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帝都的拍卖会之后,拍卖会的收入杜尚一米拉也没分,叮嘱男爵拿去赶紧收购魔晶和实施养鱼计划。
歌德要陪同男爵赶回普文尼斯,顺便向老子汇报拍卖会的情况。杜尚与他们告别后,并没有回鲁雷,而是赶往中央车站,又买了前往克洛斯贝尔的车票。
在列车上,他闭目沉思,筹划起另外一些事来。按照他与卡西乌斯的约定,两人将在3月上旬会面,听取卡西乌斯打探到的高级消息,进一步交换情报。
杜尚手里的情报,有用的不多,他组合着这些信息,希望能够从中再找出些线索。
“不要把哥逼急了,绑架议长什么的,哥干起来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他恶狠狠地冲着车窗玻璃中反射出来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离开蔡斯后,杜尚一天都没有间断练习,实力在缓慢地增长,随着时间流逝,他的个头也在不断地长高。杜尚非常珍惜这最后长个子的机会,天天进补,估计这样锻炼下去,再过半年左右,能达到系统评价的50级的实力,冲击武境。在这个紧要关头,每增长一分实力,都能增加一分安全。
来到克洛斯贝尔后,连续多日,他像一个普通游客一样,在娱乐街、贵族区、海湾区、行政区到处逗留观光,期待能与那位议长来个不期而遇。
中途,他还跑到赌场小试了几把手气,以他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和惊人的五识,小赢了几千米拉,和赌场里的人混了个脸熟,顺便对克洛斯贝尔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根据这几日的了解,克洛斯贝尔自治州,最高行政长官是克洛斯贝尔市的市长,目前亨利·麦克道威尔先生已经第二次担任市长,他的政治倾向是中立。
而哈尔特曼是首次担任议长,他出身于本地著名的政治家族,在政治派别中是倾向于埃雷波尼亚帝国的议员首领。此外,与哈尔特曼先生针锋相对还有一派,称为共和派,政治倾向于卡尔瓦德共和国。克洛斯贝尔的政治就在两派的拉锯战中被无限空耗掉。
“哼哼,哈尔特曼议长,猥琐老头,我们之间有笔账要清算。”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议长,杜尚在街角,拿着一本白皮书,向某人下半身恶狠狠地比划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这几日,他前往克洛斯贝尔的疗养胜地米修拉姆,冒充大款挥霍了不少的钱财,终于打探到了哈尔特曼议长的大城堡所在位置,原来就在米修拉姆别墅区的最后面,独占着一大片水域。
他也曾在城堡门口蹲点,但进入这城堡还有一条长长的私家栈桥,日夜有保镖狼狗守卫。加上议长每次回家,从来不落空,身边总是簇拥着许多高手。杜尚几经犹豫后,最终还是放弃了潜入或绑票这样充满诱惑力的想法,垂头丧气地回城。
在码头下船后,杜尚照例又去看了一眼东街的地藏菩萨像,这次,他看到了半条供奉着的鱼,那鱼被削得干净利落。今天已经是3月12日,剑圣总算到了。杜尚松了一口气,手一垂,以一种隐蔽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支细香放了上去,离开了。
卡西乌斯就落脚在距离菩萨像不远处的游击士协会里,此时,协会的二楼上,聚集着好几位游击士,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卡西乌斯从共和国那边带来的情报。
“根据匿名得来的情报,我已经前往卡尔瓦德的阿尔泰尔、卡斯莱、利冯等地游击士协会支部进行核实,情况可能非常棘手。在卡尔瓦德的中北部,自去年的7月以来,似乎罪犯已经毫无顾忌,在白日纵火、抢劫、杀人,这样的事情竟然出现在堂堂一国之都。现在卡尔瓦德的政治已经混乱成一片,各方议员都在指责政府不作为,似乎现任总统的日子已经非常艰难。”
稍微停留了一下,卡西乌斯说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但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克洛斯贝尔本地却非常宁静。这不得不说,形成了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反差,尤其是阿尔泰尔,距离本地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各位有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之类的呢?”
“共和国那边的事情,会不会是政治阴谋呢?从我们得到的情况来看,现任总统受到这件事情的冲击很大。如果是这样,就能理解为什么外国没有涉及了。”游击士米歇尔,提出了他的见解。
卡西乌斯拿出了纸牌:“这是一个偶尔得来的情报,据确定,与一个神秘的宗教组织有关,而这个组织,很可能与这些连环事件有关,不知道你们可有见闻。”
游击士们拿过了纸牌,仔细地打量,觉得似乎有些印象:“说起来,本地偶尔能见到一些文物,虽然与这个图案的形状不一致,但风格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协调感,似乎是同时代的文化产物。”
“喔!”卡西乌斯一下来了精神,他鼓励道:“你仔细回想,在哪里见过。”
“野外的一些残留遗迹吧,在本市的图书馆里,可是没有什么相关的记载。”博闻广记的游击士贝克给出了答案,但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深夜,卡西乌斯走出游击士协会,走过半条街区,顺便往东街口的菩萨像那里看了一眼,他欣喜地看到,鱼的上面已经多了三支香。
第二日中午,卡西乌斯准点走进龙老饭店,此时,饭店里正是满座的时候。卡西乌斯看了大厅饭店内一眼,这个饭店只有一个大厅可供吃饭,里面并没有那位神秘的青年,也没有空桌子了。他正在思考应对策略,突然听到客房那边的走廊口,有人不耐烦地喊地:“老板,让送到地字号的饭菜,什么时候能好啊,都等了半天啦!”
老板连忙一叠声地说好话,又催了大厨几句。那年轻人不耐烦地转身,回客房去了。
那个年轻人,竟然就住在这里。卡西乌斯觉得很愕然,他走过客房的通道,朝着地字号房走去。地字号房的房门半掩着,卡西乌斯朝里面看了一眼,那年轻人正自在地坐在桌子旁,看着他。
“请顺手把门关上。”杜尚说。
(这章写了4000字,觉得有点长,分成两章,一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