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俊杰还真怔住了。“两位姑娘如此高绝的轻功,在下第一次见到。你们从哪里来?”他脑海里联想到了那几个轻功高绝的深蓝衣人。
陈兴文回道:“长安,怎的?”用了纯正的长安口音。
“在长安之前呢?”司马俊杰追问道。
陈兴文暗想:难道他看出了我什么破绽?不会啊。“我一直在长安。兄台未免无事找事了吧?”
司马俊杰犹豫着。陈兴文见状,乘热打铁,道:“不是我等以武欺人。我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兄台又何必花费气力呢?若兄台还想不通的话,我两换一匹马乘如何?”说完,他飞身向前,瞬间坐在司马俊杰的马上。
司马俊杰看得目瞪口呆。
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兴文已回到自己的马背上,“兄台还是快去追前面的人吧!”
司马俊杰心想:若他是要袭击我,我岂能躲过。这等身法,闻所未闻。若他是那劫匪,有这般好的功夫,我岂有命活到今日,早被他杀掉了。他若是陈兴文,自然会与我相认;若真的不认,我又岂有办法?于是,他双手抱拳:“多谢兄台指点,在下到前方查看去。”
陈兴文看着司马俊杰远去的背影,抱拳低声道:“你人品不错,但愿对得起素素。”
小丫猜想陈兴文认识这个人,问到:“他是谁,哥哥一定认识他。”
陈兴文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救过我命的朋友。”
大丫不解问:“那你为何不与他相认呢?”
陈兴文摇摇头。他曾告诉她们自己不少的经历,但关于枪的事,他只字不提。她们当然不知道长安的血战,更不知道陈兴文的用心。
三人继续赶路。还算顺利,路上再没遇见麻烦。进了洛阳城,陈兴文找了个客栈歇脚。此时,他也静下来想如何找到李娇娇。
这个问题,让他犯难了。他不知道李娇娇现况如何。她是不是嫁人了呢?若她嫁人了,再去找她,岂不是害了她不成?因此,要去找她,必须得暗中找,了解到情况后再确定是否与她见面。可皇亲国戚的事,是不能随意向别人打听的。尤其是李娇娇,贵为皇上的亲妹子,她的名讳人们都不敢叫,知道她情况的人,又能有多少个?只能采用一种办法:在皇宫门外等。
可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估计她是住在皇宫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而进出那里的皇亲国戚,特别是女眷,出门不多,即使出门不是坐轿,就是坐车,不抛头露面,就是在门口等上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见着。他没时间等这么久。大牛他们还在长安,他还不不放心。
陈兴文想:找千里风该是容易些。可他不知道李嗣源的态度。千里风不把他的消息报告给李嗣源,犯的是欺君之罪;报告给李嗣源,李嗣源找他要枪又怎么办?还是别让千里风左右为难的好。
想了一整夜,陈兴文只能到皇宫外去碰碰运气。这日,他来到皇宫大门外,找了一个不显眼、又能看到皇宫大门的地方坐下来。
其实,他这些担心,倒是多余的了。李娇娇和千里风早就算到他的难处。李娇娇回洛阳后,每日早中晚都要到皇宫大门前转三次,目的就是要让陈兴文看见。可她没料到陈兴文在长安呆那么久。一连十数日在皇宫门前转悠,她也有所怠倦,加之千里风的分析,她渐渐也不抱希望了。
不过这一日,她还是来了。可她犯了一个错。出门前,陈思祥和花花闹着摇跟她一块出来,她只好把两小带上。她想:带上孩子也好,有个理由。要不然看大门的士兵,见她天天一人到门外转,都用不理解的眼光看自己。虽然他们不敢说啥,但自己也觉得别扭。带上孩子一块玩,自然多了。
两个孩子先她下车。陈兴文听到两个孩子的喧闹,便把注意力转到了他们。
只听花花喊:“娘,你快下来啊,思祥哥哥跑远啦!”
陈思祥喊道:“花花妹妹,你来追我啊。娘,花花妹妹追不到我。”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里走出来。她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
陈兴文看得真切,那正是朝思暮想的李娇娇。此刻,他站起身来,想立即冲上去,抱住她。
花花跌了一跤,大声哭起来。
李娇娇上前去把她抱起来:“花花乖,别哭,娘一会给你买糖吃。思祥,快来带妹妹。”
陈兴文定住了。看花花的样子,也就三四岁。自己跳崖都有六年多了。李娇娇再嫁生孩,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
陈思祥跑到她们身边,“妹妹乖,别哭,哥哥带你玩。”
花花不哭了,陈思祥拉着她,到一旁嬉闹。
李娇娇又环视了一周,当她的目光转过来时,陈兴文立刻低下头。他又慢慢的移动身子,躲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约有一柱香的功夫,李娇娇他们上车离开了。
陈兴文想:那个叫思祥的,估计是自己的儿子。他想再去看看他。于是,他跟在车后。
车走不远,便进了一个大宅子。陈兴文远远看到了门头的府名——乐长公主府。他沿着公主府转了一圈,便回到客栈。
大丫、小丫急忙询问:“见到娇娇姐姐了吗?”
陈兴文情绪低落:“见到了,可她嫁人了。我们明日回长安。你俩趁着今日还有时间,在附近转转。看喜欢些什么的,买一些。”
大丫、小丫无语,她们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沉默了好久,小丫才道:“我们哪也不去,我们在此陪你。”
陈兴文道:“一会儿我还想出去一下。我想去仔细看我那儿子一眼。”
大丫小丫齐声道:“我们和你一块去!”
陈兴文摇摇头:“外面有人把守,要悄悄跳过墙去,人多了不行。我一人去好了。”
小丫道:“这么说是有危险的啦。我们更要去才是。”
大丫补充道:“我们也好帮你把把风。”
陈兴文明白:她俩说要去的话,是拦不住的,只好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