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潘美凤返回家后，本想和小张去拉草。
因为心情不好，她决定给自己放假休
息。
潘美凤坐在沙发上，她习惯地翘着二
郎腿，把一条胳膊肘放到纱发扶手上，
俩只手握在一起。愣愣的低头沉思。
她在想这些年自己在武永的眼里究竟
是什么？是他的做饭锅？是他的洗衣
盆？还是他的看门狗？他对门外的那
条狗都会有笑脸，亲昵地称“狗哒子”
。可自己对他的隐忍，对他的成全，
换来的确实横眉冷对和恶语相向。潘
美凤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
是上辈子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
惩罚她。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起诉离婚？可她
不想和武永对簿公堂。他毕竟是儿子
的父亲。常言说：不看鱼情看水情。
看在儿子的份上，她都不想让武永背
上重婚罪的罪名，她更不想让儿子难
过和受伤。可武永能否放开也为自己
考虑？还有那个让自己动了情感的刘
刚，他真的爱自己吗？如果自己真心
付出之后，确发现他的爱短暂的如同
昙花，那自己如何承受？
潘美凤胡思乱想着不知如何是好，这
时候干活的小张唱着走进来。
那让人更加心酸的歌词：
“生活是一团麻，也有那解不开的小
疙瘩，生活是一杯酒，包含着人生酸
甜苦辣……”听得潘美凤更加神伤。
生活对她来说又何止是一个解不开的
小疙瘩。
第二天早晨，潘美凤和小张刚发动着
车准备出发拉草，潘父骑着摩托车来
了。潘美凤很奇怪，这么早父亲来有
什么事吗？发生了什么？想到这她问
道：
“爸，你怎么来了？”
潘父下了摩托，从车上拿下一些蔬菜
和水果递给潘美凤说道：
“武永让我来帮你拉草，”
‘拉草？杨金莲家发生了什么？’潘
美凤猜测着，狐疑地看向父亲问:
“爸，武永有没有说他怎么不回来拉
草了？”
“进屋说”潘父说着走进屋子。
乌拉盖九月份的天气有些冷，可以说
是更深露重，秋风瑟瑟。看到父亲只
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袄，在晨风中被冻
得发白的脸，潘美凤心疼地递过一杯
热水问：
“爸，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潘父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暖了暖身
子说道：
“早晨走急了，衣服穿少了。我还没
吃饭呢，先做饭吃，吃完再拉草。”
饭桌上父亲跟她讲了杨家的故事：
“杨金莲的父亲放了邻居的草趟子，
被人家抓了羊，在争抢中动了手，在
动手中被打伤，后来又查出肺部有个
瘤子，急需手术。武永得去陪护”
听完父亲的话，潘美凤有些愤愤不平
，这个武永，有困难的时候想到了自
己的父亲，她不由得抱怨：
“爸，你不该答应他。”
“哎，傻姑娘，你俩利益连在一起，
你们是一损俱损，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潘父说着皱了皱眉，呆会又说道：
“这个武永，能力可以，可心不在你
这，当初我不该让你嫁给他。”
潘美凤看着父亲紧皱的双眉，知道他
又再为自己的生活烦心。便赶紧转移
话题：
“爸，她父亲被人打坏了？”
“听说被打得鼻青眼肿，她家的事我
也懒得问，武永也没深说。”
听到父亲的话，潘美凤想到了杨金莲
的眼泪，武永的着急，心中升起一丝
快意。她看看依旧紧锁双眉的父亲说
道：
“该打，准是他一而再地放人家草场，
把人家惹毛了。”
“听说以前就因为偷放那家草场闹过
矛盾，这次动手了，打得人头死鬼的”
“这回以后想得瑟得考虑考虑了吧！”
潘美凤一边和父亲闲聊，一边给父亲
找出武永的衣服放到炕上说：
“爸，吃完饭把武永的衣服穿上。”
“嗯，吃完了，换完衣服咱们走。”
潘父说着站起身，换上武永的衣服先
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