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皱着眉头看向表妹:“借刀杀人”
风絮儿对上表哥的眼,笑着对表哥说道:“对,表哥你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你说皇上会如何?”
“表妹的意思是把端木泄露宗政妹妹中毒的事告诉皇上?”绝情诧异了,随即想明白之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表妹,皇上会信吗?”
“那就看怎么样的把这件事透漏给皇上了。”风絮儿眼中漏出狡黠的目光,很是期待皇上知道了此事会如何的解决。
“这事还是要慎重一些,不能暴漏我们。”绝情有些担心的,如果做的太假,那么皇上起疑,会对自己不利。
“这事好解决,交给魅王,有他去透漏。”风絮儿想了想还是有魅王出面,从他的手透漏出去,皇上信的真实性也比较大。
“也好,虽然不能间接的除去夏侯隐族和端木隐族,但是会对他们两族也有不小的打击,反而对我们还是有力的。”绝情想完之后,觉得这借刀杀人办法极好。
“恩,关于下毒之事还是要告诉宗政泽杭,让他们也有些防范,顺便可以清查隐族里的细作。”现在自己和宗政隐族是一条船上的人,告诉对方警醒一些,至于是不是谁下的毒就由他们自己去查。
“既然对方在别的隐族放了细作,那么我们府上肯定也有,回头也要清理下,没有最好,有了就…”
“有了就加以利用,把一些消息可以借着此人传回去,造成假象,这样让对方降低对我们的警惕,我们在暗处发展,迷惑对方。”风絮儿接过表哥说过的话,把剩下的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不错,明天就开始在暗处调查,早查出来一天,我也好放心一天。”
“表哥,这事你要抓紧的办,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去小王庄。”
“好,你路上小心。”绝情担忧外加不舍的看着表妹。
风絮儿闻言一笑:“放心。”
“既然你明天就要去小王庄,今晚还是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等到了小王庄,你记得捎个信回来。”说着站起身,拿上手里的盒子,准备离开。
“放心吧,表哥,我会的。”见表哥对自己不放心,于是出声的安慰道。
绝情点点,这才落寞的出来书房。
风絮儿坐在椅子上,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提笔就给宗政泽杭和独孤辰各写了一封信,封好口,叫来了梅冷雷和罂粟。
“你去宗政府,把这封信,一定要交到宗政泽杭手中,如果人没在,你等着便是。”拿起信,交到梅冷雷的手里,一脸严肃的说道。
梅冷雷,接过信,小心的放入怀中,对着小姐点头道:“是,小姐,奴婢记住了。”等小姐点头默认之后,这才出了书房直奔宗政府。
把桌子上的另一封交到罂粟手里:“去吧,交给独孤辰。”
“是,小姐。”罂粟收好信,转身出了书房。
风絮儿在书房静坐了会,才轻盈起身出了书房。
竹冷清见小姐出了书房,上前行礼的问道:“小姐,晚膳已经备好,是否摆膳?”
“摆,今晚都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启程去小王庄,你回头告诉她们一声,把东西都收拾好。”边走边和身边的竹冷清说着。
“明白了,小姐。”竹冷清开始诧异了下,但是没有多问,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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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府书房。
宗政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印象里,自己似乎没见过此人。
“我是宗政泽杭,是你要见我。”宗政泽杭坐在椅子上问道眼前的女子。
梅冷雷听闻对方是宗政家主,便上前行了福礼,起身后说道:“我是轩辕隐族风絮儿小姐身边的丫鬟梅冷雷,今天奉小姐之命让奴婢给宗政家主送来一封信,再三交代,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里。”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信,交给宗政泽杭。
宗政泽杭打开信,只见上面简单写到:“泽杭大哥,今听闻听兰妹妹的身上的毒是夏侯家下的,而且是经过圣上允许的,此事是否属实,还有考量,另外告知泽杭大哥和听兰妹妹,我明天就启程去小王庄,归期待定。”
宗政泽杭看玩信,脸色铁青,手筋蹦其,脸色十分的难看,沉默片刻后才对着梅冷雷说道:“告我风妹妹,我一会就到。”随后拿起信,放在油灯下,点燃,慢慢的成为灰烬。
“奴婢告退。”梅冷雷对着宗政泽杭行完礼,转身的就回了轩辕府。
宗政见人已经远去,在想想刚才自己看见的信息,心口就像有种火在燃烧,细品下来,慢慢的考究,发现自己对府里是过于大意了,清理出细作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想明白此事,招来侍卫吩咐下去开始暗中排查,自己则是回了寝室,换了身长袍才去往轩辕府,刚要走出大门,又转身的回了书房,打开盒子,确认里边的东西,这才盖上,拿起盒子转身出了府,坐上马车,奔向轩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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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在魅王府等候了进一个时辰,才见魅王回府。
罂粟上前屈伸行了大礼问好:“奴婢给王爷请安。”
独孤辰见是风絮儿身边的侍女,皱着眉头的问道:“你们小姐有什么事?”
“回王爷,小姐命奴婢送来一封信,让奴婢亲自交到王爷手里。”上前递上手里的信,随即又退了回来,安稳的站在一边等着王爷吩咐。
魅王接过信斜了眼罂粟,拆开信,见是自己小女人的亲笔信,这才开始细读起来:“辰,晚上来见一面,有事相告,另外我明天启程去小王庄。”
独孤辰看完简短的几句话,手指敲着桌子,半晌后问道:“你们小姐最近见谁了?”
罂粟先是愣了下,随后回道:“回王爷,奴婢不清楚。”
“怎么会突然的想去庄子上?”独孤辰一听眉头又紧皱了几分。
“回,王爷,现在三月初,天气回暖,小姐准备去庄子上盖酒坊,准备酿酒和种植高产水稻。”罂粟毕恭毕敬的回答王爷的问话。
“恩,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晚会在去。”
“是,王爷,奴婢告退。”见王爷点头,这才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才敢大呼一口气。
玄月站在书房门外的拐角处,身斜靠在墙上,脚下双腿交叉,抱着胳膊,看着一脸放松的罂粟,好笑道:“小辣椒”
往外走的罂粟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外号,猛的回头。见是自己以前的主子,便上前行礼的问道:“月大人”
玄月抿唇呵呵笑道:“还行,没忘记我。”伸直身子,来到院里,看向罂粟。
“月大人,如果不是你把我们捡回来,交我们武功,把我们介绍到小姐身边,不然也没有我们的现在。”罂粟双眸感激的看向玄月。
玄月抽抽嘴角,双眼放光,好奇的问着罂粟关于王妃的事:“未来王妃好接触不?”
“小姐,很好,只要不惹到小姐。”,罂粟歪着头看着月大人,好奇月大人为什么这么问。
玄月听完前半部分,点头的想着王爷还是给府里选了不错的主母,不像天翼说的那样睚眦必报。可是听完后面的话,转头看去,见罂粟正大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不由的清咳下讪讪的说道:“那啥,我是想了解下未来主母,你就当我刚才没说过哈,我还有事先走了。”这要是让自己的主子知道自己偷摸的打听未来王妃,还不定怎么收拾自己,看看书房的门,没什么动静,赶紧的脚底抹油开溜。
正当准备奔向后院,谁知道王爷的声音传来:“玄月,进来。”
玄月一个跄踉,看向一边在偷笑的罂粟,瞪了眼罂粟,随后怀着忐忑的心,走向书房。
罂粟见状摇摇头,自己转身出了魅王府,快步的赶往轩辕府像小姐汇报。
宗政坐着马车在半个时辰后到了轩辕府,风絮儿听完小厮的禀报,才起身来到表哥的书房。
“表哥,泽杭大哥。”像宗政欠身,最后坐在泽杭对面的椅子上。
“泽杭兄,现在的事情,你也都清楚了,至于令妹的事情,你还需要在仔细的查,我们这边也会注意的。”绝情抬眸扫向正在沉思的宗政泽杭。
“嗯呢,这事,还要多谢绝情兄和风妹妹告知,不然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宗政泽杭非常诚恳的对着绝情和风絮儿说道。
“泽杭兄,这只是举手之劳,关键是我们现在要防备的除了夏侯隐族还要多防备端木隐族。”绝情在一边叹息的道,这一下就两个隐族掺和进来,事情比较棘手。
“绝情兄,据我所知端木元吉现在极力的要端木依云促成和上官睿的婚事,如果这个婚事成了,那么就不单单是夏侯和端木,还要加上上官家。”宗政泽杭比较担忧的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家,目前我们都要警惕,其次,就是京城的五大世家,他们才是一块铁板,应该对他们多注意些。”风絮儿前思后想,应该首要注意的是五大世家。
“风妹妹说的不错,既然现在都选择出现在世人眼里,那么必须要往外开阔产业,京城是必争之地,富人和高官都在这里,而且,这里也是权势的聚集地,既然选择在京城,那么避免不了和五大世家对上。”宗政泽杭也是很赞同风絮儿说的话,点头的说道。
“绝情兄,风妹妹,我们既然联盟,那么,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宗政泽杭问道在一边低头沉默的绝情。
绝情抬眸扫了眼表妹,示意这事还是让表妹来说。
风絮儿想了下说道:“我明天去庄子上,现在天气回暖,准备在买下一部分荒地开始盖酒厂,酿酒,目前几大世家都没有经营这方面,我们先在京城站稳脚跟在想其他方面的。”
宗政泽杭一听,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的许多,笑道:“还是风妹妹想的周到。”,对着外面的侍卫喊了一句,一个身材魁梧,又比较英俊的男子进屋,交给自己主子一个盒子,便弯腰的退了出去。
宗政泽杭拿起盒子放在风絮儿旁边小茶几上说道:“这是我们在京城的庄子,离小王庄一个多时辰的路,那里有一千多亩地,我现在全部交给风妹妹打理。”
风絮儿闻言,不由的笑道:“泽杭大哥,你不怕我打理不当亏了?”
宗政泽杭,抿唇一乐:“我相信风妹妹。”
风絮儿和绝情对视眼,笑着对宗政泽杭说道:“泽杭大哥,这样,你把地都交给我,我负责,你站纯利润的三成怎么样?”
宗政泽杭一听笑着说道:“风妹妹,这本身就是给你的,只不过现在以这种方式交给了你,至于收成什么的,我就不要了。”
“泽杭大哥,如果你要是这样,那么这地我是不会收的。”
“是啊,泽杭兄,要是这样,你还是把地收回去的好。”绝情不悦的在一边说道。
宗政泽杭见表兄妹俩这么的坚决,最后还是答应了,收取三成。
等宗政泽杭离去,风絮儿这才离开了大哥的院子,回到自己的牡丹园。
刚进屋子,风絮儿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风絮儿刚想还手,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便放软了身子,转过来,鼓着嘴说道:“吓了我一笑,我还以为是采花贼呢。”
独孤辰搂着风絮儿,闻着怀里小女人的墨发说道:“哼,谁敢跟我抢娘子,我杀他全家。”
风絮儿闻言一笑:“那可是采花贼,可不是正大光明的来抢。”伸出芊芊玉指,点着独孤辰的额头。
“嘻嘻,我娘子也是不好惹的,对不对啊,娘子。”独孤辰邪魅一笑,看着华丽的人儿。
风絮儿红着脸,瞪了一眼独孤辰:“你就嘴贫吧。”挣扎的出了独孤辰的怀里,来到寝室。
独孤辰紧跟其后的也进了寝室,坐在卧榻上问道:“小絮儿,你今天出去碰见端木依云,她跟你说什么了?”
坐在铜镜前,正在摘耳环的手一顿,回头不悦的看着独孤辰:“你派人跟踪我?”
独孤辰挑挑眉,摊开双手,无辜的说道:“娘子,你真是冤枉为夫了,接到你的信,我才去查的。”
“哼,那你也是查了。”转过头继续的摘下另一只耳环,把头发上的发簪拿下,松开了头发,刚要去拿梳子,去被人捷足先登了。
“为夫为娘子梳头。”独孤辰拿着梳子,轻轻的一下一下梳着。
风絮儿透过铜镜,看着独孤辰认真的为自己梳着头发,甜蜜的笑了。
“还没嫁给你,什么娘子,你也不嫌害臊,以后叫我名字。”什么一会爱妃的,再不然就是小女人的,乱叫一气。
独孤辰闻言只是抿唇一乐:“遵命。”放下梳子,抱着风絮儿躺在了卧榻上。
“小絮儿,你还没告诉我,端木依云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突然的想去庄子上?”伸出手抚摸着风絮儿长长的墨发,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端木依云告诉我,夏侯渊要刺杀与我,但是在行动前却取消了。”窝在独孤辰的怀里闻着熟悉的龙涎香的问道,就感到一股踏实的感觉。
摸摸这墨发的手一顿,随后说道:“恩,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抬头对上独孤辰的眼,一脸震惊的望着独孤辰。
“有几天了,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独孤辰安抚怀中的小人,心里却是把端木依云骂了半死。
“谢谢。”风絮儿又从新的把头埋在了独孤辰的怀里。
独孤辰不悦的抬起风絮儿的头,瞪着风絮儿说道:“你要是在对我说出这两字,看我不收拾你的。”
风絮儿挑着眉,一脸不信的说道:“哼,你敢。”
独孤辰勾起嘴唇,坏坏的笑着说:“要不要试试?”
“才不要,不闹了,我这还有事要说呢!”风絮儿掰着独孤辰的大手,看着上面满是茧子,看上去相像是有些年头的,用自己的小手上去轻轻抚摸那些茧子。
“小絮儿你要跟我说什么?”独孤辰见小絮儿看着自己手里的老茧,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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