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少女的美丽继承自母亲,无缘无故的恶毒也同样继承而来。
“好,好,很厉害,你很厉害。”大喜多纯乃明明怕的要死,声音都在颤抖,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道,“我们的勇者大人已经把公主救出来了,现在可以离开了。”
“我们刚刚已经报警了,如果你不趁着现在离开,那么就会被警察……”
“警察来了又怎样?”蛭本抓起大喜多纯乃的头发,揩去了自己脸上的鲜血:“勇者击败了恶龙,理应不该得到恶龙的财宝吗?”
近距离的看着头发丝混着鲜血刮过脸颊后蛭本的样子,大喜多纯乃的全身都在颤抖着,面前的根本不是人,是噩梦和恐惧的化身,她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然后又猛地放松。
“嘘……”
奇怪的水流声从下方传来。
看着地上忽然出现的一滩黄色液体,蛭本面色狂变,他一下站了起来,免得这液体碰到了自己的鞋子。
大喜多纯乃面色惨白的低着头,瞧见自己湿哒哒的裤子,她猛地抬起头,宛转蛾眉间满是慌乱:“不是,我不是,不是……”
“恶心。”蛭本后退了一步,一刀砍在大喜多纯乃的脑袋上。
他这一刀是收了手的,没有将大喜多纯乃抽晕过去,只是让大喜多纯乃的身体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然后啪嗒一声砸在了黄色水渍中。
大喜多纯乃的脸紧贴着地面的水渍,飞溅起的水花差点砸到了蛭本。
“我……”大喜多纯乃瞪大了眼睛,她想要张嘴说话,但这股味道又立马让她闭上嘴。
闻着鼻前的味道,一股呕吐感在大喜多纯乃胃里翻江倒海。
但比这股味道更让大喜多纯乃难以忍受的是身前蛭本的眼神。
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写满了鄙夷、厌恶,像是在看着一条在粪便中挣扎的蛆虫——大喜多纯乃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蛆虫,可此刻被溺在水渍中的自己……
这样想着,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的大喜多眼圈忽然红了起来,接着如蓄积到阈值的大坝一般,她放声痛哭起来。
“吵死了。”
但对大喜多纯乃的痛哭,蛭本没有任何感觉,他手中木刀滑过水面,接着直接塞进了大喜多纯乃的嘴中,一把卡住了她叫喊的声音。
这下总算安静了,大喜多纯乃只能支支吾吾的啪嗒啪嗒掉着眼泪,但怎么也哭不出声。
可门外此时却传出了一个令蛭本同样厌恶的声音:“纯乃!纯乃你没事吧!”
是大喜多升的声音,蛭本平常没兴趣去关心其他人,但大喜多升却靠着他的愚蠢成功让蛭本对其印象深刻。
将木刀朝里探了探,差不多顶住了大喜多纯乃的喉咙后,蛭本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大喜多升从房间正中爬到了门前,正好用脑袋抵着蛭本刚踏出房门的鞋尖。
“纯乃,你把纯乃怎么样了。”
大喜多升抓着蛭本的裤腿,眼神仇恨的昂起头。
“怎么样了?”蛭本蹲下身,抓起大喜多升的头发,“你来说,你想让我怎么样?”
“给我滚出……”即使面对着将自己连连教训了两次的蛭本,但在心中保护妹妹的冲动下,大喜多升还是梗着脖子道,“我的家,离纯乃远远的,不然我……杀了你……”
“这种话可一点都不像是能从你这种反派角色口中说出来的,反倒搞得我像个反派似的。”
说笑着的嘲讽了一句,蛭本讥讽的道:“我懂了,你这个人是不是妹控而且母控?毕竟你的妹妹是个美人,大喜多艳子也同样是个美人。”
“你……”听到蛭本提起了这两人的名字,大喜多升的瞳孔瞬间缩小。
房间中的大喜多艳子已经拔出了嘴巴中的木刀,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蛭本右手五指抓起大喜多升的头发,一把将他拖拽到自己面前,“你可真是个便态啊。”
“那让我来告诉你吧。”
瞅了眼站在甬道口的小春茜里,蛭本附耳在大喜多升旁小声说道。
“我不光不会离开你的家,还会一直出入那里。”
“出入你的妹妹。”
“出入你的母亲。”
“你的妹妹,你的母亲,都将成为我的所有物。”
“而你,只能在一边咬牙切齿但无能为力的看着,因为你是这么的无能废物,然后哪一天我会彻底把你这个碍眼的垃圾扫除在一边。”
“明白吗?”
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钻入了大喜多升的耳中,他高大的身躯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可能,你不会得逞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踏踏踏!!”
就在大喜多升情绪失控的咆哮着时,甬道处忽然传来了踏踏踏的走路声,小春茜里回过头,只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里面的人全部举起手来,抱头蹲下,快!”
一群附近警署的人冲进了地下二层,匆匆赶来的警察大部分只拿着手杖,唯有警署署长掏出了手枪跟在后面。
他们接到了几个女生的求救电话后,不敢怠慢,立马组织人手冲了过来。
“嘶……”
看着满地翻滚呻吟,遍是血污的场景,所有警察都立马寒毛竖了起来。
那蹲在房间正中的男生身上的常服满是血污,被头发丝掠过的脸颊上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血痕,而且他手中还抓着一名伤员,不管是眼神还是姿态,他都透露出让人不安的悚然。
“马上放下手中的人质!”
几名警察拿着警官小心谨慎的看着蛭本。
“人质?哦。”
蛭本听话的将大喜多升的脸砸在地上,然后双手抱头站了起来,他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让自己充满戾气的神色看起来平和。
拿着一把四层buff的木刀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出问题的人,和与警察对抗是两码事,蛭本再怎么上头也不会不辨敌我的和刑事警察起冲突。
真要是拿着木刀上去咔咔咔三下五除二,就是大喜多艳子出面也保不住自己。
自己就真的要进少年院接受感化教育了。
“警官,不用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在自保。”
不是坏人?自保?
面前这种凄惨的场景说是自保,说自己不是坏人,这他妈谁信啊!
而且站在甬道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房间中传出了一个女生撕心裂肺的痛哭,怕不是已经遭遇了不幸。
“把手伸出来。”
两世为人,这还是蛭本第一次戴上手铐。
既然是银手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