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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超市被抓(1 / 1)

<>(下文克莱斯特即基督的音译,以避免有信教者不快。)

克莱斯特吃不惯家里的炒米奶茶,他更喜欢巧克力黄油面包,在得知家附近的凯元广场今天正式开张,他周六一早就去逛,还需要采购便签、手写笔记本和手电筒等,围着上次购买的围脖带着耳套,天气清冷空气却新鲜,克莱斯特信步走出了小区然后右拐走了200米就到了凯元广场,几天前这里还没有开业,这次已经在炮声隆隆中迎来开张,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克莱斯特按着指示标牌下到商场一楼并顺利找到超市,超市面积很大,克莱斯特不需要给家里买东西,于是快速浏览了一下超市,没有发现巧克力酱,刚好有路过的服务员把他引到陈列果酱的架子旁,找到巧克力花生酱,克莱斯特想要的纯巧克力酱超市没有,他想还是去上次去的维多利超市去看,于是跟服务员说抱歉后就准备离去,路过文具架时,克莱斯特注意到漂亮的绿色塑料硬皮打孔笔记本和几个便签,就买了下来放到随身的小包里面。出了凯元广场,大概中午时分,走到对角的街区就是维多利超市,克莱斯特还记得上次超市系统出错耽误了很久才买到商品,还有那个长相甜美的收银员,希望这次可以能遇到她们。

克莱斯特下到超市,结果确实没有他想要的纯巧克力酱,只有花生酱,先买上试吃一回吧。接着买了黄油和手电筒,来到二楼结账,没有看到那个叫做李宏佳的小美人,“大概今天不是她的班”,克莱斯特排到一个采购物品不多的女子后面,结了账正走过安检门,安检门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他被超市管理员拦住,“不好意思,你确定你购买的所有东西都结算了吗?”,克莱斯特看了下袋子里的东西说,“是啊,都算账了。”管理员说“那你手里的耳套和围脖呢?”,克莱斯特一看忙说“这个是我上次购买的。”管理员说,“麻烦你拿一下票”,克莱斯特在包里翻了一回没找到票,却翻出了刚从对角凯元广场购买的几个崭新的笔记本,而凯元的购物票也不知道随手扔到什么地方,克莱斯特忙说,“这是从对面凯元广场买的”。管理员明显不相信,马上到年底,小偷活动频繁商场货品丢失严重,刚刚上的安检门和新系统,就撞到这个说不清购物来源而且讲话不像本地人的顾客,他把克莱斯特领到商场警备室,与另外一个商场秩序协管员轮流质问克莱斯特,克莱斯特突然想起那两个收银员,于是说,“我上次买东西收银员李宏佳和李小丹可以作证。”两个管理员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去找人,不一会儿功夫,李宏佳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克莱斯特正被“审问”,噗嗤一下笑了,她跟管理员简单商量一下,证明克莱斯特的耳罩和围脖确实是前几天已经从商场买的,而几个笔记本和便签之类由于价值不高,李宏佳做了担保,就领着克莱斯特从警备室走了出来。克莱斯特向李宏佳道了谢,问她“刚才我好像没有在收银台上见到你”,李宏佳笑着说,“中午人不多,我躲在更衣室休息一会儿,想不到就有人来叫我来救你。”,克莱斯特说“看来咱俩挺有缘,你要是不忙,我中午请你吃饭”。克莱斯特吃不惯家里的烩菜,于是想着在外面吃饭,就顺便邀请这位甜美的姑娘一起。李宏佳谦让一下,克莱斯特坚持一下她也就同意了。“不过等我把班交了”。克莱斯特于是就在超市出口处等她。

不一会儿功夫,李宏佳从超市里出来,只见她脚蹬黑色长筒高跟皮鞋,白色碎花贴身裤,淡粉色紧身小袄,把玲珑身材衬托的妖艳欲滴。克莱斯特啧啧赞叹,“你真美,这身衣服太合你的身体了”。李宏佳脸色一红,“你这么会夸人啊?”两人商量了一下去吃附近的珐琅阙去吃西餐牛排。克莱斯特伸手去招呼出租车,却怎么也打不到。李宏佳早在旁边约到车,克莱斯特啧啧称奇,“中国滴滴真厉害。”

到了餐厅,两人点了两份牛排,一份六成熟给克莱斯特,一份八成熟给李宏佳。其他的点了一份法式乳酪沙拉,一份牛奶海鲜汤。李宏佳吃西餐不多,克莱斯特就给她介绍各种西餐的吃饭,“你长得像中国人,但我觉得你活脱脱就是个老外”,李宏佳笑着调侃,克莱斯特叹了口气,“你就把我当老外吧,给我多介绍一下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李宏佳说,“其实我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我来这里快十年了。”

李宏佳来自内蒙古通辽市,是个蒙古族姑娘,大学毕业后由于专业不好,又没有门路,试了很多工作,去年辞了原来的工作考研究生结果没有考上,今年又考一次刚刚考完,今天中午她其实是躲在换衣间看从网上下载的标准答案试着给自己估分。

“我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太难了,可是又不甘心”,李宏佳说着似乎眼圈发红。克莱斯特默默的听着,不去打断也不轻易去打探,他感觉李宏佳一定经历了很多事,过的很辛苦。餐食摆了上来,两人边吃边聊,克莱斯特给李宏佳介绍国外的人物与文化,李宏佳听得入神,“我真希望自己能到你说的地方去生活”。

克莱斯特说,只要你想,中国就是国外,我不熟悉这个地方,但是我感觉这里的人太着急太匆忙了,其实只要慢下来,问问自己是谁,问问这么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会有改变,进而有收获,我觉得中国人已经足够富裕,东西都很便宜,现在已经到了让生命变得丰裕的时候了。

李宏佳一直点着头,“听你一番话,我有很大的收获。比如我,大学毕业后就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现在才想起考研,还是不知道干什么,我究竟是谁,为啥活着我就从来没有想过。”

克莱斯特说,“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你是谁?你为什么活着?”

李宏佳想了很久,才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叫李宏佳,我有过四份工作,哪一份也不能说明我是谁,我有过两个男朋友,也最终都离开我,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没有人在乎我,我活着根本没什么意义,我经常想去死”,说到这里,李宏佳不禁放声哭了起来,克莱斯特抓住李宏佳的手,轻声告诉她,“我知道你的苦,我第一眼就看到你的苦,你必须好好活着,因为上帝想让你好好活着。”

李宏佳把脸贴在克莱斯特的手上啜泣。克莱斯特一边安慰着李宏佳,一边想着“上帝对于历经磨难的可怜人来说,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然而如何让他们真正提振信心不断向着更高的人格前进是个现实问题,”而他一想起起蒙生的例子,克莱斯特就头疼了。不管怎么说,李宏佳可以作为另一个导向上帝的例子。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定影响你吃饭的心情了吧”李宏佳抬起楚楚动人的泪眼看着克莱斯特,克莱斯特说,“我喜欢看到你真实的一面,很难得”。

两人结账从餐厅出来已经三点多了,出了门李宏佳用手臂挂着克莱斯特,冲他妩媚一笑,“我这样你不会介意吧?”克莱斯特微微一笑说,“我很高兴与美人同行。”李宏佳说自己下午没什么事,问克莱斯特能不能陪她去看电影。克莱斯特在家闷了几天也希望能出来转转,两人到了电影院,李宏佳就近挑了一个片子叫《芳华》。电影开演不久,克莱斯特就发现这是一部很好的片子,情感很细腻,表现了单纯、真诚、善良的人性在集体与社会中的幻灭,以至于女主角发疯,克莱斯勒隐隐觉得这个影片最后的幸福的结局似乎与之前的主题不符,这应该纯是个悲剧,旁边的李宏佳本已情绪释放,从影片中间起就哭成一片,以至于后来一头扎到克莱斯特的怀里不愿起来,克莱斯特摸着她的头发,想起自己在耶路撒冷传教中受到冷遇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眼泪也不住的划下脸庞。

这时李宏佳伸出手摸了下克莱斯特的脸,抬起头看着克莱斯特,两只手抓住克莱斯特的头往下压,眼睛微微闭上,克莱斯特用手紧紧抱着她,李宏佳把两人之间的扶手抬起,用嘴来找克莱斯特,克莱斯特轻轻的吻了一下李宏佳,李宏佳睁开眼睛颤声说,“你不喜欢我吗?”

克莱斯特说“不是,我喜欢你……”,李宏佳的嘴已经堵住了他的话语,她的舌头灵活的钻入克莱斯特的嘴巴,克莱斯特大脑有点失灵,被动的响应着李宏佳的吮吸,李宏佳拉着克莱斯特的手印到自己身上,她不禁发出声来。

这时前排有位女士转回头大声说“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两人吓得一哆嗦,赶紧抽出手,整理衣物。李宏佳趴到克莱斯特耳朵轻声说,“明明是她受不了了。”

宏佳紧紧扣着克莱斯特的手从电影厅出来,出到外面,突然前排那个女观众跑到克莱斯特跟前看着他大声说,“你不是蒙生吗?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晓丽同事托亚。”克莱斯特忙摆手说,我不是蒙生,你认错人了。赶紧拉着宏佳的手往外走。“你不是蒙生?要不要我给你拍个照?你这是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怕我告诉晓丽吧?”身后传来托亚不怀好意的笑声。克莱斯特停顿了一下,还是快步离开了。

克莱斯特想起来就很头疼,这些天一直在跟晓丽闹变扭,晓丽觉得“蒙生”变了一个人,对自己不像以前那么温存,克莱斯特说自己正陷在一个“新世界”里,过一段时间就好,晓丽已经哭了好几个晚上,两人也没有发生**关系,这对克莱斯特是件好事,毕竟“朋友妻不可欺”,虽然**还是蒙生,但精神完全是克莱斯特,然而看着晓丽天天哭闹,克莱斯特却毫无办法,他曾经想要劝说晓丽相信上帝,但是晓丽来自行政单位而且是党员,对宗教天生有种“骗人的”邪教的偏见。而这次这个托亚要是说出去,必然是火上浇油的效果,搞不好会出人命。

出了电影院,克莱斯特心情压抑,宏佳也没想到出现这么巧的事,对克莱斯特说,“不好意思,我没控制好,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你先回家处理你的家事,我们改天再约。我先走了。”

宏佳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克莱斯特告别了宏佳,想到必须把这件事扼杀在萌芽状态,必须在托亚告诉晓丽之前把事态控制住,必须去找托亚说清楚,但是怎么说清楚呢?

正胡思乱想,发现托亚从影院下来,克莱斯特讪讪过去搭话,托亚斜着眼看着他,“你不是说不是蒙生吗?找我有什么事?”

克莱斯特说,“这事不能告诉晓丽,否则她会疯的,你要是她的好朋友你应该了解她的火爆脾气。”

托亚很奇怪的盯着他,“原来晓丽告诉我你多么稳重,多么内向,我也一直这么认为你,现在才发现我们都被你的表面欺骗了,你原来也这么花哨,这世界还有什么好男人?”

克莱斯特说,“蒙生是好男人,不过请你相信现在我不是蒙生。”

托亚说,“你是说我现在是见着鬼了吗,你不是蒙生,你是谁?你是白日里的鬼吗?你可别吓我。”

克莱斯特知道很难解释清楚,“你就当我是鬼,请你暂时保密,这对蒙生和晓丽都是好事,相信我。”

两人边说便往回走,原来托亚与晓丽住在同一个小区,到了小区,克莱斯特追到托亚家楼下,托亚说,“咋?你还想上去坐坐?”

克莱斯特说,“你要是欢迎我就上去”。

托亚也不说话,克莱斯特追着进了电梯。到了托亚家门口,托亚打开了门,让克莱斯特进了门,“你说,你好好有一个贤惠媳妇,干吗还想起出外面勾三挂四?”

克莱斯特说,“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托亚嘲笑说,“是吗?老实交代,那个嫩丫头是谁?怎么挂上的?在电影院里你们就敢那样,我可真是开了眼啊!”

克莱斯特说,“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我是死去的人,蒙生在国外看到一本书,他按照书的引导,到毛利古船博物馆里,不小心在道场里把我的精神呼唤了出来,我的精神附着在蒙生的身上,初期我的精神依附着蒙生的精神,后来有一天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我的精神成了蒙生身体的主人。”

托亚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不发声。“你说的是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不会是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吧?”

克莱斯特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大概没有人会相信。”

托亚脱了外套拉克莱斯特坐到沙发上,一件一件的问克莱斯特关于蒙生原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克莱斯特清楚,因为蒙生跟他说过,有些克莱斯特则不清楚,托亚又问了些蒙生在国外的情况,两人叹息了半天。

克莱斯特说自己不愿回到家里,因为感觉越是亲近的人有些话越不能说,而且晓丽又是蒙生爱人,自己在里面很难做。

托亚笑着说,“你要说的是真的,反正占着蒙生的身体,蒙生咋做你就怎么做呗,放着身边一个水灵灵的鲜活**不去占有,何必在外面寻乐子?”。

克莱斯特说,“有一天蒙生会回来的,我那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主导*的是精神,**说到底是呆死的,我跟晓丽发生了关系,是我的精神而不是蒙生的。”

托亚也说了些自己家庭的事情,托亚是本地坐地户,父亲很有钱,经常给她一些生活补贴,生活无忧,唯一遗憾的是老公不上进,按照她的话,“我是个上进的人,有时候真替他着急,可是人家似乎一点不着急。”

克莱斯特说,“人都是上进的,但是上进的方向经常是错的,在金钱、职位和名声上的追求永无止境,因而这种追求不会收获幸福”。

托亚说,“那你说幸福怎么才能获取呢?”克莱斯特说,“幸福是无论你在痛苦,苦难中,在快乐中,在任何时候,随时随地,你都可以幸福,这就是获取幸福的秘诀。”

托亚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克莱斯特问,大概你家里人要回来了吧?托亚说,今天他们都不在,我一个人乐得自在。克莱斯特说,那我就多待一会。那个家我有点不敢回了。

托亚笑着说,“好啊,欢迎,要不今晚就住我家?”

克莱斯特说,“你可是晓丽的好朋友啊,朋友妻不可欺”。

托亚坏笑着,“你不是说你不是蒙生吗?你不是蒙生那就不是晓丽的老公,所以我是可以欺负你的。”

克莱斯特说,“可你眼中看到的是蒙生,伸手感觉到也是蒙生,你是用你的身体去感受蒙生的**,我没有问题,但你可是奔着闺蜜的老公去的。”

托亚脸一红,“在我字典里,不是朋友妻不可欺,而是朋友妻不客气。”

克莱斯特说,“你要觉得没有问题,那就来吧。”

托亚脸红扑扑的,用低的像蚊子的声音说着,“也不是,是你和那个嫩丫头今天在影院的荒唐刺激了我。”

克莱斯特笑了起来,“那个嫩丫头猜的果然没错,果然是你受不了了才管闲事的,你在影院也把我吓得够呛。”

托亚说,“我不要*,只要你像对那个嫩丫头那样对我就好。是不是我想着你不是蒙生就不算对不起朋友?”

克莱斯特想了想说,“理论上是。”

托亚说,“我跟蒙生没什么交集,晓丽也把老公捂得严严实实,而且我从来也不觉得蒙生值得我去勾引,现在我想要是你,这个死去的灵魂,希望你能勾起我。”

说着托亚脸扬起朝着克莱斯特,克莱斯特捧着托亚的脸,轻轻的吻着托亚,托亚拉着克莱斯特的身体压向自己,两人倒在沙发上,托亚起来快速脱掉胸罩换上睡衣,然后拿着克莱斯特的手伸入自己的身体,托亚喘息加剧,双手搂着克莱斯特的头撑起来寻他的嘴唇。

正在这时,克莱斯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本不打算接,谁知道手机铃声不停的响,托亚说,你接一下吧。

克莱斯特接起来,原来是蒙生的妈妈,打过来催他回去吃晚饭。接完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这个点晓丽一定已经回来,回的太晚,不免会让她生疑。克莱斯特又吻了一遍托亚,起身告别,托亚有点不舍得,但不得已放他离去。

克莱斯特总觉得在蒙生与他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存在,像一个实验室的动物或者手术台的高危病人一样正在仔细的观察着他和蒙生的一切,是上帝吗?上帝克莱斯特很熟悉,然而似乎又不是,似乎是介于上帝与我之间的一个存在,不可见,不显现,却真实的存在的,就如写成的文字,作者已经离去,而文字背后依然悄然存在的那个存在,他自在的操控着,用死亡之手导演着一切。作为圣人的克莱斯特想不清楚这个存在想干什么,只能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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