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季如妆弯腰,将她扶了起来,笑意盈盈道:“怀着死胎一定很辛苦吧,老夫人这么对你你是不是也不好受。”
她轻声,掏出怀中的帕子递给她。
“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之后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与你的心上人远走高飞。”
孙敬莹淡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有她选择的地步吗?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事情达成,季如妆笑了笑,轻声道:“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话落,她自然是不会在搭理她了,转身推门扬长而去。
季如妆眯眼,啪的一声关了门,面目渐渐冷凝,吩咐道:“阿福,派人给我盯紧她的一举一动,她做任何事情都要跟我汇报,包括她的饮食也要给我过目。”
今日的天空是格外的湛蓝,就连那鸟儿都开始放声歌唱,眼瞧着边关战事吃紧,大都内却也不得消停。
“你怎么还没走。”一进屋,就看见那抹紫色还在原地坐着煞风景,季如妆叹了一口气,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李斯年理所当然道:“等你啊。”
季如妆可不打算理会这个脑袋有问题的,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不是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说。”李斯年看着面前该干什么干什么的女子不由得匝舌,他这么一个帅气的美男子就坐在这里,怎么她看不见吗。
季如妆道:“什么事情你说,不耽误听。”
“没什么。”李斯年忽而站起身,傲娇的看了一眼,随后轻哼道:“本王走了。”
随后,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小姐,奴婢瞧着,王爷这是心疼你呢。”阿福笑了笑。
季如妆看了一眼,不以为然:“我瞧着他是脑袋有病了。”
如今当头最棘手的事情就是这个老太太了,无论她怎么逼都不肯出开始吧?好一个老奸巨猾的大滑头,不过只可惜,你不出来我就只能去找你了。
傍晚,晋王府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妹妹,你这是来做什么,也不怕笑话。”季如妆捧着温热的茶水,就那么坐着,看着地上站着的季如樱,不屑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恨嫁呢。
季如樱眨了眨眼睛,幽深的瞳孔映出的全是她娇艳的面庞,她可怜兮兮的摸着桌子一脚,唉声叹气道:“长姐,母亲叫我来与你住几日,家中有事。”
那么大一个季府,有什么事还能放不下你?你这不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吗。罢了罢了,来便来,省得在闹出什么幺蛾子。
“府中出了什么事?”季如妆故作不明,特意问道。
季如樱愣住,半饷才道:“父亲娶了新的姨娘,宠的无法无天,母亲等人为这一事真的是伤透了脑筋,长姐,我不想回去看母亲那个憔悴的模样了。”
她眼中暗带得意,就算是她有心思,也不好就这么拒绝了吧啊。
果不其然,季如妆先是一副吃惊的模样,随后关切道:“这样啊,母亲年纪大了,可家中男丁稀少,父亲再找姨娘也是正常不过的了。”
此话一出,实在是让人脸黑,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母亲不行?笑话。
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李斯年手捧一大盆娇艳的海棠,道:“这话就错了,既然是她想住就让她住下来就是。”
进了屋儿,他扫了一眼季如樱,然后亲自寻了一个好位置把花放下,路过时在季如妆额头上轻碰一下。
“安神的。”他道。
本脸上全是喜色的季如樱现在是嫉妒万分,刚刚李斯年开口说话她还以为会怎么样,可不过是让她看笑话罢了。
袖子下的拳头慢慢捏紧,尖锐的指甲扎进肉中,她却浑然不知,她才是晋王妃。总有一日,她会把这个男人抢回来。
季如樱抬头,一副祈求的模样看向季如妆,可怜巴巴道:“多谢殿下了,只不过…要让姐姐愿意才行。”
瞧瞧,多么的温婉可人啊。
淡笑,她唇角慢慢勾起了弧度,“我也没说不愿意啊,晋王府客房这么多,妹妹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反正来者都是客对不对。”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仅是这一句话,季如樱就被判定是个外人。
可是那又如何,她是李斯年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掀了她的老窝。
季如樱惶恐的点了点头,一副欣喜的模样:“可否让殿下带我去观察一二?”
闻言,李斯年笑了笑,薄唇轻启:“王府里的丫头很多,你去找一个吧。哦对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附近的地方可能没地方居住了。”
季如妆憋笑,恰到好处的补充道:“妹妹你也知道,男人嘛,自然是有几个妾室的…”
论起呛人来,这个男人是一点都不比她差啊。
季如樱不由得错愕,那要多少分妾室啊,能住的这么多地方,后来,她发现她真的是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她当机立断,笑嘻嘻道:“那我跟姐姐住在一起吧。”
季如妆想都没想:“住不下,每天我与王爷住在一起。”
放这么只咋咋呼呼的鸟儿进来,她还不得少活十年啊。
她委曲求全,似是有些哭泣:“我住偏方就可以,毕竟我人生地不熟的…”
我让你来了吗?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吗。
李斯年忽而开口,性感的嗓音淡淡道:“早晚会熟悉的。”
季如樱不禁眼前一亮,这算是默许她以后一直的存在了吗?她就说,琴棋书画她样样绝顶,长的又是无可挑剔,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她啊。
“阿福,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她住。”眯眸,季如妆脑海中快速盘算着什么,随后轻笑道。
见季如妆也这么说,季如樱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
还没等她开心到头,季如妆一盆凉水就扣了下来:“不过事先说好,屋子给你住,损坏一物都是要赔偿的,包括你的吃穿用度,晋王府的开销有限,每天吃饭就有几百口,实在是担付不起了。”
李斯年不禁笑出声,这种事情她居然能如此严肃,还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