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渊急急忙忙的踏进了和鸣宫,只见小云立在床边,不时的向外面望去,看见赵宇渊来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赵宇渊望床上望去,只见床上的人儿脸色带有一抹病态的白,峨眉紧蹙,显然是很难受。她上前拉住人儿的手发现热得异常,扭头问向旁边的小云:“怎么回事?不是昨日已经叫太医看过了么?”,小云自从那次亲眼看见赵宇渊发怒杀了齐光就很怕她,如今见她问向自己不由打了个哆嗦,紧张的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皇后清早起来看了会儿书然后说身体不适就要奴婢扶她去床上休息,没想到一站起来就昏过去了。”
赵宇渊阴沉着脸,没管旁边被她脸色吓着的小云,只是对着外面吼道:“太医呢!怎么还不来?岳慕,你去把太医给朕绑来!。”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出现了去叫太医的那宫人,后面跟着几个发须皆白的老头。那几个老头正是太医院的太医,刚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皇帝的怒吼,不由得小跑进殿。赵宇渊看见太医气喘吁吁的到了,丝毫没有尊老的意思,不等他们气喘匀净立刻让他们为清默染医治。
其中一个太医深吸口气平复了刚刚激烈跑动后的气息,然后走上前把起脉来。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对赵宇渊躬身说道:“皇上,皇后只是昨日风寒未好完,今日又受了凉,待微臣开副药连喝三天就无事了。”赵宇渊颔首让他赶快去做,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却突然响起:“用不着这么麻烦,这还没到39度,用烈酒擦一擦退烧了就没事了。”,赵宇渊与那太医都扭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宋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床边,正伸手翻着清默染的眼皮。那太医听闻她的话已经恼怒,认为是对自己医术的侮辱,此时不等赵宇渊说话,就横眉竖眼的说道:“老夫担任太医已经五十几载,你这黄口小儿竟敢怀疑老夫的办法?你那是何怪方法,酒乃性烈之物,皇后娘娘身体虚弱怎可用烈酒?还擦拭?你这方法是何处得来,莫不是心怀不轨要害皇后娘娘!”宋言见自己说了一句这老头就噼噼啪啪说了一串,还说自己要害皇后?拜托,我的命和自由还在皇帝手里呢。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但也没有说话了。这时赵宇渊开口了:“张太医,你们这便回太医院将药熬出来吧。”那骂过宋言的老太医便是张太医,听到赵宇渊的话立刻应了一声带着另外两名太医提着往外走去,临走时还蔑视的撇了宋言一眼,这才挺胸仰头的离开。宋言在一旁看着不由一阵气短,但又无处发泄。
赵宇渊见太医离开后,对一旁的钱和说道:“去库房里提两坛烈酒来。”,钱和立刻明白赵宇渊的意思,虽然他也不甚相信这个被打板子的小女子,但他清楚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也不开口,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宋言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望向赵宇渊:“为什么会相信我?”,赵宇渊紧盯着床上受病折磨的人儿,说道:“朕只是想她早点康复,至于你,呵,这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人想来也不敢欺骗朕。”说完撇了一眼宋言。宋言顿时捏紧了拳头,自己又被蔑视了!摸了摸还在痛的屁股,又松开了拳头,算了,小命和自由都还在皇帝手里,再说他说的似乎是实话?!
这时钱和已经带着两个小太监提着两坛酒来了。宋言连忙上去接过酒,中途扯到屁股的伤势又是一阵呲牙咧嘴。打开酒坛的封口,宋言小小喝了一口,浓度差不多,有叫小云把帕子递过来,用酒打湿之后,就来到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正欲继续动作时,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皇帝说:“这个,我需要脱光她的衣服,你看?”,赵宇渊听罢也不犹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挥手让宫人们全部退下只留下清默染的贴身丫鬟小云。宋言这才开始准备解开清默染的衣服,就在这时,从旁边冒出声音来:“你教朕,朕来。”,赵宇渊说罢就扯过她手中的帕子,把她挤离原来的位置。宋言撇撇嘴,真是小气,心中想着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慢慢说道:“先用这个擦拭她的颈部,然后四肢、手心、脚心,还有胸部与腋下,多擦几遍就好了。”赵宇渊闻言也不多说就动手解开了清默染的衣衫,然后很突然的瞪了一眼宋言和小云,小云很懂事的背过了身子,而宋言本不知赵宇渊是何原因突然瞪着自己,但看见小云的动作便瞬间懂了,翻了翻白眼,然后迅速的也背过了身。
赵宇渊这才动手按照宋言说的地方认真擦拭的,只不过手却不知怎的有点微微发抖。这样反复几遍之后,才停下,将被子重新为她盖好。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做完了,还要怎么做?”宋言转身后奇怪的看了赵宇渊一眼,只见她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面色通红满脸都是汗。宋言也没管她,上前把了把脉皱眉说道:“不用做什么过一会儿酒精挥发了就能降温了,一般人这个温度的发烧都不会晕厥,但是她是因为身体太弱了,等她身体好了要再补补。”赵宇渊点点头没有说话,虽然她听不懂什么‘挥发’什么‘发烧’之类的词但是凭她的智慧还是知道大概什么意思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宋言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似乎不只是身体弱的原因?
转眼便是傍晚,赵宇渊叫人把御书房的奏折都搬到了和鸣宫,只因清默染还没有醒过来。钱和已经来请赵宇渊用膳很多次,赵宇渊只是让他再等等,并叫御膳房熬了一些粥,小云来来回回已经热了很多次,只怕清默染醒过来时没有热粥喝。宋言已经拖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回去养伤了,她临走时清默染的烧已经退了,所以现在没有大碍,还未醒过来只是因为病人睡着了。
赵宇渊正坐在桌前想着是否把明天皇室狩猎的时间推迟一下,但却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声音:“小云?”,赵宇渊猛的站起身来大跨步的往声音的源头走去。一把捉住了声音主人的手:“染儿,是朕,你感觉怎样?”,听到这个声音后清默染因难受而皱着的眉头突然就松开了,只是轻声说道:“渴”,小云立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赵宇渊小心的将还浑身无力的清默染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拿过水杯送到清默染嘴边,看着清默染慢慢的喝完后,问道:“朕叫人熬了粥,你先吃点吧”,清默染小巧的鼻子动了动说道:“臣妾想先沐浴。”赵宇渊一愣,知道是因为早先用烈酒为她擦拭了身体所留下的味道,相处这么久她自然知道这女人一向爱洁,而且宋言走时也说多沐浴对发烧的人还是有好处的,所以赵宇渊也未强迫她先用膳,而是叫小云去准备热水。不一会儿,小云回来禀告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赵宇渊也不多说,直接打横一把抱起清默染向沐浴的地方走去。只是清默染略微有些慌张,双手抓紧了赵宇渊的衣衫。赵宇渊踏进沐浴房,将清默染轻轻放下,因刚才已经为她擦拭过身体所以现在很自然的伸手准备帮清默染解开衣衫,但清默染却不知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不由猛的捉住赵宇渊正动作的手,脸色在旁边热水升腾的水汽氤氲下有点微红,说道:“臣妾自己来便是。”赵宇渊知道她不好意思,无声的笑了笑也不说破自己其实什么都已经看过的事,唤过小云来帮她,转身便出了房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有两处都被清默染抓皱了,不由摇头轻笑,这小女人。
赵宇渊坐在雕龙刻凤的红木椅上,静静的等着清默染沐浴完毕。在此之前她就吩咐钱和去让御膳房把菜都热一下,等清默染出来后正好可以食用。等了一会儿,清默染才在小云的扶持下珊珊来迟。赵宇渊听到脚步声便回头望去,瞳孔微张,就再也移不开眼。只见清默染的脸色因沐浴而发红,没有平日的清冷反而增加了一抹妩媚。随着她的走近,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挑动着赵宇渊的神经。赵宇渊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美人,身体有点僵硬的上前牵过她的手。清默染却突然低头显得更是娇羞,赵宇渊反应过来,看来小云已经把她昏迷时的事给她说了。嘴角勾起一个很大的弧度,牵着清默染在饭桌旁坐下。端起专为清默染准备的清粥,先用嘴试了试温度,然后用勺子舀起来送往清默染的嘴边。清默染明白她的意思后,乖乖的张嘴任她这一国之君亲自动手喂自己。
用膳之后,又让人把宋言叫过来喊她再看看清默染的病清。宋言进殿的时候脸色铁青,什么人啊,上午无缘无故打了我一顿下午我好心好意帮他老婆治病,现在天都黑了还不放过我。但这些话也只有想想而已,宋言可没这个胆子抱怨出来。还是乖乖的替清默染检查了一下,对赵宇渊点了点头表示已无大碍。赵宇渊这才让她回去只是在她出门之时说了一句:“回去准备一下,皇家狩猎你跟着一起去”,宋言闻言大喜,这是否表示自己就有机会逃跑了?但脸上还是憋住笑意,安安分分的离开了。
这时清默染已经显出疲态,毕竟病未好全,身体还是支持不住。赵宇渊见状便抱着她向床上走去。钱和很懂事的给所有宫人使了个眼色,一起轻声退了出去。清默染已经习惯晚上和赵宇渊睡在一起,所以赵宇渊抱着她去床上她并未感到其他不适之处。但此时的赵宇渊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她轻轻的将清默染放在床上,看着清默染精致的脸,脑袋里却不停的想到今日下午为清默染擦身体时的场景。赵宇渊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咽了咽唾沫,如同入魔般的站在床边紧盯着清默染的脸。再说清默染躺在床上,虽然睡意浓浓,但见赵宇渊没有动作,开口问道:“皇上?”,她轻轻的让人怜惜的声音,如同导火线般,点燃了赵宇渊的□□。自从新婚之夜后赵宇渊便叫暗卫找来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书,所以现在的她并不是以前那个只顾权势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人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手缓缓的伸向清默染睡袍的腰带。
此时清默染却因没有等到赵宇渊的回应而皱了皱眉,赵宇渊见状心里如一桶冷水浇下,以为她是因为生病难受而皱眉,这才想起这个女人还在病中。无奈的深吸了口气,收回手乖乖的脱去外套,跳到床上把清默染拦入怀中。清默染动了动身体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在这时听到了抱着自己的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再动吃了你。”,清默染的身体一下僵在了那里。她和赵宇渊同床共枕那么久赵宇渊一直没有碰过她,她虽疑惑也不好意思问出口,时间久了也就渐渐忘记了这茬。但现在听到赵宇渊沙哑的声音不由僵在了当场,她被这突然的话吓住了,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而赵宇渊现在却比生病了还难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这个女人还在怀里扭来扭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拖着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吼了她一句。话出口后见这个女人果然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似乎被自己吓着了,又突然不忍心了。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说道:“睡吧,朕不会动你,至少在你生病的时候不会。”
清默染听罢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生病的时候不会?那么自己病好了就会了?清默染想着突然就红了脸,显得极为艳丽,但抱着她的赵宇渊并没有看到,不然不知会不会控制不住的兽性大发。清默染想着想着就觉得被赵宇渊刚才的话赶走的睡意又袭来了,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