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木闻言,嗤笑出声,道:“你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以为凭一番口舌就能让这两位兄弟退走?哈哈,西域众生堂听说过没有,咱们好难得能够联手做一票大的,岂能被你三言两语给唬走?”
西域众生堂?
三位紫塞城宗师闻言,脸色都是一沉。
大华洲偌大疆域,北疆不过是四域之一,北疆出过红巾会,其他地方自然也有过类似的组织出现,西域众生堂就是一个不比曾经最鼎盛的红巾会差的一个叛逆组织。
而且,其行走在外的强者最多只有宗师之境,其真正的核心,修为必然达到大宗师之境的领袖隐藏极深,外界从来不知,哪怕中都介入过的几次围剿,最多也只是剔除宗师级别的枝干,哪怕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那位大宗师的痕迹,于是,又过不了几年,就如同下崽一般,又会有新崛起的武道宗师将陷入沉寂的众生堂再次唤醒激活。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那位隐在暗处的大宗师不除,众生堂就灭不了。
知道这二人来自于众生堂,三人就知道只能来硬的了。
纷纷做好出手准备。
燃木宗师看了看被护在中间的重伤老者,笑道:“这一战你们有败无胜,你俩何必再无谓纠缠呢,把这阴龟老儿留给我,你们两个就赶紧带着这些重宝开溜吧,哈哈。”
三人根本不理会他这种小伎俩的调侃,直接反倒是主动冲了上来。
两位来自众生堂的武道宗师分别迎上了一位紫塞城的武道宗师,燃木宗师则和同伴两人夹攻已经重伤的老者。
那些大武师之境的护卫强者此刻却只能远远观望,寻觅良机,此刻连接近战团都做不到。
若是让他们对抗一位武道宗师,在付出惨烈代价后,也是能够最终获胜的。
可此刻,敌我双方的宗师纠缠在一起,他们却连近身参战的机会也没有,不仅无法帮助到己方宗师,反而会成为己方宗师的掣肘。
宗师强者之间全力出手,各种属性真气在一片区域内狂飞乱舞,身形变幻快如闪电,攻防之间转变极快。
紫塞城另两位武道宗师在西域众生堂两位武道宗师的牵制之下,不知不觉往丛林方向移动,而身受重伤的老者在燃木宗师和同伴两位宗师的牵制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面退去。
与另外两位同伴拉开了距离,即便他们有心想要对他施以援助都无法做到。
体内火毒在一点点堆积,应对之间,越来越困难,如此下去,似乎今日真有陨落之危。
见此情势,燃木宗师越战越勇,一心一意想要趁着这次良机将这原本紫塞城中最难缠的一位武道宗师剪除。
边战边退,老者退到后面一辆玄铁大车旁边,似乎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就要倒地,他干脆不顾形象一个驴打滚从车底钻了过去,溜到了另一边。
胜利在望,燃木宗师岂能让此人逃脱,脚下一顿,便如一只苍鹰从地面跳起,越过玄铁大车,继续向着重伤老者扑去。
可就在他刚刚越过大车顶部,身形向下坠落之时,突然响起身后同伴声嘶力竭的呼喊:“小心!”
他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背心生寒,想要躲避,可身在空中,且已呈下坠之势,根本没有余力应对变招。
此刻,就在他身后,他刚刚跃过玄铁大车顶部,两个身影无声无息的从车中窜出来。
一人出掌击中他背心,这一掌似乎带着剧烈的腐蚀毒性,背心的衣服、皮肉都在这一掌之下翻卷、溃烂、冒烟。
另一个身影则握着一柄短匕,扎在燃木宗师后腰,直没至柄,又随着燃木宗师本身的挣脱跌落从其体内拔出,带出箭一样向外飚射的鲜血。
“啊!”
两处致命而又阴毒的攻击,让燃木宗师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
背心的腐蚀真气固然恶毒,那扎入后腰的短匕却犹有过之,不仅废掉了他一枚肾,其真气在短匕入体的瞬间立刻炸开,不仅将他的一枚肾炸得稀烂,更是在他体内肆意破坏摧毁着。
而这时,刚刚从车底驴打滚一般钻出来,确实已经身受重伤的老者,强忍着火毒攻心的艰难,真气化作一只蟒蛟向着燃木宗师噬咬而去。
燃木宗师勉强以火焰掌应对。
当他跌落再次站在地面,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重伤垂死之境。
重伤老者只是稍微阻了一阻,就向后暴退,躲进众多大武师强者的重重护卫之中,将最后剪灭燃木宗师的重任交给两位同伴。
他以自己重伤为饵,终于把燃木这个机警的阴沟老鼠给坑了个踏实。
他已经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再战斗下去,自身的武道根基都得受到严重影响。
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拔开塞子仰头就将里面的几粒药丸尽数倒入嘴中。
燃木刚刚站定,从玄铁大车中跳出,给了他致命两击的两位宗师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中间。
而另一边,燃木宗师的同伴挥出两道青芒锋刃阻拦,让他们没能立刻对燃木展开绝杀。
躲在人堆里面,刚刚服药完毕的老者却扭头向着另一辆玄铁大车大喊:“景沅姑娘,还请助我们一臂之力,彻底灭杀燃木此獠!”
那辆车中,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却带着不满:“我就知道跟你们走一起准没好事,事前你们可没说准备了这一出,现在是要强行拖我下水吗?”
重伤老者苦笑道:“哪里,我们也不曾预料到有西域众生堂的人掺和,五对二,我们是有着必胜信心的,邀请景沅姑娘二人同行,也是真心实意……并不需要你杀人,你只需要阻一阻燃木的同伴即可。”
车中再无声音传出,也没有人出来,却见玄铁大车附近的草木突然疯长,宛如一个个触手妖怪,铺天盖地的向着那位风属性真气宗师狂涌而去。
此刻,本就已受致命重创的燃木面对两位实力完整的武道宗师,似已陷入必死的危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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