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边,邹玉与云烈召不知在说什么,当楚凉音从吊脚楼下来时,那边两个人分别的看了她一眼。Www..Com她脚步一顿,而后挑起眉梢一步步的走下来,径直的朝着他们俩走过去。
“说我什么呢?”她拎着剑,行走之间飒飒生风。
俩人转身面对她,三人对立,她比之他们俩矮上一头,但是气势却不见消弱,反倒比这两个男人气场强大。
“能说你什么,谁敢说你?”邹玉还是对她与月离风的事情有不满,但是也明知多说无用。
“哼,别想着回去告状,我们自己会说,不劳烦你了。”楚凉音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
邹玉抱起双臂交叉胸前,“我看起来像那么多嘴的人么?”
“你说呢?”楚凉音挑了挑眉让他自己评价一下自己,唯一的长处就是舌头长,很长,相当长。
邹玉动了动脖子,“行,我说不过你,到时候哭别找我。”他是认定了他们俩那事儿被捅破之后她会受伤会痛哭流涕。
楚凉音笑的有几分讽刺,可见对邹玉的话,她十分不屑。
“听说你答应了幕成枭,不再继续帮他找幕千绝了?”云烈召没心情管她那些破事儿,他更想知道眼前的事儿。
楚凉音点点头,“我看他是不打算活着回去了,那我们还要陪着他在这儿找死?”既然不想活,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破地方。
“不想活了?有点严重啊。”邹玉摇头叹息,如果不管幕成枭,是不是传出去会影响松雾门的名声呢?
“那你就在这儿陪他,反正我们没意见。”楚凉音冷哼一声,不顾同门师兄妹之情。
“最毒妇人心啊。”邹玉叹息,得罪了楚凉音,就等着被她损吧。
“那什么时候走?”云烈召问道,他言简意赅的,不说废话。
楚凉音眨眨眼,“明天一早呗,你有意见?”
云烈召无所谓,“没意见。”虽然没意见,但是不免心中遗憾,来这么一趟什么都没施展,尽是遭罪了。
“咱们都撤了,也不知那些跟随着幕府而来的各门派虾兵蟹将会不会走。”邹玉看了一眼远处,一路来同行的那些各门各派小兵小将像是看稀奇似地到处在吊脚楼上转悠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他看着就心烦。
“你管呢,总之幕成枭都不想活了,带着他们一起死,没人知道。”楚凉音撇撇嘴,她一点不想管其他人,只要他们安安全全的从齐云山里走出去,就行了。
“你可是太狠了。”邹玉自愧弗如,比起心狠手辣来,他比不过她。
“过奖了。”楚凉音接受赞扬,拱拱手以示谦虚。
邹玉摇摇头,表情颇为无奈,“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出山。”这地方没什么好的,他自从进来之后就觉得憋闷,时时刻刻神经都紧绷着,怎是一个难受了得。
“看来你很急。”楚凉音扯了扯唇角,她还真想把他留在这里,或者埋在某个地方也是不错的。
“难到你很喜欢?”邹玉扫了她一眼,语气不乏讽刺之意,毕竟在这里没那么多拘束,她可以随意的和月离风卿卿我我,当然潇洒了。
“说话注意点,别酸溜溜的。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我把你弄死随便找个地方埋上,保证你烂成大粪都没人发现。”不喜他冷嘲热讽的语气,楚凉音不惜再次吓唬邹玉,邹玉微微眯起眼睛想必恨得牙痒痒,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说的就是她。
“要杀赶紧杀,只说有什么意思。”云烈召不爱听了,只在嘴上说有什么意思,动手才好看。
邹玉无语,看了一眼云烈召,“你是不怕事情不大啊。”
楚凉音嬉笑,“你才知道他的本性?大侠啊,就是损。”
“哼,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邹玉冷叱,这三个师兄妹互相损,溜到的很。
那边不时的有人在吊脚楼之间转悠,这三人站在竹林边缘同时的看着那帮转悠来转悠去的人,眼睛里几乎同时蔓延出冷色,此时此刻,要说他们不是同一师门,没人会信。
“那是青城派的,有人没活够,就派些小兵来,可怜他们来了十几人,这一路来中毒了六个。”陆陆续续有中毒的,便被幕府的几个护卫赶紧的送出去,本来跟随幕成枭进入齐云山的护卫不少,但是后来几乎都成了搬运工,还不如不带着这些废物来。
“那是真够倒霉的,被这山里的毒物咬了还想活命,没那么容易。”楚凉音冷笑一声,不予关心。
“你们在这山里这么久,都碰到过什么?”邹玉倒是很好奇,因为他们一直在随着楚凉音留下来的记号在走,遇到过一摊烂掉的蛇,估摸着就是他们留下来的。
“多了去了,你若是想见识见识,就自己去丛林里转一圈,保证能看到各种丛林里的朋友。”楚凉音靠在竹竿上微动,那竹子摇晃,弄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邹玉斜睨了她一眼,和她说话,劳心劳力。
月离风似乎感觉楚凉音他们三个人离开视线太久了,自吊脚楼上走下来,就看到那三个站在竹林边说话的人。他步履悠然的朝着他们走过来,眉目俊美,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似有几分神圣不可侵。
楚凉音微微眯起眼睛,唇角不由得翘起,很自然的显示出她看到他之后的好心情。
“二师叔,六师叔。”月离风一一问候,在看到楚凉音时自动闭嘴,然后站在她身旁手臂绕过她身后的竹子,大方的搂了搂她的腰,已经不用说什么了,只需用动作,就能让人看到他与她之间的浓情蜜意。
楚凉音勾着唇角,“明日咱们往回走,有意见么?”与他说话虽然听起来与别人无异,但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比与别人交流时多了一丝柔软。
月离风微微垂眸看着她,眼角的笑带有淡淡的宠溺恍似与生俱来,但是又确实在他对待旁人时没有出现过的,“完全可以,你说的算。”
邹玉微微眯起眼睛,云烈召恍若未见,一个看着新鲜,一个习以为常。
“出了齐云山,你们俩与我一同回云妄山。”邹玉看来是想让这俩人把他们之间的事光明正大的呈给松山道人知道,而不是等到他们俩偷偷的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之后给师父他老人家一个刺激,不论怎样,松山道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趁着现在事情还能有转机之时赶紧让松山道人做出决定,怎么批判这俩没有‘道德’的门徒。
楚凉音与月离风对视一眼,俩人的眼里荡漾出轻松的笑,可见对邹玉的话没有一点惧怕,“好啊,早点解决了,老娘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每天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她还嫌累呢。
邹玉实在没话说,楚凉音的性子,他是真没看出来哪里好来,月离风能相中她,他甚为惋惜啊。
这一日走的也很快,当太阳落下了西山,众人才知觉竟然又在这齐云山里度过了一天。不过这一天却很平静,不似之前,随时随地都要警醒着,担心着不会随时跳出来一个毒虫来咬着自己。
松雾门独占一座吊脚楼,他们也没心思管其他人,自打太阳下山之后就陆续的回到了楼上,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简单楼层里的一切事物,包括或躺或坐的人。
对于紧挨着坐在那里的楚凉音和月离风,邹玉感到十分不适应,但是看其他人习以为常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路来,这俩人没少做这些亲密的动作。不由得更是感慨,都长大了。
然而,更让邹玉奇怪的是云烈召与宁昭然这俩人,明明他们之间隔着些许距离,可是却总是能说上话,而且吵个不停,尽管都是宁昭然说的话比较多,但是他们俩能吵起来,也着实让他诧异。
宁大小姐被云烈召冷哼之后就闭嘴的样子气到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像是发脾气的小女孩。而云烈召则不痛不痒的依旧靠在那里,淡定的模样看起来他们俩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邹玉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下,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俩人貌似也要步入楚凉音和月离风的后尘了。松雾门的弟子与魔教的小妞?这可不行,邹玉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阻止,如若当初在对待楚凉音与月离风那时玩笑少于认真的话,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六师弟啊,这次回山,就听大师哥的话去见见那几位介绍给你的姑娘吧。听说都是大家闺秀,温婉善良修养极高,配你云六侠丝毫不差,更何况,那几个女子都听说过你的大名,很是仰慕。”邹玉挨着云烈召,微笑着与他说道。
云烈召淡淡的扫了一眼邹玉,然后哼了哼道:“回去再说。”听他语气,他本人没多大兴趣。
“见见吧,大师哥也很惦记你的终身大事。”邹玉劝道,很像个尽心尽职的大哥,可是在楚凉音眼里,他这副嘴脸十分道貌岸然。
“这大师哥专管包办婚姻啊,那就没给二师哥你找几个看看?”楚凉音靠着月离风,看着邹玉笑道。
邹玉微微摇头,“我基本上无需大师哥操心,不似你们,根本不想着那些,大师哥能不担心么?”可怜五师弟还眼巴巴的盼望着楚凉音回心转意呢,唉,作孽啊!作为她的五师哥没捞到,反倒被师侄弄到手了。
“邹大侠的意见云六侠完全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啊,总是单身寂寞一个人,想必难熬的很。”背对着宁昭然忽的转过身,看着云烈召很好心的劝道。
云烈召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眼底厌烦之色明显,“你这个娘们儿怎么那么多事儿,哪儿都有你。”
宁昭然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睛,妖娆的脸蛋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分外媚人,“我这可是好心好意,别不识好人心啊。”
云烈召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她,深知与她讲不了理。
邹玉扫了一眼宁昭然,心下确定他的猜测十之**,“宁小姐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一个人不免寂寞。若是寻常之时去花楼找找乐子我们也不会这么担心了,关键你根本不去。这样下去怎么行,这次回山说什么也得听从大师哥的去见见那几位姑娘。”
云烈召恍若听不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他可与你邹大侠不一样,动不动的就往花楼跑。不知道花楼里的姑娘大部分都有花柳病么?”听邹玉说那些话楚凉音就不爱听。
邹玉的脸皮僵了僵,想必心底里他也是很反感那些的,“去花楼也不一定是为了那事儿啊,吟诗作对赏风赏月,花楼里的姑娘有才华的很多。”他说这番话不乏有自诩高雅之嫌。
楚凉音却撇嘴万分不屑,“怀里搂一个美艳无双的女人你会只吟诗作对赏风赏月?别自欺欺人了,劝你最好去医馆看看,你得病了不要紧,可别害了别人。”
“噗!是啊,邹大侠若是被传染了,那大齐这些大大小小的花楼姑娘们都逃不过。”宁昭然说的超级大声,引得其他人憋笑。
“你们这些女人。”邹玉说不过她们,只能叹口气,看着楚凉音那么得意又不甘心,“难道离风就不去花楼么?你在说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也会遭殃。”
“哈,月离风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他向来碰都不碰,哪像二师哥邹大侠你老幼皆宜口味广泛。”楚凉音眉梢一挑,一句话顶的邹玉一口气上不来。
月离风淡淡微笑,侧颈垂眸看了一眼楚凉音,眼底不乏赞赏,更多的却是无奈还有一丝淡淡的纵容。
“行,说不过你。”邹玉不得不认输喊停,不然楚凉音能说出更气人的话来。
那边尔蒋十三少等人已经憋笑到不行了,见识了松雾门内部的相处情况,对于外人来说真是新鲜。尔蒋虽然已经见识不少了,但是每每楚凉音开口他都忍不住,虽然用词辛辣,但是绝对够味儿,至今为止,他没见过谁能把楚凉音说服气过。
松雾门决定离开,全体撤出齐云山,那些跟随幕成枭而来的在丛林里没少受苦终日提心吊胆的其他门派小兵小将们不禁也想跟着一起离开。但是松雾门这几人似乎并没有那带着别人离开的意思,以至于,在他们一行人悠然的离开之时,几乎都没与他们说话。
打从竹林里出来,一行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上几乎没有什么悬疑的事物出现,安静的不同寻常。
路过那河流浅滩,再次进入丛林,这一进,得须得两三日才能再出来重见天日。
依旧如同来时一般,十三少在前面带路,邹玉走在他身后,俩人倒是能说道一起去,看起来聊得很好。后面云烈召与宁昭然一会儿静默一会儿吵嘴,很热闹。
高大的树冠将树干到地面这一段距离遮的密不透风,好像将之保护起来一样。
就这样寻常的走着,却陡生变故,在前走的十三少在邹玉的视线中突然往前倒,邹玉赶在他跌落在地之时一把拽住他。后面云烈召条件反射的抬眼看向前方,蓦地瞳孔剧烈收缩,反手推了宁昭然一把大吼一声,“后退!”
旋即云烈召与邹玉一同拉住十三少,带着他火速后退,走在后面的几个护卫跳跃在前,挡在其他人之前。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宁昭然甚至都没看清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就被云烈召一把给推到了最后面。
邹玉和云烈召架着十三少退到后面,楚凉音上前一看他没有什么大碍腿却不好使,快速的蹲下身子脱下他的靴子,眼尖的发现一个小黑点在他的脚踝处的皮下往腿上移动。
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不代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耳边听着那边几个护卫防御之剑声不断,她也快速的拿出匕首在他的小腿处割开皮肉,十三少身体抽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不是楚凉音割这一刀有多疼,而是那在皮肉里游走的东西在作祟。
那游移的黑点在走到被割开的地方顺利的露出头,楚凉音快速的用刀尖儿将之挑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虫子。全身无毛肉呼呼的长相很丑的黑虫子,掉在地上还在扭动着。
尔蒋在一旁赶紧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简单的把十三少的伤口绑上,止住血,同时邹玉将他架起来,楚凉音也没多说什么,转而看向那边边打边退的几个护卫,他们对战的是地面。
似乎是此时用心观看那里才发觉那虫子钻出地面之时发出的声音有多大,用耳朵一听便知道那数量之庞大。
云烈召已经上前去一同防御,大刀赫赫生风,地表的虫子前赴后继的涌向他们,他们也不得不渐渐的后退。
“后退。”月离风一声令下,不管楚凉音跃跃欲试的模样,径直的拉着她转身往后撤,其他人也随着向后撤,防御的护卫与云烈召在地表划出一道深沟之后也随之转身逃离,飞掠来时路,速度惊人。
终于那破土而出的声音远去了,一行人也渐渐的停下来,邹玉一直架着十三少,关键时刻,他对待自己人,还是很不错的。
“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宁昭然看到了从十三少腿里爬出来的东西,想起便后脊背一凉。
楚凉音看了一眼一直拉着她的月离风,“就是那蛊毒?”
月离风点点头,“这应该是蛊虫。”他也不确定,但是与耳闻的很相似。
云烈召与几个护卫呼呼的从远处飞掠过来,在他们一边停下,几个护卫上前关心十三少的腿,宁昭然却看了看云烈召,垂下了眼帘没有说什么。
“怎么样,那些虫子长得都一样?”楚凉音问道。
云烈召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像疯了一样攻击人。”幸亏那玩意不会飞,不然他们还真招架不住。
“看来那鞑巫族离开了那片竹林之后也没有闲着,他们是不想让我们走出齐云山。”月离风眸色稍冷,之前还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以为他们只是要幕千绝,没想过居然会这么心狠手辣,如此看来,幕成枭他们也凶多吉少。
“接下来怎么办?”邹玉看了一眼面前这些人不禁叹息,来这一趟没准就得把命搭上。
“能怎么办,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最重要的我们不熟悉这里,吃亏是肯定的。”楚凉音的眉头皱的紧紧地,环顾一周茂密的不见阳光的树林,淡淡道:“我们肯定不能再走来时的路了,只能重新在这齐云山里找出路了。”漫无目的的钻来钻去,是她最讨厌的事情。
其他人表示同意,月离风却没有说话,楚凉音扭头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月离风微微摇头,垂眸看着她低声道:“我十日之内不出齐云山,自会有人来寻找,你不用太过担心。”要说十三少他们是先行部队,那么月离风肯定有后储部队,如若没有一点把握,他怎会轻易的进入这未知之地。
一听月离风话,楚凉音的心里不禁多了些底,如果他培养的那些精英们真的找不见月离风,将齐云山挖开也不是没有可能。
“唉,那你不早说,害的本小姐一阵担心。”宁昭然反倒放松了,但心底里却埋怨自己怎么就没像月离风多安排一下,不然也不用提心吊胆。
对月离风,邹玉是满满的赞赏,当然除却他看女人的眼光之外。
“接下来怎么办?在这儿等着救援?”云烈召双臂环胸,刚刚的落荒而逃很不对他胃口,显然现在心情不爽。
“不能静止在一个地方,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循着气味儿追过来。”宁昭然摇摇头说道,想起那黑乎乎的丑虫子,就不禁汗毛倒竖。
“那赶紧走吧,我是怕了。”宁昭然一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个人架着十三少走在后,两外三个护卫走在前开路,楚凉音与月离风走在后,此时的气氛与刚刚显然不同,没有了欢声笑语,唯独走路之声。
“这帮蛮夷倒是聪明,哼,别让老娘再碰到,不会手下留情。”楚凉音咬牙切齿道。
月离风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淡定,“少生闷气,有我呢。”他时刻不忘强调自己在她身边。
楚凉音扫了他一眼,人家一身清风优雅无双,和她暴躁的样子完全成相反,不禁让她觉得自己太次,“行行行,有你呢,再突发状况你档我面前。”
月离风微笑,很诚挚的点点头,“好。”
楚凉音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心底里却溢出踏实之感,原来依靠一个人的感觉也挺好。
在前开道的护卫小心翼翼,一直紧绷着神经,蓦地,那三人同时停住脚步,对视一眼,“后退。”
后面的人急速后退,转而调转方向往别处走,那边稀里哗啦破土的声音陆续的传来,他们也加快了脚步,终于将那破土的声音甩在身后之时,一群人已经是一身汗了。
头顶的树冠遮盖的密密实实,让人透不过气来,“这埋伏还真多,***,累死姑奶奶了。”宁昭然一身汗,在这密不透风的丛林里狂奔,不用被那虫子咬死,也得累死。
“忍忍吧。”云烈召低沉的声音恍若鼓鸣,在这闷热的环境里如同一股清泉,让人瞬间就觉得凉爽不少。
邹玉不由得开始观察云烈召和宁昭然,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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