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武瘫倒在一盘,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手还死死的握着自己的刀和被刺穿腹部的刺棱,被鲸暂时止住了血,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不能拖得太久。
鲸握紧手中那把锈迹斑斑似的短剑,二话不说就欺身而上,划过之处,地面寸寸崩解。
鲸,动了,雷,也动了。
一手指剑一旋,两把环绕他飞舞的飞剑如离铉的箭,却不是笔直的冲出,而是相互交错前进。
剑匣里的两把剑也出鞘了,只是稍晚一步。
四把剑,不,应该说五把,雷,以人为剑,也冲杀了上去。
一剑划过鲸的右臂,不是剑刺偏了,而是鲸躲开了,而这一切都是在高速中完成的。
一剑不成二剑,三剑,甚至是四剑,所以,鲸躲即使在灵敏终究还是被飞剑划伤。
两人此时不过咫尺之遥。
手中的生锈短剑,向着对方划入,对方也单手做剑,比划过去。
两者在半空中相碰,却发出铿锵之声。
此时他们头顶已经被乌云遮挡,刚才还在天边得乌云,此时已经在他能头顶上空。
一剑一手,就是两把剑,碰撞之处,两人周遭就掀起乱流,肆虐着,两人立足之地也崩裂开来,如同蛛网一般向着四周散去。
两剑没有停止,碰撞之后,是令人寒蝉的摩擦之声,沿着剑身划过,直至剑末端,两人一前一后错身划开,皆斩像对方生后的空白处。
两者交汇的刹那,虽然消耗了大部分剑气,但余下的剑气都对方各自身后的空间的东西斩得七零八落。
先前落空的飞剑在刺空后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急转弯,再一次指像目标,而至时候,自己的主人和敌人已近完成了一次交手。
雷的双指一动,飞剑再次发动攻击,在经过雷的身边时候,雷握住一把,反身后撩。
鲸反应的动作也不慢,同意一个动作,同时躲避其他三把飞。
三把飞剑再次被躲开,斜斜的刺入坚硬的碎石土地,剑身全部没入,直剩剑柄。
两人再次交锋,刺,划,削,砍,两人挥动的手臂都出现了残影,短短一息之间,便交手了十几回合,最后以胸前压剑,停止了动作,但双方的气势没有停下,两人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便把对方弹开。
弹开的同时,雷顺手把三把没入地面的剑给牵引出来。三把像是发出欢快的嗡鸣声,环绕着雷的身旁废物着。
天色越来越来越暗,黑云低沉的厉害,好像触手可及,翻腾的黑云中,时不时还有闪电游动。
崖涧上的气氛就像着天上的黑云,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只是停留片刻,鲸又率先发动攻击,因为相交于对方,自己更为时间紧迫,他要带着仲武快点离开这里,就不得不打败眼前这个人,逃是没用的,他知道自己躲不开对方的纠缠。
握着手中的短剑,在刺进攻,破风声就像天空低沉的了雷鸣之声。
雷动了,他身边的三把飞剑也动了,雷的动作更快,四把剑从鲸的四个方向朝着鲸进攻,不像之前那般简单的刺杀。
雷,人如其名,动作之快,已经出现残影,四把飞剑就像握在四个雷的手中,四个手握长剑的雷,同时向鲸进攻,以旁观者来看,就是四打一的局面。
天上的雷电闪动,地上的人影武动,火星迸发,铿锵声此起彼伏,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
鲸想要的不是这样得结果,他要速战速决,但两人的实力差不多,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鲸只好卖了一个破绽,雷知道是破绽,但也不会畏手畏脚,一剑刺了上去,刺透了鲸的左边肩膀。
鲸也再这时候抓住雷的肩膀,死死的扣住,另一只手抡出半圈,向着雷斩去。
生锈短剑凝重的剑势,带着千钧之力,斩了下去。
雷被扣着身子,身法移动不得,但不代表坐以待毙,另一只手抓过极速飞来的飞剑,浑厚的剑意磅礴而出,挡了上去。
轰隆一声,不是天上的雷电,是两人的交手所发出来的嗡鸣声。
两人脚下的大地再次开裂,范围再次延伸,崩裂的大地,碎石弹起。因为战斗就发生在崖边,崖涧的峭壁也出现了道道的裂痕,时不时有大大小小石块落去崖底湍急的河流中,被瞬间淹没。
雷的速度速度极快,但力量却稍逊于鲸的鲸吞之力。
一击之下,雷被压得单膝跪下,嘴角也渗透出一丝血丝,而他这时候剑引之气没有停歇:我硬扛你一击,我也还你两剑。
两把飞剑从鲸的身后不远处径直刺来,瞬间穿透鲸的身子,擦着雷的两边没入身后的地面。
鲸的嘴脸也流出鲜血,比雷的更加刺眼。
鲸舍弃防御换来近身一击,他就想到这样的后果。
体内的剑意磅礴而出,汇聚在在短剑之上,向着雷压去,他有信心把雷给压下去。
短剑一寸寸下沉,雷也被越压越低,他没想到,鲸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
雷的身子突然向后仰倒,卸掉一部分力量,然后猛力弹腿而出,踢中鲸的腹部,因为此时,鲸也因为他的后仰身子向前倾斜了不少。
力量之足,直接把鲸踹飞在高空之中,几滴鲜血从半空滴落,滴在雷的脸颊之上。
血滴过后就是雨滴,一点两点,稀稀拉拉,就是不愿意倾泻下来。
忍着腹中的疼痛和被刺穿的身体带来的剧痛,双重痛苦的折磨下,鲸的表情一直没有发生改变。
半空中,鲸调整好身子,剑头朝下,短剑后拉,体内的真气毫无保留的涌出来,汇聚在右手那柄生锈般的短剑之上,那柄剑就像活过来一般,嗡鸣之声如同龙吟,真气浓厚得凝现出若有若无的形态,剑与人完美的结合,似乎呈现出一跳弱小之后的天龙形态。
看着鲸那竭尽全力的姿态,躺在地上的雷眼瞳微缩,有的不是害怕退缩,是一种兴奋狂热。
雷蹦起身子,双手在身前画圆,四柄剑骤然齐聚在身前的虚空中,随着主人的双手转动也跟着转动。
双手画圆在弱小,四把飞剑也再旋转着靠拢,不一会儿就四四归一,归一那一瞬间,疯狂的真气在雷身体涌出,涌涌那四把剑之中,四把剑化为巨大的剑身,而雷本人就是就是这把巨剑剑柄。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这一些列动作都是在顷刻间完成的。
两人的剑意冲天,吓的天上的黑云都瑟瑟发抖,最终稀里哗啦的尿了出来。
雨下了,半空的剑意也跟着落了下去,而地面那道剑意,则以冲破天空之势,刺了上去。
这一瞬间,刚刚形成的雨幕被强大的两道剑意给斩为虚无,形成一个奇特的景象,在他们战场外,大雨磅礴,而战场内,无半粒雨滴。
两道剑意在冷漠和狂热的目光中,相撞而去,不是你消就是我亡。
冷漠和狂热,两道剑意彼此擦身而过的瞬间,变成了嘲笑和惊恐。
剑动,相遇,错开,抵达。
两道剑意就只在瞬息之间完成了四个步骤,两道剑意各自轰在了对方的身上,一个砸碎大地,一个刺破天空。
剑意散去,只留下值班破碎的大地,和被刺了一小空洞的黑云。
沉寂片刻,暴雨开始填充这个被暂时隔断的空间。
半空中那人影,如断了翅膀的大雁跌落下来,狠狠地砸落地面,却溅不起丝毫的尘埃。
天上黑云被刺穿的空洞很快就被填补回来,支零破碎的大地却在微微颤抖着,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崖壁脱落,狠狠地跌落崖底的河流中,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浪花。
两个都少了半边身子的人影颤巍巍的站立起来,鲸手中的那把生锈短剑断得只剩根部一尺长,而雷的四把长剑碎了三把,剩下一把也只剩半截,支撑着雷的身子。
“为什么?为什么宁死也要护着这孩子?!”雷非常不解的说道,只是这气息非常的虚弱,已经油尽灯枯。
任谁没有了几乎半边身子的普通人,都会立刻死去,只有他们这样的感受还能勉强维持片刻,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答应鸾的事情,我鲸一定会办到。”
鲸也勉强回答了雷的问题。
两人自见面那一刻,几乎没有任何的寒暄变打了起来,直至最后胜负分出来,也不过只言片语的总结。
“哈哈哈,鲸还是鲸,为了鸾,什么事都会做,哈哈哈,你我最后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不过我雷还是略胜一筹,你,鲸,还是开口说话了,哈哈哈.....”
雷的笑声越来越弱,就像天上的雷声,渐渐地淹没在大雨磅礴之中,雷,倒了,也死了。
雷的倒地,似乎是山崖崩塌的最后一根稻草,遭受剧烈创击的山崖终于崩塌了,滚滚巨石塌落至崖底的河流,瞬间就把崩腾的河流给断绝开来。
而雷,也同这些巨石埋在了崖底。
鲸在最后时刻,拼劲最后的力气,来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仲武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