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活着就是要被生活如此调戏,你越是不想见的人,他或他们偏偏要在你的视线里出来。
阮阮无语叹气。她昨天才回到桑市,难道都不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时间,就要面对眼前的一切吗?
本来以为若是那对母女高傲得当做不认识自己,她倒乐得清静。可事情并不如她的心意,那对母女不但没有绕道而行,反而不顾身份直接扑了上来。
“阮阮!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白眼狼,阮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的?”
被人指着鼻子质问,阮阮觉得很不爽。
然而妈妈刚说完,女人也扑了过来。
“姐姐,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找她?阮阮冷笑,阮若晴要装无辜单纯,她陪着就是。
“多谢妹妹担心了,我没人间蒸发,很失望吧?”阮阮的脸上一直带着不咸不淡的笑容,最后那句话是附在阮若晴耳边说的。
阮若晴无辜的面具出现了裂痕,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无辜的眨着眼睛,“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能回来,我当然高兴了。”
阮阮不再看阮若晴,转身就要离去。
本来她回桑市也不是来认亲的,何况她们从没把自己当过亲人。
“阮阮,离家出走五年,这就是你见到我这个母亲应有的态度?”阮阮的继母杜姗对于她冷漠至极的态度终于忍无可忍,劈头便问。
阮阮停下,回过身看杜姗,笑的礼貌疏离,“阮夫人,你的女儿可不是我。”
“阮阮?!”又惊又喜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一方传来,阮阮闻声看去,笑容瞬间冷凝。
阮承铭从人群中走出,一脸慈祥的看着阮阮,声音中带着激动与欣喜,“阮阮你回来了?你是什么回来的,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连家都不回?”
阮阮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的父亲,眼中依然冷漠得没有什么温度。
阮承铭局促不安的揉搓着双手,见自己的女儿见到自己,不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表情越来越疏离,不由得脸色惨淡,自言自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阮阮皱眉,不想再呆下去了!
准确的说,她是不想面对这一家人。
收回视线后语气冷漠地对眼前的男人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过她还是微微欠身,做到礼数周全。
就在阮阮转身那一刹那,手臂却被阮若晴拽个正着,阮阮不悦皱眉,“阮小姐,请你放手。”
“姐姐,”阮若晴小心翼翼的拉着阮阮,水汪汪的大眼里盛满了委屈,“姐姐,你又要去哪里?跟我们回家吧?”
阮阮看了眼阮若晴,又看了眼一脸期待的阮承铭,冷笑着反问,“家?”
阮阮说完轻轻一摆手抖掉阮若晴的牵制,没想到的是,她只是轻微的动作,阮若晴却“啊啊啊”的连声大叫,然后身子不稳,一个根头就栽了过去。
她淡漠地看着阮若睛的样子,连连摇头叹气。
这是多么的弱不禁风?
年龄长了几岁,演技还是那么差。
不管是真摔还是假摔,阮若晴确实趴在地上,看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可怜极了,杜姗忙扑过去扶起阮若晴,关切询问,“有没有摔伤?”
阮若晴委屈的摇了摇头,看着阮阮的眼神却是害怕,“妈,姐姐她...她...”
阮若晴的欲言又止可谓火上浇油,杜姗气的眼睛发红,“阮阮,你别不识抬举!你妹妹好心好意邀你回家,你却狼心狗肺的将人推倒在地!你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我们不介意你的身份,你倒是给脸不要脸!”
阮承铭去拉杜姗衣袖示意她别说了,杜姗甩开,瞪了他一眼。
阮阮厌恶的皱起眉头,一字不答转身就走,对杜姗的咆哮恍若未闻。
把自己的女儿推倒在地,又对自己的言语不做任何回应。这确实让杜姗气极。她愤怒地拽住阮阮的手臂,举起手要给阮阮一巴掌,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今日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私生女!”
“啪”,肉与肉接触的声音令人瞩目!
四周一片抽气声。
阮阮本以为自己躲不过这一把掌,眼看着就要吃亏。可“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她却不觉得身体有任何一处的疼痛之感。
错愕之后,这才发觉上面前这个男人替自己挡了这一巴掌。
阮阮惊讶抬眸,她想看清此时此刻路斯容的表情,然而迎接她的,却是路斯容朝她抛了个媚眼。
阮阮眼神一滞,浑身打了个激灵。
那边杜姗看着挡在阮阮身前的男人诧异不已,挣扎着被路斯容一把握住的手腕。
路斯容笑的随和,松开了钳制,“这位夫人,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可不是淑女的作风哦。何况您若是阮总的太太,此时此刻更该注意的言行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身份,今日是我们路达集团主办的晚宴,看您这样子似乎是来砸场子的。”
阮承铭听路斯容这么一说,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他快步上前拉住杜姗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制止她的行为。
杜姗又不知道路斯容就是路达集团的总裁,被他挡了那一把掌本已不快,现在又言语不合,她自然心有不甘,要的话头回击,“不知道这位先生想做什么,我管教阮阮,是我们的家事,你无权过问。”
“是吗?”路斯容不恼,转头看着阮阮问,“阮小姐,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阮阮毫不迟疑的回答,平静的似乎与这场闹剧毫无干系。
“阮阮!”
阮承铭苦着脸在阮阮身后喊,杜姗扯着嗓子讽刺,“瞧瞧,瞧瞧,阮承铭,这就是你养了十八年的好女儿!要我说,养条狗都比她亲!”
阮承铭有些气急,转头对杜姗嚷道:“你别说了。”
“事实如此,还不让人说啊!姓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