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赔十?怎会如此实力悬殊?”
气质出尘的女子心头略微惊诧,默不作声,在看台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
偌大的盆地兽血沸腾,无几人注意到这名女子的到来。
“你怎么看?”
女子头也不回的问道。
身后死侍沉默少顷,言简意赅:“毫无意义。”
女子打了个哈欠,倍感无聊。
她停步歇脚,本就只打算找点乐子,观那血与骨的惨烈厮杀场面。
可现在看来……
“太没劲了,实力碾压妖兽,这样还有什么意思,这斗兽场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女子背靠座椅,两手搭在旁边,兴味索然。
一进来,就听到什么一赔十,顿时索然无味,若不是灵驹急速一路而来颠簸乏累,她甚至都想就地离开了。
别人挑个不堪一击的妖兽也就算了,你斗兽场还默许了这场死斗的诞生?
从赔率上就不难看出,这场即将展开的死斗,无聊至极。
她挑的位置很刁钻,周围寥寥几人。
“这位道友,莫非是刚来的?”
其中一人面色古怪,提醒道:“这场可不是什么修士碾压妖兽的死斗,待会就知道了!”
顿时,周围不少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嘿嘿低笑。
“哦?”
闻言,出尘女子来了兴致。
她不由开始好奇起来,一赔十的赌斗,居然不是修士强于妖兽?
难道……
死侍也猜测到了这点,他盯着台下的方牧,微微皱眉:“看不出什么来,普普通通的筑基初期。”
“哈?筑基初期?”
女子瞠目结舌。
先前她压根就没有去注意这些,眼下看来,那所谓的一赔十,竟是押在了妖兽那方?!
“怎会如此?难道这人不怕死么?!”
“无非是先前一剑斩杀紫晶蟒,狂妄到没边了,这不,竟还要一战三!”
旁人回应道,若不是看在她亭亭玉立,小家碧玉,别有一番姿色,否则压根就懒得搭理。
一战三?
女子惊愕,正当她想再问时,囚笼已开。
单头石猿,以及两头巨力猿!
同是猿族,但彼此间并不存在什么羁绊,若是在野外相遇,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占据地盘,抢尽守护的天材地宝资源。
但现在……
这三头猿妖,被绑在了同一艘船上!
筑基期的妖兽,灵智本就不输于寻常人,更甚者能谈吐些许人言。
它们死死盯着逐渐上台阶的方牧,眼中的杀意犹如寒冰洞窟,若是胆小者,都不用战,光是被这么一盯,恐怕都会双腿直打哆嗦。
这属于生灵的智慧。
无论是骇人的嘶吼,亦或冷血的凝视,便可不断冲击对方的心理防线。
方牧丝毫不惧,一步一个脚印,上囚笼的十来台阶走得极为沉稳。
他的眸子更冷。
“杀!杀——!”
斗兽场震耳欲聋,整个盆地都在颤动,足以可见其声势浩荡。
嘎吱……
锈迹斑斑,被无数鲜血浸透的囚笼铁门,骤然关闭。
这一刻,整个看台顿时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屏住呼吸,死死瞪着囚笼里的一举一动,煞是诡异。
孜,孜孜。
雷虫自方牧体外涌动,缠绕浑身,斗笠下是一张狰狞的面容。
“吼!!!!”
单头石猿冲方牧嘶声咆哮,猛地冲杀而来,震动整个囚笼下的大地!
死斗的号角已然奏响。
看台上,无数修士高扬手中的赌斗字据,涨红着脸大喊:“上!踩死这个家伙!哈哈哈哈!”
领头的自然是石猿,而另外两头巨力猿紧随其后,妖兽也是实力为尊!
“慢一步的代价,承受得起么。”
方牧冷冷一笑。
石猿高高跃起,竟是险些撞击到囚笼的天花,要知道,为了这场以一敌三的战斗,斗兽场特意弄来了最大最宽敞的囚笼,而这石猿竟是能一跃如此之高,足以可见其肉身之力的可怕之处。
若是三头猿同时发动猛烈的攻势,或许方牧还会感到棘手。
可这石猿,千不该,万不该瞧不起对手,竟也不与另外两头巨力猿沟通,便先行一步冲杀。
“这家伙死定了!”
看台的无数修士,仿佛已经看到方牧被狂躁的石猿碾压而死的一幕。
然而,
于这千钧一发之际,方牧竟是掌心一翻,将手中无鞘的黑锋剑收回到储物戒中!
而后,他猛地下蹲,双腿膝盖弯曲成弓,猛地向上迸发!
“他这是在找死!”
偏僻一角,气质出尘的女子难以理解方牧的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为。
这家伙居然收回了剑?
难道他想凭肉身之力,去抗衡那可怕的石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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