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绝境的燃木宗师,老者嘿嘿笑道:“燃木,你已陷入必死之局,就不要苦苦挣扎了,束手就死吧,至少能让你的同伴们全身而退。”
看来,对于燃木刚才的出言挑拨,他心里并不是毫不介意。
远处被众生堂两位武道宗师牵制的战团离得极远,他们虽然都已发现了燃木这边战局的陡然逆转,可他们对此却根本无能为力。
可就在这时,无论是两位众生堂宗师,还是另两位紫塞城武道宗师,全都陷入呆滞之中,像是活吞了一枚鸭蛋,呆呆的看着燃木他们身后的天空。
“小心,有贼!”
还是紫塞城的两位宗师疾呼出声,可他们同样离车队极远,除了出言提醒,一时间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车队之中,所有人都被几处武道宗师激烈的生死交战所吸引,那些随行的大武师们也都做好随时介入战局的准备。
这种时候,谁也没心思去关注其他。
此刻,得了远处回望过来的己方武道宗师的提醒,众人才齐齐往身后看去。
却见倒数第二辆确实满载古物,没有藏人的玄铁大车后门大开,一个巨大的玄铁箱子被一束在虚空之中流动往复的流水包围推动,无声无息的划过长空,向着河流中心坠落。
这么离奇诡异的事情,就堂皇正大的发生在他们后脑勺不远处!
而就在远处武道宗师出言提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的瞬间,那藏在暗处的贼子似乎也知道已经暴露,再无偷偷摸摸掩饰的必要,空中的玄铁大箱直接坠落进入河中。
“轰隆——”
一声巨响,激起剧烈的波澜白浪。
可当波澜稍止,众人定睛望去,水面之下,除了被剧烈震荡激起的何地泥沙使周围水域变得稍微有些浑浊之外,其他什么可疑之物也没有!
那么大一个玄铁箱子,刚一坠入河中却就似变戏法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小心,不要让人渔翁得利!”
那两个与众生堂宗师纠缠的紫塞城宗师哪还继续与之纠缠,趁着对方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有些晃神的时候,直接身形闪移,快速接近车队。
一人直接向着河心扑去,真气剑芒爆闪,噗噗噗,雨点也似的撒入一片水域之中。
另一人直接来到被人无声打开的车门边,向里面看了看,一脸铁青的喊道:“两箱古铜重宝全丢了!”
本已陷入必死之境的燃木宗师,趁着夹在自己两侧宗师犹豫之际,学着刚才那位老者那样,矮身一扑钻车肚子里下面去了,翻滚中感觉无数草木缠绕,烈火真气在身周一扫,直接烧成了灰烬。
来到同伴身边,被无数疯长的草木纠缠的同伴直接抓住他,身形如狂风中的柳絮,迅速飚飏远离,与众生堂两位武道宗师汇合,没有多做停留。
“走!”
车队有五位武道宗师,还有一位能够操控草木植被的他化之境超能力者,现在只有三位战力的他们根本毫无取胜希望,能够走脱就是万幸,哪里还敢停留。
至于那位趁着他们交战吸引紫塞城所有强者注意力,偷偷在背后偷取重宝,渔翁得利的贼人,他们心中还要道一句感谢呢。
重伤老者恨恨看着远离的燃木等人,并没有让同伴们去纠缠,毕竟,他们此行最大的任务是安全将这些古物护送至中都,丢了两箱古物已是他们的疏忽,要是再有丢失,他们自己也要羞死!
不过,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是让对方給溜了,他的心中自然不甘。
身旁两位宗师安慰道:“放心吧,受了那样致命的重创,他即便不死也要废掉大半,不会再给我们造成太大麻烦了。”
而在河流一片区域内犁田一般疯狂发泄一通的武道宗师一脚在水面轻点,回到岸边,一脸铁青的道:“没有任何发现!”
其他武道宗师看着眼前依然缓缓流淌、不疾不徐的河流,心中一片茫然,那藏在暗中偷东西的家伙藏身何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寻回失物。
最终,其中一人道:“我猜测那暗中之人极善水中潜匿,既然我们毫无头绪就不要继续再次耽误了,至少要确保其他古物不再丢失!……而且,我们也不能离开太久,再护送一程还得回去两人在紫塞城坐镇。”
其他人对此也都点头认同,最后不甘的回望了风平浪静的河流一眼,招呼队伍收拾好身亡同伴的遗体,赶紧启程。
……
“好了,应该不会追来了。”
三位宗师带着燃木一路狂飙,远远看着紫塞城的车队再度启程,停了下来。
此刻,燃木宗师脸色苍白若纸,毫无血色,感受着体内腐蚀真气和碎裂真气肆意作乱,摸了摸几乎碎裂成渣的一枚肾,苦笑道:“侥幸保得一命,不过,以后大概也和废人差不了多少了。”
虽说战力并不会完全消失,单打独斗并不比大武师弱,但再也不可能与武道宗师抗衡争锋了,这在他眼中,和变成废人是一个意思。
其他三人也是默然。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河中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你救你!”
这突然传来的声音直接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不是话语说得,而是精神力传递过来的。
四人皆是一阵,扭头看去,除了流水和河中游鱼,什么异物都没有,哪怕是精神力扫描,也是如此。
“你是谁?”
“你就是刚才偷到古物那人?”
他们纷纷出言问道。
燃木宗师问的却是:“你说你能救我?”
他此刻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其他都是次要的。
“是的。”
那个声音继续从河中传出,他们根本无法感知到具体的方向,仿佛似这整条河流在与他们对话。
燃木宗师没有质疑如此重伤对方如何施救,宗师强者都有自己拿手擅长的绝活,说不定人家就擅长救人疗伤呢。
而是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红巾会。”河中再次传来简短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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