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百个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来,各站一处轻松的围成弧形,将他们两个人围堵在峭壁上头的一角,退路只有峭壁下的大海。
两人观察着这冲出来的一群人,个个手中带刃,身材魁梧,太阳穴鼓着肌肉努着,单单浑身杀气就让人不敢忽视。
“你选的好地方,除了打,只能跳下去了。”楚凉音一一的打量着这些人,嘴里还嘟囔着。两个人靠近,身体挨在一起,以做防御。
“你要怎么做?打,亦或是跳?”月离风看着对面这些将他们围住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娘当然要打。”楚凉音怒斥,怒斥月离风这货没胆量。
“那随你。”月离风也没反对,依旧随着她的意见走。
楚凉音的眼睛眯了眯,忽然扯着嗓子道:“慕容子齐呢?”
对面的人并不予回答,个个面色严肃,更重要的是双眼之中的杀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不回答?不回答好啊,老娘把你们这帮狗崽子的脑袋都割下来,然后送给他,老娘就是要看看这家伙要做缩头乌龟多久。”她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眼光凌厉。
“楚女侠,你又开始调皮了。”忽然的,一声类似于捏着脖子才会发出的声音在树林中传来,听声音那个说话的人距离很远,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传过来。那尾音上扬的震颤刮的人耳膜发痒。
楚凉音月离风二人同时看向树林中传出声音的方向,两个人的眼睛里皆现出警惕之色,可见他们对这个声音有多忌惮。
不过两秒钟,一个红色的影子忽的自树林间出现,就像是鬼影一般,刹那间移至到眼前,没有给人一点空隙的时间让人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出现的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广袖长袍,那红袍上金线粼粼,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他身材修长,一张脸白的比之白纸还要白。那张脸与慕容子均有几分相似,只是线条有些柔和。他长发散在背后,或许只是简单的拢了一下,显得他的脸更小。
楚凉音眯起眼睛看着他,而后便开始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仰着下颌几乎用鼻孔看他,“慕容子齐,你把自己阉了?不过说真的,你这一身还挺好看。”她的语气不乏讽刺,但是配合着她特有的高嗓门,听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真诚。
慕容子齐向前一步,走到两个黑衣人中间停下,一手抬起手肘支在一个黑衣人的肩膀上,身子一歪,看起来妖娆无比。
“你说真的?不过想来你这个小调皮这个时候也说不出假话来。”他眉眼发媚,竟然做的比女人还要漂亮,楚凉音都愣怔了下,心中自拿他与宁昭然比较一下,结果,宁昭然完败。
楚凉音挑着眉梢挤着笑眼连连点头,不过笑了几秒之后又倏地变脸,“慕容子齐,别和老娘耍花样,云烈召呢?”
不过她变脸也没能吓住慕容子齐,他依旧妖娆的靠着身边那个猛男的肩膀,笑意盈盈的,“云哥哥当然在我那里,楚女侠是想把云哥哥带走么?”
云哥哥?楚凉音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月离风,他也眼角止不住的在抽搐,可见他忍的有多辛苦。
“你的意思是说,云烈召现在和你过的很幸福?不想要我们打扰?”楚凉音蹙眉看着慕容子齐,她还真就不信了,云烈召那种嗜武如痴的人会和他搞上。
“没错,虽然说这是我的地盘我也理应尽一下地主之谊,不过,我们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他说着,又站直了身子,双手自广袖中伸出来,肌肤白皙,保养的很好。
看他有动作,楚凉音也抬起右手慢慢的移至右侧腰间,做了一个一手叉腰的动作,可是月离风不要的那把匕首却是放在那里的。
慕容子齐的动作很妖娆很带味儿,两只手慢慢的握在一起,楚凉音眼角带笑眸子却是盯紧了他的手。就在慕容子齐将要把双手分开之时,月离风猛的一动,扯住楚凉音的手腕向后一仰,二人瞬间自峭壁顶端消失。黑衣人急忙跑过去,但是那两个人已经落入了水中,溅起的浪花高约两米。当浪花落下之时却不见那两个人的影子。
黑衣人站在那里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可是根本不见那跳下去的两个人上来。
海平面下,楚凉音屏息的看着对面的月离风,在水里睁眼睛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在这里又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她只能用眼睛来表达情绪了。
她真是没想到月离风会把她拉下来,以她的速度绝对能在慕容子齐动手的瞬间射出匕首直接钉住他的心脏,她本蓄势待发,谁料想月离风这厮竟然拉着她跳了悬崖。
她瞪着他,越想越不解恨的伸手去推他,任何的肢体动作在水里都慢了几拍,而且推在他身上也不痛不痒的,月离风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屏住呼吸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再动。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海水里憋了多久,总之在快要休克之时双双浮上来,出水的瞬间空气灌入肺部,眼前金星直冒,像是又活过来一样。
“月离风,你有病啊!老娘刚刚就能直接把他灭了,你把我拉下来干什么?”终于能说话,一手撑着被海水常年冲刷的峭壁,一边冲着月离风大吼。海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她拧着眉毛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更立体了。
月离风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靠着峭壁呼吸,听到楚凉音的抱怨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慕容子齐现在好对付?如果好对付,六师叔也不会现在还在他手里。”
“没准你六师叔自己愿意呢?”楚凉音这话绝对是口不对心,她能猜想得到云烈召是被慕容子齐制住了,不可能像慕容子齐说的,自愿的。
月离风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楚凉音一眼,身体随着海水的晃动而上下浮落,“本来我们就处于弱势,他们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不凡。慕容子齐也绝不会在出手之前故意让你看出破绽,等着你先攻击他。现在当先是要弄清楚他到底实力几何,还有六师叔到底被他关在了哪里。不能轻易的和他交手,如若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人受伤被俘,接下来的情势就很难逆转。”他逐一说道,而且说的很认真严肃。
楚凉音看着他,似乎也通了一些,“好啊,那接下来怎么办,你说?”反正她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又不能和他交手,还得躲着点,这岛是人家的地盘,要是能随意的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被发现,纯属天方夜谭。
“在海里泡着吧。”月离风淡淡道,听得楚凉音直皱眉。
“正经点,这岛是人家的地盘,你说说,咱们俩躲什么地方能够不被他们再次找到?”她抬手拍着晃动的海水,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咱们去他的老巢。”月离风扭头看着她,说话之时眸子好像在发光一般。
楚凉音冷哼一声,“老娘倒是想去那高档的别墅区看看。”高档的别墅区,说的就是那一片石头屋上方最高档的房子。
月离风点点头,“或许六师叔被他困在了那里。”听慕容子齐说话的模样,他好像对云烈召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虽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是想想他的口气与神态,应该不会虐待云烈召。Www..Com
“哼,变态的东西。不过,老娘还真想看看云烈召到底被慕容子齐怎么了。”说道这儿,她脸上浮起坏笑,堂堂云烈召,满身的男人气儿,没有一处发娘的地方,是个十足的雄性动物,估摸着他身上散发的雄性气息能够吸引方圆几百里外所有的雌性,所以那慕容子齐才会那副样子。
月离风也笑,这俩人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去,以至于都笑的这么开心,好像都忘记了此时俩人是泡在海水里的。
“哼,别笑。你把老娘从盯上拽下来,现在得负责把老娘弄上去。”刚刚下来完全是大头朝下栽下来的,在头撞击水面的瞬间,她感觉耳膜都要爆了,现在被风一吹,脑子晕晕的。
月离风扫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无语,不过倒是伸手拽住了她的手,然后朝着峭壁的左方游过去。
楚凉音一点力气都不用,完全被他拉着,顺带着,她还将整个身体浮起来,飘在海面上,岂是一个舒服了得。
月离风拉着她的手朝着一个方向游,他的判断倒也正确,果然游出了峭壁的包围,不远的地方就是白色的海滩。
渐渐到了浅滩,楚凉音也漂不起来了,月离风站起来,顺带着将她也拉起来,俩人踩着海水走上沙滩,之后直接走进了树林里,用茂密的树木隐藏一下,不至于被人轻易看到他们。
“我们不能走昨晚的那条路,今天从得从后面绕过去。”楚凉音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说道。估摸着慕容子齐会加强防卫,所以,他们还是得小心行事。
“当然行,不过得小心为上。”月离风很谨慎,比之以前给人的感觉差距很大。
楚凉音扫了他一眼,眸中带笑,“你诡计多端,不如你与慕容子齐斗斗智?”
“现在放眼望去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能听从我任何安排,试一试也未尝不可。”月离风笑道。
“哼,你也就有点支使人的本事。”楚凉音不屑的冷哼,但不排除有羡慕嫉妒成分。
月离风也不反驳,任凭她说。
凭着记忆中的方向,两个人完全是在小岛的边缘前行,如若慕容子齐再出现,退路起码距离的近一些。
谁也不会想到她楚凉音还有这么一天,尽管她觉得有些憋屈,但是堂堂的月公子都能和她一个德行,她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只不过想起慕容子齐那孙子,觉得牙根痒痒罢了。
树林中不缺乏一些能食用的野果,这东西是月离风的最爱,这人毛病太多,如若让他自己亲手宰一只鸟儿兔子来吃,估计比他自杀的几率还要小。
尽管吃进嘴里先甜后涩,但也能果腹不是。
“老娘我已经沦落到要吃野果为生了。”吐掉嘴里的果核,楚凉音咂咂嘴,涩涩的。
“身在这样的处境,不吃也不行。”月离风倒是没有楚凉音那么多粗鲁没品位的表情,不过也能看得出他也不是很待见这些野果。
“哼,也就你有这本事,吃这些东西还能面不改色。”楚凉音侧颈瞅了他一眼,侧脸柔和,没有一点难受的迹象。
“既然已经吃进了肚子,还在不得不吃的环境,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很丑的表情?”似乎他也有不懂,不懂楚凉音为什么总是喜欢做那些丑毙了表情。
楚凉音拧眉,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老娘面部神经发达,不像你,估摸着再过几年,你就面瘫了。”
“你的嘴要比你的武功更厉害。”月离风评价,而且说的很对。
楚凉音以冷哼结尾,两个人在这寂静的树林里,静静的朝前走。
蓦地,一丝异响使得两个不紧不慢往前走的人瞬间停下来,对视一眼,随即两个人恍若被钢丝绳吊起来一样,倏地不发出一丝声响的各自跳上了两边的树。
在枝叶掩映间隐藏起来,共同朝着那发出异响的地方看过去。
发出声响的果然是人,还是两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
两个在树上的人都一诧,对面树上的月离风刚想动,这边的楚凉音就举起手警告他要他别动,月离风果然不再动,看向那两个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人。
“哥,你就这么肯定楚凉音在这个岛上?不过我估摸着,就算在这个岛上,也肯定被抓走了,咱们还是去找那黑衣人的老巢去吧。”宁昭然万分不耐,衣服上的水虽蒸发掉了不少,但穿在身上还是不舒服。
在她前面的宁随风脸颊刚硬,不为宁昭然的话所动,依旧按照自己的感觉往前走。
“唉,咱们要是再继续乱走,肯定还得遇到那帮黑衣人。”宁昭然依旧在嘟囔,但是她已经说了一路了,宁随风根本就不理她。
这边蹲在树上的楚凉音唇角翘起,像是在嘲笑宁昭然。
手里还有两颗果子,她慢慢的抬手,然后瞄准五十米开外的宁昭然,中指一弹,那果子像是被施了法一样咻的冲着宁昭然而去,不带一点声音。
宁昭然还在叹气之时,前面的宁随风倏地停下,同时右手向上一探一抓,准确的将那射来的果子抓在手中。
宁昭然一诧,立即看向远处,瞥到树上的人之时她差点吐血,“楚凉音,你有病啊,躲在树上偷袭本小姐。”
“哼,谁让你在那儿尽说些老娘不爱听的,再说下去,老娘可是要割掉你舌头的。”她从树上跳下来,月离风慢她一步从另外一颗树上跳下来,四人相见,不过短短几天,却像隔了几年一般。
看着宁随风手里的果子,月离风淡笑道:“宁教主好功夫。”
宁随风反手扔掉手里的果子,看着月离风又看看楚凉音,“月公子也不差,被海浪卷走,居然也能一路找到这里。”他飞扬的眉毛无需做任何的表情动作,看起来都是张狂具有侵略性。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杏儿呢?”楚凉音心里自然高兴他们没事儿,但是还是惦记着杜意凌以及自己的剑。
“你就把你那颗心放到肚子里,都没事,你的剑也没事。”宁昭然绕过宁随风走向楚凉音,妖娆的身姿又让楚凉音自动的想起了慕容子齐。
“你们见过慕容子齐的人了?”刚刚听到他们说黑衣人,看来也碰到了。
“是啊,我和我哥刚上岸,就遇见了两个黑衣人,不过,都被我哥扔到大海里去了。”宁昭然像是在显摆,走到楚凉音面前故意在宁随风看不到的角度挑挑眉毛,笑的意味深刻。
“哦?那很厉害。直至现在为止,我们一个人也没收拾过。”楚凉音无表情说道。
“但是听你的意思应该是见过慕容子齐了。”宁随风也向前走几步,他走路都带风,很难让人忽视他。
“没错,这座岛屿正是他的藏身之处。”月离风回答道,随后也转过身体靠在身后的树上,举手投足尽现优雅无双。
“交手了么?”宁昭然赶紧问。
“交手倒是没有,不过武功确实比以前看到的要深厚的多。尤其,变得很妖艳,比你高出不止一个段数。”楚凉音说道,还特意的提醒宁昭然,她遇到对手了。
宁昭然蹙眉,“你说他变成女人了?”男人变女人?开玩笑。
“看来他是真疯了。”宁随风看着楚凉音低低道。
楚凉音耸耸肩,莞尔一笑,“所以,堂堂的月公子拉着我赶紧逃跑了,这辈子还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儿。”她自嘲道。
“月公子是对的,在难以估计对手实力时,确实不能轻易动手。更何况,这座岛,是他的地盘。”宁随风一改他的外表给人的印象,很细心。
楚凉音看了一眼月离风,很意外月离风说的没错,宁随风确实不是个很毛躁的人。
月离风微微挑了下眉梢,俩人之间没有语言,倒是能够无障碍的交流。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座岛的?”楚凉音看这俩人应该也是从水里出来的,衣服还是潮湿的。
“我们把船停在了一处礁岛的暗处,其余的人在船上,我和我哥就找你们,但是看到了这座岛,就过来了。不过来的很对,不仅找到了你们俩,还寻着了慕容子齐那孙子的老巢。”宁昭然提起慕容子齐便恨得牙根痒痒,可见摩耶神教的人对慕容子齐有多恨。
“我们也正要去慕容子齐的老巢找云烈召,打算在天黑的时候再进去。正好你们俩也到了,都去见识见识变身的慕容子齐吧。不过先说好了,不许吐。”楚凉音楚凉音摇摇食指,笑道。
“哼,卖关子,本小姐倒要瞧瞧,他一个男人哪里比得上我。”宁昭然可是自认为自己女人味儿十足,至今见过的所有人都比不过她,如今一个男人比过了自己,肯定不爽。
一行四个人朝着慕容子齐的‘行宫’走去,在楚凉音和月离风的带领下,倒是没像宁随风兄妹俩刚刚那么倒霉,到了这里就碰见黑衣人。
期间楚凉音说了昨晚见到慕容子均的事儿,宁昭然万分不屑,“你就应该昨晚直接把他宰了,不然也不会把你们都泄露了。”不过心下还是感叹,兄弟到底是兄弟,就算慕容子齐怎么对待他,他都帮他。
“是因为找不到云烈召,不过我估计,他应该知道云烈召在哪里。”楚凉音说,不禁也恨得牙痒。
“按照你说的慕容子齐现在的模样,或许他是把云烈召困住了,没准看上了他也不一定,哈哈。”说着,宁昭然也不忘嘲笑,云烈召那么个性格,被一个男人缠着,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哼,你以为就你聪明,长个脑袋也能想出来。慕容子齐把云烈召称为云哥哥,你就能想得到他对云烈召抱着的是怎样的情怀。”说着说着,楚凉音自己也乐,这事儿真的很可乐。
走在后面的月离风听着那两个女人用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云烈召来搞笑,不由得摇摇头,与他并肩而行的宁随风看了他一眼,两个人身高相当,虽然气质有差,但这俩人绝对谁也不会比谁差,如若走在街上,皆是吸引视线让人赞叹之人。
从另一侧绕到小岛的西面,待得四人全部到位之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小岛楚凉音与月离风从来都没有全部走遍,也不知道那一片房子的后面到底是什么样,而现在,终于看到了。
这一面,是个码头,由上至下修建出一条差不多有几百阶的阶梯,阶梯两边从上到下大片的花草,几乎占据了这一面。
码头上停泊了四艘大船,与月家那艘船相差无几,但是船上却是雕刻着一些极为炫目的图案,很花哨。
码头上有人,黑衣侍卫不少于二十人,皆带着兵器,看那样子应该是严守那些船,毕竟那些船是出入这里唯一的交通工具,没有这些船,就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
四个人隐在边缘一处石头后,稍稍抬头就能将这一片收进眼底,不过却也因为这样,要是想从这里上去进入慕容子齐的府邸,也是不容易。
“等到天黑透了再上去,不过,老娘现在最想的就是把他那些船都毁掉。”楚凉音盯着码头上停着的四艘船,眼睛放光。
“哼,坏到底。不过为了防止慕容子齐不敌我们会逃走,我也赞同。”宁昭然嫌弃的冷哼楚凉音,但是转眼又赞同。
“装的跟什么似的,你宁小姐去把那几个人都收拾了,他们对你这种性感的女人没抵抗力。”楚凉音也反唇相讥,俩人倒是有心情。
“你们俩别争了,待得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我与月公子过去。”宁随风制止两个人的吵嘴,或许也是听着头疼。宁昭然一个人说话他就觉得烦躁,两个女人可想如同一窝鸡鸭。
“好啊,这活儿男人不做还要让我们女人来做。”宁昭然万分同意,只要别劳烦她,谁去她都同意。
楚凉音侧头看了一眼月离风,正好他也看向她,俩人视线相对,突然让楚凉音觉得很奇怪,可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好像这么对视就很奇怪。
倏地收回视线,“你们俩小心点,你们主攻码头,我和宁昭然先上去。”微微抬头看向顶端,那座房子就在这石峰的最顶端。
夜幕降临,码头上燃起几个琉灯,昏暗的光线照着这一片地方,也能够清楚的看到守在那里的侍卫具体方位,对于躲在暗处的人倒是提供了诸多方便。
两个男人出动了,他们就像是无声的幽灵一般,朝着码头的方向轻飘飘的移过去。
这边楚凉音与宁昭然也同时飞速的攀登这种满了花草的石峰,俩人还未走到一半,便听到从码头那里传来的打斗声。
声音不大,但是宁随风打杀之间总是能发出猎猎的声响,这应该和他使用掌法有很大的关系。而月离风则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兵刃割喉之时划破皮肉的声响,让人听着后颈发凉。
宁昭然前进的脚步停顿了下,看着下方码头那里来回移动的人影,“月离风的手法非常狠辣。”她低声说道,不远处的楚凉音自然听得到。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的手法不很辣了?”她反问,更像是在鄙视宁昭然。
“呦呵,你这是在夸他喽?”宁昭然向前走两步追上楚凉音,不爽道。
“你来月事了?”楚凉音问的问题与她们俩说的话一点搭不上。
“你想说什么?”楚凉音这样问,宁昭然就知道她没好话说。
“看你瞅谁都不顺眼,不是来月事就是你抽疯。”楚凉音没回头看她,自顾的踮起脚尖朝着石峰顶端飞跃。
宁昭然不落后,“你才抽疯。”
两个人在登上顶端之时皆放慢了脚步,在接近那房子边缘的栏杆时俯下身子,躲避围廊上的琉灯。
自一角翻过去,两个人火速的朝着一侧快走,在拐角之时停下,探头看向另一侧,看到没人才敢继续走。
终于绕到了这一栋房子的正面,俩人在拐角的地方停下来,楚凉音探头看向另一侧,房门口有人把守。
反手冲着宁昭然做了手势,告诉她有人。
宁昭然眼睛一转,拍拍楚凉音的肩挑挑眉又眨眨眼,随后跳下栏杆如同一阵风似的飞奔出去,故意发出声音引起那两个守卫的注意。
果然,那两个守卫听到了声响,便同时走下台阶追过去,楚凉音趁着这时闪身出来贴到窗边,捅开窗纸向里一看,眉毛瞬间倒竖起来,下一刻满脸乌云,快步的走到房门那里推开门走进去。
屋内摆设齐全,灯火通明,桌椅大床纱帐一样不缺一样不少,比之困住慕容子均那石头屋强上不知多少倍。
而让楚凉音怒从心头起的是那象牙床上倒头大睡的人,真是让楚凉音的牙根都要咬断了。
“云烈召,你他妈给老娘起来。”她一步窜到床前,揪着他的腰带将他整个人单手拎起来,好像拎起一个沙袋一般轻松。
那睡得正香的人呼吸之间呼出酒气,被楚凉音拽起来这才睁眼,随意绑在后面的头发和那被吵醒之后不爽的哼唧声能充分的显示出这个人有多不拘小节,简直到了大而化之的地步。
睁开眼从模模糊糊到看清楚楚凉音那一张凶狠的如同要吃人的脸,云烈召才清醒过来,“楚凉音?你怎么来了?”他坐起身,万分疲倦的用手搓搓脸,身体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堆在床边,表情有些迷迷糊糊好像没睡醒,让人看了又想笑又生气。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老娘以为你死翘翘了,就算不死也得被慕容子齐折磨到不成人形。谁他妈想到你在这儿睡大头觉。我他妈要知道你在这儿享受,老娘他妈犯贱来找你干屁!”楚凉音气的简直要炸了,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在眼前的云烈召就是那头猪。
“一个女人家家别老说脏话,就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听着楚凉音飙脏话他还不乐意,额前的头发挡住了视线,他随意的拂到一边,动作很轻却显得很有力量。
“云烈召,为了来找你老娘差点淹死在大海里,你他妈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个?”楚凉音忍无可忍的一把揪住云烈召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狠狠的甩出去。
云烈召灵巧的一个转身站稳,双手叉腰尽现男人味儿,“行行行,算我不对。那你找我干嘛呀?”他还不耐烦了。
楚凉音真想一口血直接喷死他算了,“我找你干嘛?你说我他妈找你干嘛?慕容子齐把他一家都杀了,你失踪了,我不找你谁他妈找你?弄了半天你他妈在这里享受呢,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养着你,有吃有喝有暖床的,老娘就他妈多事儿,找你干屁!”
云烈召抬起一只手让楚凉音停,一边琢磨着楚凉音的话,“你说慕容子齐把家里人都杀了?那杀就杀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对付我。”
楚凉音一口牙咬碎都不足以形容她想杀了他的心,“行,算我楚凉音多事儿,算我他妈吃饱了撑得,你就继续在这儿享受吧。”说完,楚凉音转身就走。
这时将门口守卫引开的宁昭然跑了回来,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楚凉音一脸黑的走过来,赶忙上前拽住她,“怎么了?怎么了?黑着脸干嘛?哎呦,云六侠,你没事啊?没事儿就好,看你红光满面的,这小日子过的挺舒坦?”稍微一看宁昭然就知道怎么了,看来云烈召没受苦反而在享受呢。
云烈召看着宁昭然眉心微蹙,一双眼眸恍若深潭,一张脸有棱有角粗犷帅气,“魔教的小妞?你也陪着楚凉音来找我的?”
宁昭然翻翻白眼,“谁找你?慕容子齐伤我教里几百教众,本小姐是来报仇的。”
楚凉音看着门外一张脸冷若寒冰,她是真的要气死了。
“慕容子齐杀你们教里的人了?看来他没少惹事儿啊。”他寻了个椅子坐下,还饶有兴味的。
“哈,先别说我们了。倒是你云六侠这段日子过的不错啊,听说慕容子齐称呼你为云哥哥,你们俩搞上了?”宁昭然说话不绕弯子,而且相当难听。
“说什么呢?我和慕容子齐没啥关系。”云烈召不爱听,一拧眉整张脸有点吓人。
“呦呵,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复杂了,不是我们外人能理解的。慕容子齐呢,怎么不见人?”她刚刚在那些石头房子前跑了一圈,又折到后面码头上方的石阶才回来,那追着她的两个人估摸着现在已经被宁随风和月离风解决了。
“我哪儿知道。”云烈召向后一靠,看他那模样,确实不知道,而且眉眼之间也根本是不关心。
“那你知道什么?知道吃知道睡,人家供着你你就什么都不问?不问问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云烈召,你那个脑袋到底是他妈做什么的?”楚凉音忍不住转过身再次噼里啪啦一顿骂。
云烈召转过脸去实在受不了楚凉音,“老子这段时间在练刀法,这里是哪儿慕容子齐到底想干嘛,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他一拍桌子,也被楚凉音骂怒了。
“练刀法?你他妈脑子一堆屎,练个屁!”楚凉音要冲上去,宁昭然使劲拽着她,慕容子齐还没露面呢,这里要内讧了。
楚凉音气的太阳穴青筋都暴起来了,狠狠地瞪了云烈召一眼,她甩开宁昭然的手拂袖而去。
楚凉音自房间里大步走出来,正好宁随风与月离风也找到了这里,一见楚凉音的脸色月离风就知道出事儿了。
“怎么了?”抓住要离开的楚凉音,他看了一眼房间里,云烈召也冷着脸,宁昭然翘着唇角一副看戏相,大致也猜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放开我。你那个六师叔就他妈吃屎的,老娘脑子也他妈被门夹了,千里迢迢忍饥挨饿来找他,日后死不死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想甩开月离风的手赶紧走,免得被气死,却没甩开。
“好了,六师叔没事就是好事。恐怕已经惊动了慕容子齐的人,要走也得一起走。”月离风一改之前万事与他无关的样子,反而安慰楚凉音。
看她消了些气,他才放开她的手,随后转身走进房间,“六师叔。”
云烈召瞅了月离风一眼,“你也来了。”
“你失踪了之后,松雾门上下都很着急,大家以为你被慕容子齐害了。”月离风说道,上下的打量了一圈云烈召,看他没一点损伤,还有一股酒味儿,也难怪楚凉音那么生气。
“行了,都别较劲了,我们已经把他们彻底惊动了。”宁昭然靠在门边,懒洋洋道。
楚凉音站在外面脸冷的像冰块,看着渐渐围拢过来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她眸底杀气尽现。
宁随风如鹰的视线在那一群黑衣人中寻找慕容子齐,可是却没找到。
月离风最后看了一眼云烈召,也转身走出房间,四个人并肩站在一处,夜风吹袭,带着凉凉的温度,
房间里的云烈召突然也走出来,手上拿着他的大刀,大步的走到楚凉音身边站定,拧眉看着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人,他也一诧,他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人。
楚凉音看也未看他,只是盯着那群走过来的黑衣人,他们气势非凡杀气腾腾,可她却很想马上就冲下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一消她心头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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