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文知道她俩会这么说,早有对策。“我担心你们出来时间不久,会遇到麻烦事情。你们还是留在长安吧。我快去快回就是。我坐马去。大丫、小丫,你俩还不会骑马。等以后学会骑马后再说吧。”他想这些她俩可无话可说了。
哪知小丫立刻接过他的话:“骑马有何难的,明日我们就去学。明日若学不会,我们不跟你去,若学得会,你就别想抛下我们。”
陈兴文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心想:她俩轻功极好,学骑马还真不是难事。于是支支吾吾了几下,道:“我一人带着你俩,确实不方便,虽然眼下不再打仗,但路上强人不少。尤其你俩那如花似玉的模样,很容易惹人注目。若你俩出了意外,我怎向周大爷交代。你们刚出天坑,还不了解外面的邪恶。”
大丫又接过他的话:“这也不难。今日我上街,看到有卖面具的。我们不但可以女扮男装,还可以买个面具戴上。自然就不引人起歹心了。”
陈兴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她们同行。
第二天,姐妹俩早早去城郊租马,练了几个时辰,还真的能驾驭自如了。她们又买了三付面具,给陈兴文也准备了一副。
三人在前往洛阳的路上。正如周大丫所说,姐妹两人换上男装,还把面具一并戴上。陈兴文看这她俩的样子,觉得挺有趣的,自己也把面具戴了起来。姐妹两人的是黑面具,他的是白面具。
考虑到大丫、小丫刚学会骑马,陈兴文赶路的速度不快。走着走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到:“三位停一下。”
陈兴文心头一紧,心想,该不是遇上打劫的了?他回过头一看,心里不觉一怔。
赶上前来的是一人一骑,特别的是:他也戴着与陈兴文一样的面具。
那人见陈兴文回头,也是一愣。
大丫和小丫极其警惕,见来人这般模样,立即散开,与陈兴文摆了个犄角之势。
来人指着陈兴文道:“你干嘛也戴上这付面具?”声音冷峻,大有来者不善的味道。
陈兴文不亢不卑回道:“闹着玩玩!”面具挡住了他的嘴唇,说话的声音有些变音。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兄台从哪里来?”
陈兴文没好气地:“凭什么我要告诉你?”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含糊不清。
“凭我的本事!你不说,我就把你面具扯下来。”说着那人朝陈兴文冲去。
陈兴文见催马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双腿一缩,站在马背上,往上一窜,跃起老高。
那人扑了个空。待马冲出数丈才转过头来,见陈兴文又稳坐在马背上,心中大惊。“没料到兄台是绝世高手。”
陈兴文露出这一手,让那人折服,也让那人打消了念头。他从没见过这般厉害的轻功。
那人心中暗想:此人武功高绝,若他还击,我哪有胜算?何况还有两位在一旁候着。从那两位身形来看,估计也不是泛泛之辈。还是小心行事的好。于是,他朝陈兴文抱拳道:“认错人,得罪了!”便催马向前跑了。
陈兴文呆了一会儿,他也在暗想:此人背影,似乎在哪见过。
大丫见陈兴文愣神,问:“兴文哥,咋的了?”
陈兴文瑶瑶头,喃喃道:“声音不像是他。”接着他又道:“出门在外,以后尽量别叫我名字。说不定这一趟,会遇到我不想见的人。”
小丫道:“那人是被兴……被哥哥的轻功吓到了。不然他定不会罢休。”
陈兴文心想:这五禽戏法的轻功还真管用,不但可以躲避打击,还能吓唬对方。
陈兴文真的说中了。这条路上,真有一个他不愿意见到的人,司马俊杰。
司马俊杰在长安查了半个多月,没找到一点线索。小青托人带信来说,唐二哥病逝了。他算算日子,去蜀中祭拜自然是赶不及了。干脆去一趟洛阳,一是给李娇娇通报消息,二是在路上打探打探面具人的行踪。拦路打劫的人,一般不会只出现一次。
路旁有个茶棚,司马俊杰进去歇足,顺便问问情况。他喝了碗茶,便与店主聊起来。“店家,平日里你看着戴面具的人打此过吗?”
店家放下手里的碗,擦了擦手,道:“客官问的真是时候。平日没见,今日却见了两拨戴面具的人了。”
司马俊杰凑过身去,问:“两拨,怎的情况?说说。”
店家指着大路道:“第一拨三人三骑,”他想了想接着道:“一白面具,两黑面具。第二拨一人一骑,白面具。前后相隔若半个时辰。”
司马俊杰急忙问:“过去多久了?”
店主用围巾擦着手,哼哼哈哈地没回答。
司马俊杰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不用补了。”
店主乐呵呵地拿了银子,道:“第二拨离小店也是半个时辰。”
司马俊杰怕被他诳,再问:“此话当真?”
店主正色道:“拿了你银子,我岂敢诳你。我心里还寻思到,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戴着面具赶路?前一拨走的不快,第二拨走得快些。客官你快些赶,或许赶得上。”
司马俊杰急忙上马,一路追赶。
陈兴文三人继续赶路。不久,后面又传来马蹄声。
陈兴文回头望去,又怔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俊杰。
陈兴文赶忙示意大丫、小丫让道,好让他尽快过去,免生麻烦。
司马俊杰策马超过他们。但在离数丈之后,他勒住马缰,转过头来,喝道:“你可是劫长安镖局姚家三兄弟的恶贼吧?我找你好久了。”
陈兴文不想与他相认,是担心唐素素难堪。可司马俊杰这么一问,把他问懵了,想了一会才道:“兄台认错人了吧?我何曾几时去做劫匪了?”
司马俊杰道:“你与他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小丫气不过他如此认理,道:“我也戴着面具呢,你不说我也是?”
大丫也和声道:“还有我呢!”
司马俊杰听出她两人是女子,有些犹豫。“兄台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他问。
陈兴文有意改变些声音:“这可与兄台无关,反正我不是什么劫匪。你说劫匪与我戴一样的面具,方才我倒是见到一位,约走有半个时辰了。若兄台要去查,赶快去追,何许还来得及。”
司马俊杰冷笑一声:“别想用话诓我。你是与不是,我试试便知。”说完跳下马,有要动手的意思。
大丫小丫见状,急中生智,一个跃起,站到陈兴文身旁。那身法,像凌空飞燕。她俩见上次用轻功见效,便又想了吓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