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家的小二楼内,一家子,四口人坐在那张随时都有茶香的桌岸旁。
亓挽风酷爱茶艺,在帮助丈夫整理家门事物闲暇之余就自己研究摆弄那些茶具,茶几上还有一些糕点,于茶搭配,风味更佳,唯有这个地方,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崇武气息。
“霸刀,想不到那小子也是个罕见的武学料子,这先天资质比荇儿更胜一筹,你说这书香世家怎的就生出个学武的胚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怎的到他家就不灵验了?”
陈翠花把玩着手中的糕点,饶有兴趣的说道,队伍吃的,她没多大兴趣,但对于武学的事情就来劲了。
今早,他们夫妻三人计划着未来几天的事情,看到略显紧张的亓宫荇跑了过来,听着小女的诉说,三人都变得在意起来。
“宫荇,做事太莽撞了。”亓霸刀但是没在意仲武到底是不是武学奇才,而是呵责了一下亓宫荇。“若是亓家小少爷出了个三长两短,我们亓家可脱不了干系。”
“霸刀,你怎么呵责亓荇儿来可,不是你同意荇儿指点他两下吗,再说,别说荇儿不知道,就连我们也不会想到仲武少爷能一夜的时间就做到这地步,这事情谁遇到过,就连武林中那些大门派也罕见这样的事情吧。”
陈翠花特别护着亓宫荇,再说这事错也不完全在亓宫荇身上。
亓宫荇也知道这是自己有一定的责任,也不反驳。
“好了好,最重要现在人没事了,毕竟荇儿年纪还小,总有想的不周全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仲家少爷醒来,在确定有没有问题,我看,还是让荇儿过去看着点,以防万一。”亓挽风看着自己的姐姐就要和丈夫掐起来,在一旁息事宁人,也好让自己的女儿下台阶。
“哼,荇儿,我们走,这不是你的错。”陈翠花也不想待在这里,就拉着亓宫荇离开了这里。
亓霸刀看着她们的离去,深思着什么。
“在想什么。”切挽风为自己的丈夫沏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还在生女儿的气?”
“没有,想了一些事情。”
亓霸刀喝了一口茶,至于是什么事,他没有说,亓挽风也没有问。
楼下。
陈翠花看着心事重重的亓宫荇,抚摸着她的脑袋说道:“荇儿,没事了,这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
“嗯。”亓宫荇点了点头,但依旧还是有些放不开。
陈翠花好像读懂了亓宫荇的心思,笑了一下,说道:“傻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是不是仲武那小子的天赋比你好,受打击了?也是,那小子的天赋确实令人惊讶,荇儿用了五天入门,以经难能可贵,他都好,只用了一些就摸到了门都,虽然过程危险了点。”
陈翠花看了一眼亓宫荇继续说道。
“不过,我家荇儿当时只有五岁,比他现在年纪还小,换算来说,也算扯平了。有时候,一个人的实力,天赋固然重要,但后天的努力也非常重要,我家荇儿这一点就做的非常好,比那几位哥哥要好很多,再说了,人家一大少爷,估计也吃不得什么苦,终究是比不上荇儿的,以后.....”
“大娘,别说了,我真的没事。”亓宫荇打断了陈翠花的苦口婆心。“大娘若没什么事,那荇就先告退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那边,先过去看看。”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吧。”
仲武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时候才逼不得已睁开眼睛,干涸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
眼睛还有些朦胧,能看见亮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亮光,脑子如浆糊一般,思考不了任何事情,直觉得要喝水。
就如他所想,虚脱无力的身子被人扶起,朦胧之间,看见有一只手拿着一个碗递到他的嘴边,眼里装着清澈得水,轻微的晃荡着。
水!
身体的本能使他把嘴凑了过去,用力一吸,一股清凉如甘泉的液体淌进他那干燥的嘴巴,来不及回味,就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
“咕噜,咕噜。”的两下,满满的一大碗水就被他喝的干净。
烈火被浇灭,清凉之意渗透全身,眼睛也逐渐恢复清明,侧头望去,一张熟悉却又想不到的面孔映入眼帘。
“怎么是你!”仲武有些惊讶,身边的人不是曼柳,而是亓宫荇,她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她在干什么?
一连窜的疑问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两个就是昨晚佳节出去游玩了一趟,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仲武越想越歪,没有让他继续深思下去,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曼柳急匆匆的小跑了近来,惊喜道:“少爷,你醒了?!”
亓宫荇看见曼柳近来了,就对她点了点头,对方马上会意,立马接受亓宫荇的工作,照顾起仲武。
亓宫荇则回到她之前的位置,那张绒绒的地摊盘膝而坐,之前她就在那里打坐冥想,等待着仲武醒来。
“这...发生了什么事?”
仲武茫然的问着。
“少爷,我们倒是想问你昨晚你干了什么?!”曼柳有些嗔怒,忽然意识到不妙,伸手摸在仲武的额头,紧张的说道:“少爷,你不会又范痴傻病了吧?!”
“去去去。”仲武有气无力的推开曼柳的手,认真的回想着。
昨晚和你们游玩回来,吃了点东西,呃,然后,然后累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呢?”亓宫荇在那边问道。
之后,之后,对了了,我看了一会书,对对对,就是你给我的那本小册子,我想起来了,那本很玄乎的册子,我看了很久,然后就回到床铺想试一试,然后,然后.....
“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记不清楚了,我想我是睡着了,毕竟那些口诀看得我犯困,就是睡得不安宁,好像做了个噩梦,像被火烤了一样难受。
就这样了。
“看你们的表情,我说错了?”仲武看看疑惑的曼柳,又看看一直盯着他的亓宫荇。
“我也不知道,只是。。”曼柳把今早上的事都仔细复述了一遍,把仲武都说能懵了。
仲武求助的眼神看向亓宫荇,毕竟一切的事情都启自那本小册子。
“入门的人都不记得敲门的过程,你应该是入门了,武学之门。”亓宫荇淡淡的说道。
“就这样?”
“还想怎样?”
亓宫荇脑门的青筋微微凸起一下,然后按耐住自己。
“不,不想怎样。”
仲武感觉到亓宫荇那杀人的气息,暗自纳闷:我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