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1 / 1)

顺庆府南充隶四川布政使司,境内置2府,辖顺庆府南充、西充县和蓬州、营山、仪陇县,保宁府阆中(府治)、南部等1州6县。在南充与西充县的交界处坐落有两座崇山峻岭,左边的一座叫虎踞山,此山远看之下除了景色不错之外,入目之处皆可说是一片荒蛮景象,不仅林木非常稀薄,也没有活动的物种和采摘的植物。一眼望去,就连农户和猎户的身影也罕有看到,当真是荒凉之极。山峰之上,始终漂浮着一层黄濛濛的雾气,显然人迹罕至,遮盖住了后面的风景。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右边的那座高山被称为盘龙山,巍峨山顶周围是一片充满绿意的山峦。一眼望去可以说是满山青翠,生机繁茂,当然,换个说法,渺无人烟,荒山野岭自然也可,细看下可发现山腰处被开垠出了一片片粮田水稻,零星修筑有茅屋竹珊;晴耕田园,雨握钓杆,正是这些山里人简单朴实的生活。与虎踞山的荒蛮景象相比,盘龙山就显得生机勃勃,瓜棚荷塘、水车石磨、草屋篱笆、茂林修竹、栈道山亭,让人陶醉在“山深人不觉,犹在画中游”的意境。两座大山相距不远,中间留有一条曲折蜿蜒的官道,可谓天险要塞,这里也是顺庆府往返京师的必经之地。

相传在远古时期,这虎踞山与盘龙山本为一座大山,被人们称为圣灵山;山上共有一头白虎和一条青龙盘踞其中,二灵时常为了地盘之争相互打斗,引的乌云密布招来飞沙走石,两灵兽这样一闹使得大地开裂水患不止。于是生活在山下的人们便祭祀上苍、筑台祈福消灾解难。玉皇大天尊受人们的感召了解到人们生活环境的疾苦,便派下巨灵神辰岫为人们去解除祸端还大地安宁。但青龙白虎本性邪恶,不服天庭管束,有着毁天灭地般可怕的力量,乃是混沌初开,天地灵气中衔生出的神兽,不可亵渎。巨灵神空具一身神力也无法平息两兽的怒火,但不解决两兽领地之争就不无回去复命,后来开明兽陆吾巡游至此看到巨灵神的苦恼就帮他想了个办法,那就是让其徒手运用莫大神力将圣灵山一分为二,东面半座山由青龙掌管,西面半座山由白虎掌管,两兽安居其上互不侵犯,人们也安定了下来。这一带也就以供奉巨灵神为主,感依然凝固在朦胧之中,似乎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惊咤莫名。

“当家的!”“寨主!”“头儿~”,人群一时惊怒、恐慌、哀怨、愤恨之声此起彼伏。

方桢望向无身头颅一时怒上心头伤势既压之不住喉咙一甜,一口血剑便喷射而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众山民在两位持剑之人的带领下向木屋步步逼近。

反观来人面色平静两眼漠视前方,一丝阴郁划过眉梢。

只见其突然神色一凝微抬起头来,望向这无月之夜黑云密布的晚上,轻吐道:“还不动手!要我请吗?”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只见高台上的青年瞬间倒栽下来引得一片骚乱,仅呼吸间从寨门处涌进几十名统一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握轻单刀的人,冲进来便是一阵挥刀猛砍,无论老人、孩童或妇女,手起刀落间不见丝毫停顿,可见平时杀人早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不少山民面色惊惧往后急撤,中途不断有人倒下,三十来个厂卫身染血红一片面无表情眼露煞气的在二个档头的带领下眨眼间便把寨门前清理出了一片无人区来,一时整个清风寨既静的哑雀无声。

“你们到底是何人?如此屠戮我情风寨中人不怕有违天和目无王法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些普通山民又得罪了你们什么?”方桢深吸一口气平静问道。

“王法?你等占山称王无视官府不纳粮缴税,对抗大明律法,现在却又要与本官讲王法!本大人授朝廷任命来此扫除你等匪患,维护一方水土还地方一份安宁,你等可有知罪。”来人脸色一沉不善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穿夜行衣执法的朝廷命官,进来不先不问罪拿人,首先就砍杀无辜人畜不留,我们这些所谓的占山之人皆因西京闹了干旱朝廷却不开仓赈济,地方官吏又不管田地有无收成,一律每亩九厘。西京连年旱灾,颗粒无收,仍然每亩九厘,不给百姓留活路走,一家子人都没吃的还要苛捐暴税,短短半年饿死累死被官府逼死的不计其数;这才逼着我们背井离乡的来到这荒山野岭建营扎寨自给自足,从不干那烧杀抢掠欺良霸地之事,如何来的纳税一说?不知我等是犯了大明律法的哪款哪条才招来这杀生之祸!”方桢越说越悲愤看着满地倒在血泊中的山民们怒道。

“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你等也无须在作狡辩,马上放下武器听由本官发落,不然这个你们口中的寨主就是榜样。”说完千户手一挥无声头颅便骨碌一声滚进人群中引得山民四下让开,一时悲痛声此消彼长起来。

“你~你口口声声大明律法,难道就可以让你们批着人皮乱杀人了?不问官不画押没笔录没口供,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了人性命,这就是你嘴里的大明律法!我看是章法。”方桢听得怒火中烧双目赤红地仇视来人道。

“哼!和你们这些山野愚民有何道理可讲,都还愣着做什么?要本千户亲自动手不成!不分老幼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刘千户看半天厂卫们不见动静眉头一皱冷然道。

一时间厂卫们打了个寒颤,纷纷拿起手中兵器冲向众山民如虎落羊群般砍杀起来,一时山民们四下逃串躲闪毫无招架之力。

“千户?不好,是厂卫!”方桢猛地吐出一团污血气急攻心道。

“先生!您没事吧!这些人来者不善我们先护先生离开在说。”在方桢身边有二个身着劲装手持兵器的青年壮汉,双眼血红的警惕着刘千户耳语道。

“他们既然是厂卫定是有备而来,这次我们清风寨恐怕凶多吉少了,擒贼先擒王,我等合力把这贼首拿下在护余下山民离开,此人兼有内家剑气,你等莫要轻视了。”方桢轻声吩咐道。

说完不待方桢动手两人已然欺身而上,两人抬手便是一剑直刺对方面门,剑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剑之人内力精纯,两人分作上下合击不留死角,配合默契,出手便欲制其死地。

只见刘千户不现半分惊慌之色,其右手长剑遽然一抖,剑气凝固的缓缓倒了下子去,如石溅浪花般这些厂卫们举起佩刀有条不絮的执行起这一命令,但听到方桢的怒吼声又都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刀望了过来。

“你们这些畜牲,老天爷你倒是开眼啊!”只见方桢强行压伤势猛的一跃而起一招鹰击长空对准刘千户握拳而上,唰!刺破空气地声音,陡然响起,澎然一响,空气都变得如磅礴巨浪,这个年过五旬之人既然一个拳头就将空气分割成两半,凌空席卷过来,威势之强,就连这些厂卫隔着几丈虚空都能感受得到,似乎是一拳之间,就汇聚了方圆百丈内的空气,将所有的气体流动都凝固起来,完全的凝固到了那一式掌法之上。

“嗯?我竟然看走眼了。”刘千户眉头跳了跳,冷笑一声后左脚向前一探,身子一侧便避过了这看似凌厉非凡的一拳,接着右手闪电般伸出抓住其手肘关节部位一收一送便折了方桢的手臂错其骨位,在顺势一脚凌厉无比的对其下盘一扫而出。

只见方桢头朝后仰,双手下垂如失去重心的风筝般向后狠狠抛落下去,听得“轰隆”的一声,只见方桢整个人既然都陷进了附近的一座木楼里,尘埃落定一时半会看不清人影来,想来是没得救了。

“大人~大人!孩子是无辜的,他们都还小什么事都不懂,要杀杀我们吧!请大人发发慈悲放了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吧,求你了,大人!杀我们一样交差,放孩子们走吧!我们都留下,绝对不逃跑一个,任凭大人处置。”只见一个蓬头散发的中年妇女突然冲了出来抱住一名厂卫的右腿恳求道。

“这个~我,我!”只见这厂卫缇骑现出一丝犹豫面露难色看着抱住自己的女人,四周厂卫也一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从起来。

‘嗖!’旦听一声破空之声传来,缇骑一惊而退,映入眼中的是一把失去了剑柄的断剑擦过缇骑直刺进了女人的心脏处,快狠准;女子眼中渐渐失去了神采,乞求的眼光尤不可灭的一脸凄然的昂头倒下。

“动手!若要本千户在重复一次,你等就留下来吧!不用回京复命了。”刘千户双眼一冷语气森然道。

缇骑和档头们猛然清醒过来,二话不说拔出佩刀对着周边的小孩和妇女便直刺过去,瞬击要害下手果决,一剑毙命。随之,厂卫们效仿起来,无一不是剑出断命,并无多大痛苦,麻木地执行着千户下达的屠杀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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