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拜托,大哥!
陆灵怀疑钟瀚是否真的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而故意想占她便宜,她索性将计就计来试探他一番。
陆灵一边答应着,一边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却又琵琶掩面含羞似的,走到钟瀚的背后,一把搂住了他。他身上的盔甲冰冷冰冷的,没有温度。那种疲惫感透过这盔甲都能感受到。还没等陆灵反应过来,钟瀚已将她的玉手紧紧握住。
“今日乏极了,早些休息吧!”
装,继续装,看你这演技简直炸裂。陆灵就不信了,穿越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就一下子落到她的头上。她娇滴滴地说道,
“相公,你说我昏睡一月有余,咱俩这么久没见过了,你难道不想灵儿吗?”
陆灵小鸟依人,像只猫咪一样软软的蹭在钟瀚的手心,怪了,他的手心是凉的,没有汗!他一点儿也不紧张,难道已经是作案熟手了?
陆灵将钟瀚的铠甲脱下,挂在龙门架上。重!非常重!这一身铠甲穿着,不累才怪!陆灵转身看到钟瀚这一身健硕的肌肉和宽厚的肩膀,要是换在她那个时代,这比健身教练都要帅出几个级别!差点被迷倒,陆灵定了定神,两人走到红帐前,钟瀚回眸浅浅一笑,一手轻轻将陆灵拉坐在软榻之上,陆灵突然觉得浑身滚烫,娇面绯红,紧张!
钟瀚将锦枕放好,两手伏在陆灵肩上,将她轻轻放倒,近,那么近!就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这禽兽马上就要原形毕露了!再忍他一会儿!
钟瀚望着眼前的她,情不自禁地在陆灵额头轻轻的亲了一口!终于现形了!
就是这个时候,陆灵将藏在锦被地匕首拔出,狠狠地刺向钟瀚!钟瀚躲闪不及,右臂被割破一层皮,血瞬间染红了衣衫。陆灵毕竟也是跆拳道高手,这点便宜一般男人还是占不到的。
陆灵乘胜追击,钟瀚不明所以,一边忍让,一边自卫,两人在房内厮打了起来。
“灵儿,到底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别装作不记得,到底墓穴在哪里?快带我去!我要回去!”
钟瀚一脸茫然,他觉得灵儿还是没有从噩梦中醒来,是他太着急,姑且让她一人先休息,明日再来探望,于是一招金蝉脱壳,掩了房门便匆匆离开了。
陆灵见他匆忙逃窜,便觉得占了上风,得意无比,锁上房门就安安稳稳睡了。
第二日一早,是个大晴天,陆灵起床的时候都早已日晒三杆了。一个丫鬟在敲门,钟灵打开房门,见是上次那个丫鬟,而且还端着一盘早饭,肚子正饿着,便放她进来了。陆灵坐在桌子前,看那丫鬟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陆灵拿起筷子就赶紧吃了起来。
那丫鬟走到房门那里,左瞅瞅,右瞅瞅,见没有人便把门关了起来。陆灵好奇,
“你关门干嘛?”
丫鬟步履匆匆,走到陆灵面前,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年后又悄悄地递给了她一张纸条。陆灵想,这难道是钟瀚托着丫鬟来赔礼道歉了?拒不接受,不是本人来,一点儿诚意都没有。陆灵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不要暴露身份,按计划行事。”
嗯?什么身份?什么计划?陆灵完全一脸懵,她皱着眉头,使劲想了想,然后又抬头仔细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丫鬟,柳叶吊梢眉,颧骨很高,小嘴,看上去溜精溜精的。捏着手里的纸条,怎么感觉捏了个烫手山芋。看来这个南宫灵不是普通人啊,还有双重身份,是个超级玩家啊!可谁人也不知道,南宫灵可能早已经死了,只剩下这副躯壳载着陆灵的灵魂和思想。
怎么办呢?陆灵一句话也没说,使了个眼色给丫鬟,叫她出去了。
陆灵也没想好怎么弄,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干活儿,这幕后还不知道有什么人在指使南宫灵呢!她隐隐约约感到,这肯定跟钟瀚脱不了关系。多想无益,钟灵用完早膳便走到庭院里散散步,索性将那纸条丢之脑后,管他呢,反正我又不是南宫灵!
庭院里略有冷清,丫鬟小厮呢?怎么连个人儿都看不见。她走临走到大门前,终于看到许多人在搬运货箱,门外还有一辆马车。陆灵拉住一个小厮问道,
“你们都在忙什么?”
“夫人,您不知道吗?昨晚接到的命令,将军今日动身前往西北边境驻守,我们这正忙着收拾行李呢!”
什么?西北边境?陆灵满脸的疑问,
“为什么要去那里?”
小厮吓得有点不敢说,悄悄说道,
“夫人,这您比我清楚啊!萧国屡屡侵犯我朝边境,我北国也只有大将军能镇压边境,安抚人心啊!再说了,当朝国师恨不得赶紧让将军远离朝堂,永远不再回朝啊!”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陆灵有点接受不了。那小厮说完便匆匆去忙了。陆灵杵在原地,心想,怪不得昨晚他那么疲惫,看来不是装的,自己还用匕首刺伤了他,想到这里,陆灵心里竟有些难过。
她去药房拿了纱布和药,来到钟瀚大堂前,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有人义愤填膺,
“将军,这分明就是莫奎的计谋!借着让您去西北边境驻守,镇压萧国,实则是让您不妨碍他独断朝纲,控制朝堂啊!”
原来是副将谢一山,钟瀚的得力助手。生的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看便是一名虎将。
钟瀚正襟危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既然陛下已经下旨,我岂有不去之理?再说萧国一直是我北国的隐患,若是牺牲我一人能换北国西北边境的长冶久安,那我也不足为惜。只是我担心莫奎还有其他动作,所以你留在京都,如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副将谢一山只有唯命是从,拜别钟瀚,气冲冲地出门去了。正巧看到陆灵,打了个招呼,陆灵便端着药进了大堂。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伤还痛吗?昨晚是我不好,昏睡时做的噩梦还时常浮现在眼前,所以拿你出气了,你不要怪我啊!”
钟瀚笑了笑,他怎么舍得怪自己地如意夫人呢?伤口事小,对于多年征战沙场的他来说,这算不了什么!随推脱再三,陆灵执意帮钟瀚宽衣敷药,他不知不觉心里泛了一阵暖意。他拉起陆灵地手,
“灵儿,这几年多亏有你陪着我,我都记在心里。为夫眼下又要奉命驻守西北边境,又要辛苦你了。你赶紧去收拾收拾随身物品,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要出发了。”
什么?为什么连我也要去?陆灵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