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翻动着手机快速的翻过他的图库,肖战突然反应过来他是在找什么。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米粒,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米粒,告诉哥哥,你看到的那个欺负澄澄的是这个人吗?”王一博手机的屏幕上是于鸿远的那张脸。
“啊!!!”米粒只是看了一眼就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颤抖着又哭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回答了。是于鸿远没错,他竟然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
“这个人渣!!!”王一博暴怒低吼,攥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死不足惜,禽兽不如。”
肖战站起身把米粒抱在了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后背在原地转圈,安抚着他的情绪。王一博看着哭着的米粒往车上跑过去,不一会攥着一把糖回来,一股脑全部塞到米粒的口袋里还剥了一颗放进了他的嘴里。
“别哭了,给你糖吃,吃了糖就不准哭了。”王一博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以后你想吃糖了就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找我。”
俩人看着米粒进了福利院之后才放心的离开,一路上车里静的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王一博和肖战的心都无比沉重,没有人会想到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会遭遇这种惨绝人寰的对待。现在最要查的就是陈澄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还有丁黎和陈澄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若果陈澄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跟于鸿远有关,那么于鸿远的死就十分有可能跟陈澄有关,那么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丁黎还有态度诡异的尹晶。至于安安那个小孩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不得而知。
“闵敏!”王一博一回去就把所有人都叫到会议室开会,“给我查,再给我筛于鸿远丁黎的所有信息,这次加一个人,找一找尹晶的资料,另外给我筛一下慈心福利院近几年的领养状况,看看那些孩子现在的具体状况,不行就让社区走访,放一批人下去监督,务必保证得到的反馈都是真实的。”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慈心福利院的管理,他们没有陈澄的户口信息,所以想要查询和他相关联的事件都像大海捞针甚至根本就难以保证真实性。
想要知道关于陈澄的事情还是必须要从福利院还有与他有关的人身上下手,晚饭是王一博定的外卖,肖战吃了没有多少就放下了筷子,餐盒里的米饭下去了一半也没有。
“吃太少了。”王一博道,“再吃几口。”
“不想吃了。”肖战从餐桌那挪的远远地,伸手从王一博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饼干道,“我吃3+2。”
王一博叹了口气起身去给他冲了一杯热可可:“少吃点零食,对身体不好。”
肖战抿了一口热可可,一边点头一边塞了一块饼干到嘴里,敷衍的让人恨得牙痒痒,可那幅讨巧的笑眯眯的样子又让他说不出什么。
下边的办事效率还不算慢,也有可能是对他们特案组调的案子不敢扯皮,很快就把肖战要的陈澄的死亡尸检报告传了过来。肖战打印了一份就扎进了办公室开始研究报告。
王一博不想打扰他就把门关了自己去会议室那边看看其他人的进度,过去之后发现陆飞人没在。王一博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几天好像经常见不着陆飞的人影。
“陆飞呢?”王一博走过去敲了敲林凯的桌子,林凯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道,“请假了。”
“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总是见不着人。”王一博皱眉,“还有,我怎么感觉他自从咱们开始跟于鸿远这个案子开始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儿,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那个……”林凯支支吾吾,“头儿,他妈身体不好,前段时间住院了,需要人照顾,请假就请假吧,也没有耽误组里什么事儿。”
“我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人?!”王一博不悦,“他妈生病了你怎么不早说,咱们也好去看看阿姨不是,都是同事太不懂事儿了。”
“等忙过这一阵子,咱们一块去看看。”王一博又道,“不对,你这话才回了一半呢,那他这段时间不对劲儿是怎么回事,我看那样子也应该就为这事儿啊。”
“头儿,要不就别问了。”林凯道。
王一博疑惑,他一向行事作风直来直去的,有那么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也全用到了肖战的身上,这会不耐烦地蹬了蹬林凯的椅子道:“哪那么多屁话,有话就说,我还听不得了?”
“哎呀,敏子,你说。”林凯把头埋进文件里像个乌龟。
“出息!”王一博轻嗤,“闵敏,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闵敏同样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王一博看着他们那如临大敌的样子皱眉冷下脸道:“到底怎么回事?”
闵敏一看王一博冷脸马上怂了,虽然王一博和他们差不多大甚至比卓成林凯还小个一岁半岁的,但是他们平时最害怕他发火,一个人的气场和威压跟他的年龄是没有关系的。
“哎,头儿,你别生气。”闵敏立马认怂,“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陆飞他们家情况比较特殊。”陆飞来的时候资料上家庭成员只有他妈妈,平时嘴里也半点听不到说他爸爸什么。
闵敏一个专门做信息筛查的,一个没忍住就找了一下他的资料。本来其实也是好意,想着新来的人不熟悉,了解了解情况避免以后踩到别人的雷点,结果一查发现还真是有雷。
陆飞上初中的时候就没了父亲,那个案子还上过新闻。当时那个案子发生就发生在橡城的一家gay吧,两拨人打群架他爸爸被误伤,意外撞到了碎了的玻璃瓶子上,划破了大动脉,还没等到救护车就当场没了。
陆飞跟他妈相依为命,本来陆飞是想学医的,后来就因为出了这件事,直接选了警校,其中的心理变化外人不得而知,但是也绝对跟他的遭遇少不了关系。
一个性取向为女的男人怎么会出入那样的场所呢,跟何况是家里已经有妻儿了。其间种种怎么也脱不了,性取向不正常,但是种种原因娶妻生子,又不对妻儿爱护这样的情况。就这样想想也知道陆飞对同性恋特别是于鸿远这样有了妻子还滥交的人有多痛恨。他这样的反常也合理了起来。
王一博沉默的看着陆飞的办公桌,道:“我们就都假装不知道吧,如果他想说想告诉我们,总会说的。如果他不想说,就这事儿成为一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