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的情绪异常的好，刑警们毫无动静，报纸上也没有消息，这些报纸在不
破案之前是不会有任何消息的，因为那会给刑警们增加压力，使人民对他们的办案
能力产生怀疑，继而在社会上产生恐慌心理，这样一来，治安就会更乱，案件便会
频频发生。
和大多数地方一样，绵雨镇的报纸也是报喜不报忧的，刊登一些颂扬太平盛世
的文章，让老百姓产生一种天下太平的假想幻象，他们才能安心工作。而登出破案
记实才能起到稳定不安定分子的作用，使他们畏惧犯罪，把脚从泥潭的边缘收回来，
老老实实地过他们该过的日子。
虽然这种做法多少有些欺瞒群众之嫌，但是为了社会的安定团结，一切都是必
要的，这叫做为大局着想，老百姓知道真相是没有多少好处的，真相只能掌握在少
数人手中，因为真相是可怕的，就连掌握着真相的人们都不敢接受，若一公开，社
会岂不出大乱子？革命前辈创业不易！绝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里。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不假，不过他们现在戴上了一副墨镜，而且现在
他们的心灵也早受到了污染：犯罪跟我没关系，让警察们忙去吧，我要的是钱！虽
然这话有些夸张，但是的确代表了一部分群众的心理，至于这部分人是多是少，想
必谁都清楚。所谓的‘两手抓’也是附合人类生理卫生知识的：一只手总比另一只
手有力些，无论你是右撇子还是左撇子。
虽然如此，江月明仍然暗暗提醒自己：绝不能沾沾自喜，因为一个人老以为警
察是傻瓜，那么他离监狱就不远了。事实上有许多犯罪分子都是自己高兴过了头，
自毁长城，被警察们破了案，结果不是坐牢，就是一命呜呼，历史的经验不得不察。
江月明暗暗一笑：自己好像个犯罪老手儿似的，不过小心没大病，还是不能大意，
据说现在的破案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不过小地方的破案率要比大城市的高一些，逍
遥法外的家伙们要比牢里的倒霉蛋儿多得多。
他一想到被抓起来的罪犯，心里就好笑：他们是多么愚蠢啊？要么就老老实实
过日子，要么就别犯罪，犯罪了又被人抓起来，这简直和自虐没什么区别。只有犯
罪后可以在法律和道德之上自由自在地生活然后再继续犯罪的人才是聪明人，就和
我一样。
江月明已从最初的恐惧和不安中解脱出来，他好像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不
错，心理上的负担要比**上的负担沉重得多。
他的食欲大增，红光满面，好像一夜间春风吹绿了枯草，往日波涛汹涌的海面
上刮起了舒适而温暖的风，抑制不住的兴奋使他飘飘欲仙。
这一切他都隐藏在了心里，快乐他从不喜欢与别人分享，就象他不愿与何淑华
以前的情人分享她的**一样，他对精神的占有也不放松一丝一毫。因为那些都是
他的，别人无权得到。
他的外表仍然平静温和，只是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笑容与以前装出来
的不同，十分真实，却又不过是虚假的真实，因为他笑的时候，并不笑某件事，而
是在笑自己是多么聪明，多么伟大，他就是万能的主，他就是玉皇大帝，他就是宙
斯他爹。事实证明他的演技也的确高明。
他喜欢和爷爷江远山谈话，却不是出于孝心，而是一种施舍：是我，在你的垂
暮之年给你温情，让你感觉到亲情的温暖，使你享尽天伦之乐，对你来说，我就是
你的主，你的营养钵，我给你力量，给你生命的活力，给了你一切，当然还包括最
美丽的回忆，你会在地狱里回忆起和你的孙子在人间的美好往事，你对我恋恋不舍，
骨肉情深，却完全不知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施舍和恩惠。真是可怜的家伙，是
的，真可怜。
江远山当然对一切都不知情，一个人永远也不会摸透另一个人的思想，父亲和
儿子之间不能，母亲与儿子之间也不能，任何人都不能，所以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
付出全部感情的时候，无法预料对方的做法和想法，也许他对你情深似海，欲剖肝
沥胆以报，也许他内心对你冷若冰霜，正盼着你早点从他身边滚蛋，甚至已经正想
着办法除掉你，好图个一辈子清静。
这就是人类的可怕之处，古人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其实就算把心
连在一起，对方心里所想的，你也未必能知道，想的东西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但
做出来的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江月明很喜欢人类这种状态，因为在这种状态下，可以随心所欲地发挥想象，
你可以在内心将自己的母亲肢解，看着她流着血向你哀求，说什么你是我的骨肉之
类的笑话，而在现实中她却没动一丝一毫。你不必担心会犯罪，除非你把所想的事
情付诸实施。
你还可以随心所欲地构造着阴谋，直至这阴谋完美无缺，再用实践来证明你是
个完美的天才，谁都抓不到你，你获得成功，是名付其实的完美的人。其它的人根
本不配和你一样生存在这个世界，占有着比你更多的财富，甚至夺走本该属于你的
东西，就象何淑华以前的情人先自己一步夺走了她的贞操，而那本来理所应当是属
于自己的！
二
每当江月明面对那皎洁的明月，就会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堕落，但在这
堕落的过程中，随之而来伴随着一种强烈的快感，无法名状的快感，那是一种心理
上的极大满足，是人世间任何正常渠道都得不到的满足，这就是堕落的快感，正因
为有了这种快感，世界上的人才走向堕落，若堕落只带来痛苦，那么人还会走向堕
落么？笑话！
正如吸毒一样，第一次或前几次只是为了得到快感，而再走下去，就是黑暗无
比的深渊！而且是无法回头，只能一步步走下去的深渊！一点点的快感蚕食着人类
仅有的、渐渐失去的理智，他们渴望超越道德与法律的绝对自由，即使走向毁灭也
再所不惜。
毁灭的一刻也许是痛苦的，可是在走向毁灭的过程中却伴随着常人得不到的快
乐，这就是堕落与毁灭的根源所在，人类喜欢这种快乐，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
极其黑暗的角落，它在不停地腐蚀着人的心灵，正至灵魂溃烂那一刻的到来。
江月明已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不能自拔，也不必自拔。因为享受过堕落的快
乐的人一旦回到人间，便会发现所有的快乐都是虚华的，浮燥的，绝对没有堕落的
快感来的真实。从这个角度讲，江月明喜欢真实，他讨厌人与人之间戴着的那副假
面具，那一张张笑脸背后都是一张张丑恶的脸，他们却都在这面具后娓娓动听地散
发着恶臭和谎言，欺骗着别人，欺骗着自己，他们的生命失去了意义，他们用虚假
欺骗了自己的一生，对不起上天给他们的生命，宝贵的生命。
一股快感从江月明心底涌来，他感到一阵窒息，极近疯狂的死亡快感，枯萎的
生命仿佛一下子吸干了天地间的精华，象一朵艳丽的牡丹痛快地绽放。生命被充实，
被真实所充实。
他不但不再为奸尸的行为后悔，反而认为那是自己走的最正确的一步。
那种残留的快感仍在他体内耸动，青春的欲火需要平息，作为人类最原始的堕
落方式之一，性堕落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现代社会大力鼓励自慰者，其目的之一
就是阻止年青一代的性堕落，让他们去自虐而非攻击其它人的身体。
尽管如此未婚妈妈仍然层出不穷，社会上仍然充满了因性而引发的社会问题。
被遗弃的孤儿就象一条条蛆，一生下来就被母亲狠狠地抛进了粪坑，人已不称其为
人，有的人甚至不如那些靠自己的乳汁哺育幼仔的畜牲！
在江月明看来，人类本就是畜牲，而人类的智慧越发达，越会对原始的亲情淡
泊，因为人类的关系已被金钱与利益所代替，事实上，江月明已走入了反社会、反
人类的队伍中，而这个队伍正在日趋发展壮大。正如证券专家的话一样：这支股票
正在流行。
三
可能是由于尝到过了性的快感，江月明对性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而全身透出一
股青春气息的孙小云成了他的目标。
八年前孙小云就做了江家的保姆，那时自己十二岁，和孙小云可以说是青梅竹
马的一对儿，也许是每个男人都有的恋母情结，江月明对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姑娘
有特殊的好感，而更多的大概是性的冲动。
孙小云总是穿一件并不十分薄的白色纱裤，内衣总会露出淡淡的轮廓，越是朦
胧，越是能勾起人的**。江月明找了几次机会试探，发现孙小云的态度不错，当
江月明抚摸她的手或肩时，她并未显出强烈的反抗，只是轻轻地挣脱，不过对自己
的态度依旧，没有冷淡，也没有热起来。
男人喜欢半推半就，也喜欢若即若离，而孙小云给江月明的正是这种感觉。
“一定要得到她。”江月明想：“事实上我根本没有真正地做过一次爱，唯一
的一次面对的也是那具尸体而已。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何淑华背叛了我，她以
前和情人有过性关系。我要得到属于我自己的处女，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
“孙小云温柔善良，是个纯洁的女孩，她已成熟了，却没有尝过爱的滋味，我
要做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唯一的男人。”江月明渐渐找到了单独和她在一起的
机会。
中午的时候，江远山一般会睡一到两个小时的午觉，而王妈和赵妈都是本地人，
江远山允许她们在这段时间回家一趟，所以这是一个空档。
江月明就在这段时间到孙小云的房间里来谈天，几天下来，孙小云也习惯了。
时机已到。江月明作好了准备。
象往常一样，他又来到孙小云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孙小云好像并没有注意
到这个动作。
“姐姐，今天的太阳好热呀。”
“是吗？我没有出去呢。”孙小云站在窗边，向外望着，绿草茵茵，山花开得
正艳。
江月明走到她身边，心里突突地跳着，观察着她的表情。
“月明，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孙小云有些羞涩地问。
“因为姐姐越来越好看了，我实在忍不住，越是不想看，眼睛却越是离不开你。”
江月明的笑容象花儿一样开在脸上，他的袖子卷着，粗壮的胳膊透出一股青春的气
息，汗毛粗而浓厚，这是男人特有的性感特征。
孙小云的脸更红，她嗔道：“你，你竟然逗起姐姐来了，待会我可要告诉你爷
爷去。”
江月明听得出这只是恐吓而已，孙小云的脸越红，他的胆子就更大，女人的暧
昧态度总是会给男人以可乘之机。
“爷爷正在睡午觉呢，你若是吵醒他，他不发脾气才怪呢。”江月明拉住了孙
小云的手，缓缓地抚摸：“小云姐，小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一起睡，我的心里一
直喜欢着你，难道你都不知道么？”
痒痒而又温热的感觉从手上传来，仿佛一阵电流激得她浑身颤抖。孙小云的脸
涨得通红，头几乎埋进了胸里，她嗫嚅道：“你…你别…你……”她想抽回手去，
江月明的手却跟了上来，他的身子也和她帖得更近了，他另一只手已从她背后抚了
过去，顺势拉上窗帘，拢在她的腰间，又缓缓地向上。
“不……不…月明…”孙小云的呼吸已近停滞，江月明的唇埋在她的颈间，轻
轻地触动、探索。她的肌肤滑腻温润，象熟透的果子般散发着女性的芬芳和诱惑，
江月明听得到她渐渐粗重的喘息和那鼓点般的心跳，他的手已解开她前胸的一粒钮
扣，滑入了她柔软而温暖的胸膛，粉红色的内衣露出一角，乳峰在**之火的燃烧
下微微颤动，他已尝到了她的舌，贪婪地吮吸着她如蜜般的香唇，就象一只蜜蜂飞
进了花海，陶醉而兴奋地想得到一切。
她的身子倒了下去，倒在柔软干净的床上。白色的长裤已被褪下，露出内衣，
那是未婚少女的内衣，清洁而多彩，在最隐秘的地方，还绣着一朵白色的菊花儿。
她的**烧得通红，双眼紧闭，耳边只有江月明轻声的呢喃：“云儿，我爱你……
我需要你……”
过程并不漫长，却充满了痛苦，当江月明再次俯下身亲吻她的时候，她的眼角
流出一行清泪。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映着几点殷红。
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涌上江月明的心头，他忽然又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不
但没有得到快乐，反而将所有的美好撕裂，他的眼前忽又展现出孙小云带着自己在
山坡上玩耍的情景，那山间的青草是那样碧绿，那蓝天上的白云是那样纯洁。而这
一切，都将一去不复返了。等待自己的，是内心深深的忏悔，还有无法忍受的折磨。
他感觉自己已从罪恶的断崖坠入了肉欲之海。
他抱紧了孙小云那有些发冷的身体，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罪恶的心。
专案小组的调查网已经铺开，刑警们分散到各各地方进行调查了解，结果一无
所获。饮食服务业查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而客运汽车的司机和售票员即使见过被
害者，也早忘记了她的模样。在调查旅游者期间，又查到了一些鸡毛蒜皮的盗窃案，
还有赶上一起顾客与旅馆服务人员的打架，后来刑警们把他们交给了公安民警。其
它方面也是毫无进展，专案小组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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