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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临行(1 / 1)

<>喊。

“啊!”

薛云卉离她最近,她这一声险些把薛云卉耳膜刺破,薛云卉柳眉倒竖,刚想说句什么,忽然觉得一股子凉风突然往背后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薛云卉一个激灵,忽得侧过身去,往一侧迅速一闪,一把抱住大石上侧坐的郭明云,往地上翻滚而去!

郭明云腿被大石夹住,薛云卉这么携她一扑,直让她这条腿在两石之间卡住,猛扑的力道太大,后被搬来的石头立时滚开了去,郭明云疼得又是一声惨叫,可却觉得头顶一怔腥风掠过,忽听背后薛云卉大喊:“是狼!”

薛云卉反应奇快,这一扑,径直闪开了林中窜出的狼迅猛的扑食,两人砰地一声落到地上,而另一边魏方已是如一阵劲风,把剑出鞘,直对恶狼而去……

……

厢房中,袁松越朝白苓恭敬行了一礼,“道长费心了。我同她旧日恩怨已了,往后自不再提及。”

白苓晓得他说得乃是真话,但看这人举止言谈,也不似那心胸狭隘之人,两人越过这一段旧怨,能走到如今并不容易,看来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了。

两个徒弟皆有归宿,她面上自然笑意渐盛。刚想再说一句什么,突然听闻外间一片杂乱的吵嚷声。

屋中两人皆是一惊,白苓连道出去看看,这边出了门去,梁星急慌着跑上前来,“师父,侯爷,师妹往观外寻人,遇上狼了!师妹撞了手臂,同行的郭姑娘伤了腿,索性大方打死了狼,没出大事!”

她说着没出大事,袁松越却由不得脸上呼啦沉了下来,侧身同白苓道了一句,大步直奔外间的吵闹去了。

他一出门,前院烧香的郭明礼和顾文两位姑娘也闻声赶了过来。三人见着瑞平侯爷大步流星,连忙行礼喊侯爷,袁松越却是不理。三人还不知出了何事,连忙跟在他身后去,没得行了几丈,便同刚从后门外赶来的一行人撞了个正着。薛云卉扶着魏方,瘦杆背这那疼得脸都哭花了的郭明云,丫鬟小枫腿软地跟在后面,最后面,二胖拎了那被魏方打死的恶狼。

袁松越脸色沉得滴水,眼睛直往薛云卉身上看,薛云卉微微朝他摇头示意无事。郭明礼已是跑上前去,喊着他妹妹,问郭明云如何了。顾初音和文鹊这厢,见着这阵仗皆吓了一跳,好在两人皆是武将家中姑娘,这点子场面还不至于吓晕了去。

“怎么回事?”袁松越目光朝魏方看去。

魏方可没什么要说谎的,便道:“郭姑娘走失,她家丫鬟来求救侯爷,薛道长听了就带着属下去寻,没想到道长还没将郭姑娘从石头缝里救出来,便遇上了这狼!得亏道长反应快,扑了郭姑娘到一旁,属下拔剑和那狼对付了一番,把狼杀了。”他回禀得虽没什么严肃在里头,可胜在叙事清楚,要点明确,众人一听,全明白了——有狼出没被杀了,郭明云在薛道长的救助下捡了一条命,可郭明云为何回走失,又为何会陷在石缝里向侯爷求救,却是最最值得探究的地方。

袁松越沉了口气,目光从郭家兄妹身上扫过,眼见着那郭姑娘看他的眼神躲闪,心下明了了一半。

而顾初音和文鹊却是悄悄对了个眼神,文鹊眼中戏谑之意甚浓,顾初音却是飞快地又将目光转到了袁松越脸上,只见他面沉入水,周身似有戾气溢出,不由地心惊了一下。

紧接着,听他开了口,“郭姑娘受了伤,合该尽早下山救治。”

话音中不带一丝怜惜之意,反倒有些压着怒气的意思在里头,顾初音细细品味,这厢见着郭明礼垂首应是,侯爷也没得任何好脸色给他兄妹二人,心下不禁猜测,侯爷约莫是瞧得明白了。

郭明云莫名走失,又有丫鬟往侯爷处求助,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由不得心里有些畅快,顾初音扫了郭明云一眼,只瞧着那一身柳绿色绣梅花的对襟褙子并京城时兴的宽襽边暗花百褶裙上土渍斑斑,再看那素来光鲜的脸蛋伴着眼泪和灰土脏花一片,顾初音便暗暗道是该!谁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在里头?!

倒是难为了人家薛道长,为着救她伤了手臂。顾初音刚刚思虑到此处,便听见袁松越又开了口,“薛道长可有大碍?臂膀可疼?”

这声问询同方才同郭家兄妹说得全不一样,顾初音听出了浓浓的歉意。她又将目光落到了袁松越脸上,见他眉头紧皱,只盯着薛道长的伤臂看,顾初音由不得心下又快跳了几分。

他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对犯了错的人毫不留情,对那无辜受了连带的多有体恤。

顾初音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

薛云卉看着自己这擦破了油皮的手臂,觉得很是丧气。

今岁也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了,小灾小难不断,不是伤了这,就是动了那,连带着身边的人,似鬼侯爷、阿荞、顾凝都没得什么好。

若不是她有五百年的灵力,现下恐是浑身伤痕累累了。

上路之前往福清观走了一趟,离她的树近了,也能悄没声息的挪些灵力带在身上,只鬼侯爷看她看得紧,她也知挪动了一点便罢了,这幸亏只是擦破伤而已,若是伤筋动骨,她岂不是吃了大亏?

都怪鬼侯爷,谁让他招蜂引蝶呢?

虽只是伤了胳膊,可薛云卉却被袁松越圈在扶摇书院养了起来,养了几天,薛云卉猛然发现,已是近十月末了。

十月末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还债的期限就快到了。

第287章临行

没了郭明云的扶摇书院倒是没有再出什么漏子,薛云卉在这处有师父师姐呵护备至,还有袁松越絮絮叨叨,她偶尔跟着学生听几堂课,倒也惬意。书院里官员子弟沐休的日子,都是敞开了门给山下村镇的学子读书的,这些学生虽然没有那些姑娘少爷读书的底子厚,可一个好学却是旁人所不及的。扶摇书院不拘什么身份家世,只要想读进门便是,连学资都不需要,来读书的学生,塞满了整个书院。

扶摇书院正因为这一举,才在西北声名鹊起。袁松越颇为赞赏,舍了些银子出来给书院扩建学舍。为此,薛云卉并不心疼,却暗暗希望自己也能遇上这么乐善好施的有钱人,捐给她一点钱。郭家人倒是来向她道谢了,可惜送的是礼盒,不是真金白银,没什么用处。

二叔的那九十两欠条今岁恐是要不回来了,只能等回头再说。她辛辛苦苦攒下的还债的钱算来算去,还差好些。她是不敢直接同鬼侯爷开口,怕他窥探到那梧桐田庄的不寻常之处,心下琢磨点迂回的法子跟他借点钱,只可惜没什么好借口,又怕被他一眼看穿,更是惹他生气。左思右想,只好先瞒着了。

当务之急,是得先回涿州要紧。

她这厢提议要回涿州,众人倒也没什么意见。冷成和梁星已是同白苓叩头了,待到开春便要行礼正式结为夫妻。袁松越看着艳羡不已,现下薛云卉提出回程,他自然满口答应,不在话下。

众人离去那日,正是几位官家学子沐休那日,郭明云养伤未来,其他人均提前一日返回给瑞平侯爷送行。

文鹊眼睛往袁松越身上远远地扫了一下,回过头来见着顾初音的目光似那蜜糖,直往瑞平侯爷身上粘去,当下抿了嘴笑,“我的顾二姑娘呀!着迷了!”

顾初音被她这么一喊,才咬着唇别开了眼去,脸颊却是熏染上了一层粉色。这些时日同瑞平侯爷在在书院中虽然谈不上什么相处,,却总能时不时见上几回,没有郭明云在她眼前扎刺,她越发地瞧见了侯爷的好处。

侯爷同修先生点评时事时意气风发,同他们这些学生讲解战局言之有物,有一次她还瞧见他早间在书院后的空地上练剑,这般风刀霜剑的冷天,他却只穿了一身素白的薄布短打,后背汗水洇湿,透薄的衣料紧贴在那起伏的脊背上……

虽只是匆匆一瞥,却让人心下如小鹿乱撞,就像是那剑戳到了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轻轻一点,便让她不知所措了。

顾初音越想脸色越红,除了文鹊笑个不停,没人在意。薛云卉这厢却和白苓笑着说起那修瑗的事情来。

修瑗偷偷给郭明云传信,示意她跟着瑞平侯爷的车马往那道观去,却没想到郭明云不巧在道观出了事。郭明云自然回家去了,她却以为走通了郭明云的路子,当天也下了山,带着东西亲自去了郭家,想借郭明云的手走一走郭夫人的路子,继而给郭大人吹吹枕边风,把她家男人的官升上去。

谁曾想她不知内情,正撞上郭明云伤腿被郭夫人数落,郭明云这边听说修瑗上门来了,这股子搬起石头扎砸了自己脚的怒气,全全撒到了修瑗身上。

她直接便道:“就是这伏太太说那云台观香火最灵验,偷偷给我传信,说是可以跟着侯爷的车马一道过去!”

她把过失全赖在了修瑗身上,郭夫人听了将信将疑,找来小枫一问,那一大早的,确实是修瑗主动传信给自己女儿的!

只是郭夫人不露声色地接待了修瑗,修瑗还以为自己得了郭夫人的认可,入了人家的眼,待到呵呵笑着把给她男人升迁的事说来,郭夫人差点冷笑出声。

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个小小推官的位置,害了自己女儿的腿!那这推官之位,说什么别想落到姓伏的头上!

她立时就冷了脸,不过碍于修先生的面子没说什么,修瑗还以为事情成了,欢欢喜喜的回了家在她男人面前邀功。当晚由着她男人服侍着,回味了好个甜甜蜜蜜的新婚夫妻之夜。

不想她第二日还在床上迷迷蒙蒙的时候,她男人便接了衙门传来的消息,说是那推官之位定下来了,定的何人已是明明白白,根本不是这修瑗的男人!如此也就罢了,偏还是和修瑗男人最不对付的老对头!修瑗惊得懵了,修瑗男人却把传来的信一下甩到了她脸上,哪里还有昨夜的柔情百千?

“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人家可都跟我说了,这是得罪了郭大人了!”

……

修瑗的事薛云卉有所耳闻,正是因为她给丈夫求官反惹了郭家,又跑到山庄里来缠着修先生。修先生深深后悔自己没好生教养这个女儿,当年出门举业多将她交给自家发妻教养。发妻脾性同他不和,修瑗全全学了发妻的那一身脾性。虽发妻早亡,可修瑗脾性已定,他又多有怜惜两个女儿幼年丧母,不甚管束,到如今才让她做了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来!

可事已至此,后悔是没得什么用。修先生将修瑗和大女婿叫过来,坦诚布公地谈了一番,只把大女婿为官太过看重上司同僚,而不脚踏实地为民做些实事的例子一一摆在两人脸前,说得女婿垂了头,才道:“想往上升,人脉是一条,更要紧的是,得有肩膀担得起这个人脉!巩昌府伏羌县的县丞不久便要致仕,若是还想做些实事,我便求人去给你谋这个位置,待三年后考评上乘,后面便也好说了!”巩昌府伏羌县比着平凉更往西去,风沙严寒更是无法抵御。修瑗的男人面露苦色,可他想想老丈人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一咬牙应下了。倒是修瑗吓得摇了头,“这……要不我不去了,在书院带着孩子读书吧……”

她男人讶然看了她一眼,修先生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断了她:“孩子不去可以,留在这我和你母亲教养!你必须得去,好生磨练一番吃苦耐劳的本领,莫要再多言!”

修瑗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了,终归她男人比她晓事,万分同意修先生所言,不再管修瑗哭闹,不久便把一双幼年的儿女留了下来,拉着她往西上任去了……

薛云卉一行却是反向东去,没多久便回到了山西境内,又路过了那吕梁城外的火神庙。

第288章曾经识得

路过吕梁又路过了那火神庙,这次薛云卉可不敢停留了,只在袁松越不时撇过来的眼神中,默默分着拂尘结在一处的白毛。可惜人家仍是意味深长的往她面上看来,默不作声地提醒着她去时耍的小聪明、做下的错事。

薛云卉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起了话头别开了去。

“咳,侯爷可知我师父在陕西遇上修先生之前,其实是识得的?”

袁松越倒是不知道,只看着白道长和修先生虽一把年纪才结为夫妻,却鹣鲽情深,当时还感叹人世间的缘分难以预见,不过薛云卉这么一说,他问道:“曾识得?许多年前?”

薛云卉点头说是,轻叹了口气,“师父未上山之前,不太好过,师父那时的夫婿赶考归家的路上突然染了急症,没多久便没了,当时送师父夫婿回来的,便是作为同年的修先生……”

修先生单名一个笠字,同白苓的夫婿姜思年岁相当,乃是第一次去赶乡试,同姜思一般双双落榜。二人结伴返乡,不想姜思因着心中郁结,与路中所遇友人彻夜饮酒,次日便下雨着凉,开始腹泻不止。修笠替他延医问药,可姜思这病来得凶猛,几日下来两人所带盘缠没了不说,姜思已是只剩一口气了。

姜思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某夜拉过修笠托付家中之事,无外乎将他遗体带回家中,家中有妻女二人,托他照看一二。话说完,人也就没了。

修笠带姜思到姜家,白苓抱着年仅两岁的小女儿听闻噩耗,腿一软跪倒在了姜思的灵柩前。

姜思本就有叔伯抚养长大,年幼时父母便已亡故,现如今姜思只剩弱妻幼女,姜思叔伯都已年老,堂兄弟终归隔了一层,姜思的丧事乱成一锅粥。修笠想着姜思死前的托付,便在姜家留下,前前后后地打理起姜思的丧事来。

他本就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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