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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恐惧的延续(1 / 1)

()“尸体是谁发现的?”马少文在问负责勘验现场的孙小涛。

马少文是绵雨镇刑警三大队的队长,多年的办案经验使他获得了‘识途老马’

的绰号。也练得一身好身手。年轻时曾获过省内刑警比武大赛的亚军。

孙小涛放下手里的勘验记录,回答道:“是挑粪的赵严复,他每天早上挑粪要

经过‘苦水胡同’。发现的时间是六时四十五分。”

绵雨镇由于建在翠山的缓坡上,没有建立象城市一样的下水管路,而是仍以传

统的方式‘挑粪’来解决,一些小的胡同车进不去,仍需要挑粪工人挑着粪桶进去

挨门挨户地挑。不仅如此,许多地方都保持着民国甚至晚清时的风俗:比如每家的

门前都挖有一条细细的小沟,各家连通。象小小的护城河,这样下雨后山上冲下的

雨水便可以畅通无阻地排到山下的蓄水池边供灌溉用。这个方法早在清朝时就开始

使用了,因为行之有效而沿用至今。

对于挑粪的工人来说,每天早晨必须四点钟起床,在六点钟左右挑完所有人家

的粪。每家每户都只需将粪桶摆在门外而不必等待上门的工人。由于小镇的人口在

不断增加,所以也需要更多的挑粪工人,但是由于观念上的问题,肯于挑粪的人越

来越少,政府也正在计划筹备铺装下水管路的问题。而赵严复正是现今少有的几个

挑粪工人中的一个。

马少文又看了看这具尸体,细雨已把所有的痕迹冲洗得一干二净,在这青石板

的路上想留下脚印可是万难,他蹲下来,细细地搜索着地面上的石缝,也许这里面

会留下些什么线索,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找到。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具尸体上。

这女尸约二十多岁,一丝不挂。皮肤细嫩白晰,左面的**几乎全部没有了,

一些残留的连着肌肉的皮肤向外翻着,白惨惨的肋骨更是吓人。穿过肋骨间的缝隙,

甚至可以看到脏器。两只手背在后面,好像是被什么绑着,身上的血也被雨水冲得

无影无踪,失去生命颜色的雪白的大腿却更是诱人。

马少文这些年来尸体也看得不少,却从未看过死状如此之惨的,不由也是一阵

反胃。

绵雨镇的人口并不多,各种案件随着来观光旅游者的增加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外来人口的进入也使本来平静的小镇变得燥动起来,由于这些不稳定因素的增加,

犯罪率也在不断增长,这是经济增长带来的负面影响,尚在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内,

但马少文认为无论经济如何发展,犯罪率决不能随之上升,这是人民的要求,也是

刑警的责任。

虽然犯罪率在增长,但大多是偷旅行者财物的盗窃案或是抢劫旅行观光者的抢

劫案或抢夺案,象这样血腥的凶杀案却是几年来的头一例。

绿树簇拥着爬满爬山虎的院墙,阳光透过重重的枝叶洒在地上,泛出万点金光。

几个孩子正蹲在一起看蚂蚁。对面的老人们坐在一起闲谈话家常,织着衣服。大门

的牌匾是“绵雨镇刑警三大队”

刑警三大队的小楼整齐而干净,一代代的刑警们在这里奉献着生命与青春,每

当马少文打开窗户,看到那耀眼的阳光和青翠的树木,还有那体态安然的老人和充

满天真稚气的孩子,内心就会有一种冲动:要把这阳光下的所有罪恶扫得一干二净。

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就要用生命和青春来保卫这片土地,保卫这份宝贵的平

静与安详。

刑警队为‘苦水胡同’女尸案特别成立了专案小组。由马少文任组长,其它部

门全力配合,上级指示,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被害者的身份未明,衣服物品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一件也没有。马少文的眉

头拧成了个疙瘩,他正等着法医的尸体检验报告。

“嗨,她和你很象嘛。”杜英华笑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勘验现场的照片。他

当刑警比马少文还早,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只不过为人好开玩笑,个性有

些散慢,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但办起案的时候却十分细心。

“噢?”马少文又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上死者的长相,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相像之

处。“哪里像?”他问道。

“和你一样,死沉着脸,皱着眉,一副痛苦的样儿。”杜英华笑着说。

“工作的时候你还开玩笑!”马少文十分的不满。

“象你这样愁眉苦脸,是查不出案来的。”

“象你那样嘻嘻哈哈就能查出来?”

“我并没那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放松思想,放开思路,苦着脸想是没有

用的。”杜英华指着照片上的尸体:“她的皮肤细嫩白晰,手干净纤细,保养得很

好。不象是咱们镇上种田的农家女,而且指甲上还有指甲油,应该是个白领或是有

钱人家的女孩。”

“可能是个旅游者。”马少文说道:“不过她的死状很奇特,很惨,象是被什

么野兽攻击嘶咬致死一样。”

“是啊。”杜英华道:“不过可以肯定不是野兽干的,野兽会扒光她的衣服吗?

无论怎么嘶咬,衣服碎片也总是会留下的,我怀疑她是被人嘶咬致死的。”

“人!”一丝凉意从马少文心底升起,他看着照片上死尸的伤痕想道:“若这

是人嘶咬出来的,那么那个人会是一个多么惨无人道丧心病狂的家伙呀!简直和野

兽一样,不,比野兽还狠毒,还残忍!野兽吃人不过是为了充饥,而人吃人、杀人

为的又是什么?为了血腥?为了看到同类的鲜血从身体中迸发那一刻的刺激场面?”

“对,是人。”杜英华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长吁一口气:“人倒底是什么

怪物呀!”

“我去查一下情况。”马少文带上照片,说道:“你去法医那儿盯着,出结果

马上通知我。”

“好吧。你这个马不停蹄的家伙。”杜英华笑着说。

绵雨镇的经济属于增长时期,镇子的规模也在不断的扩充之中,甚至已经有外

县的打工者到这里来谋生了,流动人口的比例在渐渐增大。很多旅游者喜欢这里的

山村气氛和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旅游也成为了本地不小的一项收入来源。而这些

有钱的旅游者也成了犯罪分子作案的主要对象。

针对旅游者犯罪的人有本地人,有外来打工者,也有扮成旅游者的‘假旅游者

’,形形色色,龙蛇混杂。这其中的犯罪比例又属外来打工者居多,有的人是打工

时偶尔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有的则只是把打工当成一种幌子,他们是彻头彻尾的

犯罪分子。而这种平日里做着合法的事,暗中却给人一刀的家伙们却让人防不胜防。

根据现在的已有材料看,凶手的范围还不确定,首先要将被害者的身份查清楚,

而在被害者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到小镇来旅游的人,或许被害者有同伴还在旅馆里

等着他们回去也不一定。所以马少文决定先从旅馆着手调查。

小镇没有大型的旅馆,只有中小型的,并且以小型的居多,这种小型的旅馆大

多是房子较多的人家申请了营业执照,便将自家的房子腾出来作为客房,有的小旅

馆甚至只有两间或三间客房。不过来这里旅游的客人却很喜欢这种小旅馆,价钱便

宜而且很有人情味儿,他们通常跟旅馆的主人一起进餐,听他们讲解本地的人情历

史和故事,这种亲切的感觉是其它旅馆所体现不出来的。

马少文先到规模比较大一些的旅馆来调查,他拿出照片让服务员辨认,并且询

问最近来过的客人的情况。服务员们都摇着头,说从未见过这两个人,其它的客人

看起来也没有异常,而且最近的客人并不多。

也许那个旅行者并没有来得及找好住宿的地方便遇害了,或者杀她的是和她一

起的伙伴也说不定,同伴在昨夜趁着大雾想对她非礼的时候,被拒绝并杀害。但是

杀那个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很残忍,为什么那么残忍的法子去杀害一个女人呢?也许

这只能说明凶手是一个极度憎恶女人的心理变态者。尽管有这样和那样的猜测,马

少文仍然挨家挨户地敲着旅馆的门,出示着照片,一丝不苟地查着可能的线索。

小镇被昨夜的小雨一冲,多了分清新亮丽,青黑的瓦片闪着幽光,白色的墙壁

上沾了些被冲下来的泥土,一缕缕地,就象褪色的古画,淡淡的,悠悠的,散发着

浓郁的乡土气息。

镇东北角的二层别墅里,江远山正高高兴兴地吃着早餐。

“哎?小云哪,月明还没起来?”他问道。

孙小云道:“他可能走累了,咱们这个镇从山下一直建到半山腰上,虽然看着

坡很缓,道也好走,可是真要从下面一直走上来,也挺累呢。”

“是啊,月明这孩子没走过多少路,都是他爸老让他坐车,给他养坏了。”江

远山提起儿子,心情又低落了些。他们父子很久没有在一起谈谈话了,关系也一直

很僵。虽然江远山将企业交给儿子经营,但是所有权仍在他手中,儿子只是管理而

已。替别人看着东西总没有直接占有这个东西来得痛快,虽然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虽然在他百年之后一切都是自己的,但江春和仍然对父亲这种留权的手法极为不满,

他认为这是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表现。

“我是个孝子,他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我会在得到一切后将他赶出家门吗?”

年青时的江春和心里忿忿不平。十几年来,父子的关系就这样渐渐地疏远,江远山

就更不愿意放权,实际上他仍然把持着企业的发展方向,几次儿子的要求改变经营

项目的提案都被江远山否决了。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稳定重于一切,每走出的一步都必需坚实稳重,必须要

专一。这样一来,即使遇到强烈的风浪,企业也会屹立不倒。”这是江远山二十多

年来的经营之道。而这正与儿子江春和的思想背道而弛,江春和认为迅速地扩充和

多元化发展才是现今企业的发展方向,这样一来,即使某一方面出现问题,其它的

经营项目仍可作为支撑,这种多只脚走路的思想当然不为父亲接受,父子间的矛盾

就这样僵持着,好像只有一线亲情在两人之间紧紧地绷着,等待着最后的了断。

这些都是外人对他们父子的看法,只有江远山知道,自己与儿子疏远的真正原

因。

但是对江月明就不同了,江月明和爷爷江远山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最近几年,

江月明上了大学,才很少到爷爷家来,但是感情却依然如故。江远山一直想再让江

春和代管几年,然后直接将一切交给孙子江月明。事实上他对孙子的关心要远远超

过对儿子,也许每个爷爷和孙子之间都是这样的。

“他昨夜回来时淋了雨,会不会感冒啊?”江远山担心地说。

“昨天的雨并不大。”孙小云说道:“很多人还喜欢在那样的小雨中散步呢。”

“你还是去看看吧,大意不得。”江远山道。

“好。”孙小云觉得这是老年人的过敏反应,年纪大的人总会担心晚辈们出事,

而晚辈们则只有老人的死讯到来之时才会想起他们的存在。而也有些敏感的晚辈总

是观察着老人们睡觉时的呼吸,怕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

江月明不是没起来,而是根本就没有睡。

他昨天进家门后,脱下湿搭搭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淋浴(绵雨镇供应自来

水,而且江远山家的别墅建有自己的洗浴设施和下水系统,生活污水和粪便等由管

道接到别墅后的沼气池),简单和爷爷说了几句话便进了自己的屋子。江远山以为

他走山路又挨了雨淋,想必累了,也没有在意。

这间屋子是专门为江月明预备的,平时他不住在这里,这间屋子就空着,由仆

人王妈和赵妈负责打扫。窗户正对着山腰下那被绿树包裹着的绵雨镇,鳞次栉比的

房屋和镇子外大片麦田尽收眼底,除了青翠还是青翠。

打开窗子,那山风轻柔地吹来,拥满了清新。空气中夹杂着木叶与泥土的芬芳,

闻起来让人心醉。

屋子里宽敞而明亮,仿古木架上摆着江月明小时候喜欢的玩具,书架上摆着他

爱看的书。褐色的写字台上摆着笔筒和一个小书架,笔筒雕成一节竹子形,着漆恰

到好处,看上去就象一段真的竹子,清幽淡雅,透着一股灵秀之气。

西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画,画中有着宽广的湖面、积雪的远山和青青的草地,牧

人哼着牧歌赶着绵羊,那绵羊的毛洁白如雪,那牧人高亢的歌声仿佛正透过这美丽

的画卷悠扬传来。

靠窗处是一张宽大而柔软的床,松软的床垫让人一躺下去就象躺在了云里。

江月明就躺在这床上,他翻来覆去,平整的被单被揉出了一道道摺皱。他的眼

望着窗外的雨夜,一直望到天明。可是他却没看见雨是什么时候停的,也没看见天

是什么时候亮的。

他有些恐惧,有些兴奋,又有些畅快。

他在回味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和发泄那一刻畅快淋漓的感觉。虽然对方是个

刚死去不久的女人,但他仍有一股无比强烈的新鲜刺激感觉。兴奋过后他又陷入了

深深的自责,可是自责并没有用,既然事已至此,就只有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他仔细回想事情的经过,冷静地分析着:自己回来后,把旅行包检查过了,并

没有沾上血迹,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沾到,洗澡时也把那塑料袋里的精液顺下水道倒

掉了,不过除了这些,自己至少还有两个漏洞:一、凶手看到了自己的脸,而自己

却没有看到凶手的脸,不过凶手的眼睛却象是印在了心里一样,想起来就浑身发冷。

也许凶手并没有看清自己,但是也有可能凶手已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然后躲

藏在暗处,在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他偷偷从背后摸上来,刺上致命的一刀!

二、小巷口走过的那个女人的影子,虽然当时也不能断定是真的有人或是幻觉,

这毕竟是一个可能性,而且若这个可能性一旦是真的,后果将不堪设想!那女人可

能看到了自己奸尸的情况,却不知道死去的女人并不是自己杀死的,这样一来,那

个女人若在警察局作证的话,自己将背负上杀人凶手的黑锅!

这两个漏洞却都是致命的漏洞,江月明的冷汗已透湿了被单。“不管怎么说,

这都是猜测而已,也许凶手杀人后就逃走了,或者那个女人真的是个幻觉而已!”

他努力劝说自己:越是慌张就越容易出问题!他又开始深呼吸,握拳,放松……他

的心渐渐地归于平静。

“嘎~”伴着仿佛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房间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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