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跟叶林阳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好像在他们眼里杀人跟切菜一样简单。其实事实也是这样的,毕竟他们都身处于高位,底下多的是人哄着他们。尤其是叶林阳,自己在暗探的位置上坐了太长时间了,经常动手,所以杀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庞胜却从未见过人这般说话,到底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在原地哆哆嗦嗦的,连站都站不住了。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的颓废。若是苏黎若在这儿,或许会生出一点同情心来,甚至会说道上官锦跟叶林阳两句,因为她知道,他们这么说,不过是在骗人罢了。
但苏黎若不在,所以不会有人戳穿他们这一点了。他们虽然看着庞胜也觉得他可怜,但心里更多的是觉得他活该,毕竟他才是海门县的县令,如今海门县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一问三不知的。这幸好陛下不在,若是陛下在的话,少不得直接叫他以死谢罪了。
上官锦跟叶林阳想到这儿,十分默契的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惋惜的神色,他们无比的期盼陛下忽然出现,这样,这样的大局也就有人主持了,不用他们在这儿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硬要把事情做的漂亮。
上官锦跟叶林阳不是不能将事情做的很漂亮,但主要他们手里都没有这个明旨,若是做了,还做的不错,引发了别人的嫉妒怎么办?官场上的斗争还是很复杂的,他们可不想为了这么点的事情,就将自己也一并给折进去了。
上官锦递给叶林阳一个眼神,希望叶林阳来承担这个事情的部后果,但叶林阳也是个人精,如何敢答应下来呢?就硬是不接,甚至还抵换回去一个眼神,想叫上官锦自己解决。但这一切,都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庞胜看来,就是已经在商量怎么处理他了。
其实不怪庞胜会这么想,毕竟他从未跟他们两个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过,对他们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像这样的情况,更是第一次看见,有些惊慌失措,也是在所难免的。但这对上官锦和叶林阳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们不用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去考虑那么多的问题,直接等庞胜给他们一个答案就好了。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便是被庞胜忽略的一些细节,也忽然别他想起来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忽然兴奋了起来,对叶林阳跟上官锦大喊大叫道:“我想起来了。张炳光确实有点问题。当年,我跟他一起参加科考的时候,他的身份就被人怀疑过!但当时我们那届查的不是那么严格,就这么被放过去了!”
“我也曾经问过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只是跟我说,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用的证明也有些特殊罢了,具体的,他如何都不肯跟我说。但当时,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也就没有继续问了!”
上官锦跟叶林阳心中一紧,原来张炳光的身份确实是有问题啊!只是那届科考查的太松了,这才叫他做了漏网之鱼了。如此来看,是不是之后的科考查身都应该十分严格呢?至少叫一些人,不要利用这个机会,来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不是吗?
庞胜可没管他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还有,当年其实张炳光不是被调到这边的,被调到这边的只有我一个人。后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也就被调来了这儿了。路上还跟我说,是担心我一个人会出事儿,就跟我结伴同来。我当时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更是感激的厉害。如今来看,他应该是早有预谋才是!”
上官锦跟叶林阳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自古官吏的管理都是十分严格的,张炳光能在这里面动手脚,可见他是手眼通天了,不过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官,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呢?想来,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而这个人,便是京城里的人。
“还有他的女儿静娘跟贞娘,只是都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根本就没有娶妻生子!他根本就是从善堂保养的两个孩子罢了!这些年,他一直跟我说,他喜欢孩子,想要一个孩子在身边,又不要叫人知道,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我就一直帮着他隐瞒,却没想到啊,他居然是这般的狼子野心!”
上官锦跟叶林阳纷纷侧目,没想到孩子的事情居然也是庞胜做的。他们真是想不通了,庞胜到底是图他什么呢?明明已经决裂了啊,怎么还那么愿意帮助他?莫不是他看上了他不成?
上官锦越想,越觉得这个的可能性很大,不得不提醒庞胜道:“我朝官员不得好南风。这一点我得先提醒你啊。你再怎么说,也做到了这个位置上,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少不得给你好果子吃!”
庞胜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他哪里就是好南风了,他不过是看在张炳光对他很是不错的份上,想要投桃报李罢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利用自己这样的心思,在背地里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庞胜轻声道:“这些年,我确实帮助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但都是小事。我也一直觉得这没有什么。而且这些年,我也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一直表现的稀松寻常,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起疑心。如今来看,不仅仅是他藏的太深了,更多的,还是我能力不够,没有发现罢了。”
上官锦见庞胜真的在反省自己,也很是心疼,就安慰他道:“也不能完怪你,他这样的人,总是防不胜防的。便是你发现了他一点错处,他也总能找到更多的借口不是吗?你能做到如今这一点,已经很是不错了。”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帮他,为什么要投靠邢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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