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带着湿气的大风刮过来,还伴随着急如奔雷的剑气,直接把风割破。
剑气从仲武对面崖岸的从林中出现,以所向披靡的见识,斩断一切它行径道路上的东西,不论是草,是数木,是坚硬的石头,或者是那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在崖边嘲讽仲武的长臂猿猴。
只是刹那,便跃过了十几丈宽的山涧,距离不到一尺之遥。
剑气出现的那一刻,仲武身后的树从中那如影子般的尾随者飞闪而至,手中那奇异的短剑,斩向那惊雷般的剑气。
“轰隆”
双响。
天边那压抑着的黑云终于怒吼出来,震醒了那些还不愿意醒过来的越冬虫。
山涧顶上那一震,也让陷入各种问题泥潭的仲武受到重创,惊雷声响却不伤人,而雄厚的真气对罡,范围内可是有着相当危险的杀伤力的。
仲武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被人重重的从四面八方打了过来,即使现在睁开眼睛,也是两眼一抹黑。
仲武如受重创般弹了出去,连连撞断几颗如他身体一般粗大的数木,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受了真皮气冲撞就已经变得摇摇欲坠,还是实打实的被仲武给撞断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倒飞出去的仲武是真的的疼。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它体内气息大乱,刚停稳身子,一股腥甜几乎没有任何感觉经过食道,就直达喉咙,然后把嘴巴灌满,而后直接把嘴巴睁开,一口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
在此期间,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一直注意着仲武的变化。仲武被真气冲撞,他想要第一时间拉一把,可是却被一把飞剑给拦了下来。
飞剑被他弹开,在半空划了这个漂亮的半圈,被一个男人作为支点踩踏了一下,与此同时又一把飞剑从另一个方向飞来,还是那个保护仲武的男人为目标。
那个保护仲武的男人看着向他借着飞剑做支点,从对岸向他跃过来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男人从对岸过来,轻盈落地,此时那把攻击的飞剑飞来回来,两把飞剑环绕着他缓缓的飞行着,剑尖一直指向着之前他们攻击的人,但是男人背后还背着一个剑匣,里面还装有两把剑。
两人四目相对,眼光中都有着许多样的情绪,只是他们还为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声“啊”的惨叫声给打断了。
仲武还未来得急抱怨嘴巴中的腥甜,直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感迫使他睁开眼睛,有些迷离的眼光中,一把奇怪的刺棱从腹部穿出,本能的反应让他徒手抓住刺棱,不让刺棱继续此处,或者向后拔出,两者之中不管那一个,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就在此时,体内的真气猛然流动,一方面稍加护住自己的伤势,这也是为什么也是武功高强的人,越是能承受更大的伤害。
一方面是握住手中发生那么巨大变化都没有离手的短刀,短刀之前被捡回查看的时候就没有拿布条裹着,然后想事情得时候就端方在自己盘坐的双膝之上,突然来得打击让他在那一瞬间就握住了刀柄。
一手握住腹中的刺棱,也不管自己的手有没有被刺棱伤到。另一只手抽刀反手一撩,目标就是那个偷袭他的人。
偷袭仲武的人一击得手,还没来得及窃喜,就感觉到,事情不顺利,他明显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少年体内真气的流动,这时想从背后拔出刺棱,却收到了阻力,没来得及细想,右侧的余光中,一道寒芒撇过来。
他没有躲避,他不能躲避,他在这足足等候了一天一夜,为的就是这个机会,此时他一退缩,他就在也没有机会杀死眼前的这个少年,而自己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因为这少年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让他如履薄冰的高人,会马上杀了自己。
寒芒撇过来,他只能用徒手阻挡,只是他没想到,那把刀竟然如此的锋利加上少年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强大的真气,直接把自己的手砍断。
虽然没能挡住,但也能减缓了那把刀的速度,让自己躲过了致命一击,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松开刺棱,握拳,狠狠地击向了少年的腹部气海穴,他没有给少年爆头一击,是怕少年还有其他手段躲过去,人在本能的情况下,会优先护着要害位置。
击中少年腹部,虽没有把握一拳把他打死,但他有把握以自己的内力震碎少年的气海,让少年为重伤之下加速死亡,他相信那个人在一时半活之间救不了仲武,最终仲武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下。
自己刚刚击飞仲武,然后一道剑气横杀过来,从腰中斩过,连他后面的一群大树都被拦腰斩断,一颗颗的,相继倒下。
刺杀者脸上没有惊恐,有的只是麻木,似乎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自己到底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身子就像后面的大树一样,分离,倒下,只是不同的是,他比后面的大树,了多了些血淋淋的东西。
保护仲武的男人,愤怒的看了一眼有飞剑环绕的男人。
“这不是我安排的,我的目标只是你,那个少年与我无关,想必他已近在这等候多时了,不然若是以你我的实力,有人靠近,除了某些人,没有几个能悄无声息的做到。”
飞剑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守护仲武的男人,想了想,猛然想到了那把刀,那把仲武遗落的刀,那人就是赌着仲武会回来取这把刀,才在这里屏息守候着,他赌对了。
他欺身赶至仲武的身旁,点了他几处穴位,暂时护住了他,但还得马上治理。
他看向那个飞剑的男人。
“我的仁慈就到这里,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死在这里,没有其他选择。”
男人想了想,继续说道:“或者还有第三种选择,要么杀了我。”
“但是这么多年未见,你的实力长了些没有?鲸!”
男人说道这里,一股凌厉的气息自体内疯狂涌出,以自己为风眼,刮起阵阵大风。
“雷!”
被叫做鲸的男人,声音沙哑又低沉的低鸣了一个字,显然这是那个男人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