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羊餐饮将要和雅玉餐饮达成合作了,准备联合推出一个高端餐饮品牌——云景餐厅,目的就是针对溯源餐饮的新元酒店,一旦对达成合作,对溯源餐饮将会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溯源餐饮集团的内部一切如旧,内部的整顿与招新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会议室里,安建国正与公司内部的高管开着会。
“现在敌人已经放出大招,我们就得接着,可是怎么接,是一个大问题,接得好,皆大欢喜,接的不好,满盘皆输。”安建国慢条斯理地说:“大家都说说吧,畅所欲言。”
“总经理,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时下传出了不少流言,说我们溯源集团虽然盘子大,但底子薄,已经面临着现金断流的问题,虽然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整顿之后,贪腐、玩忽职守等这样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我们仍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但这段时间是最虚弱的,最经不起的,就是敌人的乘虚而入,一旦被敌人得逞,我们将万劫不复。”
正在发言的是市场部的经理程志远。
安建国不由自主地瞥了坐在一旁的张昌一眼,然后慢悠悠地回复道:“程经理忧虑得很对,提出的建议也非常重要。公司的确需要一个过渡阶段,但现金断流这样的问题肯定是不存在的,还是希望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做好监督管理的工作,一旦发现有员工有工作情绪上的波动,要及时沟通,如果解决不了,就上报给更高层的领导,我们会帮助各位解决。大家还有什么想法提出么?”
会议桌前面面相觑,大家小声耳语,却没一个人再说出一句话。
“好,下面有请董事长给我们讲两句。”
台下即刻安静了,张昌缓缓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同仁们,敌人已经杀到了家门口,我们就不得不防,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忧虑,该做什么做什么,努力把公司的业绩做好,其它的就不用过多的操心了,对外战场的交涉,就交给我和你们安总经理去解决。我们溯源集团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企业,但我向大家保证,绝不会让溯源集团在我的手中摔落,我相信安总经理和诸位也有同样的愿景,所以同仁们,加油吧,前路虽凶险,但也是机遇无限!”
其实会议桌前的同事们对张昌还是不那么服气的,因为他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完全是别人让出来的。
当初柏崇胜诉后,就没打算继续待在溯源公司,而是选择尘归尘,土归土,把股份让给原有的股东,毕竟柏崇最大股东的身份,也是公司的一众股东们一起推上去的,现在完成了使命,理应将手里的股权如数奉还。而在奉还所有的股权以后,柏崇也选择了主动辞职,他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处理完,旧怨未了,又添新仇,这让柏崇心乱如麻,又哪里有心思工作呢!
不过老实说,柏崇的这一慷慨的举动倒为他赢得了不少好名声,加之起初张昌不放心,要求柏崇立下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参与溯源餐饮集团的股权纷争,如此对比之下,张昌的狭隘就变得更加明显了。不过张昌也没有白白让柏崇付出,以公司的名义为他在南瑾公寓买了一套别墅作为补偿,可还未及将钥匙送给柏崇,柏崇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昌也大概看到了底下人的不服气,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整个会议室,扫视着每个人内心的小九九。
会议结束后,张昌拉着安建国回了董事长办公室,问道:“你有没有把握?”
“说实在的,我不太有把握!”安建国中肯道。
“那你觉得,谁比较有希望打赢这场战争?”
“盛柏崇!”安建国不假思索道。
“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张昌疑惑道。
“有倒是有,不过人家未必愿意出山……”安建国不假思索道。
“谁?”
“梁固!”
“就是之前在我们公司任总经理的梁固?”
“嗯。”
“他可是庄明的老同学啊!”
“是!”
张昌犹豫了,思考再三之后,他还是决定启用柏崇,毕竟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柏崇还没有反水的迹象。
柏崇终于还是乘坐飞机回国了,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方林市的老家,赶往郑艾的家里,向她的父母慰问。老两口早先就得知了女儿去世的消息,这下见到柏崇来探望他们,反倒将所有的仇怨一股脑地全发泄在了柏崇的身上,郑艾的父亲郑昌文更是气愤地将一个泡菜坛子砸在了柏崇的头上。
柏崇任他们撕扯着拍打着,因为他确信自己有罪,是自己害苦了郑艾,如若不是和自己的这一层关系,郑艾也不会落得个客死他乡的结果。
郑艾的父母尽管发泄,可邻居却看不下去了,听到动静后,纷纷上前来制止他们,不久柏崇的母亲秦玉也匆匆赶了过来,与他们争吵了起来。
“妈!”柏崇喊道。
“妈,让他们打吧,本来就是我的错!”
“你哪里有错了?你不过是跟她谈了一场恋爱,生死由命,怎么也赖不到你头上啊!”
郑艾的父母似乎也感到理亏了,不该人一过来就对人拳脚相加。胡芳似乎感觉刚刚郑昌文用陶罐砸柏崇头的那一下十分重了,但碍于情面,没有吱声。
柏崇走到二老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两人急忙上前去扶,没有扶住。
柏崇诚恳地说道:“小艾的死,我责任重大,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所以传统意义上,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郑艾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在这里也郑重地向你们承诺,从今往后,终身不娶,以告慰小艾母子的在天之灵!”
秦玉一听到儿子在这里说浑话,立马上前拉住了他道:“臭小子,说什么呢,你想让盛家绝后吗?”
“对不起,妈,儿不孝,不能完成延继香火的使命了。”
郑昌文和胡芳都没有表态,倒是邻居们在一旁指指点点,秦玉拉起柏崇就要离开,柏崇不肯,非要得到郑艾父母的一个态度。
“如果他们不选择原谅自己,那自己会选择长跪不起,直至生命最后一秒。”柏崇这样盘算着,内心便更加坚定了。
郑艾的父母干脆回到屋里藏起来了,想要以此来躲避这个问题。
任凭秦玉怎么劝,柏崇就是不起来,邻居们也在劝,可柏崇就是不听,任谁也无法去改变他的想法。最后秦玉只得上前去敲门,求郑艾的父母出来表态。
“郑昌文,胡芳,你们不要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儿子诚心诚意地回来探望你们,你们拳打脚踢也就算了,现在连个态度也不给,这事就是闹到公安局,闹到法院,你们也不在理!我儿子要是跪出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郑昌文和胡芳也是被逼急了,两人商量着,最后给出了一个原谅柏崇的结果。并劝说他不要轻易说什么终身不娶这样的浑话,毕竟人生以后的路还长。
柏崇回到家,母亲用一只煮熟的鸡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滚动着,为他消肿,一边滚动,一边问道:“你身上其它地方没受伤吧!”
柏崇轻轻摇头,此时张晓艺从里间走了出来,拿了碘伏和消炎药。晓艺已经长大了,21岁,人也出落得十分标致,她走到柏崇的面前,让母亲腾开手,自己亲自给哥哥上药。
“老哥啊老哥,你还真是三年不归家,归家动静大啊,这下几乎全县的人都知道了,就连我同学都跟我学,说你盛柏崇如何忠贞不渝,是好男人的榜样!”
“晓艺,说什么呢!”秦玉在旁边插了一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晓艺察觉到后,便知趣地闭了嘴。
“哎,老哥,你知不知道,我同学还托我问你想不想找对象呢!”
柏崇抬起眼睛,瞪了晓艺一眼,晓艺便不再说话了。
俄尔,电话来了,秦玉接了电话,听是找柏崇的,就回绝道:“柏崇他不在家!”
“你好,我找他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麻烦您帮我找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安建国的声音。
“妈,是谁的电话?”柏崇远远地喊道。
“推销电话!”秦玉说完,就立马挂了电话。
柏崇察觉到事情不简单,想要站起身去打电话,却被张晓艺止住。
“别动,上药呢!”
柏崇被按住,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
凌晨时分,柏崇还是偷偷查了电话的通话记录。找到了安建国的电话,回了过去。
听了电话那头的一通说道之后,柏崇的呼吸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了。
“柏崇,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安建国在电话的那头问道。
三羊餐饮和雅玉餐饮联手了,这也正是柏崇最担心的事情,虽然人已经不再溯源,可溯源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家,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要为他的家再战斗一次,哪怕不成功,也可证明自己做了最后的努力。只是这个雅玉餐厅令他感到熟悉,思考许久,他才想起来,左莹好像就在那家公司。他有一种预感,左莹一定会在这场战役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是,那么他就要格外的小心,因为自己现在面临的对手,就有可能是自己昔日的好友。
有可能把她拉到我方的阵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