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奥来到一座山峰,一眼望去,竟是云雾缭绕,密林覆盖下找几个孩童犹如海底捞针。他该重点寻找什么地方呢?
正在和荆棘丛搏斗的何洛已经相信自然的强大,远非现在的他能战胜的。
幻影步法
他一直无法体会那些多余的动作从何而来,此刻他在荆棘丛中竟多了一丝明悟。
游走于荆棘之间,却应有一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悠然。
痛,痛痛痛……
何洛看着自己身上的擦伤,反正这幻影步法他是没找出悠然自若的气质,倒是全身的衣服被扯破扎穿,多的是流浪乞丐的个性。
站在后面的大汉不住地点头,不亏是武老的孙子,他对这套步法的理解又提高了一层。
事实上,这套幻影步法,大汉也在武老那里见过,是他们家祖传的几大功法之一,以飘逸轻灵为主,更为适合少女或者体质纤弱的少年。
这是一套保命的功法。
何洛对这套功法的理解和运用已经到达第二层。
何洛自己并不知道,这套功法本就是用来躲避人的,现在却极端到用来躲避密集且无序的荆棘林,从未触及到幻影步法的第二层:闪避袭击。
另外一个方向,那亚循着声音下了山涧,山涧里有小溪流过,清澈的水带着光跃动出美妙的音符,混杂在水流声中的那个抽泣声越来越明显,可是一眼望去,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小孩的踪迹。
哒、哒、哒
那亚看到的是一个人形从溪水缓缓冒出头,直到整个身体。
它竟然蹲了下来开始抽泣,这个声音,那亚小心地走上前去摸摸对方的头,一手的水却不觉冰冷,柔软的触觉温暖了她的整个手心。
水人抬起头望向那亚,那双空洞的眼睛只是一个凹进去的水洞,不断滴出水。
脑海中突然闪过的画面让那亚无法解释,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
“你不是她。凭什么拥有海洋之力?”冷冷的声音传来,让那亚不由一怔。
画面中少年的长相模糊不清,措辞却异常凌厉。
难道面前的这个水人跟自己一样拥有海洋之力?
少年只是随手一挥,那个孩子就蒸发于空中。
那亚望向面前的水人,她已经无法解释,水人的眼里不断地滚落液体,嘴角却微微勾起,仿佛得到了解脱。
“父亲,粑粑……”稚嫩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那个少年只是随手一挥便是一条生命,承载着亲人的期望和无数的回忆。
“来,小艾,妈妈抱抱。”
“那亚,真乖。”那亚的眼睛已经湿润,她脑海中父母跟自己的回忆和刚才的片段开始重叠,模糊。
她已经找到其中一个失踪的幼儿了,只是这样说出去会有人相信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仅凭这种如同灵异事件的剧情,她要如何解释那个神秘少年的出现?就在那亚矛盾之际,天空中一道青烟冉冉升起。
那亚迅速往青烟出现的位置靠近。
一直在挑战荆棘林的何洛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天上,再来一次,他已经摸到三层的门径。
索奥发现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C级佣兵团,他们靠坐在一个十米有余的深坑里,里面铁刺纵横成了一张网。
索奥试着用刀剑劈砍也没法切断,这才发出信号寻求同伴的帮助。
第二天,他们带着c级佣兵团回到武都,正准备重新出发寻找失散的幼童,悬赏令就宣布完成了。
完成者赫然印着C级佣兵团的章纹。
那亚和索奥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救的人,最后却成了抢先完成任务的队伍。
一群男女从那亚和索奥面前趾高气昂地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看到那亚和索奥。
“求你们救救我们。”
“我们只要能活着出去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我们只想留下一条命,钱财是身外之物。”
“你们也是佣兵团,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出任务。”
这些话说了不过一天,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大,我已经查了,他们不过是一个连等级都排不上的佣兵团。”一个女的数着刚刚分到的金币,小声道。
“还是老姐聪明。”其中一个孩子气,满脸青春痘,梳着小辫的少年对着手里的银币吹了一口气,银子的声音真是美妙。
就在这些人沉醉于战利品的收获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们眼前一晃就消失不见。手上的、袋子里的金币都消失了。
佣兵团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正准备追上去,一个高大如门板石壁的男人出现,站在小巷中间直接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他腰间挂的那条腰带上的正方形标志——青铜级武者!
NND,一群渣滓,敢欺负自己罩着的孩子?
太找抽了。
呯呯碰碰,一顿胖揍,C级佣兵团的一队人马,两个二级武者,三个一级佣兵都是鼻青脸肿。大汉拍了拍手走出小巷子,情绪高涨,决定去买壶酒喝。
C级佣兵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刚刚遇到一个青铜级武者也就是了,现在居然又出现一个白银级的武者,武都的高手多,也没有泛滥到这种地步啊?怎么今天跟赶集一样全找上他们了?
再说,作为一个武者也是有尊严有底线的,挑战比他们弱的佣兵团,也太太太太无耻了!
武老只是摸着胡须,他才不管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只要是谁欺负了他的宝贝孙子,老子认准了就是揍!讲道理?那是在实力相当的前提下才需要说的废话。
那亚和索奥回到居住的小院,他们已经打包好了衣物,随时准备被赶出这里,毕竟他们没有集齐学费,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感受到玛雅指腹的温热,那亚耳边仿佛传来了玛雅的教诲: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易放弃。
“我们可不可以去抢回他们承诺分给我们的钱。”那亚看向索奥。
索奥抬起头又再次垂下头,幽幽地吐出三个字:“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