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好似看不见他的尴尬,也一脸垂怜的对着马流口水。还一副找到知音的兴奋模样,“司徒大人也爱马?”
司徒尚书果然自然不少,强迫自己的眼睛从马身上挪到容与身上,“侯爷这八匹马实在漂亮,实在让人难以不爱。”
“司徒大人喜欢,晚些时候本候让人送两匹到贵府上去,大人随便养着玩玩。”
马车回侯府途中,杜若几度欲言又止。
杜若实在是个知情识趣,把人伺候得很舒坦的人。容与见她好似肉疼舍不得那两匹被她许出去的马得很,遂扑哧笑了起来,“就这般舍不得那两匹爪黄飞电呀。”
杜若被说中了心思,难得脸一红。“奴婢不敢,想必侯爷自有深意。”
容与仔细想过,原主不是真正爱马的人,真正爱马的,不会拿八匹有价无市的绝顶宝马仅仅用来拉车。她突然大方的送两匹出去,旁人或许会讶异,但也不会太奇怪。因为,原主做事,许多本就是任性妄为,不要原因理由的。
想想先前宫门前,突然开口说送司徒瀚两匹马,那狡猾的老小子当时一副被金子砸到的懵样,那是又惊又喜又惧。
很想要吧,又怕被砸出个好歹,没命享受。
容与这两天的折子官册不是白看的。据她研究的蛛丝马迹,这司徒瀚平日懦弱摇摆,谁也不敢得罪,他那户部各方势力都有。谁要安插塞个人进去,他是半个屁都不会多放,统统欢欢喜喜全盘接收。他那户部就是个大杂烩。这老小子也不在意,只要众人面子上尊他是户部尚书就成。这人搁在大****,就是明哲保身各方示弱的典型。也没其他什么爱好,就是爱马成痴。
容与顺势仰躺在杜若腿膝上,闭目养神。她虽不是原主喜欢玩玩女女禁忌。可这杜若身上清爽柔软,躺着实在舒服。漫不经心开口道,“也不算什么深意,不过打算让堂叔去户部任个小职罢了。”
太阳穴上多了力度适中按摩的手指。她听得杜若难得饶有兴味,“静香园陌公子要入仕?”
容与笑了一声,“金鳞岂非池中物。本候那堂叔呀……啧啧。”话留一半,也不说了。
她那堂叔啊,幼年那种身世打击都过来了,现下又岂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寻死觅活。那旁人,还是入不了他眼的草包。
他这寻死觅活一出戏,不就是为了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么。
杜若细致的又给她捏到肩膀,“看来侯爷心底都明白。”
明白啥?这话怎么和她指的不太像一个意思?以杜若的聪慧……遂开口道,“有什么便说罢。”
杜若笑吟吟道,“也不是旁的事。就是陌公子这一年多来和京都一些世家公子私下有结交,想必侯爷也是一早知道的。”
她知道……个屁啊!她又不是原主!
不过面上不露,“所以,本候要给堂叔一个机会。他有心施展一番抱负,本候都能关照别人,没道理不拉自己堂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