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道:“那个……我想说,如果你真的打算放下过去跟他好好过,那就好好过吧,别搞这些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长情假装没有听懂。
红玉笑了笑道:“你看你对君卿的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对一个男宠的吧?”
若说他是魔修,他倒觉得这人更像是传说中的魔还差不多。
于长情沉默一会,道:“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你先将他安置好。”
这点于长情自然心知肚明,只不过他此时仍旧嘴硬道:“我可以当做你是在撺掇我把他真的当个男宠来‘使用’么?”
听出他语带威胁,红玉也怕于长情恼羞成怒真做出什么不智的行为,连忙摆手道:“我可没有这么说,算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不会打算一直钻牛角尖下去吧。”
红玉摇摇头将那不着调的想法给甩出脑袋,他身后的尾巴抖了抖道:“三魔聚会在即,你就打算一直保持这幅状态么?”幼年被于长情饲养了那么多年,他自然对于长情有着几分真心。
西方魔尊是个喜好吃喝玩乐的家伙,他或许对魔尊之首的位置没什么兴趣,但南方魔尊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家伙。
红玉曾经见过南方魔尊一次,只一眼便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舒服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红玉百无聊赖的在万春殿中等待君卿回来,却发现他是被于长情给抱着回来的。
月烨漫步走近玉池仙境之中,看到那已经化作澄清的池水,也不知那人在这里是做得有多激烈才能将这海量灵气都给消耗得干净了?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反胃,一挥手便将这布置得如画境一般的仙境给击碎了。
他怎敢这样……!!
一想到那个男宠会顶着一张跟仙尊相似的面容,跟于长情做那龌龊之事,月烨便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月烨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真的是又变好了。
烟尘弥漫,月烨的神色笼罩在其中使人看不分明,他伫立在那许久,忽然按住一块玉诀道:“苏济寒,你之前说的那个交易我答应了。”
他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顿时被激醒了,红玉跳下板凳一溜小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幅样子,该不会是被雨露给滋润了一番吧。
于长情看了他一眼,声音压轻道:“睡着了而已。”
红玉一愣,随即打量他怀中君卿的模样——脸色较之走之前红润了不少,嘴微微的张开,可以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老板……”小二抖抖索索的声音传来,“刚才有一人过来,说是来送赔偿玉池仙境的物资的……”
听到玉池仙境这四字,月烨一声冷笑,小二从未见过自己的老板露出这样阴冷的神情来,顿时又是一个哆嗦,慢慢退了出去。
于长情将君卿给抱进屋里面,闻言顿了顿,他维持着背对着红玉的姿势道:“如果他一直想不起来的话……”
于长情离开之后,红玉长长的叹了口气,趴在床边出神的望着那人的睡颜。
他身为妖兽,并不太懂人类的审美,君卿的这张脸啊到底是有多么的祸水,才会让这么多的人纠结放不下?
胡思乱想之间,红玉忽然对上了一张璀璨的金瞳。
他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是君卿睁开了眼睛,红玉用撒娇的语气道:“你醒了啊!你之前跟柏昱走的也太快了吧!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往日若是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君卿总会理一理他的,但是今日君卿只是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唔,去洗了个澡……?”
洗澡?
红玉懵逼中,之后再怎么说话君卿却都不再回答。
看出君卿不想聊天,红玉也只好离开房间去,给他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君卿坐在床上,等到红玉离开后许久才重新躺下缩进了被窝中。
他闭了闭眼,轻声自语道:“被埋藏的记忆,真的有可能永远想不起来么?”
苏济寒本以为自己再一次见到青渊要到很久以后了,却不想一直态度暧昧的月烨忽然表示愿意帮他。
苏济寒自然不会相信月烨如他所说的那样担心魔尊耽于美色,人不可能忽然转性,像月烨这样的重利者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忽然转了口风。
权衡一番后苏济寒决定接受月烨的帮助,若是过了三魔聚会,恐怕他便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只不过月烨虽然答应帮他再跟青渊见面,条件却是这次会面须得在月烨自己准备的密室中进行才行。
苏济寒对月烨所说的只有在他的密室中他才能保证不会被陛下发现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月烨为了表明自己不会偷听他在密室中同青渊的对话,特意让他检查了一番密室中没有任何布置,然后又当着苏济寒的面闭了关,这才稍微打消了一点他的疑心。
再一次见到青渊,苏济寒总觉得他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具体到底是怎样他说不出来。
“又见面了。”这一次换做对方先开口了。
苏济寒换上了上次那副迷恋的姿态,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君卿却打断了他道:“我觉得,这次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便不用装出这幅姿态了吧。”
被人直白的拆穿自己的伪装,苏济寒倒也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略微好奇的抬眼道:“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君卿轻轻勾着自己的手指道:“像你这样的人,不大会是能一见钟情的性子。”
苏济寒一愣,随后又听君卿道:“当然,凡事皆有例外,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方才是我诈你的。”
不禁失笑,苏济寒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纵横这些年竟然也会被这样小小的手段给诈到,难道是因为此人长着一张一看就不会骗人的脸的缘故么?
不过这也间接说明,陛下所收的这个男宠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也就裴沅那小子天天担心他被人欺负了。
想到这里,苏济寒干脆开门见山:“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离开陛下?”
君卿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苏济寒的脸色有点冷:“因为你对陛下的影响实在太过大了,我查到过,陛下甚至为你掩盖了你的来历,还专门伪造了一个名为‘柏昱’的身份来接近你,之后更是为你而消耗了半数灵力,你这样的人不能留在陛下身边。”
听到他所说的这些,君卿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微妙,他垂下眼帘,许久后道:“既然如你所说陛下对我这样好,那我更不该离开了不是么?况且……我不觉得陛下会让我离开。”
苏济寒眉头紧锁,原本对青渊只细微存在着一点的好感顿时掉到了负数。
果然外表是不可信的,原来面前这人留在陛下的身边也不过是贪图那荣华富贵么?
一时间他觉得无比失望,不禁再一次想起那改变了他人生的女子。
他曾经并不是修士,不过是城中一户富裕人家的庶子,而后他爱上了青楼中的一位妓子。
他有心将妓子赎出娶作正妻,那人却总推脱,说自己出生卑贱,怕辱没了他家。
妓子越是推脱,苏济寒越是觉得她好,他不忍她受苦,便每次去见时都送去银钱只想她能在老鸨手下过得好一些。
这样过去了数年,他因为不肯娶妻甚至同家里闹翻而被赶了出去,犹豫许久去找那妓子却被人给狠狠打了一顿,那时候苏济寒才知道原来这妓子一直用他给的钱去供养城中一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
苏济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门外,却看到家人同那嫡子和乐融融的样子,他便知道那里再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而后他去四处流浪,机缘巧合下被于长情无意中救下,然后成为修士,在斩尘缘后苏济寒便彻底看清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世间情爱不过浮云,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转心提升自己的实力。
苏济寒现在的愿望便是让于长情一直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上,无人可以撼动。
他绝不会让于长情重蹈自己的覆辙。
想到这里,苏济寒决定下一剂猛药。
虽然跟在于长情身边的时日不算是最早,但以他的心计自然搜寻了许多的情报。
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于长情曾心系于“那位”。
苏济寒对这个并不在意的原因是因为那位是一个死人,而死人自然不会再产生什么威胁了。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来:
“你该不会以为,魔尊陛下宠爱你便是真的对你有几分上心了吧?他看上的不过是你这张脸罢了。”
君卿抬眼看向他,只见到苏济寒脸上的表情似是嘲讽又似是怜悯:
“陛下他爱得始终是数百年前死去的仙尊罢了。”
方才看魔尊抱着的那人出来,那人一副刚刚承宠不胜体力睡过去的样子几乎要令他捏碎自己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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