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d="ntent_ex_zhaiyao1"style="border-botto:1pxdotted999;width:830px;height:425px;arg:0auto;arg-:0px;paddg:106px0px;overflow:hidden;">
上一章提要:
上二章提要:
上三章提要:
上四章提要:
上五章提要:
上六章提要:
上七章提要:
上八章提要: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ol>
<spanid="key_zhaiyao1"style="cursor:poter;text-align:center;float:right;arg-right:0px;font-size:118px;"onclick="clickopen_zhaiyao1();">展开+</span>
-->
不知道跌了多少次,从手根本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到能够扶着床慢慢走两步到能够勉强放开床自己从床头走到床尾,到最后能够从里屋走到外屋而不跌倒,言颜花了大概半个月才达到基本上能够正常的行动。
一能够正常行动言颜就迫不及待向老头提出了告辞,她实在担心言锦,也实在对自由的生活太过向往。
“你若想死便走吧。”老头把药放在桌子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言颜。
言颜大惊“前辈,此话怎讲?”这么多天过去,她也想明白了,自己十有**是中了慕容云光的暗算,对这救了自己一命的老头十分感激尊重。但这段时间下来,除了内力依旧没有恢复其他并无异样,她便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本也不是什么热爱武艺的人,以后要过的生活也并不需要依靠武力获取,几十年过的都是没有内力的生活,十几天来适应了也就对失去内力的事不再在意了。
“冰清玉洁,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老头终于看了言颜一眼,“要不是你身上有吕涧涯那小子的书,我才懒得救你。”
“冰清玉洁?”言颜一头雾水,听起来是某种很厉害的毒药,不过她并没有听说过。
“喝药吧。”老头并不解释,“既然你能正常行动了,就别天天窝在屋里吃白食,出来帮忙。”说完也不看言颜转头便出了屋子。
言颜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赶紧跟上老头“前辈,晚辈言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世外之人,何需姓名。”老头的声音悠悠传来,人早就走远。
不论多么心系言锦,憧憬未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为了来日方长,言颜还是留下来了。每日里上午帮那老头侍弄他的药田顺便偷师学点草药知识,下午得了允许便在老头的书房看书。
与听风楼的书楼不同,老头的书房是个很大的石屋,书满满当当装了三个大书架,但所有的书都是与医学相关,从最基本的草药人体到各种疾病详述,更有许多孤本绝本和老头自己写的行医经历心得,甚至连毒术也有涉及,还整整占了半个书架。
言颜本就对医术感兴趣,如今有这样好的资源,简直恨不得每天都泡在这里。这些书不同于游记经注可以一目十行读个大概就行,每一本都是值得仔细钻研的。凭着从吕涧涯哪里学来的一些知识和每天早上帮老头侍弄药田时偷偷学到的东西,言颜开始从最基本看起,人体学之类学习研究了几十年的大致浏览,草药学之类便认真研读,常常看书看到凌晨,遇到想不明白的地方就在帮老头侍弄药田时向他请教。
老头一开始态度相当差,但言颜彻底执行厚脸皮政策,不管他态度多差多不耐烦都笑脸相迎,绝不退缩。问题一天比一天深入,从一开始的基础问题到后来结合一些后世自己曾经见过的病例和学过的知识进行提问。随着言颜问题深度的增加老头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从一开始的不耐烦甚至动不动就骂言颜笨到有时能够多说上两句再到后来能够兴致勃勃地跟言颜就一些言颜提到的西医知识和病例进行讨论,甚至还会举一反三提出一些问题考言颜。
老头的医术之高明知识之渊博远远超出言颜的意料,有时候老头几句话的效果比言颜自己想一下午还要好,有了他的帮助引导,言颜的学习突飞猛进。言颜数着时间,她是盛夏时节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山谷,当这谷中的绿植几乎掉光了叶子的时候她已经把书房中的书看了一小半。
这三个多月,言颜的药就没断过,味道颜色几天就会变一次,但她的内力却始终没有起色,言颜对此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冰清玉洁到底是什么言颜是书房中的书里知道的,据书中记载,冰清玉洁是百年前由魔教传入中原的一种西域之毒。这种毒会让服毒之人内力全失,彻底成为一个无法练武的普通人,除此之外,更会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消耗人的元气,使中毒之人变得极易生病,受害者最后大多死于各种因为感染的疾病而非这毒本身。此毒,无解。
看到冰清玉洁后半段介绍时言颜差点惊掉下巴,除却废除内力以外这毒的效果基本与艾滋病别无二致。想到自己研究了一辈子艾滋病,最后却感染上了差不多的病言颜就忍不住苦笑,医生们之间广为流传的一个笑话就是在哪个领域做事最后就会得哪种病去世,自己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给这个笑话添了个实例?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其他时候言颜依旧像个没事人的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头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脾气暴躁,但从几天一变的药里言颜也能看出老头为救她所费的心血,她不想让老头为她担心。
言颜自认她把对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担忧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被老头看出来了。
初雪那天,言颜陪着老头种了些新药材,将最后一粒种子所在的坑填平后老头突然问伸懒腰的言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
言颜的懒腰伸到一半被这句话打得僵在半空,要知道,平时若非言颜主动提问,而且提的问题能引起老头兴趣,老头是几乎不会主动开口和言颜说话的。
“您……”言颜有些结巴。
“古冶。”老头头一次主动对言颜露出笑容,那是个极落寞的笑,“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没有人记得我这老头子。”
“古……古冶?”言颜几乎站不稳,“您就是医圣前辈?”
古冶点点头:“我与吕涧涯那小子曾有三日论医之谊,你身上那本书还是我送他的,若非那本书,你以为我没事干捡你这么个大活人回来烦我?”
“可是,您不是……”言颜把“失踪”两个字咽回去。
古冶笑起来:“失踪?不过是厌烦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