔尔原本不打算告诉倪娅这件事的,但她觉得她必须将倪娅打醒,不然她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将来想要回头都不可能了。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看着倪娅不管,哪怕是她的死真的跟倪娅有关。
有些人可以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亲情血缘,但她做不到。
而且刘尚品这个人,她也调查过,虽然是个纨绔子弟,风流花心,但是这个人比较聪明,很有经商头脑,如果能够改掉身上的那些坏习气,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更何况,即便她现在不告诉倪娅,早晚有一天她也会知道那天的事情。
还有让她奇怪的是,这么久过去了,刘尚品居然能够沉得住气,这不合常理。
这也是她今天告诉倪娅的一个原因,依照她对倪娅的了解,倪娅肯定会去找刘尚品,等倪娅去找刘尚品,她便能够知道刘尚品的意图。
尔尔承认,自己太工于心计,但是再现如今这个社会,太单纯只会吃亏。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尔尔没打算再停留,转身离开。
倪娅望着她的背影,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
医院停车场,看到殷安生,尔尔丝毫没有惊讶,走过去跟罗宇交代了一下,让他回去,她就主动上了殷安生的车。
殷安生似乎是睡着了,她上来也没有反应。
沈瑞星从内视镜中看了看后面的两人,自动隐身,发动车子回家。
尔尔坐上车半天也没见殷安生有反应,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殷安生?”
“嗯。”殷安生没睁开眼,但回应了她。
“你很困?”
几秒种后,殷安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眼中布满了红血色,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嗓音略带沙哑道:“一夜没睡,有些累。”
尔尔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性也就选择了沉默。
“很激动,又担心你会反悔,睡不着。”
尔尔没想到,他突然又自顾自地作了解释。
本来她也没多想,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心情有些复杂。
这时候,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一热,她垂眸,就见殷安生的手覆上了她的手,然后慢慢握紧,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里带着些许的湿意,应该是汗液。
“尔尔,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令尔尔有些无措,心脏再一次快速跳跃起来。
她撇过脸,明明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可最后却适得其反。
脸红到了耳根,一对小耳朵,红得几乎透明。
看得殷安生有些心猿意马,他喉咙发紧,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
尔尔忽然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大手温度骤然升高,微微一颤,扭头,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殷安生,你……”
她连忙朝车窗户那边挪了挪,尽量跟他保持最远的距离。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懂得男人这个神色是什么意思。
她扫了眼前面驾驶座上的沈瑞星,扭头狠狠地瞪了殷安生一眼,压低声音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殷安生但笑不语,伸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到了怀里。
伏在她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在床上,我应该是禽兽不如,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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