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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泽上辈子的职业有些特殊,他职业是运动类,学的是古武术,曾经在省级传统武术表演赛获得过亚军。
因为学的是古武术的关系,他生活过得十分艰苦,感情生活又是平平淡淡,只因没有女人会选一个学古武术的,那是一个金钱社会,古武术和钱打不上钩,没钱就没爱情,社会往往比想象中还要残酷。若不是有个亚军的奖杯,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选的路是对是错。
当奥运会决定将传统武术作为表演项目,以后历届将设置中国传统武术这个比赛项目时,他曾经还因此兴奋了一阵子,诅咒发誓要勤加练习搏个好名次到首都去。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非常努力练习了,可还是因为实力加运气的关系没能搭上前往首都的班车,在这之后消磨了很长一段时间。
传统武术被说是花拳绣腿,与搏击、散打等武技相比起来,传统武术被誉为好看但没有战斗力的花把式,但实际上武术并没有那么不堪。
武术讲求的是肢体控制能力,也就是胫骨柔软度、肌肉协调能力和神经反应等身体条件。有合格的身体先决条件在前,古武术武者在表演的时候体态优良,讲求的是美观无可厚非,毕竟评分项目就是那么规定。但是这绝对不能说是花拳绣腿!
传统武术对学者的要求其实比现代搏击学者还要严格,按照一句老话就是根骨问题。古武术武者在私底下身体反应能力很强,他们的战斗能力其实并不比学搏击什么的武者差。不过硬要选一个花架子和一个搏击高手打,那当这里什么都没说过,任何一种武功都没有高低,有高低的是学武功的人!
上辈子的事情再谈就显得啰唆了,陈宗泽来到古代不排斥原因之一正是想见证古代武者的能力。说起来可能有点好笑,他起先还想等身体好了学电影上卖艺的到街头赚钱还债。而现在已经有钱了,但债主耍贱不要钱,常规手段明显已经不起作用。他还真有想过靠武力解决,后来一想这幅身体还不行,那只有用智力去对付。
一路无话,由于吕家两堂兄弟先走,陈宗泽、朱延寿、薛旺回到吕家村也没再看到吕英和吕合的身影,他们三人走到村口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再走下去三人就不同路了。
“宗泽……,你先别着急,晚上回家我和爹爹商量下,有了办法马上找你。”
陈宗泽勉强笑了笑,对一脸急相的薛旺说:“薛弟也回去吧。延寿,这事……”潜台词是‘这件事不要传出去’但他顿了顿还是没说,毕竟别人好心,又笑了笑这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薛旺与朱延寿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分道而别。
陈宗泽很快就来到自己家的园子门口,家里没有灯光显得很安静,“也不知道柔娘休息了么?”,他并没有马上推开木栅走进去,而是站在原地抬头看天,那轮弯月被乌云遮挡住,多云的天气下,整片天空灰灰又朦朦。
三爷其实就是一个小地主,因为有些资财招揽打手当起了‘大耳窿’,不但经常乘人之危放印钱子借机剥削乡民,还经常做一些小抢小偷的缺德事。
大耳窿也就是放高利贷的称呼。能放得起高利贷不止说明三爷略有家财,还说明他至少有一些势力,没有势力光有钱是无法做高利贷的。
陈宗泽非常清楚对付一个小地主或许容易,但是对付一个小有势力的放高利贷……,那就不是他这种人能轻易做到的。
做不做得到都要去做,陈宗泽绝对不会让柔娘受到一点点伤害,他也有了初步的想法,那就是利用自己身上孝子的光环制造舆论,再加上自己的表现作为第一波抗击,随后采取另一步行动。
孝子啊!孝子在社会上可都是很受尊重的一类人,何况乎不管是三皇五帝还是哪个朝代的统治者都提倡孝道,不孝的人甚至可以直接砍头不必上堂公审!
如果陈宗泽没有料错的话,前期的行动一定会很顺利,再来则是需要看三爷的反应,如果三爷迫于舆论软化那当然最好,不行的话陈宗泽也还有后备方案,那时就不是还钱拿回解决那么简单了。
陈宗泽想罢推开木栅,他来到门前拍了拍,木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谁呀?”
陈宗泽听到柔娘疲惫的声音不知怎么地心里一酸,心想“她又没有点灯做女红了,手也不知道被针扎了多少次”,应了句:“我回来了。”
“宗泽哥?”柔娘似乎很惊讶,“哎!来、来了……!”
木门很快被打开,漆黑的夜里,站在门内的柔娘脸上表情既惊讶又迟疑,足有一会才出声:“宗泽哥怎么回转了?吕家二叔他们也一起回来了吗?”
陈宗泽猜得果然没错,显然柔娘是想自己承担债务,哪怕被三爷带走也不想陈宗泽受到伤害,这才有那样的表情。他不想把在三爷那里的遭遇说出来,也不想曝露柔娘心里的想法,演示善意的谎言:“薛旺急着有事要回来,我和朱延寿、吕英、吕合和他一块回转,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哦、噢……,宗泽哥快进来,外面风凉。”柔娘说着让开,好像趁着陈宗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抹了眼泪,又道:“宗泽哥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做点吃的……”说着转身小跑。
屋内漆黑一片,饶是适应了黑暗也无法认路,陈宗泽磕磕绊绊地走进卧房,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身上将近六贯的钱藏在床底下。这六贯其中的一贯多是在事后,整理衣服时才发现被乱塞留下的,算是额外收获吧。
屋内的灯被点上,陈宗泽发现油灯里的油和离开时别无二样,说明柔娘在他离开后一次也没用过。他看向窗户,上面的麻布被掀开,窗户下有一些摆在地上未完成的女红,这足以说明柔娘刚刚在做什么。
所谓女红并不是单指刺绣,而是指需要妇女用手工完成的物品,像是纺织、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都可以称作女红,而柔娘做的正是拼布和贴布绣这两样活儿。
柔娘捧着清粥和一小盘腌菜尾回来:“宗泽哥,趁热吃吧。”
那盘‘菜尾’其实就是一些类野菜的尾叶,颜色青绿,本身带有咸味,是平常老百姓伴口的最佳次粮。在现代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做出来陪粥吃,只不过这时的野菜在后世却成了市场上卖的蔬菜,算是流传渊长吧。
陈宗泽不想气氛太过沉闷,他边吃边向柔娘讲些路上见闻,表现出一种即开朗又对未来很有期盼的姿态。这样一来柔娘的话也多了起来,只不过笑容还是有些僵硬。她表现得很珍惜现在,而陈宗泽也不点破,这一夜也就在这种气氛下直到相续入睡中度过。
隔天一大清早,薛旺和朱延寿相续来找,而后吕英和吕合竟也来了。
在陈宗泽的暗示下,四个人没敢表现出异常,只是说有事来找。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柔娘还很关心地问“薛旺回来要办的事有没有着落了”,惹得薛旺错愕之后以为柔娘知道了,这老实人支支吾吾半天差点落馅,还好在朱延寿的掩护下,五个人找个借口出了家门。
薛旺出来后马上紧张兮兮地问:“陈哥,是不是柔娘姐知道了?”
陈宗泽摇头。
朱延寿则是哭笑不得:“要不是我,就算不知道也该由你说出去。”
薛旺抗声:“怎么可能!陈哥交待不向柔娘姐说的,俺怎么会忘了。”
吕英和吕合则是不了解状况,似乎也发现昨天自己表现孬了一些,这时只是眼巴巴地瞧着。或许还会有一种被玩伴排斥在外那种酸溜溜的感觉。
这五个人出了村走到一片树林旁边才停下来。
“宗泽,昨晚我和家父说了说,家父……”朱延寿有点不好意思:“家父只让我早点休息,没有说有没有法子。”
陈宗泽感激地笑笑,一阵交谈后,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哥,这样真的管用?俺怎么觉得有点……有点示弱啊?”
朱延寿倒是眼睛一亮:“老子曰‘为之以歙,应之以张’,如此虽然不妥,大有以借孝名的失德,但不失是一个良策!”
忘了提,朱延寿生长在一个书香之家,他的父亲朱蒙与高句丽的开国君主同名但不同姓,高句丽开国君主叫高朱蒙,而朱蒙则是远近乡村唯一的一位夫子,有教导孩童启蒙之功,倒也受到乡邻们的尊敬。
吕家两堂兄弟听了个大概,或许是想扳回昨天的面子,一商量就拍拍胸膛保证:“陈哥,散布舆论这件事情就由我们两兄弟来办,保证一天之内方圆十里内所有人都知道,不会坏了陈哥的大事!”
陈宗泽又是感激的对吕家兄弟笑笑,做这件事情十分需要人力,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分力量。
薛旺急切问:“陈哥,那俺做什么?”
陈宗泽很认真地看着薛旺:“薛弟,我要交给你的事情很重要……”
又是话没说完就被急性子的薛旺打断,只见薛旺就差掏心窝了,“陈哥,还不相信俺么,以前你让俺做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做得很好!”
陈宗泽见着薛旺这模样就算心事重重也忍不住莞尔,他当即将需要做的事情说出来。
如此……
时间:清晨,确切时、分、秒不明,大约是早晨六点左右。
地点:吕家村耕田左近的树林旁。
参与者:五个年纪没有超过十八岁的小伙子。
任务:解救陈家唯一的女主人。
进展:一场弱势方对‘耍贱方’的抗击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