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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颜乖乖点头,此刻的言颜大概就像那些终于见到自己偶像的追星族,兴奋之情难以抑制,对这位仰慕已久的医圣完完全全的“你说什么都对”。
“你可愿做我弟子?”古冶看言颜那副样子,不给她任何缓一缓的时间就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为什么是我?”言颜呆呆地问,吕涧涯曾给言颜说过不少医圣的事,说他武功高深莫测,说他性格古怪,说他极其傲慢,曾扬言这世间没有人有资格继承他的衣钵:“比起费力教一个蠢货,我宁愿我的医术就此失传。”“这世间大多都是蠢货,我见过的人里也就你还有点资质,但是还不够。”这是他曾对吕涧涯说过的原话,而吕涧涯名声大噪也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你天生就该是个大夫。”古冶说了吕涧涯曾经告诉言颜的话,“我不介意做你的领路人。”
言颜受宠若惊,得到吕涧涯这个评价时那种畅快自豪的情绪油然而生,这是医圣啊,江湖上最有名最厉害的医生,能得到他这样一句评价,实在是无上的荣耀。说话也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多谢前辈,晚辈愿意。”却还不敢叫师父,没敬过拜师茶就还不算真正的师徒。
古冶点点头:“你去准备拜师茶吧,不必多么讲究。”
当天晚上,言颜给古冶敬了茶,磕了头,正式成了古冶的关门弟子。
拜了师之后言颜的生活也没有多大改变,除了对古冶的称呼从“前辈”变成了“师父”外就是每天睡觉之前都要花两个小时重新修炼内力。古冶虽然有了师父的名分,对言颜却依然实行放养政策,自己看书,不懂就问,丢本内功心法,自己练习,遇到瓶颈再问。
古冶给言颜的内功心法连个名字都没有,据书的第一页所写,这心法是由一位曾因仇人暗算经脉全断的天才剑客所创,这位天才剑客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了对这门内功心法的希望,他希望这本心法能给那些和他一样曾失去内力堕入深渊的人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言颜虽然未曾经脉全断,但失去内力无法练武这一点倒是符合修炼这门心法的要求,既然有这个机会,言颜也不愿放过,照着书从头开始,拿出了对待医术的认真态度,全力以赴。
一边修炼武功一边继续学习医术,言颜在这谷中的生活虽然单调却也充实。时间在这种规律的生活中总是过得格外地快,冬雪化尽,柳树抽芽,迎春花谢,绿染山谷,时间匆匆而过,当言颜看完那一屋子书,那一整本内功心法烂熟于心练到第二层时已是盛夏,她已经在这谷中呆了整整一年了。
“懂了吗?”古冶合上书,问坐在他对面的言颜,这是最后一本书了,讲完这一本,他这个领路人所能做的就结束了,剩下的路就要靠言颜自己走了。
言颜点头:“懂了,多谢师父。”
“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古冶颔首。
言颜乖乖把手放到桌子上让古冶把脉。片刻之后古冶示意言颜收回手,舒眉道:“你的毒,解了。”
言颜立刻起身拜倒:“徒儿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古冶也不扶她,坦然受了这礼,淡淡开口:“你既拜我为师,我救你便是分内之事。如今为师有三件事要你去办,你可愿意?”
言颜仰头:“师父之命,徒儿自然遵从。”
古冶点点头,露出一个笑:“起来吧,跟为师来。”说完起身往书房外走。言颜连忙应是跟上,古冶直直往他住的地方走,言颜在这山谷中呆了一年却从未进过他的房间,看着古冶推门进屋便有些犹豫,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古冶回头招呼她:“进来吧。”
言颜这才小心翼翼进了屋,又在古冶的命令下坐了。古冶打开嵌在墙里的那个柜子,拿出一枚戒指来,递给言颜。言颜双手接了,在古冶的示意下仔细观察古冶珍之重之的这枚戒指,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戒指的质地很特殊,非金非银也非玉,但对言颜来说却不是什么罕见的玩意儿,在她的世界,医用钛钢这种东西实在太过常见,这戒指的质地便与医用钛钢有些相。而戒指虽戒面宽大,但却没有镶嵌任何宝石之类的装饰,只在戒面上雕了些精致却莫名其妙的图腾。
言颜抬头,一头雾水地看着古冶,古冶开口解释:“这是我天一门掌门的信物。”
“天一门?”言颜彻底震惊了,她虽然早就对古冶的神秘有了深刻认识,却还是难以想象那传说中拥有巨大财富,势力遍布天下却鬼神难寻的天一门怎么会和古冶扯上关系。说实话,她一直以为天一门就是个传说,世界上根本没这么个门派。
“如今,你接了这戒指,你就是门主了。”古冶不容置疑地说,“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天一门传说中的宝藏并将天一门发扬光大。”
言颜惊悚地看着古冶,推辞的话被古冶堵住,古冶给了言颜一把钥匙:“那柜子里有天一门的所有势力,你只要出示这枚戒指和钥匙他们自然会认你为主。”
“第二件事,我要你找到天一门财富之后入朝为官。”古冶完全不给言颜拒绝的机会,紧接着就说出了第二件事,“如今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外有番邦虎视眈眈,内有朝堂贪官污吏横行,近年来更是天灾不断,国库早已难以支撑,税收却一年比一年低。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入朝堂,辅佐皇帝,建立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言颜现在的心情用惊悚都难以形容了,她只能呆呆地看着古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然而古冶突然抵上她背的双手带来的疼痛和热流却清清楚楚告诉言颜:不是梦。
言颜被古冶牢牢禁锢在凳子上,只能任由热流自古冶的手流进自己的奇经八脉,呆愣了一会儿言颜才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古冶在干什么,他在把他自己的内力传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