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挥了挥手:“好啦!我这人没这么多事儿!你去再找个人给我搓吧,我下次来时再享受你的金牌服务!”
“是!您人真好!跟着您绝对没得说!”阿辉拿了根大浴巾给他盖上,转身往外走。
“等等!”他出声相唤。
“您还有事儿?”阿辉急忙停住,转身回来。
他问道:“小公子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了么?一会儿你要是查出些什么,直接打我的手机!”
阿辉点头:“告诉了!他还特意交待我,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能打您的手机,怕打扰到您!”
“嘿嘿!”他笑道:“用不着这么谨慎,咱们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就是相互信任。现在的卧虎镇,就咱们二人能称哥俩了,有什么事随时来电话!”
“明白!”阿辉得了令,快速走开了。
不一会儿,李嘉庚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见他就这么躺着,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唐大镇,刚才我看到这儿不是有一位搓澡工为您服务么?怎么走了,是对他不太满意?”
他笑笑:“也没什么,刚才那位手太重,让他们换一个!”
“哦哦!好!”李嘉庚连声答应:“我这就让他们去换,这‘权金诚’也是四星级的啊,怎么连个称心如意的搓澡工都没有?”
他笑道:“还好吧,其实刚才那个搓澡工的水平不错。可能我比较瘦,不太吃劲儿,所以就让他们换一个。看看,这不是已经来了?”
还真是,只见又有两三个腰里围着浴巾的搓澡工快步朝这儿走了过来。
李嘉庚迎了上去,大声呵斥他们:“你们怎么搞的?这位可是贵客,赶紧服务去!”
几人急忙应道:“是是是!我们一定服务好!”
……
接下来,他搓了澡,又让李嘉庚找了个手法好、长相俊的技师美眉给松了松骨。李嘉庚确实懂事,给他找了一个单间,然后就退了出去。他乐得承受,和这个美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确认她不是“密探”而就是一般工作人员,所以彻底放松了下来。
就在松到最后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掏出来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但估计是阿辉打来的,所以很快接了起来:“喂!哪位?”
果然是阿辉,在电话那头向他报告:“唐少!是我!阿辉!您现在说话方便么?”
他点点头:“嗯!方便!你说我听!”
阿辉应道:“是!唐少!刚才打听到一些消息,因为怕您着急,所以赶快告诉您!正如您所说,这个‘权金诚’的店主叫李明仪,确实是个中国通,他和你们白书记的关系很好。几乎每个月,白书记都会带人到这儿来,而且知道的人很少,走的都是专用员工区域。他们来这儿,多是吃喝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来这儿打麻将!”
“嗯!这我知道!”他应了一句。
“是!”阿辉继续说道:“他们打得很大,一晚上几万块很正常,有一次除夕还达到过十万块的数额,已经是非常明显的赌博!而这些人又是公务员,是根本承受不起这些钱数的。所以,李明仪很会讨他们的巧,为他们设计了一个非常密闭的棋牌室,确保绝对安全。他们在的时候,不让任何服务员进去,事后也只是非常核心的人进去打扫。听说他们自己防范也很厉害,为了防止公安抓赌,相互间绝对统一口径,有时甚至还搞一些预防性的演练!”
“还搞演练?”他不禁笑了起来:“他们不会真把自己当作地下铁庄了吧?”
“对呀!地下钱庄!”阿辉一下子警醒起来:“唐少!您这个提示得好!如果他们每次都这么个打法,这一个月下来不少钱呢。这么大额度的钱,光靠李明仪一家肯定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搞不好真是和地下钱庄有关系。要不我去查查吧,只不过,这地下钱庄的事情一直是骆八爷的势力范围,现在都是骆大小姐在管,咱们要是想插手,还是和她打声招呼为好!”
“嗯!”他回道:“这没问题,你就和小公子说吧,让他和他骆姐姐说,就说已经和我说过了,请她帮着查查,如果真有地下钱庄介入,那就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告诉我,回头有需要时再找她!”
“是!”阿辉答应:“那我这就去给小公子打电话!别的,您看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么?”
“没了!你去吧!”他挂了电话,甩给貌美如花的技师一笔小费,然后出门。
走不多远,李嘉庚已经候在楼梯口,见他出来,笑着迎上前来:“唐大镇,这技师的活儿可好?您感觉舒服些没?”
“嗯!”他笑着点头:“舒服多了!这松松骨有好处啊!咱们走吧,白书记他们都等急了吧?”
“没有!没有!”李嘉庚满脸陪笑:“我刚刚跟白书记通了电话,他们现在正打着小钱玩耍呢!说好了,正式牌局等您到了再开始!”
“哦?真等着我呢!那咱们快走吧!别让白书记等急了!”他加快了步子,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阿辉对他说的话。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有待会儿上了牌桌再求应变了。
其实,他平时还真是很少玩麻将。因为王亦选不喜好这个,只喜欢双升、桥牌这样高智商的游戏。自古以来,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领导喜爱什么,往往决定了下属的长项。
所以,他的双升和桥牌都打得很好,连王亦选这样的高手都不得不佩服。可是,对于麻将,他还真是荒废多年了。记得以前在大学里,一个宿舍的倒是老玩,只不过那时都是穷光蛋,打上一天,也就赢个十块八块的,比起马上就要打的十万八万,差整整一万陪,根本不值一提。
李嘉庚领着他,三拐两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棋牌室门前。李嘉庚轻轻拍了三下门,停了一会儿,又拍了三下,门才从里面打开了,是奚林桂开的门,笑道:“唐大镇来了!快进来吧!”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
此时,白知柄等人已经在一张诺大的自动麻将机前坐好了,空了两个位置,一个是给他的,一个是给奚林桂的。
他笑着拉过奚林桂坐了下来,冲白知柄抱拳道:“白老兄!不好意思啊!松骨松得忘了时间了,让您久等啦!”
白知柄看着他直笑:“哈哈哈!我们没怎么久等,老弟客气啦!不过,我看这松骨还是有效果的啊,老弟脸上可是一点儿刚才喝猛的迹象都看不出来了!”
他也跟着笑:“这都是您和李主任安排得好!所以还得谢谢您!对了,咱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啦?”
“没有!”白知柄笑道:“我们刚才就摸了几把小牌,都等着兄弟你来才正式开始呢。”
“好好好!”他一副受宠苦惊的样子,“那咱们就赶紧开始吧!对了,奚老兄,咱们这打牌都有什么规矩啊,什么是胡什么不算胡,开打之前你总得给我讲讲吧。
奚林桂先是看了白知柄一眼,在得到肯定的暗示之后,这位镇里面的三把手笑道:“哎呀!唐大镇,咱们打的就是最简单的西康麻将,能吃能碰,看谁胡得快。什么清一色、一条龙、七小对,全带。只要有讲儿,就翻一番。这当中最大的牌,作了天胡地胡十三幺以外,就属清一色的超级豪华七小对了!”
“嗯!”他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规矩我知道,我们原来西康大学里玩的就是这个规矩……”
说到这儿,他突然加重了语气:“白老兄,奚老兄,我可是有言在先啊!我从学校里出来之后,就没怎么玩过麻将,所以心里有些畏难情绪,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白知柄笑了:“哈哈哈!打麻将还有什么畏难的?一切都是天意,就痛快打就好了!这样吧,唐老弟,今天你尽管打,赢的算你的,输了就算我的,怎么样?”
“那怎么能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连连摆手,继而笑着指了指自己鼓囊囊的外衣口袋,“我可是为了今晚的战斗特意去取了钱的,虽说我这牌艺不精吧,但这牌品还是有的。我记得玩牌有一条最根本的规矩,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用自己的钱玩儿,千万不能用别人的钱,我说得对吧,白书记!”
“哈哈哈!”白知柄大笑不止:“好好好!看来咱们唐大镇整得比我们这帮人都明白,那咱们就开始吧!”
“好!开始!”众皆响应。
牌局正式开始,白知柄、唐卡、奚林桂和一个叫高雪枫的副镇长坐在了四张正桌上,后面还有好几个观战凑热闹的。有句话叫“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说的就是这些人,既可以在旁边“加棒”,也就是赌谁这把能赢,如果赌对了,出钱的就得给双份。也可以干看着,就希望他们四个人战得越激烈越好!
第一把牌,他抓起来的时候,发现非常好,起手就是一上一听的牌,摸了两手,就已经上听了。等到下家奚林桂打出一张“炮张”来,就已经胡了。
可是,他却没有胡。
并不是他没看出胡来,而是他心里清楚,打麻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千刀万剐,不胡头一把”,意思就是牌再好,第一把最好别胡。因为如果头一把胡了,这后面的牌就不好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