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得极是,正是这么个理。自家人,到底可靠些。”
其实容与知道,以原主的一向行事,要弄个人去户部,用不着还送礼,都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人性嘛,难说得很。让人心甘情愿和被逼强迫答应,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不是还有一说,拿人手短么。
司徒瀚那老狐狸可是聪明人,就算不站队,常常给他点好处,他也该明白,关键时刻跟着谁才有肉吃。
她这是未雨绸缪,人脉的建立非一朝一夕之功。万里长城不也是一点一点垒起来的么。
回到侯府先把外院管事宋嬷嬷叫来,吩咐选两匹爪黄飞电并一贯伺候宝马的专门马童两名,一起送到司徒瀚的府上去。
顺口又问了一下阿南和那两位远方堂伯的事。
在宋嬷嬷的回禀中,容与刚喝完一盏茶。得到侯爷回府消息的花嬷嬷风驰电骋的赶了来。花嬷嬷现在就怕束渊公子有点什么不好,侯爷拿自己开刀。
所以不敢耽误,一来就扑通跪下,演得声泪俱佳。“侯爷,不好了!”
容与皱眉,嫌弃道,“还有点规矩没有?有话给本候好好说!”
花嬷嬷又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几个嘴巴,“老奴……唉哟!侯爷,不知是那些作死的东西乱说,说……”
容与慢条斯理的问,“说什么?”
花嬷嬷看她一点不急,心里就拿捏不准了。容与当然是故意的,她是锦衣侯,这侯府的所有人理所该当绕着她这个侯爷转。她表现得过于对某个事某个人关心,反倒不是太美妙的事。容易被有心人士利用。
花嬷嬷小心翼翼瞅了她一眼,“因着侯爷的吩咐,老奴特地派人去请了府外回春医馆,大名鼎鼎的凌老大夫来给束渊公子检查身体。”
“凌老大夫的医术的确不错。”容与淡淡然。
“谁说不是呢。只是,凌老大夫出来的时候精神恍惚得很,好像受了什么大刺激似的。老奴上前去询问束渊公子的伤势情况,他老人家半天才勉强恍惚着看向老奴,竟有些魔障状态,一直到快出府都恍惚着没说任何一句话……”
容与知道还有后续,继续高深莫测的喝茶。
果然,花嬷嬷望了望她才又继续说道,“凌老大夫实在有些不对劲,就像失了魂似的。走出府门时,才自言自语,说什么‘天下间竟真有……哈哈哈哈……’”花嬷嬷学起来实在生动得很。
容与咳了咳。花嬷嬷才从癫狂状态止住。满脸后怕,“侯爷,都说卧病的人,身边容易引脏东西。您说,是不是凌老在束渊公子房里看到……”
“荒谬!”容与打断她。要说脏东西,她这缕幽魂算不算?她必须杜绝,别人传着传着说她锦衣侯也从束渊身上过了脏东西,要烧烧她驱驱邪什么的,可不美妙。
遂沉着脸,眼神一一扫过四下众人,“这种怪力乱神的谬论,本候不想再从侯府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
花嬷嬷不住磕头,“老奴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