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舞,你给她起的名字叫无良,恐怕你也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一个良人,那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任绚夕的面容也阴沉下来,这是一个结。
所有的女人都逃不过这样一个心结,尤其那个女人和自己的男人初恋女友一模一样。
祭奠?还是怀念?
难道没有一丝丝无法忘怀?
她不喜欢猜测,但是事情就摆在哪里,那个女人就那么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招摇,她又怎么能不在意。
洛北涯看着他,忽然垂眸一笑,“也许我应该给你一个解释。”
“不是也许,是必须。”
任绚夕第一次有些凌厉的看着洛北涯,虽然她还在笑得明媚动人。
洛北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绝对这个女人似乎又变了许多……不是陌生,而是多出一种令人惊艳的小火焰。
她或许犀利或许聪明,却从来没有那一次这样正式的和他对峙过,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旗鼓相当的感觉。
“你知道之后,确定不会后悔么?”洛北涯眼眸闪烁着无声的笑意。
“后不后悔,由我自己决定。”任绚夕默默的咬住下唇,无声的审视男人有些隐晦的目光,带着一点戏谑似乎还有一丝担忧。
他在担心什么?
除非两个人真的发生什么……但是这种可能性为零。她已经不是过去人任绚夕,如果现在让她重新回到过去刚刚和洛北呀假结婚那几年,她一定不会怀疑他和子漫。因为洛北涯不是一个藕断丝连的男人,过去只是过去。
那么……还有什么秘密必须要瞒着她,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故意脸一沉,“你这是激将法么?”
“激将法不如你的倒打一耙。刚刚明明是在说你和沙孤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很特殊,我不希望这种特殊变得俗气,你懂么?“
洛北涯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故意睨着沙孤,顺带扫过他两条无恙的腿冷哼一声,“演戏演的还真逼真。我竟然还同情过你那么一点……“”
“没人需要你的同情。”沙孤走到任绚夕身边,低声说道:“很晚了,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会自己的的房间睡觉?大半夜的在别人的卧室里搞三十六计难道没有觉得有一点无理取闹么?”
“没有感觉。”
夫妻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沙孤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你们这是在我面前展示你们有多恩爱么?再不走人,我可就不客气了。虽然这是你们的家,但是我也有我的人权。希腊的法律……”
洛北涯打断他的逐客令,”别跟我讲希腊,先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沙孤看了任绚夕一眼,转头冷冷的看着洛北涯。
“你认为之前我中毒差一点见阎王是怎么回事?我在希腊可没有什么情人,更不要说仇人了。难道仅仅是我长得太帅上天嫉妒?还是说,你们洛家的风水克我?一个人不会那么无缘无故就中毒吧?”
“你怀疑无良?”
“怀疑两个字怎么写?我不太会中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人绝对动了手脚,那双吃人不吐骨头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我太了解女人了,那个女人到现在对你还没死心呢……我说的对么?洛先生?”
哪壶不开提哪壶,洛北涯不悦的扫了沙孤一眼。
“你认为无良有必要害你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怀疑我的人要讲证据。”
“我差点死在她手里,就是证据。”
“你没死就不能随便诬陷别人,况且一般人喝了那种兴奋剂只会产生幻觉……只有你吃了要死不活。怪你命不好。”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根本没有任何的状态显示他们是准备解决这个问题。
“你说的对,北涯。”任绚夕忽然开口打断两个人斗鸡一样的争吵,她一直想说的就是刚刚的问题,“下药的目的的确不是想要让沙孤死,而是想让他产生幻觉……我一直在想,一个人产生幻觉会做什么,当然是一些过分的举动。那一天刚好爸爸要来,所以无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让那个我在爸爸面前丢脸……事实上,她达到目的了。如果不是后来天才计划的事情爆发,恐怕我到现在连沙孤的面都不能见。这点事虽然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但至少现在看来,会让我们产生隔阂,就像你现在也开始怀疑我和师兄了一样,对么?”
她刚说完,沙孤眉头狠狠的拧在一处。那张过分斯文的脸颊并不适合这种阴狠的表情。
“他凭什么?!”
“什么……”任绚夕被他突然爆发的怒气有些迷惑,沙孤并不是一个易怒的人,但是这一嗓子有些难以压制的愤怒。任绚夕不知道,沙孤如如此愤怒的原因,是在他看来洛北涯的父亲这种做法无非就是欺负他们这种孤儿没有家人撑腰一般。
他是孤儿,所以最痛恨别人欺负他们没有父母。
“那个姓洛的老头是不是有病?我和你之间认识的比他还久,他算哪根葱?他怀疑你和我?让她来啊!我要是想和纳米怎么样,不会等到他儿子捷足先登!”
洛北涯眼睛微微一眯,”沙孤,注意你的用词!”
“沙孤是你叫的么?”沙孤扯唇冷笑一声,抬手讲烟蒂掷在洛北涯的脚前,他昂起头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转身拉开房门,”今天我不像谈任何事情,麻烦你们给我用两条腿走也后,四条腿爬也行,立马给我滚蛋!”
他不像再多说一句,如果不是还要继续演戏,今天晚上他绝对不会罢休!
欺负他们没有父母,谁给他们的勇气!
他低着头愤怒的抿着双唇,眼睛狠狠的盯着半空的某一除,几乎要把对面的东西烧灼出一个洞来。任绚夕从来也没有见过沙孤生这么大的气,一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刚刚……是要干什么来着……
难道不是要摊牌么?
好像关于明舞的事情洛北涯还没有解释清楚啊!
“那个……师兄,你先把门关上,我们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她迈步到门边,将门把手从沙孤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上夺了下来,伸头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迅速的关上门。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们的目的不是自相残杀。洛北涯,你告诉我,明舞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她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喜欢她,而且你过去的病也是因为和她长得一样的纪子漫才患上的。过去我不管你因为什么留下她,但是你明明知道她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把她留下来……她曾经勾结别的男人要强暴我,你都忘记了么?”
“没有。”
洛北涯幽幽的吐出两个字。
“那是为什么?”
“因为她杀了萨蒂尔。”洛北涯面容平静的说出这个事实,他已经想到了,任绚夕可能根本不记得这个人。
“萨蒂尔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但是和你有关系。她……是昀烨的未婚妻。”
昀烨的未婚妻和她的关系是……什么?任绚夕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我不认识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当然不会认识,那你那段白痴而失忆的过程之中,深深的得罪了这位法国公主。她是昀烨的未婚妻,而当时昀烨因为你,残酷的和她表明,他爱的人只有你——而你,最爱的也是你的主人。”
洛北涯有多么不想提及这段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过往,甚至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人,让他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仆,而且还是忠心耿耿型的。
任绚夕啊任绚夕,自从认识你之后,节目还真是多姿多彩。
任绚夕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脑海中一丝一毫也搜索不到关于洛北涯说的这段历史。
最爱昀烨?
怎么可能。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绝对不会爱昀烨的,即使我疯了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巧的是,你不是疯了,而是中了莨菪碱这种控制人神经的药物。你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莨菪碱?”
任绚夕心里蓦地一惊,她竟然被人下了这种东西……糟糕,看洛北涯眼前的模样并没有太紧张他一定是不知道,她绝对不能碰莨菪碱,不,应该是所有天才计划的受难者绝对的致命毒药。
他们的脑部神经因为过度的刺激,本来就很脆弱,即使没有药物的刺激已经会经常的出现幻觉幻听等各种奇怪,口眼歪斜等奇怪的症状,更加不要说那种对神经中枢有巨大破坏了的东西。
中了那个东西居然没死,想到这里任绚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么……是不是会有后遗症?
任绚夕还在独自纠结,沙孤的火气又要忍不住了,他转脸看着洛北涯,冷言讥讽道:“当初你不是发誓,永远也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