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钢和吴雨涵走出门后,我们一家人在紧张了一会之后重新坐了下来。
哥哥摇着自己的头:“不对啊,这病怎么能犯得这样突然?这究竟是什么病啊?”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这一下子就流鼻涕的症状到底是什么病。
嫂子一只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和哥哥问来问去半天,两人都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能服人的理由。
“这病,看起来和那种病有几分相似,但是不会吧?”嫂子沉默半晌,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样几句话。
“嫂子,这病和那病?到底是什么啊?”我的话带着满腹疑惑,也带着十二分的好奇。
“我想是我猜错了,应该不会。”嫂子看也没看我,只顾自己皱眉思索着自言自语,说出来的话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推理的记号,而并非是说给我们听。
“晓丽,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病?”哥哥放高了音量,他看嫂子似乎已经着了魔,有些焦急起来。
“这只是我们在家里说,也就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嫂子欲言又止,看着我和哥哥,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就在家里说,就我们三个人,谁还能往外说呢?”哥哥的焦急更甚,巴不得马上就能听到嫂子要说的话。
“你们还记得原来看的电视剧《霍元甲》里面霍元甲被人陷害吸鸦片发作是的片段吗?”
嫂子的一句话,激起了我和哥哥心中极大的恐惧。
“鸦片”、“鼻涕”、“发作”、“霍元甲”、“病”这些词在我的大脑中混合、发酵,加上嫂子那疑惑满满的眼神,我似乎已经确定了——嫂子的推论**不离十。
哥哥睁大了双眼,左手紧紧捏着右手,吃惊之情比我更甚。
“晓丽,听你这样一说,回想起宝钢那媳妇的样儿,倒的确有几分道理,我曾听人说过,吸那白末儿的人,都瘦,皮包骨头一样瘦,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哥哥放开了自己的手,竖起右手的食指轻轻摇晃,像在打着节拍。
“但是我也只是猜测,这个做不得准。”嫂子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想让我和哥哥都能听明白,那意思就是让我们不要传出去,以免污了王宝钢和吴雨涵两人。
其实,在那种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环境下,嫂子哪怕只是低语,每一个字也都不会逃过了我们的耳朵。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的大脑一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间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去看看?”嫂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悚。
“对,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只能当面去看过明白,如果她果真是吸那白末儿的,现在估计就正在吸呢。我装作到他们家去借东西,借把锄头啥的,也许就能探知明白了。”我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出门。
“小林,你这想法真够天真的,那宝钢多少年没在家了,你去借锄头,只怕鬼都不信。”嫂子一把拉住我,放低了音量紧张地说。
“那怎么办?反正我得去看看。”
“如果宝钢真找到一个吸白末儿的,那当真不妙,他没有父母兄弟,我们就是他的家人,我们得管。”哥哥也站了起来,说得很是激动。
“看你们俩那急样,管是得管,但也得想好理由,不要说是借锄头去了,我给你拿两包感冒药,上次到王医生那开的药还没吃完呢,你就说怕雨涵是感冒了,就给送药来了。”嫂子说着,不由分说,转身就进了房间,一分钟不到,就将两包药放到了我手里。
“还是嫂子细心,这下我就可以出发了。”我对着哥哥和嫂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等我的消息,转身就出了门。
王宝钢家和我家就一墙之隔,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家门口。
我在心里作了计较,尽量不要出声,只是轻声敲门,让那真相得以出现在我眼前。
我抬手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那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好,也许是回家太过着急,只是随手带上门,并没有锁牢。
我推门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宝钢哥、宝钢哥。”
叫了两声,没人应答,此时我已经走进了他们家的堂屋,并没有人,再往里看,老旧的大厅连个凳子都没有,也不见人影。
我继续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答,我有些紧张起来,而恰在这时,就闻到一股有些刺鼻的浓烟味,那味道闻起来有几分像香烟,却又明显和香烟的味道不一样。
我在大厅中转了几次身,两个卧室的门都虚掩着,我走到了左边的一间,轻声喊道:“宝钢哥……”
喊声从嗓子里传出去时,我也已经走到了门口,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我就再也叫不出来了,只剩下满腹惊诧——那房间内正有两个赤身**的人紧紧抱在一起,在行那夫妻之好事。
我急忙退了出来,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大厅的神榜台面,那台面经我一幢,瞬间晃荡了一下,随后就直直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咚”。
“啊?”是吴雨涵发出的声音,紧张之余,却显出了几分不在乎和慵懒。
“哈哈哈,是谁喜欢看这好事啊?进来看吧。”王宝刚的笑有些渗人,就如地狱之鬼在狰狞地笑。
我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不知道这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怎么了。
心下飞速盘算,决定还是保持镇定,以不变应万变。
当下说道:“宝钢哥,我是小林,刚才见嫂子不舒服,就送了些感冒药来,在外面敲门你们没听见,门也没锁,我就直接进来了。”
我一口气将所有的理由一股脑说完,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这个理由应该站得住脚。
我等待着里面传来王宝钢的声音,我希望他能接受这个理由,并出来向我说明清楚事情的始末,毕竟当着我这个本家兄弟的面还行那好事也的确不合时宜。
但我始终没聊到,房内果然传来了王宝钢的声音,只是他所说的内容,却令我再次陷入了更甚于前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