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等妹妹时,我听红娇说,妹妹又杀了些低贱男宠?”皇后看了一眼下首一个粉衣少女,在对容与说。
那粉衣少女可不就是早上给她梳头的人么,原来是皇后的人。这样摆出来说自然不会是暗桩。大半是皇后赐给她的。做出有些恼怒的样子,“不怕姐姐笑话,妹妹就这点喜好,只那些东西越发不会伺候了。”
她判断得没错,皇后对这些一点也不意外。显然大家都知道原主是个什么货色。皇后难得蹙着点眉头,“姽婳别怪姐姐多嘴,那些人到底没有真正好的。妹妹这般人品身份,早日寻个良人才是天长日久。”
容与不说话。
果然,她一沉默皇后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了。道,“你无恙,我也安心了。出宫不易,你也知道姐姐不能久待。这就不留了。”
容与还是懂得客气客气的,“眼瞅晌午,姐姐何不留下,陪妹妹用些粗菜淡饭。”
皇后笑着开起小小玩笑,“既是粗茶淡饭,我就不用了。改明儿妹妹下朝后,去瞧瞧姐姐,姐姐备些妹妹爱吃的。”
话说到这份上,容与也不留了。送这义姐出府。府门旁等着的马车也很低调,直到皇后义姐的马车小厮在古幽的青石古道尽头,容与才折身入府。
嗯……再高明的御医应该也把不出一个人的灵魂吧?
再者,真是姐妹情深到,堂堂国后在她面前不自称本宫,而是‘我’么?
这一闹,又到了午饭时间。
午饭在专门吃饭的客厅吃的,果然不出所料,伺候的全是女人。
吃完饭,由于只知道皇后送来这个明桩的名字,便留下她,开口道,“早上那些人,现在如何了?”心底啧啧道,明目张胆都把人放到她身边来了,也并不避讳红娇现在还是会向她汇报自己这个侯爷的一举一动,这皇后义姐实在不简单。
一如红楼梦中的贾府,下人们都是各司其职。红娇是贴身伺候的大丫头,专职是给她梳头发。这种处理男宠的内院事务并非其管辖。回道,“侯爷,奴婢去传内院花嬷嬷来?”
容与表示许可。不多时,一个微胖的妇人急匆匆行来,也才三十多岁。长得比外院那个精明管事差多了。这花嬷嬷一看就是随她为虎作伥惯了,一连串回道,“侯爷,按照老规矩,拖到乱葬岗一把火烧了。”
“……”所以,原主确实常常杀男宠。
想起那个叫束渊的人。
旁敲侧击问道,“哦,对了,束渊,以后好生安排一下。”
花嬷嬷果然有些讶异,“侯爷,自从您带他回府,可从来都是仍在柴房不闻不问的,怎地突然……”
原主把束渊扔在柴房,不闻不问?
那束渊为何表现得这般亲昵粘她?又为何她醒来时,束渊出现在她房间?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束渊那份亲昵自然,绝对不是演戏。
所以,这事很耐人寻味啊……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
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沉默的,意味不明的,看着花嬷嬷。
多嘴了一句的花嬷嬷突然醒悟,颤抖着扑通一声跪下。左右开弓开始扇自己耳光。侯爷的心思,决定,哪轮到她这个奴才来置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