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了之后,任绚夕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跳声骤然变得清晰起来。
噗通……噗通……
一声比一声更加激烈,沉重的心跳甚至压迫了肺子,让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唇瓣上依稀残留着刚刚被轻薄的痕迹,此时忽然像火焰一般烧灼了起来。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明知道他极有可能只是演戏给那个女人看,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慌乱。
任绚夕虚软依靠在墙上,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涯,你们先出来一下,爷爷马上要到了。”声音温软而细小,一听就是猫女纪子漫独特的嗓音。
任绚夕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男人,犹豫着是否需要答应。
“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控制一下!晚上有的是时间……”得不到回应,纪子漫的声音听起来颇冷厉,夹杂的情绪却有些许酸味儿。
任绚夕垂下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爷爷……是之前那个扔拐杖的凶老头儿么?洛家的事情和她无关,尤其当敲门的声音开越来越用力,任绚夕越发想要这样一直下去,这样看自视甚高的纪子漫火急火燎也挺不错的。
“童生,你有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爷爷马上要过来了。要是涯不出去迎接的话,恐怕今天又要吵翻天了……今天可是他结婚的日子,总不能搞得又上头条吧?”忽然听到门外纪子漫说道。
“好,我去取钥匙。”管家云童生答应的很痛快。
任绚夕心里一紧,扭头看那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男人。等一下如果他们进来发现眼下的状况,会不会误会?
第一项罪责是不是会说她谋杀?
算了,即使现在洛北涯会再度发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到身边利落的将前胸和后背的两枚银针取下,利落的埋入头发之间。
一直昏厥的洛北涯失去了银针的控制之后,胸膛里立刻传来长长的一声缓气声。
“呃————……”
白质的脸色此刻浓眉紧紧皱在一处,眼皮陡然睁开吗,露出一双阴冷而凌厉的眸子。身子一挺,他“噌”的坐了起来。
缓缓的扫视房间,视线最后落在了右上角正盯着自己看的女人脸上。
女人?
意识到这个字眼本身的含义,洛北涯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他厌恶任何女人,尤其是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那些送上门来或者是被“他“邀请来的女人,一概是垃圾。
“谁让你在这里的?滚出去。“
他冷声警告,站起来,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面熟。
任绚夕看着他脸色变了变,应该是认出了自己,轻声说道:“我现在‘滚’不了,因为我是你刚刚结婚的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必须要通知你一声,你爷爷马上到。”
洛北涯看着她,忽然阴冷的低笑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高大的身躯随着小声一抖一抖的,眸子里的光芒却越来越冷,忽然,他身子忽然向前一倾,伸长手臂将任绚夕圈在了墙角。
突然压迫而来的强势的气息,让身子本能的绷紧。
“你、你想要干什么?”任绚夕仰头结结巴巴的质问道,眼前的男人俊颜就在头顶,几乎她一仰头就能吻到他的下巴,
这个家伙为什么要突然考得这么近,难道不怕又发作吗?
还是他故意捉弄自己?
任绚夕瞬间想了无数的猜测,却突然听到男人开口道:“记得我说过,你要有本事才能留在我身边。等一下在我爷爷面前,绝对不能让我和你之间的事情穿帮。”
他越说越靠近,温热的气息几乎都喷拂在耳畔,痒得令人一阵慌乱。
“……再靠这么近肯定会穿帮的!”任绚夕惊叫一声,感觉已经要贴在他的怀里了。
突然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伫立的一男一女和房间内的一男一女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