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可是这次他们可是不敢停下了,不时的变换着方向,看不见天上星辰,只能依据着脑子的判断而选方向前行,如若能够很成功的选择的方向成功出山,那也算功德一件了。
十三少的腿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楚凉音那一刀子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皮肉伤,只是走路稍稍有些瘸拐。
“楚小姐,你这一刀划得真是稳准狠。”十三少走在楚凉音身后,迈一步都能感觉到皮肉之下的血管在跳动,如若她的刀子再划下稍稍深一些,那就把大血管划开了。
楚凉音勾唇轻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暗下来的光线使得人看不清别人的脸,“你若是想放放血,也可以找老娘。”
十三少的笑声爽朗又好听,“不敢不敢,不敢再劳烦楚小姐了。”嘴上说着,却也打从心里感激。
“不麻烦,你若有下次,老娘还给你动刀。”楚凉音很愿意在别人身上动刀,听起来还很期待似地。
十三少连忙告饶,“属下先谢谢楚小姐了,只希望再有下次楚小姐下手轻点就行了。”他毫不怀疑,如若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再比这次严重一些的话,楚凉音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的腿切掉。这个女人,下手狠着呢。
楚凉音笑,不免得意,身边的月离风一把拉住她的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其意明显,明显不想让她再与十三少磨叽了。
侧颈抬头看了一眼月离风,昏暗的光线只能看清他的侧脸,看不清前路,他们一行人都走的很慢。
“月公子,你嘟嘴让老娘看看?”她稍稍翘脚,凑近了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
月离风转头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嘟嘴干嘛?
摇晃了一下他的手,央求着,与以往很强势的她很不一样。
月离风没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既然都这样求他了,那就做吧。
先是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本来盯着他们俩的十三少赶紧将视线转向别处,后面的护卫也不看,他这才盯着楚凉音做给她看。
果真做了,尽管不可爱,但是挺好看的。
楚凉音勾着唇角轻笑,摇摇头,心情甚好。
“看出什么好玩来了?”听着她甚显愉悦的笑,月离风还真不知他听话的做了一个嘟嘴的动作怎么就让她那么高兴了。
“可爱不足俏皮有余,没什么看头,不过你听话倒是真的好玩,”楚凉音轻笑,捏着他的指掌让他充分感受自己的开心。
月离风也不扫兴,点点头,“楚女侠所言在下又怎敢不听。”不听可是会付出生命代价的。
楚凉音抿唇笑,相比较于露骨的甜言蜜语,她倒是很喜欢听月离风说这种文绉绉又略带调侃的话,很对她胃口。
“不让我们大声说话怕引来那虫子,可你们俩能否说话小点声?”邹玉听不下去了,一点都不知注意,纯心刺激别人呢?
楚凉音哼了哼,动了动和月离风握在一起的手,没有说话,却凭着小动作来表示对邹玉的不屑,只属于俩人的秘密交流让人心生甜蜜。
“邹大侠绝对是嫉妒,单身一人不免寂寞啊。”在前面的宁昭然说话抑扬顿挫的,上扬的尾音充满了嘲笑之意。
“宁小姐不也是单身一人?”邹玉反击,这里除了某两个碍眼的人,都是单身。
“错错错,不是还有邹大侠呢嘛,有邹大侠陪着说说话,本小姐不寂寞。”宁昭然还故意的回头探脑袋瞅着云烈召身后的邹玉。
黑暗的光线中邹玉白了她一眼,反正也看不见。
蓦地,黑暗的丛林远处传来两声狼吼之声,一行人停下脚步,这是进入这丛林之后第一次听到野兽的叫唤声,而且听起来距离还很近。
“哪个方向?”月离风抓紧了楚凉音的手,沉声问道。
在前开路的护卫仔细辨别,此时又是一声狼吼响起,居然比刚刚近了很多。
“公子,是冲着我们来的。”完全可以肯定,这绝对是那鞑巫族的把戏,他们都能控制的了幕千绝,控制野兽又是什么难事。
“调转方向。”月离风淡然一句,一行人赶紧调转方向往右侧深入,每个人都压低了呼吸之声,尽量做到一声不发,朝着另一侧的丛林快速飞掠。
奔走了一阵,那好似追上来的狼吼之声已经消失了,众人不禁开始大喘气,在这闷热的林子里狂奔,绝对是慢性自杀。感觉空气都不够用了,像是个焖炉,慢慢的焖煮着这里面的人。
“越来越高级了,不弄虫子弄野兽了。【高品质更新】”楚凉音冷叱,这一路奔跑月离风一直拉着她的手,热的手心都出了汗,可仍旧拉着,他好像没感觉了一样。
“就是不想让我们出去,幕府那一伙人说不定已经被对付了。”宁昭然走在楚凉音身边,脚下走的不稳,她就抬手扶着楚凉音的肩膀,她心知月离风在那边拽着她呢。
“自身难保,管他们呢。”楚凉音抬脚将缠在脚踝上的藤蔓甩掉,跑了一路,根本看不到脚下的东西,有没有虫子爬上来都不知道。
“怎么了?”发觉楚凉音在那抬起脚一个劲儿的甩,月离风问道,随后便俯下身子亲手将那缠在她小腿上的藤蔓拽下来,到让楚凉音愣了一下。
待得他起身楚凉音挑起眉毛,“谢谢月公子。”
“客气什么。”月离风淡笑,一切很自然,好像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让我意外而已。”不由得,逃离野兽带来的怒气被他一个动作就给消减掉了。
“别总在我面前表演恩爱,纯心让我嫉妒。”宁昭然推了一下楚凉音,对他们俩那让人肉麻的举动表示愤慨。
楚凉音轻笑,不以为意,“你完全可以找个人表演给我看,我保证从头到尾不说一句不是。”她这不免撺掇之嫌。
“我也得有人才行啊。”宁昭然叹一声,眼睛不禁瞄向云烈召的位置,可脑子里闪过的却是那一抹云淡风轻的身影。
走走停停,不时的变换方向,防止被对方发现规律,而在前设下陷阱。
待得到天空转亮之时这一夜一共逃离了两次,均是狼吼之声,而后可能是对方没抓到他们行走方向的规律,再也没有发生前路有狼的事情。
丛林中的光线渐渐的亮起来,众人第一要做的事就是清扫自己的衣衫,仔细找找是否有毒虫等东西趁机钻进了衣服里而没被发现。
顺着一处高坡而上,翻过高坡,一行人又小心向下走,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怪石嶙峋交错栉比,虽说得见了阳光,清新的怎么吸也吸不光的空气,但是不禁让人觉得分外诡异。
怪石之间荒草丛生,还有漆黑的石洞隐约可见,看起来没有一点人或动物走过的痕迹,但也不免让人不放心。
“怎么走?回去?穿过去?”一共这两个选择,宁昭然站在树林边转悠了几圈,看着一片荒草之后的怪石嶙峋,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头。看来这一片石头阵还不小。
“这就是所谓的前有猛虎后有恶狼。”邹玉摇摇头,前路坎坷,这一趟来的多余啊。
“公子,属下先行打探。”护卫请命,无论走到哪儿,只要有他们,走在第一线的肯定是这几个人。
月离风点点头,随后三个护卫踏入荒草之中,那荒草足有一人高,三个人进去几乎看不见了影子。
宁昭然来回在树林边走,不免将内心的焦躁暴露出来。
云烈召看了她一眼,冷硬的面孔划过一丝不明,“无论怎么走,我们的出山的方向不变,早晚会走出去。”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总之惹得楚凉音特意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浮起一丝意味深刻的笑。
那探路的三个护卫不时便返回,没查看到什么异样,众人便分别的走下树林边进入荒草之中。
荒草真高啊,淹没了人的影子,几乎都看不到天了。
月离风拉着楚凉音的手一刻不松开,弄得楚凉音有些不适应,但是又觉得心底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灌满了胸腔,好像某一角一直都是空的,却在猛然间被填满了。
“月离风,你打算一直挡在我身前么?无论发生什么,都在我身前。”一行人都走在荒草之中,人与人之间都隔着一丛草,唯独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走。楚凉音开口问道,脸上少了她说话之时总是出现的调侃之色,反倒满眼认真。
月离风回头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轻笑,似乎在嘲笑她怎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当然,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的荣幸。”
楚凉音咬住下唇,忍住涌上来的笑意,“我会让你一直荣幸下去的。”
这一句无疑是给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定上了结实的纽扣,而她的话也同时让月离风意外,握着她的手不禁紧了紧,“我会一直引以为荣的。”
“呵呵,真傻。”楚凉音实在忍不住了,说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很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认,心情很好。
“傻么?我倒是希望你能总说这样的话。”他低头笑看着她,眼角眉梢荡漾着愉悦。
“去你的。”楚凉音白了他一眼,脸上笑容犹在。
俩人嬉闹间,已经穿过了数尊怪石,看起来普通寻常,没什么特别。
一丛荒草旁,云烈召与宁昭然不过隔了两步远,听着那边俩人的嘀嘀咕咕,宁昭然不由得翻白眼,扭头看着一旁闷头走的云烈召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头顶大太阳照着,荒草丛中更显荒芜,很难保会不会在前方突然出现什么东西。
安静只闻走路声的荒草丛中猛的惊起宁昭然的一声叫,云烈召几乎在头还没有转过去时手就已经伸过去了,在拉到宁昭然的手之时脚下却突然一空,好似突然从悬崖上掉下去一样,根本不让人来得及反应事情就这样突然发生,他拽着宁昭然的手一同往下坠,耳边是轰隆作响之声,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几乎都没听见。
然而这边事发突然,以他们为中心的方圆两米之内皆没逃出去,那边楚凉音与月离风也突然脚下一空,瞬间下坠。
可楚凉音的反应却比云烈召要快得多,她的手一直被月离风拽着,就在下坠的瞬间,她反手一个用力便甩开了月离风的手将他整个人扔上去,而她一用力使得她下坠的速度更是快了一倍,待得想自己跃上去时已然来不及。
而且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她在下坠的同时亲眼看着那上面轰隆隆的合上,眼前的光线瞬间不见,与她一同掉落下来的沙土打在身上,重重落地之时头顶光线消失,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当楚凉音宁昭然云烈召三个人消失了近一分钟之后其他人才汇拢过来,却只见月离风蹲在那处地面像是被翻开过得地方,他脚下,踩着的是厚厚的花岗石。
月离风被楚凉音用力扔上来之后返身就要跳下去,可是却眼见着这一片花岗石快速的合拢上,几乎都没给他时间。
“怎么会这样?”邹玉快步跑过来,看着月离风一掌一掌的狠狠劈在那泥土下层的花岗石上大惊失色。少了三个人,他们掉下去了。
塌陷的地方只有一小块,而正正好好是云烈召宁昭然楚凉音月离风四个人行走的那一块,毫不怀疑,这肯定是做给他们的陷阱啊。
“公子,您先起来,让属下们来。”十三少一瘸一拐的走到月离风身边,挥挥手让其他人赶紧来,邹玉也蹲下,七八个人同时发力,狠狠地砸在那花岗石之上,可是那花岗石完好无损,他们几人的合力好似棉花一样无力。
“公子,您先别急。”十三少抬头看向月离风吓了一跳,只见月离风的额角青筋暴跳,那一双平日里春风荡漾的眸子却隐见猩红,煞是吓人。
邹玉侧头看向月离风,同样的一诧,“离风,别这样,这花岗石太结实,看来仅凭我们的力气根本奈何不了它。既然这石头能打开能合上,就说明这是一扇门,想办法打开这石头门,他们也就出来了。”抬手在月离风的肩膀上拍了拍,却惊觉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起来的,让邹玉不知如何是好,他还从来没见过月离风这样。
尔蒋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角,他一直跟在月离风和楚凉音的身后来着,发生的事情他都看见了。明明是他们俩一同掉下去的,可是公子却上来了,而七师叔……。不由得咬紧了嘴唇,阳光依旧温暖的照着他,但是他却觉得很冷。
“挖。”月离风站起身,吐出一字,冷若寒冰。
几个护卫赶紧动手,站在后面的尔蒋也上来帮忙,掘地三尺,也得把这石头做的门掀开。
一大片荒草丛被陆续的挖开,月离风与邹玉一直在找这花岗石的缝隙,可奇怪的就是这就像是一整块大石头,别说缝隙,就是石头表面的裂口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突然?烈召和那魔教的小妞也掉下去了。”邹玉的衣角上沾了不少的泥土,他不时的单膝跪地寻找着能突破的缝隙,但是一无所获。
月离风的脸色一直是阴沉的,恍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雷鸣闪电就要降临。
“离风,镇定,你一直都是最镇定的,这个时候更要镇定。”看着月离风的脸色,邹玉也不禁心下惴惴。
月离风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邹玉,那一眼,让邹玉的心底咯噔一声,凉薄彻骨。
“我与她一同坠落下去,她把我甩上来,自己却掉下去了。”月离风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上一刻还在说让他一直站在她身前的事儿,下一刻就变卦了。思及此,月离风额角的青筋又暴跳出来,几乎震破了血管。
邹玉若有所思,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已经能为对方做到这种程度了,“放心吧,凉音不会有事。”倒是应该担心担心云烈召。
月离风却恍若未闻,看着挖开的一大片黑土,后约一米的土下都是花岗石,没有一点缝隙。在那合上的地方也根本没有缝隙,让人难以理解那石头到底是怎么合上的,难不成合上之后便长在了一起成为一体了不成?
上面的人焦急万分,可不知坠落下去的人亦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尽管是一同坠落下来,可楚凉音在黑暗中站起来之后却没听到云烈召与宁昭然的声音。
好在她一直握着剑,剑没离身已算万幸。拿着剑朝着云烈召他们掉落下去的地方挥了挥,碰到的居然是石壁,剑鞘与石壁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倒是传出去很远,让楚凉音不由得一诧,转过身,望着漆黑的面前,迈出一大步。
脚下应该是泥土,没有什么特别,两边是石壁,看来这是一个地下隧道。只是不知这隧道有多长,有没有尽头,有没有陷阱。
她完全不指望掉下来的那块地方,从看到有东西合上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从那掉落下来的地方肯定出不去,这是定论。
几乎是在看不见脚底下的状态往前走,楚凉音很小心,也生怕这里面窜出什么来。掉下来的那一刻,她会出手把月离风甩上去完全是本能反应,她没觉得她做的不对。
现在月离风在那上面,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不过能来救她是肯定的,但她也不能就在这儿等着他来救啊。没准那货慢悠悠的不上心,她不得闷死在这里。
楚凉音如是想着,天知道月某人可是急的咬牙切齿了,在心里暗骂了她无数回,可这样的女人让他怎能不爱。如同蓝海那次,她会抓住他的手而同他一起坠落海中,他一生难忘。
“云烈召?宁昭然?”楚凉音走出去几步,开口喊道,如若有一点空隙,那俩人应该都能听得到她喊话。
但貌似声音只从前面黑咕隆咚的地方传出去,也根本没人听到。抬手拿着剑狠狠地戳了一下身旁的石壁,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在这黝黑安静的地方显得分外响亮。
脚下的泥土软绵绵,她不知道这泥土为什么踩起来感觉像是新挖开的,楚凉音停下脚步,慢慢的蹲下身子,小心的去碰触地上的泥土。
抓一把在手里,湿软的,没什么特别的。眸子转转,她始终觉得不对,而后站直身体慢慢的靠向左侧的石壁,似乎有意躲避脚下的泥土。
然而,她却还是慢了一步,在她开始朝石壁挪动的时候,就听到了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动静,她神经一凛就知不好,脚下快速移动一边拔出剑刺向地面,凭着耳朵听到的声音快速挥动,剑剑落下都能听到破肉之声,但是那破土而出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也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一种画面。
楚凉音急速的后退,却挡不住脚下涌出越来越多,手中舞动的剑恍若生花一般。但是她快,那些破土而出的东西更快。蓦地,楚凉音惊觉脚踝一痛,差点跌倒。
可就在她脚上一痛的同时,破土之声骤然停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脚踝处针扎一般。
“妈的。”咒骂一声,动手脱掉靴子却摸到一个硬硬的颗粒粘在靴子上。手略微用力,那硬硬的颗粒掉落在手心,黑乎乎的看不清,但是根据手感,感觉像什么东西的种子一样。
随手撇掉,她脱掉靴子寻找那疼痛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摸到,皮肤没有一点破损的地方,只是觉得疼。
本以为会像十三少被咬着之后出现一个虫子在皮肤下往上游,可是却什么情况都没有,只是有些刺痛感。
她站起身,拎着剑,跳到石壁边缘靠着坐下,一切恍若幻觉一般,疯狂的虫子不见了,只余下她小腿刺痛。
摸着自己的腿,楚凉音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难不成放血?
摸着小腿,过了一会儿,那刺痛感渐渐消失,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认为应当是那虫子隔着一层布料并没有进入皮肤,而只是咬了一口罢了。
暗自庆幸自己的靴子够结实,不然得放血。
谁知她还没高兴够,脚下突然一凉,一股凉气直从脚底窜到头顶,她猛的一个激灵,完了。
诚如她所想,果真完了,从那一股凉气窜上来之后,她全身都开始冰冷起来。
不由自主的,几乎是不为她所控制的,她一点点的蜷起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冰冷,五脏六腑好像都泡在了冰坛中,手脚僵滞,使得她想尽量的伸展四肢都不能自己控制。
咯吱咯吱,她死死的咬紧牙齿想要伸展四肢站起来,但是无论她有多用力的咬紧牙齿,身体都使不上劲,好像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被一种外力所禁锢住,血脉凝滞,甚至感觉眼睛都开始睁不开了。
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看头,但是楚凉音却尽力的撑着眼皮,黑暗中她不知道,她的眼睫毛上已经挂上了一层白霜,好似数九寒天一般。
“该死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从牙缝中一句略显含糊的脏话冒出来,但也仅仅是细微的一声,她却用尽了力气。
神智一点点的被冰封住,死死睁着的眼睛却慢慢的闭上,脑海中叫嚣着不甘心,但也仅仅是叫嚣罢了。眼睛紧紧地闭上,她的神智也渐渐的迷糊起来,那由内而发的冰冷终于将她彻底打败,黑暗中,她蜷缩在一角,犹如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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