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会有比洛北涯更加可恶的存在了!
她皱着眉头,用世界上最恶意的目光诅咒着他永远不能人道!
不过,好像他现在也不能吧,被女人碰一下就狂躁的男人……而她就是来治疗他的狂躁症的。
“我是该说你素质太好么?骂人只有这一个词,而这一个词,还是和我们洛老爷子学的。”洛北涯深谙的眼底此刻盛满了讥讽的笑意。
放下手臂,他上前一步逼到任绚夕的近前,距离近到能嗅到她发丝间清爽的味道。
不同于其他过于盛装打扮的女人,她永远是清淡的甚至那张脸上没有一点点的化妆痕迹,总是会让他忘记,她是个女人。
而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放松了戒备。
女人对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东西!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又戳了戳她的脸颊,低喃道:“你这副尊容,我实在无法享受……喜欢你,不如喜欢如花。”
如花,那是谁?
不,现在她没有闲心理会这个问题,她要离开急切的要离开,一刻也不能等。
“到底让不让我回希腊?洛先生,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你……”
“如果我就不让你走,你能怎样?杀了我,还是废了我?你都不能。那样你更走不成了。”
任绚夕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愤怒的仰头逼视着他一脸的戏谑:“我警告你,这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为我那么闲么?”洛北涯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那凶猛的力道让她重重的撞出一声闷响,忍不住低声叫道:“好疼……”
“如果疼,你就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洛北涯大声一喝,额头上的青筋猛爆而出,眼底所有的光华尽数散去,只剩下嗜血一般凶残的暴戾。
任绚夕忽然觉得心里一窒,呼吸差点停掉。
她从来没有觉得他这般可怕过……或许说,她根本从来也没有怕过他,不管他的凶残也好冷漠也好,她都觉得那不过是一种病症,因为他都没有真正的因为她而动怒过。
这一次,不是因为过敏症,也不是她靠近了她,只是因为她要走,他却大动干戈。
他,真的很可疑……
忽然,他松开了她,退后了两步审视着她有些紧张的脸,“我记得你师父似乎还在我的手里。”
“你想做什么?”任绚夕警觉的瞪大了眼睛,“你难道还想用师父来威胁不让我走?”
“呵呵……你的师父医术一定比你高明吧?我把送他回希腊,你现在就祈求他最好能保住你弟弟的性命……如果你弟弟真的死了,也和我无关,那是他短命。”洛北涯淡淡的说道,走开又停住了脚步,侧脸说道:“哪里也不要去,一步也不准离开洛家。”
撂下一句,他傲然的迈回纪子漫的房间。
他……刚刚说让师父回去?
宁可让师父回去也不肯放她走,为什么?纵然她是心理医生也无法解读,不,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不是喜欢不是占有,就是不让你走。
靠,她只能理解为这个男人彻底疯了!
当晚,师父打来了电话,告诉任绚夕他已经回到希腊了,而他刚回去,小辰的状况就安稳了下来,各项指标也恢复到之前的正常状态。
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越发想要结束掉这里的一起回到希腊照顾小辰。
傍晚任绚夕经过纪子漫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洛北涯和那个女人的对话,大概是说之前洛北涯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她不是喜欢好奇的人,但是如果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也许对治疗洛北涯的病症会有帮助。
也早一天能回到小辰身边。
默默的在门口驻足,里面传来纪子漫委屈的哭声,嘤嘤如百般委屈。
洛北涯一直没有说话,可能重要的问题她已经错过。
抬脚刚要走,忽然听到纪子漫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涯,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是不是让我也承受一次和你一样的痛苦你才会重新接纳我?”
洛北涯那一如既往冷冰的声音:“也许吧……如果真是这样,你能承受么?”
“我能!”她迫切的回答:“只要你愿意让我会你身边,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恐怕……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么的让人心疼……好,那我们就尽管试试。”
话音刚落,门离开北拉开了,让来不及躲开的任绚夕一怔。
尴尬的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洛北涯,和房间中一脸泪水的纪子漫。
“呃……路过而已。”
她耸了下肩膀迈步要走,手臂上忽然一疼。
洛北涯冰冷的手掌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死死的压在他的肩膀上。
只听他有些冷酷的说道:“现在开始,你给我慢慢的承受我所经历的一切……”
房间中的纪子漫错愕的看着洛北涯……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
好,那就让她来体会一次,那一年他的心到底有多么痛楚!
这样他们之间,也就平等了!
任绚夕不知道了洛北涯忽然的受了什么刺激,她还没来的及挣扎,他已经松开了手,转而拉起她的手臂大步的离开纪子漫的房间。
跟不上他匆忙的步伐,她被他拖得有些踉跄,手腕也被扯得生疼,从他冰冷的手指上,似乎都隐隐传来一种怒气。
让她忍不住猜测,他们两个刚刚究竟说了什么?
接下来几天的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任绚夕摸不着头脑。洛北涯除了白天在洛氏上班不在家里的时候,她看不见纪子漫,当一到晚上他回来,他就会一直拉着自己才纪子漫眼前转悠,仿佛特意给她做戏一般。
那个关键,似乎是纪子漫隐瞒的真相。
而纪子漫那幽怨的眼神,想鬼魅一般望着自己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她却一直忍着没有问,毕竟她觉得关于他们的事情,不是自己应该好奇的,如果这个事情可以化解了洛北涯心中对女人的憎恶到也省了她去治疗。
终于有一天,她觉得忍无可忍了。
因为洛北涯竟然把她拖进了他的卧室。
这是,她第一次进洛北涯的卧室。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单人的木质床地面是灰色的毛质地毯,墙壁也是水泥灰色调十分阴郁,没有窗户甚至没有电视和衣柜,仿佛是监狱里的某个囚室,空荡而诡异。
看的出,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性格也十分的阴沉。
“今天又是什么?你和纪子漫直接的事情能不能不拉我进来?”任绚夕无奈的抗议着。
他绑架自己来中国真是要看病么?
鬼才信。
除了被强吻,逼婚,演戏,她根本没做一件跟医生有关的事情。
难道当她这个堂堂的天才医生当家里的壁橱,纯属摆设?
洛北涯反手关上了门,走到她的面前粗暴的一推,她直接站立不吻跌向那张阴冷的床上,随即,身体上一重。
“呃……好重……”嗓子里闷哼了一声,她差点被压死。
随即他冰冷的手爬上了她的脸颊,像一条冰冷的蟒蛇缠住了她的脖颈,耳畔一热,是他唯一有温度的呼吸。
阴冷的灯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
“嘘……”他抬起一根手指压住她微启红唇上轻轻一点,又用那手指划过柔嫩的脸颊,一直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上,停住。
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不过带了一点点的挑逗,任绚夕竟然觉得身体深处瞬间穿过一束电流,肌肉骤然一紧。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而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手指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嘴唇微微的勾出一个轻佻的笑意。
“你一直问我,把你当做女人还是医生……这样很不公平……”他邪魅的笑容和充满诱惑的低沉嗓音一瞬间让她以为是另外一个人格再一次出现了。
“你是谁?”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我的话没有说完,不喜欢被打断……”深谙的眼眸之中,一闪一闪的光芒带着不明的情愫,仿佛真的像是和她调情一般。“任绚夕……现在换我问你,在你眼中,我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病人?”
这个时候,把她压倒在床上然后做了那么多小动作竟然只是为了知道这个?
任绚夕哑然失笑。
本以为今天又是他想要刺激纪子漫的某种戏码,可是……这种风格,用这种办法来问她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不是洛北涯的风格,他更喜欢强制不是么?
“你是男人也好病人也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冲突。你问这个问题反而很奇怪,难道你很在意我是怎么定位你的么?”
“呵呵……”洛北涯低低的笑了笑,“如果你不把我当成男人,恐怕下面这场戏你会演不下去……”
他说着大手一伸竟然抓住了她胸前的小巧隆起,肆意的揉起来。
他要做什么?
任绚夕的心猛的一颤,
正常状态下的洛北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非礼的动作,甚至那双眼睛也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露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兽意!
“叫……给我大声的叫!”他低声在她耳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