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杨晓晨喃喃的念道。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是这样啊!
这个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光一个侧面就让人回想联翩,不能忘怀,要是露出正面,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祸水呢。
在那美丽的白莲花之中,不知道是白莲花衬托出了清丽无双的神仙似的女子,还是女子衬托出那无穷无尽的白莲花的清雅,高洁。
原来,君一寒心中的女子是这样的人。
杨晓晨突然释然的笑了。
心中有些微微的疼痛。
还好,还好,她醒得及时。
她自己不是没有一点感觉,她对君一寒一直有些排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也极力的排斥这个不可能的念头,她害怕自己会爱上君一寒。
感情经历过一遭,经历过,痛过,她不想再经历了。
说她懦弱罢,说她软弱也可。
如果上天注定要让她找不到她前世的恋人,一个人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对于男尊女卑的古代,她并没有对其他男人存在任何的希望。
她对君一寒的感觉也是最近才理出来的,虽不是深情,至少朦胧的好感是有的,以前是她内心本能的排斥这种感觉,所以并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内心的心意。
最近这些天的沉寂和思考,以及后来君一寒悄无声息的带她离开牢狱,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她一众麻烦,那天晚上刺客的突然出现,和他后来的奇怪来找她的行为搅乱了她平静如水的心中的一池深水。
让她再也不能忽视自己真实的内心和情感了。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开始对君一寒有那么一丝的懵懂的感情了。
但是今日这幅画的出现,让她心中的那一丝朦胧的感觉彻底的震碎了。
而且看玄武有些紧张不安的神情,似乎君一寒对这画中女子甘感情也不一般。
她不是自恋的人,认为是谁都应该喜欢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现在她唯一想的就是尽快确认阿奇的身份。
那天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不是阿奇。
回想起当时,她也是十分的疑惑。
那背影很像,却好像又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她不能确认是否那个人真的就是她曾经的未婚夫,甚至即将成婚的老公。
难道是来到古代这三年多来,她已经对往昔的感情逐渐淡忘了吗?
神色中带着几分迷惘。
“玄武,你先出去吧,王爷回来之后告诉我。”
杨晓晨淡淡的说道,手臂有些僵硬的将画像挂在原位,一时间心中有些难受,只是很快就被平复了下来。
“玄武告退。”
玄武退出去之后将房门小心的带上。
没有注意到杨晓晨衣袖下的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杨晓晨眼睁睁的看着玄武出去,捂住心口半坐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有大量的冷很渗出。
这种感觉很难受,难受得要死,可是她偏偏又说不出哪里难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传来,杨晓晨心中都要呕死了。
她下意识的朝那副美人图看去。
该不是那美人图惹的惑,她刚才一接触到那美人图就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然后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很快的传遍全身。
她一开始并没有太过于在意,等到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变成了灼热,灼热,又带着其他难受的感觉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刚才为了避免在玄武面前失态才强忍着没有出声,让自己露出不正常的状态来。
他一走,她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晨美人,哥哥又来了。”
陆陵眉毛上扬,一出现就想调侃两句,却没有想到却是这种状况,吓了一跳。
“杨晓晨,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杨晓晨正难受得要命,连动一动都是十分困难的,听到陆陵这句欠扁的话,虚弱的瞪了他一眼。
你才要死了,姑奶奶我活得很好。
这种疼痛不同于以往受伤的疼痛,是那种疼到骨髓中的疼,一颗心像是被碾成了几半。
动了半天嘴唇才说出一句声音及其细微的话来:“快……将我扶到床上去,我……我动不了……”
闻言,紧皱眉头,还有些担心的陆陵刹那间神采飞扬起来:“你让我扶你到床上?”
“废话!”杨晓晨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个字。
“好,我帮你!”陆陵很快恢复他那痞痞的表情,笑眯眯的应道,走到杨晓晨的身前,不顾她的意愿如何,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大步向床边走去。
杨晓晨身体一僵,但是浑身动不了,也只能接受陆陵这种霸道总裁的做法了。
将杨晓晨放下之后,陆陵朝着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强硬地咬着牙让自己不发出喊声的杨晓晨,收起了嬉皮笑脸,略微迟疑道:“喂,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找一个大夫给你瞧瞧?”
“不……不要,我有预感,一会儿就好了,你……你去……给我倒杯水……”
陆陵臭脸的替杨晓晨倒一杯水,便递给杨晓晨,边唠唠叨叨道:“本公子这辈子还没侍候过人呢,这会都被你使唤几次了,呐,快喝吧!”
杨晓晨额头上的头发几乎全都湿了,湿答答的贴在皮肤上面,也许是那种难受劲过了,这会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只是一种很奇怪的复杂的感觉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
是酸涩,是悲伤,是痛心,是失望,是绝望……还是别的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脑海中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直在她脑海中飘啊,飘啊的,充塞了她整个脑海,让她头疼欲裂。
她却又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陆陵唤了杨晓晨两声,见她没理自己,无奈叹息一声,将瓷杯放在杨晓晨的口边。
看杨晓晨的目光向自己投来,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得姿势:“你是不是被本公子迷住了?要不然将君一寒给休了,嫁给我得了。”
杨晓晨转过头,虚弱地闭上眼睛,声音虚弱得几乎所不出话来:“我好多了,水放那就成,你先出去吧,这事以后不许告诉君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