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经发生。
凭我的能力无法改变外界的事情,那么我可以做的事情,我就必须尽快地做了。
我需要赶紧搜集证据,在我还没有跟优哈厂彻底明目地撕破脸皮之前。
所有事情发生时,有文书的全部证据都在办公室里才可以去取得。所以我需要安静地处理这些。还要尽快。
不然在单位里,所有的文书都可以更改或者销毁。这对单位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优哈厂完全可以毁灭任何证据的。
除了这个,不会有任何同事站出来为我证明,毕竟都是在人家屋檐下混口饭吃。
总不见得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与自己的饭碗为难吧。即便是已经离开的同事也不会为了我返过头来指证老单位。所以,指望同事来佐证这条路必然是被堵死了。要知道这一点也是我在实际中吃了教训才得出的结论。
首先是隐晦地在单位里问一些平时自认为关系还可以的同事,是否会实话实说,如果遇到关于我的麻烦需要有人作证之时,他们不是装作没有听到就是考虑一会之后说不方便。
然后我再试图联络已经离开的那些同事。可最后都是被拒绝,拒绝都很委婉。但听话听音,这就是告诉我,不要指望这一条路了。
后来才发现,只要他们不背后插刀就是谢天谢地了。根本不用指望还有人会站在事实的角度来给我作证。这是后话了。
那就做最坏的打算吧。万一商谈不顺利,走上法律维权之路,那现在这个档口就是我要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关键时期。
再一次的商谈来了,Zhuanbeichu和Hasey直接面谈。我再一次声明了那些罗列的事情不是事实。
可给我的说法居然是让我反思自己的过错。要处罚谁就处罚谁,也不需要跟人提前商量。领导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决定。领导的警告,绝对不可以反抗,这封警告信绝对不会撤回的。并且已经在进入会议室商谈之前已经粘贴在公告栏里了。
过错,我的过错在哪里?如果那是实际发生过的,确实是过错,我再要强,也会承认的。可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会低头认错的。在这份工作面前,可以罔顾事实吗?人的尊严和基本的道德在哪里呢?
既然商谈已经无果,我也不抱希望了。但是他俩的语气也有些过分了。既然无果,那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我就准备离开。
很快,Zhuanbeichu起身拦住了我,说是要搜身。我有些愣住了。为何要搜身,她面露凶光,狠狠地说“谁知道你有没有录音?交出你的手机来。”
我听到这个,觉得这个怎么像电影里看到的黑社会场景。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场景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直接回答“还没有想到用这一步。”可Zhuanbeichu居然还是不放我离开,还是拦在我面前,并且跟Hasey俩人说了一通。
很快,我看到Hasey也站了起来,这俩人就像俩堵墙,拦在了我的面前。并且还是重复着让我交出手机。
想到自己这么小,如果动手根本不是他俩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这样的形势下,不可以过分要强。我回答他们“我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听完这句话,Zhuanbeichu跟Hasey小声说了几句之后,她就离开会议室了。过了一会,返回来之后,跟Hasey又说了几句,很快,他两告诉我,我可以离开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戏剧,绝对不是什么事先的演练。这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出了会议室之后,心脏跳动得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后怕。
回到办公室,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这是什么情况。”然后脸色煞白煞白。坐在办公椅上,缓了缓才回过神来。
从小,我胸无大志,没有想过要出人头地。只想平凡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不想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如深仇大恨般的大起大落。可刚发生的这些,却让我绝对,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光明的社会主义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恐吓?怎么会有这样的欺凌?我是不是在做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很快就下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脚步走出优哈厂的。回到家,张斌一把抱住了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且面如土色。很久之后,我才发出声音。跟他说了商谈的情况。
良久之后,他跟我说了,已经咨询了律师,我先等等看下一步优哈厂的动作,然后先去劳动仲裁,之后再走法律道路。
我根本没有听清他的话语,脑子里还是那个场景。凶光尽显的眼睛,两堵墙般的拦截。还有那欺凌的话语,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
第二天请了假,没有上班。我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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