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电视上的娱乐节目难得有金城武的消息,男神年华逝去但仍旧魅力十足,越发成熟帅气,新戏上档,是不是该去支持一番,她翻过他多有的电影,很多是和曹泽一起看的,想到这里,她微微出神。

有人敲门,只有徐晶知道她的公寓所在,她诧异徐晶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门刚一开她便随即关掉,却被曹泽挡住。

她松开手,回到沙发上坐着,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

他自顾自地进来,拿了她的包,“走吧。”

她瞪了他一眼,没有动。

他给她拿了外套,“你知道我会动手。”

她靠在沙发上,“阿泽,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他挑挑眉,“叫什么。”

她认真起来,“好听点就是婚外恋,难听的就是偷情。”

他认真起来,“是又怎么样。”

“你不会,我也不会的。”

他真得把她抱起来,“我说过了。”

她挣扎起来,“阿泽,你到底干什么。”

“想去旅行。”

“你放我下来。”

他看着她,“不用我动手了。”

她摇摇头,“你怎么找过来的。”

“挨家挨户找过来的。”

“晶晶告诉你的,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换了衣服就走吧。”

飞机上声音响个不停,她有些耳鸣,还未到地方已经开始头疼,他这才反应过来,“你感冒了。”

“有点。”不然她怎么会在家里躺着。

“为什么不说。”

她靠在椅背上,“知道你不是还要来。”

他冷笑,“也是。”

她闭了眼睛,难受不已,“幸好你有钱了,头等舱还能可以躺着。”他没说话,她便继续说,“有钱了,莺莺燕燕的也都围上来了,日子也过得惬意了。”

“生病了,脾气倒是不小。”

她此刻的确因为头疼而有些恼火,“实话实说而已,要不是因为亲眼所见,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反正这个位置原本就不是我该坐的。”

他没有说话,却实际行动起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一时有些惊慌,她避开他的目光,却抵不过他握住自己颈项的力气,“我说了你应该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都说了,偷情。”后面两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这两个字仿佛一根针刺在心口,也刺在她的自尊上,她看着他,“那你找错人了,反正你可以一呼百应,也不屑勉强别人吧。”

他手上使了力气,“有些人就是喜欢勉强得到的快感。”

她推了推他,“你现在的身份要是被拍到这样的画面是不是不太好。”

“你挺会替我担心的。”

她觉得距离好像越来越近,慢慢红了脸,“无耻。”

他终于还是吻了上去,“如你所愿。”而后他向乘务员要了白水和感冒药,“把药吃了。”

她闭目养神,没有理他。

窗外云层似海,光束似乎有些刺目,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不由落下,而后,她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

下了飞机,她仍旧不说话,他拉住她,“小好。”

她实在难受,飞机上是不想说话,现在真得是难受得不能说话。

他把衣服给她,“穿上。”

心脏被压得喘不上气,她摆摆手,“你帮我穿,我没力气。”

他找到偏僻的一个拐角,将准备的羽绒衣和羽绒裤给她穿上,“怎么这么瘦。”上次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了。

她笑笑不语,“扶着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严重。

他将买的抗高反的药给她服下,“先到酒店休息。”

可是在路上她就被迫让师傅停了车,下车不由吐了起来,他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微微凝重,“师傅,这附近有医院吗。”

她拉住他,“不用,过段时间就好。”

师傅也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很多人都这样,上吐下泻,吃点药习惯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他这才放心,“你先休息。”

到了酒店,他安顿她休息下来,自己到附近药店买了很多常用药品和氧气罐,回来时她好像有些累了,伏在床沿边睡着,他这才确定她真得习惯这样睡觉。

她只睡了大概半小时就醒了过来,见他坐在一边,坐了起来,“你回来了。”

他看着她,“怎么不睡了。”

“睡眠浅,几点了。”

“五点,饿不饿。”

她摇摇头,看着窗外已经暗下的天,“这里黑得好早。”

他起身给她接了热水,“先喝点水,我叫餐送过来。”

她接过水,“你不用管我,我这样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打酒店餐厅的电话叫了餐,不一会儿就有人送了上来,她不大有胃口,但是要吃药,总是要垫垫肚子的,吃了小半碗米饭,就放了筷子,他却不允许,“再吃半碗。”

她看他一眼,“你现在管得是不是有点宽。”

“你太瘦。”

“这是骨感美。”

“你睡眠不好,还贫血,再吃半碗。”

“吃不下了。”

他放下筷子,“你想让我来。”

她有些疲惫,不欲和他争辩,“阿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没有这么廋。”

她拿起筷子,妥协,“我尽量吧。”因为她发现他叫得菜,大都是有补血作用的。

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怎么瘦这么多。”

“现在流行这样的身材。”

“这两天在这里休息,等你适应了再说。”

她看看他,“你可以自己去,我能照顾自己。”

他没有抬头,“我带你来,就要保证带你回去。”

“我没有这么娇弱,你真得不用管我。”

他不想和她争辩,“吃饭。”

房间是套房,一室一厅,订房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旅游高峰期时段,只剩这一间房,他便在客厅休息,好在有张床,只是有些冷。

不知道几点钟了,她听见房门打开,“你还没睡。”她开了床头灯。

他眼睛有些红,站在门口直直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有些害怕,坐起来,“阿泽,你怎么了。”

“当初为什么要走。”

时钟指向一点二十分,她没有即可问答,笑了笑才说,“你带我来这里是‘严刑’逼供来了。”

他发觉她脸有些红,上前探了探她的温度,原先冰冷的神情变作关切,“你发烧了。”

“是吗,怪不得觉得冷。”

他神情又一次凝重起来,给她拿了药,“把药吃了。”

她叹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大病小灾不断,也许我可以在这里长眠了。”天知道她现在多难受。

他正在接水,忽然回头冷冷看她,“这就是你说得能照顾自己。”

“我一日三餐准时,也会定期运动,不是很好。”

把水递给她的时候发觉她的手冰凉一片,“吃了好好睡一觉。”

她乖乖吃了药,躺在床上,“你也去睡吧。”

他不放心,却说,“外面冷。”

四月中旬的西藏对他们而言寒冷异常,“你把被子拿过来,睡这里吧。”

他看着她。

她笑笑,“我是让你睡沙发。”

他坐在她旁边,“还冷吗。”

“嗯。”身上冷得有些发抖。

他出去把被子抱了进来,盖在她身上,“现在这个时间天太寒,明天再送你到医院。”

她没有来得及拒绝,“你快拿过去,不然明天该是我送你去医院了。”见他要出去,慌忙问,“你干什么。”

“你睡吧,有事叫我。”

“你不是说外面凉吗,别真得冻着了。”

“我也有些困了,快睡吧。”

她躺着,又觉得不放心,摸索着走出来,客厅漆黑一片,她隐约见到一星半点的光芒,“阿泽。”

他把灯打开,“你怎么出来。”

她看着他手上的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这里是有些冷。”

掐了烟,将她送回床上躺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你睡这边。”床很大,这是万全之策。

他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反应。

她又说了一遍,“你上来睡。”

他笑了笑,“你真想和我偷情。”

这个词怕是最能伤人的心了,她闭了眼睛,“快点吧,我累了。”

身体累,心也累。

她以为他会走,他却关了灯躺在她旁边,不知过了多久,被他拥住,她身上一僵,一动不动,他温热的气息从颈项传来,还有他低沉没有情绪的声音,“这样就不冷了。”

不知道说得是她,还是他。

掉了几滴泪,她渐渐觉得困倦,沉沉睡去,许久未有的踏实。

醒来的时候身上仍旧有厚重的力量,她不敢再动,烧好像退了不少,头也没有那么疼,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醒了,屋里已经明亮起来,应该有九点钟了,她很少睡到这个时候才醒。

“醒了?”他看到她侧脸翘起的睫毛。

“嗯。”

他松开手,拿了体温计给她,“测测。”

人们更适合在黑暗中释放自己的本性,光明好像总会照亮我们难以启齿而又不愿接受的瑕疵,这会让我们觉得难堪,正如她现在的境地。

“我看看。”

她把温度计递给他。

“三十六点四,我叫早餐过来,你洗漱吧。”说完便起身出去。

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白天会让人变得清醒和理智,也许他也意识到自己正在某些边缘处徘徊,她躺了会,期盼这次旅行能够顺利结束。

安静吃完早饭,谁也没有开口。

饭后她收拾整齐,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走吗。”

他看看时间,“把药吃了。”

“我已经好了。”

“防止复发,到时候更麻烦。”

也是,她吃了药,“好了,去哪里。”

正式旅行旺季,出门便隐约能够听见热闹的声音,她跟着一路向前,发觉他只是闲逛,或者说让她闲逛,“不去哪里吗。”

“今天在这边看看。”

这边最大的市场是就死八廓街,两人走走停停到了一家书店,他回身看着她,“要不要进去看看。”

她笑笑,“好。”

她很喜欢逛书店,也很喜欢买实体书,每次购书之后心情都不由变得好起来,好像多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可以进去,而又不被别人闯入。

八廓街和往日并无有二,时间真是奇怪的东西,改变我们的同时,却从不停留驻足,我们不过是它流淌冲刷的产物,最终也将被淹没淘汰。

转经道仍旧被簇拥着前行,她看了一会儿,“我们回去吧。”

“想去吗。”

她摇摇头,“我不信了。”而后笑了笑,“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你信过吗。”

“曾经想去相信吧。”上次的西藏之行,她虽然没有说,却口是心非地许了愿望,然而许是佛祖也觉得她毫无虔诚之心吧,所以一切都事与愿违。

他若有所思,“还想去哪里走走吗。”

“你去吧,我回去就行。”

他叫了车,“走吧。”

穿得太厚有些不舒服,还是薄一点身上自在,窗户口正好有沙发,她捧着书认真阅读的样子温婉清馨,即便看着也会变得安心。

他站在门边,心中思绪繁杂,过了一会儿才敲了敲门,“我叫了饭。”

她把书放在一边,“怎么这么快。”她其实还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

“你看得太投入了。”

她把饭菜放好,“要不要喝两杯。”

他微微诧异,“你想喝。”

她笑笑,“还好。”

酒店的冰箱里预备了出售的酒水,他取了过来打开。

她却又有些胆怯,“我只喝一点。”

他喝了一口,“多吃些菜。”

她与也跟着喝了一口,“你自己喝,多没意思。”

两人之间的对话少得可怜,总要找些事情打发沉默,古人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对她而言大约是举杯消愁愁更愁吧。

他拿走她的酒杯,一饮而尽,“你别喝了。”

“那我不吃了,不知道无酒不欢吗。”

他没有回答,“不吃,你短时间内不用回去了。”

她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你要囚禁?”

“你的证件在我这里。”

她想起来时她把所有东西都给他保管了,“你对其他女生都这么霸道?”

“这个不用你管。”

“那你为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吃饭。”

她早已没了胃口,“你自己吃。”

他也放下筷子,“我说过了。”

她勾勾唇角,没有笑意,“我不信你能控制我吃不吃饭。”

他也笑了笑,“你不吃,我也不吃。”

她一时间有些怔忪,“你吃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说话,叫了服务员上来收拾餐桌。

他们心中都有个结,即谁也打不开,谁也没办法打开,他们努力想要回到从前,却始终徒劳无功。

到底是怎么了。

天色有些晚,她捧了书,却再不能全神贯注,推开门见他又在抽烟,旁边还有一杯咖啡,她皱皱眉,“我饿了。”顿了顿,“我已经叫了餐。”

他没有说话。

原来他抽烟是这样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有些模糊,但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深不可探,她再也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原本味道也可以的饭菜,却味同嚼蜡,她默然吃了碗饭,“我吃好了。”

“不是不饿吗。”

她问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阿泽,我们别玩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只要你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做,只要你说。”

他微微冷笑,脸上带了丝嘲讽,起身离开。

她回到卧室,满心苍凉惆怅。

很晚他都没有回来,夜深更重,她有些不放心,还是打了他的电话,“你在哪。”

“我一会儿回来。”

聊聊两句,挂了电话。

过了片刻,她听见敲门的声音,起身开门,感觉冰凉的气息迎来,夹杂着酒味,“你喝酒了。”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点。”

她心中微微叹息,“早些睡吧。”

两床被子还在卧室,过了许久仍旧没有动静,如同昨晚一样,她还是禁不住出来探望,灯没有关,他歪在沙发上闭了眼睛,茶几上有许多烟头,氤氲的香烟味道让她很不习惯,回屋把被子抱了出来盖在他身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空调已经响了一天,与周围融为一天,听久了,便将它归于寂静。

万籁无声,胸口渐渐被难言的酸楚代替,于是她转身回到房间,看书看了许久,终于睡去。

天刚刚亮,她起身想出去走走,客厅里他已经不在了,犹豫着还是到酒店所在的街道上转了转。

街上已经可以见到许多背包客,他们大都满脸笑意,兴致昂扬,三五成群说说闹闹,很是欢快。

她看着有些羡慕,旅行原本是件有意义的事情,他们却在这个过程中彼此伤害。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你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单手支额,有些沉重。

她将买的早餐放下,“是不是头疼。”

“你去哪里了。”

“我出去走走,正好买了早餐,还有醒酒药。”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片刻后开口,“吃饭吧。”

两人终于出发,他又租了辆车,导航上的目的地指向日喀则,这次走得是新建的公路,下午便到达。

她看着记忆中的客栈,还有剪了短发的老板,心中百味杂陈。

老板看着他们,“你们来了。”

这句话给了他们亲切感,她笑笑,“我们又来了。”

老板推了推金丝框架的眼镜,“你们真是好运气,刚才有个客人退了房,现在还在打扫。”

她笑笑,“只有一间了,生意还是那么红火。”她问得不漏痕迹。

“剩下的就是新加的床位房了,现在游客一年比一年多,许多背包客,还有大学生都来投宿。”

“给我留个床位吧。”

老板看了他们一眼,“八人间,你要住?”

她点点头,却被他拉开,“谢谢你。”

老板笑笑不语。

很是凑巧,这个房间是她从前住的那间,她走到阳台,庭院荒凉清净,冬天的痕迹还明显得遗留着,仿佛春天还在遥遥无期的距离。

这样独处实在难过,她笑笑,“我到楼下走走。”

他没有回答。

老板见她来了很是欢迎,“怎么不好好休息。”

她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这两天吃吃睡睡,休息充足,这几年还好吗。”

老板看着她,“平平淡淡,你呢。”

好像这是个没有人问过的问题,她想了想,“大概也是平平淡淡。”

他想起三年前她在这里许过的心愿,“你现在还是没有故事吗。”

她伏在吧台上,看着门口人来人往,有些出神,“好像,可能成故了吧。”

老板沉默片刻,“有的过去了,就会有新的开始。”

“你呢。”

他笑笑,“我在自己把故事继续下去。”顿了顿,“而且,我觉得你的事并没有结束。”

有些事不会过去,但却不能继续,她看看他,“我觉得很奇怪,有些事情跟朋友不太能说出来,在你面前却有些想倾诉。”

“也许是因为我们现在都是有故事的人吧。”

“以前我觉得有故事的人很有魅力,现在觉得不怎么算是件好事吧。”

他笑起来,“你还记得之前在这里跳舞吗,你看那边墙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她走上前去,看到画中的女孩头发因为舞动的动作而飘散,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这分明是上次西藏游时她跳舞的模样,那时候她虽然瘦,身材却带着女生的圆润。

旁边是汪国真的诗,原想这一次远游,就能忘记你秀美的双眸,就能剪断丝丝缕缕的情愫,和秋风也吹不落的忧愁,谁曾向,山河依旧,爱也依旧。你的身影,刚在身后,又到前头。

画上的她生动细腻,仿佛随时会舞动起来。

这是曹泽画得。

她坐回去,“怪不得你还记得我。”

老板摇摇头,“不全是因为这个,我说过你有些像她,不过不是现在的你。”

“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竟然还上了颜色。

“我问他要的。”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前年来过一次。”

“是吗?”

“他来得时候画得,我说画得特别漂亮,能不能送给我,他就送给我了,然后我自作主张在旁边添了诗,感觉很符合他的心情。”

她笑笑,“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她,“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告诉你,你还会愿意把我听我说话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这句话给了她一些鼓励,“他已经己婚生子。”

老板错愕地看着她,“你说得是曹泽吗。”

“还能是谁。”

他有些疑惑,指指她身后,“他告诉你的?”

她回头见曹泽走过来,“你下来了。”

老板笑起来,“听说你结婚生子了。”

她摸摸耳朵,自动承认,“我不知道这是个秘密。”

曹泽没有说话,“出去走走。”

她对老板摆摆手,“一会儿见。”

两人走在街上,他忽然问道,“你很喜欢和他聊天。”

“对,也许是因为他有这种气质吧,我们去哪里。“

“到处走走。”

“我看到墙上的画了。”

“嗯。”

“很好看。”

接到古老而质朴,她的长发柔软光顺,迎风飘逸,他低头牵了她的手,“为什么留长了头发。”

她无力挣开握着她的大手,“因为你。”

他似乎受到了惊吓,停了下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也许私心跟着他来西藏已经是天大的错误,她已经无力避开了,不如好好享受这偷来的虚妄的快乐,“因为你喜欢我留长发的样子,所以一直没有剪,还有,对不起。”

心里好像变得一片柔软,他问她,“为什么要走。”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回答,“我不明白。”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旅行是不是该有旅行的心情。”

他握紧了手,“你说得对。”

也许放开了心里的枷锁,就可以暂时自欺欺人,这短暂的快乐或许以后再也不能拥有,但上天既然给了她这个机会,是不是就该好好珍惜,不问结果和后果。

日喀则的游客虽多,却不如拉萨般热闹,两人行走在人群之中,没有人询问出处和缘由,他们如同最平凡的一对,暂且叫做情侣吧,看着周围不同寻常的景致,暂且没了诸多的纷扰。

回来时大厅没有老板的身影,她听到后院隐约有琴声传来,仍旧是苍凉的声音,却不如从前那般惆怅,她听了一会儿,回了房间。

幸好有带来的书,两人各自捧书阅读,屋里安静无声,却并不似从前那般尴尬。铃声有些突兀地响起,她抱歉一笑,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喂。”

“猜猜我是谁。”

“子轩?”

“小好,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呵呵,有有有,你在A市?”

“你怎么知道。”

“来电显示。”

“我已经在Moon’sStar呆了两天了,怎么都没有等到你。”

“我在西藏。”

“你怎么去西藏了,我去找你。”

她看了曹泽一眼,“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可是我想你了。”

她有些无奈,“你回家看过了吗。”

“还没有。”

“记得回家看看。”

“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子轩,你调回来了。”从接电话的一刻,她就猜到了这种可能。

“我说了让你等我。”

她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回A市见。”

挂了电话,有些出神,子轩回来了,她知道有自己的原因,也知道自己无法给他他想要的答案,人活着很难完全独善,注定要欠别人的情。

窗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完全黑了下来,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已经九点钟了。

“男朋友来个电话,这样魂不守舍。”

她有些倦,没有回话,继续低头看书。

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火焰,走到她面前,“被我说中心事了吗。”

没有抬头,她的声音有些疲惫,“算是吧。”

他捏住她的下颌,俯身看着她,“在国外和别人双宿双栖是不是很开心。”

她冷眼看他,“你冷静点。”

他看到她眼里清晰可见的冷漠,还有若有似无的厌恶,“我冷静得难道还不够吗。”俯身上去,毫无温柔地吻住她。

手上的书掉在地上,她觉得羞恼,拼命推他,间隙着叫他的名字,“曹泽,曹泽。”

他听了一阵冷笑,单手压制住她,吻得霸道野蛮,不给她任何余地。

她被压在沙发上,用不上力气,好像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渐渐呼吸变得困难,渐渐的,这吞噬的吻又温柔起来,她慢慢忘了挣扎,脸上有眼泪掉下来。

他松开她,依旧若有似无的距离,看到她泪眼婆娑的脸,不由再次俯身吻上,渐渐呼吸变得急促,手也开始有些情不自禁。

衣衫已经退半,她阻止不了,提醒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冷笑一声,“你不是早就给了答案,偷情。”

心里一痛,她也学着他的模样,“你这是□□。”

他眼里骤然生寒,脸上仿佛凝结了冰雪,“那我至少要给你机会去告我,是不是。”

她讨厌这样的他,“你要是敢,我就一定会。”

不敢,他以前是不敢,可是无论他怎么照顾她的心情,她也不会在乎,他冷笑一声,将她的衣服彻底褪去。

她终于有些怕了,“曹泽,这是犯法。”

他把她抱在床上,俯身看她,犯法又怎么样,“你不知道多少次,我甚至想杀了你。”

这样的□□让她羞愧,此刻的自己是天下最坏的人,“曹泽,你已经结婚了,你已经有孩子了。”

他俯身堵住她的喋喋不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彻底被蛊惑了,不管后果如何,他也不想放开她,“你不是说觉得对不起我吗,现在正好可以以身相许。”

心底什么东西在渐渐冰冷,“你这么缺爱吗,身边不是很多备选前赴后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说是不是。”

“你能安心吗。”

他有些霸道地看着她,“你知道吗,只有你在身边我才觉得心安。”

这句话说得明明是她吧,即便煎熬,即便饱受折磨,可只要他在身边,心底都觉得踏实,她搂住他的脖子,笑得妩媚,“你不怕我以后缠着你不走了。”

他眼里忽而涌起一团光芒,“最好缠一辈子。”

而后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的缠绵,这么痛的经历,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躺在床上,满心绝望和苍凉,这种感觉在过去三年从未这样浓烈,上次西藏之行,他说自己觉得遗憾,她此刻竟然也觉得遗憾,至少那时两人彼此情真意切,至少那时被身边的人祝福。

她去找了纪田,坦白了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

纪田脸上的表情冰冷无比,抬起右手狠狠挥在她脸上,“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巴掌让她觉得无比难堪,打在她的自尊上,打在她的心口,可是她没有资格反抗,“对不起。”

纪田讥笑,“对不起有用吗,你从来都不懂珍惜,既不珍惜为什么又要回来抢夺别人的幸福,你滚,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她转身离开,见倪灏站在面前,“妹,我要结婚了。”

她很开心,却又哭了,她抱住倪灏,“姐,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我和曹泽又在一起了。”

又是一巴掌落在脸颊上,火辣辣得疼,“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

她笑了,“你不该打这边的,等会儿两边该不队称了。”

韩子轩不知从哪出现,站在她面前,一脸受伤,“小好,我在等着你。”

她满心内疚,“子轩,对不起。”

他扶着她的肩膀,“为什么我就是不行。”

“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不在乎。”

她因为这句话而崩溃,“对不起,对不起,子轩。”

睁开眼的时候外面仍旧漆黑一片,梦境这么真实,她一时间分不清身处何地,脸上好像还遗留着疼痛感,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

身上冷得发抖,她蜷缩成团,给自己取暖,他从后面抱住她,这个动作在她看来如此嘲讽,“我恨你。”更讨厌她自己。

他将她圈在怀里,“我已经恨了三年。”

“那还真是公平,这样也好,欠的总是要还。”

“你觉得这样就能还清吗。”

“也是,不就是一夜情吗,对我来说不过家常便饭,你要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剩下的也就这条命了,想要就拿去。”

他沉了声音,“你非要跟我这么说话。”

“你以后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他埋首在她颈间,“小好,别离开我。”

她抓住他横亘在身前的手臂,指甲嵌入肉中,“那我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情妇好不好,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不需要的时候我就等着你。”

“我没有结婚。”

她笑起来,“未婚先孕的真不少。”

“豆豆是紫建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强心剂注射在身上,她的心跳一下子恢复了频率,她没有回头,“她叫你爸爸。”

“纪田怀孕了,来找我帮忙的。”

心里被一种不能言说的愤怒缓缓充斥,她回身看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

啪,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你是因为不甘心,所以看我像一个笑话一样,你觉得可以报复我,觉得痛快是不是,你看着厚颜无耻地跟你出来,看我即使认为你结婚了还恬不知耻地跟你纠缠,你就觉得很得意是不是。”

他静静看着她,眼里的心疼一览无余,“你不知道被抛弃的痛。”

她忍不住冷笑,“那你知道迫不得已离开,自定义为情妇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离开。”

“就因为我没有说原因,所以你报复我,我告诉你,我既不想沉冤,也没有要昭雪的,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他看着她,“原因。”

“你也这么幼稚,工作室都要没了,你觉得我会留下来和你一起风雨同舟吗。”

“小好。”

她推开他,“以后两不相欠。”

“小好。”

“曹泽,我讨厌你。”

他抱住,“小好。”

她终于伏在他颈项前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这样。”

再次从梦里醒来,窗外仍旧是一片黑暗,眼角一片湿润,她知道这才是真实,身边空空如也,他不知去向,身上有异样的酸楚感,提醒她这真得已经不是梦境。

她起身洗了个澡,穿上衣服,从吧台处叫了出租车,决然离开。

回到A市第一时间联系了韩子轩,两人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他热情抱住她,她觉得亲切,伤心时的拥抱无比温暖,“子轩,你瘦了。”

他细细看着她,“小好,你脸色不太好。”

“开始工作了吗。”

“回来第一天正式入职,西藏行怎么样。”

摇摇头,“高反有些厉害。”

“你身体太瘦弱,到了那边肯定不太适应。”

“倪灏怎么样。”

“她呀,一样张扬跋扈。”

她笑起来,“你总爱惹她。”

韩子轩笑笑,沉默片刻,“我很想你。”

“我也是。”沉默片刻,“子轩,我跟曹泽一起去的西藏。”

他脸上的笑意不变,“你是在跟我解释吗。”

她摸着咖啡杯上的杯耳,“我们住在一个房间,你明白吗。”

笑意终于褪去,变得难堪而又微妙,他走到她面前,“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他,“你知道的,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好不掩饰地审判,居高临下,带着高人一等的气势,他蹲下来,以和她平视的高度,“你确定这不是赶我走的说辞。”

她摇摇头,“我倒希望是。”

韩子轩脸上有抹不开的忧愁,还有悲凉,“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和别人共侍一夫,你就甘愿被别人当做发泄的玩具,都不看看身边陪你关心你的我。”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冰冷。

她想起梦中挨得两耳光,“你要不要打我一巴掌,我现在还挺需要的。”

他眉头紧紧蹙起,拢着再也化解不了的愁绪。

她眨眨眼睛,“这是玩笑,你可别当真、、、”她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韩子轩。

这是他多久之前想做的事呢,久到他自己已经忘记,或许是在见到她时的第一眼?他到现在都能记得那天,她穿了宽松的白色衬衫,修身牛仔,乌黑的头发没有任何烫染的痕迹,就那么简单干净的散在脑后,在她没有发现他之前他就已经远远看到她的身影,由远及近,直到她秀丽的面庞带着笑意站在他面前,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心跳的异常。

他放开她,看着她惊吓以及悲伤的眸子,忽然感觉到挫败,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我舍不得,你这个傻姑娘。”

她的眼眶忽然湿润起来,她不该去新加坡,不该遇见韩子轩,不该让他喜欢上自己,“子轩,对不起。”

他抱着她,“你没有错,你只是。”无奈叹息,“你只是太傻,太固执了。”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除了从徐晶口中得知她回来过一次之外,一无所知,此刻曹科才有些后怕。

可是她竟然又一次不告而别。

手机关机,他只好来到餐厅等着。

徐晶坐在他面前,“你们去西藏发生了什么。”

“她要是和你联系,希望你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

徐晶无奈摇头,“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很难过吗。”

他沉默片刻,说了心里话,“我等了她三年,每天都度日如年,她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那你了解过吗,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她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据我所知,她在新加坡过得并不如意。”

“我只是需要一个解释。”

“你还不了解她,心底就爱闷着事儿。”

“等她回来我会说清楚的。”

她提醒他,“既然爱她,就大度点,你们认识十几年,真得不容易,她吃了很多苦,我有时候看着她总觉得她在自我惩罚,不是发呆就是出神,比以前瘦了很多。”

他起身要走,“我知道。”

徐晶想起来,“曹泽,小好新加坡的朋友来过几次,你可以试试。”

他想起来,“韩子轩?”

夏燕和倪好一惊在韩子轩家里窝许多天,两人每天吃吃喝喝,聊聊娱乐八卦真是好不自在。

夏燕之所以能够找到她的原因实在有些传奇。

为了躲避大家的追问,她只好厚颜无耻得赖在韩子轩的高级公寓里,除了采购以外从不出门,韩子轩下班之后,两人的必备流程就是吃饭,以及收听夏燕的节目,在收听的第三天,节目的开头和结尾不再是以往官方的说辞,而是变成了关于她的搜索问题。

亲爱的观众听众们,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从初中相识,之后成变得无话不说,她是个善良执着的姑娘,自己的委屈从来不说,她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却艰难坎坷,我最近找不到她了,如果你们看到了,请在我的社交网上告诉我,我会在明天贴上她的照片,给她一天的时间幡然悔悟,主动回归我的怀抱,谢谢大家的帮助。

韩子轩点点头,十分认可地说,“真朋友,小好,她社交网的粉丝多不多。”

夏燕之前做过代言,粉丝数目十分可观,“大概两百万吧。”

他点点头,“我觉得你明天有可能会火。”

她叹息,“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容身。”

“你还是不愿意面对,给她打个电话吧,我也想见见她。”

“为什么。”

“我喜欢她的声音。”

夏燕的声音的确很好听,节目结束之后,她即可给夏燕打了电话,“夏主播,下班了吗。”

“你死哪去了。”

“我在一个帅哥家里听夏主播的节目。”

“有多帅,我也要去。”

她看了眼韩子轩,见他同意,便把地址告诉了她。

夏燕十五分钟之内赶到,提了两瓶红酒,“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韩子轩起身,“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韩子轩,你们聊,我回屋休息。”

夏燕打量了他一眼,“不用,正好我想找人陪我喝一杯,她,你也知道。”

倪好捂住额头,“你们尽兴,我陪聊到底。”

夏燕别有用意地一笑,“你是不是怕我传你照片才给我打电话的。”

她指指韩子轩,“天地良心,是他说喜欢听你的声音,我怎么能不成人之美。”

韩子轩摸摸鼻子,“我从你们店里叫两个菜,好下酒。”

她觉得韩子轩十分周到,“子轩,你回国真是件好事,回头我给你专门办个黄金VIP。”

他觉得有些难过,“我以为可以免单。”

夏燕笑起来,“小好,原来你这么爱我,只有我可以免单。”

她对他笑笑,“她这是由爱生恨,出言挑拨,你不要相信。”

他拿了开酒器和两个杯子,“常听小好说起你,你的节目很不错。”

夏燕看他开酒姿势专业有素,“谢谢,今天酒带对了,喝酒的人好像也找对人了。”

倪好很难过,“怎么只拿了两个杯子。”

夏燕睨了她一眼,“想让我来的人又不是你。”

韩子轩敬她,“很高兴认识你。”

夏燕笑起来,“正式自我介绍,我叫夏燕。”

倪好承认他们俩能认识并且一见如故她很开心,但不见得被冷落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只好默默喝着果汁,听他们讨伐自己。

夏燕的节目在八点半,于是干脆和倪好在家里窝着看高清大片,只是她很少在家里宅这么久,实在有些憋不住,“你到底要躲他到什么时候,我都把他电话屏蔽了,我真怕他回头见面直接掐死我。”

“额,那你最好不要出去。”

“为什么,我快闷死了。”

“子轩给我短信,曹泽在门口。”

“什么,我去看看。”

她实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夏燕坐下来,“我都要被你们俩逼疯了,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你不觉得我很过分吗。”

夏燕坐下来,“有些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你好好和他聊聊。”

她坐下来,“我不该和他见面。”

夏燕看着她,“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她觉得奇怪,“这种时候你们不时应该一起给我进行思想教育,或者批判,或者指责吗。”

夏燕搂着她,“我知道你不会迷失自己的。”

她笑起来,“但我现在的确找不到方向了。”

韩子轩回来的时候春风满面,“小好,我要好好感谢你。”

“感谢我带了个美女相伴吗。”

“这个也感谢,不过我现在说得是感谢你让我终于有机会在情敌前面一雪前耻,我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比拿下单子的时候又成就感。”

夏燕在一旁偷笑。

她挑眉问他,“说说你是怎么羞辱她的。”

“这个就不便相告了,不过哥哥今天心情好,陪我到酒吧坐坐。”

“你们正好可以作伴,燕子都要闷坏了。”

夏燕拉起她,“你也要发霉了,一起去。”

韩子轩也点头,“只是去放松一下,不会很晚。”

她想起来,“你电台节目还没录。”

夏燕甩甩头发,“我劳苦大众请个假相当容易。”

“别任性,工作要紧。”

“我这么辛苦,你也不体恤体恤。”

她站起来,“今天不醉不归。”

韩子轩笑笑,“你可以不醉,也可以不归。”

她来酒吧的次数寥寥可数,不过安静的环境混合着酒精的催眠的确很容易让人一吐心声,她拿着橙汁,看夏燕醉意朦胧的眼中有淡淡茫然,看着韩子轩略带沉重地饮酒。

夏燕撑着手臂,“小好,这是我第一次跟你来酒吧。”

“是啊,好久没聚了。”

“以前五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大家有各自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韩子轩看着她,“小好,我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她有所预感,却没有权利阻止他。

“如果你现在愿意重新开始,我仍然是你身后站着的第一个人。”

真得她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温暖,被他感动了,“子轩,谢谢你,我不值得,我是认真的,你好好生活,幸福地生活。”这样她才不会一直愧疚,这样她才可以安心。

夏燕凑过来,“你喜欢她不是自讨苦吃。”

他苦笑一声,“是苦是甜,我已经分不清。”

夏燕一愣,而后笑起来,“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有苦有甜。

他敬夏燕,“你说得对。”

夏燕指着她,“我以前喜欢一个人,以为只要我看着他,他就会看到我,却忘了还有别人上前陪着。”

他摇头,“我陪着她,她也没看见我。”

“哈哈,看来不是方法不对,而是人不对。”

“是时间不对。”

夏燕想想觉得有道理,“我晚了小好一步,偏偏又快了田田一步,我比你怨,你晚了六七年。”

“哈哈,敬往事。”

“敬往事,敬未来。”夏燕举杯,想了想,“往事不可回头,还是敬未来。”

电话响起来,她接了之后和他们打招呼,“店里有事,我过去一趟。”

夏燕问她,“出什么事了。”

“有人要租场,我过去看看。”

“现在还租场。”

“不是今天,是明天。”

韩子轩起身,“我先送你过去。”

她阻止他,“餐厅离这里很近,你别让她喝多了。”

走在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热闹的路上,她突然有个希望,希望酒吧里的那两个人能够慰藉,进而惺惺相惜,或者还能再进一步,她的两个满心创伤而又善良的好朋友。

回到餐厅,上面挂了CLOSE的牌子,她推了推门,还是开了,试着喊了一声,“晶晶,你在吗。”

她借助手机的光忙摸索前进,想要找到位于前台下方的控灯开关,忽而腰间被环住,这过于突然的拥抱让她心脏骤然跳起,就在她要反驳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

她气急,却拉不开他环绕腰间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泽紧紧搂住她,“我找不到你,只好场外求助。”

徐晶怎么会帮他,她不明白,“曹泽,你松开。”

“我怕你又跑了。”

“你让我把灯打开。”

“就这样就好。”

她忍不住冷了声音,“曹泽,请你自重好不好。”

“我抱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

“你背着老婆出来偷情,天理难容。”

他叹了口气,“小好,我等了你三年,你不知道吗。”

她不懂,结了婚怎么能算是等她,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可是不能再错下去,“我只知道我们这样是错的,放手吧,我知道很难,但是无论多痛,我们都能活下去。”

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知道痛吗,你知道我看着你留下的东西,等着你回来却每日每夜的失望吗。”

“对不起。”眼泪掉下来,“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补偿你。”也许她不该回来的。

“我说过只要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心。”

“田田呢,豆豆呢,她们怎么办。”

“她们都紫建呢。”

她忽然惊愕地回头,从未如此忐忑,如此期望的眼神,“你说什么?”

“小好,我等了你三年了,别再离开我了。”

她身上一软摊在他怀里,“你在骗我,还是我在梦里。”

“我从来没说自己结了婚,是你把他们往我身上推。”

“可是她叫你爸爸。”

“你是她干妈,我是她干爸爸,她不叫爸爸叫什么。”

所以纪田说她是干妈,她想笑,可是仍旧害怕这会是一场梦,“我不信,我不信。”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我说过,我只要你。”

她抓住他的衣袖,“阿泽,如果你这是报复,我真得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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