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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因着李主的指示,一半则是自个儿真的感兴趣,李知恩拿过来的账册,她看得很快,疑点却也很多。
二房这边因着姨娘院子多。支出方面非常的繁琐,李知恩却并未发现什么大的漏洞。
倒是大房那边,一无姨娘,二无侍妾的,支出竟不输二房的三宫六院,且许多的支出明细还简陋,大多都是以薄珏言签下的‘零用’做解。
李知恩问了管家,得到的意思,大抵就是打发那些青楼女子做用,想来也是符合事实,却过于夸大了些。
再来就是商铺之中,李知恩这才发现。原来薄珏言也有插手一些进货的事项,不过,却大多都以比较夸张的底价购入。
但查看以前的账册时,这些东西还是薄珏言购进,价格也平了,但分解来看总价却并未低,想来是被抹平了。
此时,柏群从书房外头敲门进来,竟一身的雪白,面上的严肃还没卸下,就被好奇的李知恩给问道:
“外头下雪了?这样大?”
柏群拱手回到:“回夫人,外头已经下了很厚一层了。”
薄莫言见她兴致不错,忙顺手推舟:“既然你那么喜欢,便出去看看?”
“二爷!”李知恩像是打趣一般,话中含刺的反击:“怎么?有什么不能听的么?”
薄莫言听他语气愈发不善,也不生气,干脆默许了她,微微示意柏群,一个眼神交换,柏群便大声的禀道:
“回二爷,边境战事吃紧,朝廷派人加急送来口谕,说是要征兵征粮,需要薄府的支持。”
用李知恩的方式来翻译就是,不好了,主子缺血,得抽你的。
薄莫言为不可见又极为明显的叹了口气,随即手腕动动,挥了挥手,转而扶住了那张精致的脸,再看向李知恩时,面上就有了说不出的勉强之意。
柏群退出时,门口又灌进来一口冷风,李知恩就那么一刹那,瞧见外头的雪白,果真茫茫一片。
也不晓得薄莫言在想着什么,竟邀了李知恩一同去那雪地里走走,其实下雪并没化雪冷。
薄府里种了许多的树,各种时节的,春天的桃树还没开,枯褐的枝桠任性的扭曲着,上头多少沾了雪色,甚至有些,还结了长长的冰凝,瞧着竟有那么几分的意境。
不过,最好的还是梅花了,淡墨色的成串,在寒冬绽放,不是最好看的,却是最个性的,多么的与众不同啊!
李知恩觉得自个儿跟它最像,这久远的古代,唯独她有着不同的灵魂情怀,也算是另类了。
薄莫言伸出肃静的手来,轻抚了那梅花,笑道:“恩儿,瞧,跟你多像。”
李知恩不解,却是撅嘴一笑:“二爷是说妾身颜色不及姐姐妹妹?”
“嗯……”薄莫言却摇着头发出绵长的感叹:“非也非也。”
“那是甚?”
她是真的好奇了,在他心中,如她的梅花是怎样的。
薄莫言走近她,微微一笑,露出绝好的侧脸来,看着梅花道:“不媚俗,不好争,不服输。”
李知恩眼睛一亮,心动不已。
“不好了,二爷!”此时,惜荷却上前来,语气虽格外着急,面上却丝毫不体现:“雪姨娘怕是要早产了。”
烟雾弹丢多了,连李知恩都有些不敢信了,何况是薄莫言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到底可靠否,莫又是以讹传讹。”
不想,惜荷这回倒是确定:“稳婆都请了,水破了,说就要临盆了才过来给主子们报信的。”
羊水破了,这就十拿九稳了,叫了这么多次的早产,没成想,最后一个月了,还是熬不到。
终要早产。
李知恩忽的想起老辈人说的一句话:七成八败,如今尉迟映雪这八个月的孩子生下来,健康与否,还真有待考证。
薄莫言匆匆带着李知恩一道去那馨香院,不想,状况却比她想象的糟糕的多。
尉迟映雪没有多大的叫痛生,倒是那稳婆,一直咋咋呼呼的,这回却着实把人给吓着了,因着她扯着嗓子叫的只有四个字。
大出血了。木讨来号。
这医术落后的古代,女人难产大出血意味着什么?
李知恩心中忽的一阵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