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老五在母亲的面前稍微收敛了许多,母亲也一直躲着他,但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还是有那么一些翘舌妇唯恐天下不乱,将他们两人扭到一块。
有人说我母亲不守妇道,饥不择食,居然一个老光棍搞到了一起,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母亲每一次回家,都会在父亲的遗像前偷偷哭泣,每当被我撞上的时候,母亲便擦干眼泪,问我的学习情况。
我问她为什么要哭,母亲总说是爸爸狠心,故意抛下我们这对孤儿寡母,一个人跑到那边去享清福了。
我真以为母亲是思念父亲,便劝她说:“妈,你别太伤心了,等我长大以后,一定不让你受苦受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
母亲摸着我的头,开心地笑了。
......
经过几次试探之后,王老五拿我们家那条黑狗没辙,就顺手牵羊,偷了邻居张大娘家的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拿回家宰杀后,炖了一锅汤。
王老五把鸡肉吃完,将鸡汤喝光,把剩下的鸡骨头用一个篮子装好来到我们家门口,朝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扔过去。
我们家的狗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腥味了,一见到鸡骨头便扑过去含在嘴里,吃完后再也不叫了,居然朝王老五摇尾巴。
王老五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奸笑之后,再次赏了这狗东西几块鸡骨头。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人是如此,何况畜生呢?自此之后,我们家那条大黑狗一见到王老五就再也不叫了。
世界上最不靠谱的是畜生。
每当王老五来到我家门前,跑到我们家的土墙边,从墙缝里偷窥母亲时,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望着他,并站在他身后摇尾巴——
在这个畜生的意识里,还真以为王老五今天又给它带什么好东西了呢!
寒冷的夜,似乎比任何一天都漫长。
天上下着细雨,一阵紧一阵停的,寒风凛冽,席卷着雨水从我家土墙瓦房的屋顶和墙缝里钻进来,寒冷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卧室里,使人冻得发抖。
一阵阵狂风敲打着我家的屋顶、墙壁和房门,发出哔哔啵啵、吱吱呀呀的声音,令人觉得阴森可怕,毛发直立。
我吹灭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到处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现在是又冻又怕,便和衣倒在床上,钻进冰冷的被窝里,扯着被子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床上的被子逐渐变得暖和起来,一阵倦意慢慢地爬上来,我感到一阵困乏,闭上眼睛,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堂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穿过堂屋,走到我的床边。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
他好像只有身子,没有头,我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熟悉的声音:
“白清,你吃饭没有?”
“吃了。”
“你吃的什么呀?”
“稀饭!”
“晚饭是你做的吗?”
“是的。”
“孩子,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父亲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父亲的手冰凉。
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死了,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满身是汗,一支手臂伸在被子外面,我的手还紧紧地握住一根支撑蚊子的立柱上。
原来是一场梦!
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害怕极了,生怕父亲的魂魄来找我,带我去阴间陪他。
我急忙跳下床,冲出卧室,准备跑到母亲的房间。
经过堂屋时,看见房门果真被打开,一阵阵寒冷的风吹得房门吱呀作响,父亲的魂魄果真回来了,我顿时毛骨悚然,全身直起了鸡皮疙瘩。
母亲的卧室里亮着灯。
突然,一阵叫骂声从母亲的卧室里传了出来,送进我的耳朵:“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你滚开......”
“你就别装了,我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一阵坏笑声过后,传来了王老五的说话声:“你知道吗,我经常在你们家的墙缝里偷看你,我知道你特别想男人了,我今天晚上就来满足你,哈哈......”
“你胡说,我没有,”母亲一边挣扎,一边谩骂道:“你混蛋,你流氓......”
我急忙走到母亲的房门口,往里面一望,发现王老五紧紧地将母亲抱住。
母亲年仅三十四岁,为了排解自己的寂寞,她经常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穿着贴身的衣服在里面走来走去。
她时常借着煤油灯闪耀出微弱的光亮,翘首弄姿地站在穿衣镜前,观赏镜子里朦胧中的自己——
身材窈窕、前凸后翘、性感风韵!
然而,别人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自豪,她却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烦恼、痛苦和自怜。
有时候,她像关在笼子里的一头困兽,快要疯了,恨不能拿一把尖刀扎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却得不到,于是,经常将手伸进自己衣服,尽情释放自己的渴望。
这是母亲秘密,尽管她做得非常隐秘,但还是被王老五老光棍从墙缝里偷看,并发现了她这个致命的隐私。
......
王老五力大如牛,死死地将母亲抱住。
“放开,放开我......”母亲拼命地扭动身子,长发不停地飘摆着。
“你别费劲了,还是答应了我吧!”王老五紧紧地着母亲,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你去死吧!”母亲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压低声音苦苦哀求着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儿子还小,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以后让我们母子俩如何做人啊?”
“有什么不好做人的?大不了你就嫁给我呗,放心吧,我一定把白清当亲生儿子看待......”
王老五一边说,一边将满口黄牙、充满口臭和臭烟味的大嘴凑上去,严严实实地把母亲的嘴堵上。
母亲嘴里像含了一只苍蝇,感到一阵恶心,顿觉一阵晕眩,呼吸有些困难。
“不好,我妈妈有危险!”
“不好,我妈妈有危险!”我心一紧,根本没有多想,顺手操起放在堂屋里的一把镰刀,朝母亲的卧室里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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