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医生在对厉君卓的腿进行例行检查后,开心的宣布。
“厉先生,您的腿如果按照现在的复建进程下去,要不了三个月就能基本恢复正常行走。”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程锦开心的拍手,厉君卓身后的助理和保镖也都是一脸喜气。
包括周妈和忠叔,程锦特意带他们一起过来听结果的,尤其是周妈,高兴的都哭了。
她躲出去擦眼泪,被程锦察觉到,连忙过来安慰她,挽着她的胳膊靠在她宽厚的肩膀上。
“周妈,你信不信,厉先生心里肯定也很高兴,他估计忍着呢,我们都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是他就惨喽。”
程锦故意用这种神秘兮兮的语气,果然转移了周妈的注意力。
“这话怎么说?”周妈也顾不上哭,连忙问道。
“他那么爱面子,肯定不能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儿哭哭笑笑的啊,可是人都有情绪,也都有发泄情绪的必要,说不定啊,他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被窝里偷偷哭呢……”她捂着嘴偷笑,和周妈头对头,像是在说悄悄话,可是周遭没有人,这话清晰可见。
“哎呦,你这个调皮的丫头!”
周妈伸手轻轻拍她,拿她没办法,不过真的想一想那种画满……也的确好笑。
“这话可不能被他听去了,要生气的,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周妈用手点着她的额头,一副亲昵的语气,两人也的确投缘,感情很好。
程锦根本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还在那里反复横跳,一脸当然了的模样,“不信你明早收拾床铺的时候,悄悄检查一下,看他枕头是不是湿了……嘻嘻。”
周妈刚想笑,脸色突然僵硬了起来,用手擦了把眼角,“咳,那什么,我厨房里还炖的有汤,先不说了。”
看着周妈匆匆离去的背影,程锦突然警铃大作,她缓缓回过头——
对上谢知言冷若冰霜的俊脸,还有身后那一群憋得辛苦的下属!
程锦连忙低头抿唇,“那个,我房间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站住。”谢知言挥挥手,身后的人退个干净。
忠叔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程锦一眼,心想这个小丫头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小娟每天在他耳边说这个姑娘怎么怎么不凡,居然不是吹牛。
而阿律……阿律已经见怪不怪,反正这些话程小姐可以说,反正程小姐也不会有事。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管好自己,不要为大佬操心。
程锦头低的更狠,根本没有勇气和厉君卓对视,直到他的轮椅出现在她眼前。
“我这么惨吗?”
厉君卓淡淡的开口,却带着莫大的压力。
程锦拼命的摇头,不不不,你不惨,惨的是我,我惨。
“还会在夜晚偷偷的哭?”
他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问道。
程锦所能做的就只有继续摇头,最后,她终于受不了这种压迫感,抬头一开口直接先哭了出来。
“我是高兴的嘛,知道你的腿真的要好了,我……我太开心了呜呜。”
她趴在他腿上,不住的耍赖,现在这种动作两个人都已经习惯并且接受良好,程锦也不会怕压坏了这双腿。
压坏了也不怕,她现在的小睡莲精神着呢。
哎,果然不能背地里说人坏话,刚才和周妈说的太专注,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谢知言已经在身后。
“我那么疼呢,”她想说自己为了厉君卓的双腿能够治疗好,割伤了自己那么多次,经受了那么多次的疼痛,可她像是突然发觉厉君卓并不知道这件事,连忙将手指放下,“我是说,你腿这么难受,我心里可疼了,好在马上就要好了。”
她假哭,反复的揉眼睛,倒是把眼睛揉的红红的,看起来也楚楚可怜。
厉君卓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的小动作,自然勾起了心里的怜惜。
这么娇气的小姑娘,肯为了他屡次上次自己……
“好了,不怪你,下不为例。”他大掌抚摸着她黑亮柔顺的发顶,将人拉到腿上坐起来。
“干嘛……这里,会被人看到的。”程锦低下头,羞羞答答的,有些不好意思。
脸皮一直红到了耳根,小巧精致的耳垂就像是红宝石一般,引得男人忍不住上前捉弄一番。
程锦连忙推拒,可厉君卓一碰她,她便浑身瘫软无力,分担抗拒不了反而还想要更进一步,甚至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上他,汲取更多小睡莲需要的水分。
意识到她的情动,厉君卓唇角微勾,大掌按着她的头,抬眼看向某处。
他的眼眸黑沉沉的,带着某种不可说的警告。
监控室的下属仿佛被凌厉的箭隔空射了过来,心下一惊,当机立断关闭了医疗室门口的监控。
红光消失,厉君卓这才低头向下吻去。
上一个吻已经过去了一周,两个人不沾在一起还好,只要一沾上,便像是干柴烈火一般,只是一个简单的吻,那空气中也是火花四溅,仿佛能够听到电流滋滋啦啦的声音。
程锦渴得很了,根本就不顾眼下身在何处,原本的羞涩也全数抛弃,纤细的小手只紧紧地揪着男人胸前的衬衫。
“不够……不够,还要!”
她在动作间歇,意识到男人想要离开,不依不饶的提出娇蛮要求。
惹得男人一阵轻笑,坚实的胸腔传来震动,这怎么行呢,程锦发急,胡乱蹭着哪里就开始啃咬,像是迫不及待的小兽一般。
厉君卓只觉得胸前传来刺痛,衬衫被温热的小舌给弄的濡湿一片,热度过后她转战另一处,之前那处便冰冰凉凉的,这种感觉差点把他逼疯。
“程锦,小锦,住口。”
他试图唤醒程锦,但根本没办法,她的火热瞬间便席卷了他,让他恨不得抛下一切,就这么和她一块溺死在这汹涌的浪潮中。
可是不行。现在不行。
一向冷酷狠戾的厉君卓第一次发现,要拒绝一个对你痴狂的娇美小姑娘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